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大廳,墨老夫人高坐主位,身着喜色暗紅長袍,梳着端莊繁瑣的髮髻,打扮貴氣。正慈眉善目,盯着眼前一新人,渾濁的雙眼包裹淚水,連聲點頭。「好好好,外婆能在有生之年看見你成婚,真是太高興了,你母親泉下有知肯定跟我一樣開心。」
趙夫人畫着紅妝,鳳冠霞帔襯託了那一層厚粉面容,觸目驚心的雪白,眉眼卻帶着濡沫之情。「孫女也很開心,能在往後的日子能與夫君共同侍奉外婆,讓外婆頤養天年……夫君,你說是不是?」握住雲欽諾的手問。
刻意放柔的聲音也無法掩蓋它的鬼泣嘶啞,緊緊抓住雲清諾,趙夫人的視線移向一旁的錦盒,很快就收回來,復問。「夫君,嗯?」
現在雲欽諾猶如平常人,手腕吃痛感覺要被捏斷了,對上那張看不清本來面容,畫着產不忍賭妝容的臉,知道她這是在警告自己!咬牙啟齒道,「是,我很開心。」
趙夫人似乎笑了笑,有點毛骨悚然,掩面低頭輕聲道。「那我們開始拜堂成親吧,諾兒,拜堂之後,你我就是夫妻,將會榮辱與共!」
雲欽諾沉着一張臉,咬緊口人隱忍,聽着高喊跟趙夫人一道拜堂,此刻,玉傾歡身着紅色長裙的模樣浮出腦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墨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連聲說『好』,吩咐下人。「去把我準備的禮物拿來。」
一會,一丫鬟帶着托盤恭恭敬敬的站在墨老夫人身側,一直低下的頭緩緩抬起來,露出精緻的五官,絕色傾國的容顏。在趙夫人變臉瞬間,手不漏痕跡的搭在墨老夫人肩膀上,以示威脅。
玉傾歡!!
趙夫人深吸一口氣,復恢復了神色,看一旁早就不知道魂飛哪裏去的雲清諾一眼,鎮了鎮心神。「外婆,你給我孫女送什麼禮物,今兒可是孫女的大日子,禮輕了孫女可不依。」
「你這個孩子……」墨老夫人根本就沒有察覺自己肩膀多了一隻手,從托盤中取下錦盒打開,兩枚玉佩靜靜的躺着。雕刻龍鳳,寫着彼此的名字,色澤晶瑩剔透,雕琢匠心獨運十分精緻,都是價值不菲的玉佩。
「過來!」老夫人招手,講兩枚玉佩小心又仔細的放在趙夫人和雲欽諾手中。「我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謝謝外婆……」趙夫人緊握玉佩,聲音哽咽,希望外婆的祝福能夠實現。
墨老夫人拉住雲欽諾的手,語重心長道。「我這外孫女看着潑辣狠毒,其實心腸不壞!這偌大的月家需要她一人支撐,她不容易啊,以後你要多幫幫她,忍忍她這脾氣,她吃軟不吃硬,凡事跟她好好說,她肯定很聽你的話。」
雲欽諾在老人期盼的雙眼中,半響方才點頭。
「外婆,這大半天的功夫你也累了,就讓丫鬟伺候你回去休息吧。」趙夫人給身後丫鬟一個眼色,丫鬟立即上前托住墨老夫人的手,聲音清脆悅耳。「老夫人,奴婢回去去歇息,這接下來就是洞房了,也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墨老夫人『哦』一聲,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對,洞房洞房!」說罷,跟着丫鬟回了後堂。
等墨老夫人一走,趙夫人渾身凜冽殺氣盡顯,五指一抓,雲欽諾手中的藥到手,揣入懷中。「都給我退下!」
大夥一見場面氣氛不對,紛紛退了出去,雲欽諾正要說什麼趙夫人卻對他喝道。「你給我閃開,否則——」
否則什麼趙夫人未說完,可到底幾個意思雲欽諾也容不得多想,一把拽住趙夫人的手腕,眼神帶着一股哀求。「不要打了……」
趙夫人一愣,咬緊口肉溢出血水,眼裏絕望傷痛一閃即逝,震退雲欽諾。「她找上門來了,還不允許還手?為了她,你一再我們面前忍辱放下身段,而她,至始至終都未曾看你一眼……諾兒,你為何如此傷我?」
雲欽諾退無可退跌落在椅子上,與玉傾歡雙眼對視,心『咯噔』生出了異樣,總感覺這個人不是玉傾歡。「你對我,如同我對她那般,這世上情情愛愛又有誰說的清道的明?若是你早一步,沒準我對你還另眼相看。」
趙夫人一愣,心中淒涼,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那個時候,她怎知世上有個玉傾歡?!
「玉傾歡,我答應過秋葉大公子,不傷你性命,今日還請你速速離開,不要打擾我的喜事。」趙夫人後退一步,側身做個『請』,玉傾歡神色極冷,甚至說有些木訥,那可雙眼迸發的執着殺意讓她有點不寒而慄,似乎就跟一個傀儡那般,被人操控。
「趙夫人。」淡淡的嗓音帶着陳述,「今天來為冬月報仇,跟任何人無關。」說罷,緩緩抽出匕首,左右開弓如離弦的箭射了出來,速度極快,趙夫人紅影一動,接住這一擊,胸口一翻吐出一口血。
「冬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趙夫人一擦嘴。
玉傾歡現在滿腦子只想着給冬月報仇,不管趙夫人說什麼誤會之類的話,她一概不予理會,招招要人命,看的雲欽諾大急,忽然上前抱住趙夫人的身子。「不要打了!」
「滾,你就知道護着她,莫非我把脖子洗乾淨了讓她殺了才是?」趙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一把甩開雲欽諾,赫然發現他手中多了一個藥盒,一摸懷中果然都沒有了,連聲冷笑。「好,好,好!」
雲欽諾打開盒子一看,竟然只有半顆藥,也別多想先把這一刻藥吃了再說!等他抬頭,屋裏早已經沒有了玉傾歡和趙夫人兩人的聲音,上空,兩人迅速纏鬥分開!
「玉傾歡,要我給你說多少次,我根本就沒有給冬月下過毒,為何你還要苦苦相逼?」趙夫人的哭鴉般的叫起來,聲音極為刺耳,幾個纏鬥下來玉傾歡這個功夫見長不說,打法更是不要命了,因估計秋葉鈺澗,趙夫人也不會找找留手。
玉傾歡身着丫鬟長裙,站在翠竹之巔跟着竹子擺動,身形清冷,低頭是在想什麼,抬頭面無表情問。「你說的是真的?冬月不是你殺的?」
趙夫人冷嗤一聲,「我雖然殺人肉麻,可做了的事情我定然會承認,可沒做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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