暹羅城位於東楚和南詔地界交匯之地,這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到處都是,秋葉鈺澗在這裏呆了三天,一無所獲。
城門口的官兵正在對進出暹羅城的人搜查,一輛馬車遠遠走來引起了他的注意,弦樂順着目光看過去,駕車的馬夫將帽檐壓得很低,遮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光滑的下巴,從略瘦的身形來說,與雲欽諾非常相似。
秋葉鈺澗沉靜如水的面容帶着一絲動容,眼眸下的烏青越發明顯,月牙白袍冰涼如寒,雲袖一揚,一股綿柔風勁道朝車簾襲去!途中卻被車夫擋了回去,下一刻他縱身飛下圍牆,落在馬前負手而立。
一身流華,白袍不染纖塵,面容清冷。
車夫一動不動,刻意壓低嗓子粗啞問,握韁繩的手緊了緊。「還請這位公子儘快讓開,我們急着趕路。」
秋葉鈺澗瞥一眼馬車,放開雙兒察覺馬車裏有一個人正酣睡,呼吸均勻,並未有醒過來的跡象。收回視線,緩緩道。「雲欽諾,把歡兒還給我!」
馬車靜了靜抬手整了整草帽,露出一張白淨俊美的臉龐,帶着三分冷意與譏諷。「歡兒?秋葉鈺澗你給我聽好了,玉傾歡是我的妻子的,只要我一天沒有休她,她一輩子都會烙上我雲欽諾妻子的頭銜!」
秋葉鈺澗回以嗤笑,溫溫如玉的臉龐如沐春風,回以笑意,「不過是頭銜,一個稱呼而已,我從來不會在乎這些。」一陣罡風從他身邊盪開,周遭看熱鬧的被震退。
雲欽諾緊握韁繩安撫受驚的馬兒,睥睨秋葉鈺澗一眼。「你今天要是能從我手中的奪走傾歡,說明我技不如人,以後她就是你的人!倘若今天是我贏了,從今往後你不可再打她的主意,斷了這心思,怎樣?」
「好。」秋葉鈺澗爽快應一聲。
雲欽諾下馬,挺拔的身子因恢復了功夫,如同鋒利無比的利劍,見血封喉。
一黑一白,一俊冷一儒雅,周遭被散發的罡風掀卷了一陣狂風,掀起了兩人的長袍!
周圍人面面相覷的,暹羅城魚目混雜自也是各種消息的匯聚地兒,就算遠在京都發生了什麼事,沒隔幾天暹羅城也會知道。兩人的身份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大家都猜出來了。
這個……這個是兩男爭女,還是霸搶人-妻的戲碼?
「東楚第一公子」竟然看上了景王爺的王妃!還公然搶人!
八卦這東西無處在,就算兩人再強的罡風也阻擋不了一顆八卦的心!緊緊抓住彼此,伸長脖子觀察兩人的動靜,均在默默想,打啊!使勁打,最好兩敗俱傷!
如他們所願,黑白身影迅速交手,速度之快根本就看不見,只見兩黑影快速蹦躂到這裏,蹦躂到那裏,無論他們蹦躂到什麼地方,那一片肯定被毀的慘不忍睹。
圍觀的人們緊緊擁抱彼此,這是用生命在圍觀啊!就算黑影們朝他們蹦躂過來,只要撒腿跑,挪個地兒咱們繼續圍觀就成。
最終,以雲欽諾受傷而告終,單膝跪在捂住胸口,『哇』一口鮮血噴出來,一張臉已是一片慘白。
「你輸了。」三個字,秋葉鈺澗說的雲淡風輕。
雲欽諾沒事的時候,仔細想了想為什麼會和玉傾歡走到如今這局面,他能感覺出來,她是心動了的!
那日,她殺喬晚,他就不該攔着!
那日,她說:玉傾歡的男人,只能愛她一人,獨寵她一人,他不該遲疑的!
那日,他低聲討好,她已軟化,他不該隨後放手賭氣的!
他貴為王爺,出身顯赫尊貴,又因為寒冰毒備受折磨,所以皇后和皇上對他更是寵愛有加。以致於養了一身的刁鑽脾氣,遇到玉傾歡這個倔強的人,他想要去收服,這樣強勢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子,他如何允許她的放肆?
不允許的!
尤其是出生於商賈,縱有姿色卻如此傲然不屈,口出狂言說她今生的丈夫只能是她一人!
開什麼玩笑,他是王爺,三妻四妾自古都是如此,她想專寵,就算他喜歡她,甚至是愛上了她,也未免太過了!
事後想想,一是一雙人也不是不好,他只是氣這個女子不把自己當回事而已,將自己壓的死死的,欲打算治一治她,讓她收斂收斂傲氣。驀然回首,卻發現,人已經漸漸遠去……
因為自己的高傲,自己的面子,不自不覺將她一步步推開,離自己越來越遠!這一次失憶,就是一個契機,重新挽回她心的契機,她想要什麼,他都給!
別說這輩子一是一雙人,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一雙人都沒有問題!
所以,他怎會輕而易舉給了旁人?
此時,馬兒忽然嘶鳴似受了驚,前蹄高高揚起,轉身就開始一路狂奔起來,速度之快讓人咋舌。秋葉鈺澗未曾多想,立即追了上去,白影速度更快,疾風一掌拍去,馬兒當場暴斃。
秋葉鈺澗躍上馬車,掀開帘子鑽進馬車,一女子橫躺在馬車中呼呼大睡,身子一頓,上前在她臉上摸了摸,沒有戴人皮面具。
「不好!」出馬車一看,環顧一看哪裏還有半分雲欽諾的聲音,聲音有些不穩問。「人呢?」
弦樂朝一個方向一指,秋葉鈺澗立即飛身一躍追上去,快如閃電瞬間就不見蹤跡,弄的一干人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哪一出。
「這是哪裏……」一女子撩起車簾,容貌頂多算是清秀,還不至於絕色到兩個俊雅非凡的男子不要命去搶人的地步,大家交頭接耳對這『景王妃』的容貌產生了質疑。
「這,這不是景王妃吧。」
「我猜也不是!」
「沒看見剛才秋葉大公子又回頭找人去了麼?肯定不是她啊。」
「我聽說這景王妃有傾國傾城之貌呢,連王嫣兒都比不上呢……」
「說到王嫣兒,聽說元家當家家族已死了呢!」
「你們在說什麼?啊……喂喂,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弦樂讓人將那女子帶下去,對着秋葉鈺澗離去的方向看去,希望公子能將夫人帶回來。
自從夫人不見了,公子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雖然看起來和平常無異,可是那渾身的清冷卻跟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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