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生不語。
「你看哈,雖然我之前算計過她中毒,但是你現在已經把我打成了殘廢,我們就一筆勾銷了如何?」
「我對那個辦法絲毫不感興趣!你必然要死在我的手中,就是今日。」百里長生冰冷道。
「你別這麼無情好不好!」焚天鑰能屈能伸的下地求饒。
他越是這樣,越是要殺了他。
焚天鑰見他如此冷漠,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可是他卻不甘心,咬牙問,「你怎樣才肯放過我,開出條件我都答應。」
百里長生看他掙扎,最終冷笑一聲,無論他說什麼都無動於衷。
「焚天鑰,從你挑釁我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對你動了殺機。而你太過自負,竟然堂而皇之地來到東楚見我們,你這份自信,我真回敬你不是?」
見對方無動於衷,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也就釋然了,自嘲一笑道,「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最後竟然落得這般下場,得,也怪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來吧,你想怎麼殺就怎麼殺,不過希望你乾淨利索一點,讓我死的痛快一些!」焚天鑰面臨生死時,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還有怨恨,最終化為一種釋然。
成王敗寇,怨不得旁人,只怨自己謀劃不周。
百里長生喝道,「把他給我帶下去!」伴隨着話音一落,空中立即閃出不少的暗衛,徹底的壓彎了焚天鑰最後一根稻草。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百里長生給焚天鑰服用毒藥之後,將他丟到密室中自生自滅!
焚天鑰對着百里長生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吶喊着,「要殺就給我一個痛快,不要這般磨磨蹭蹭像個娘們兒似的。」
自己服用毒藥之後,又被關在密室中,接下來的日子生不如死,他不要這樣活着,要死就乾脆死死個乾淨!
百里長生帶着人消失在他的眼前,同樣如同希望一般一點點消失!
密室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靠在發霉潮濕的牆壁上,想着過往今生,與其這般苟且的活着,還不如死了乾淨。
「不,我要活着……我不能死……」焚天鑰咬着唇,緊緊的閉上雙眼,只要他還活着,就要堅持的活下去。
玉傾歡見百里長生回來了,立即撲倒在他懷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百里長生「呵呵」道,「想你了,所以便回來了。」
玉傾歡聽着很受用,笑眯眯道,「真的假的?」女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明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會得到一個虛偽的答案,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去問,用這個虛偽的答案來滿足自己。
「咳咳」百里長生最後還是選擇老實交代,就怕以後,被查出來了,玉傾歡肯定上身自己氣的。
「怎麼了?」玉傾歡挑眉問。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都在皇宮,哪裏都沒有去!」
「什麼?」玉傾歡大吃一驚,「那……」
「你別生氣,給我將這件事娓娓道來,其實之前我的確差點就相信了焚天鑰出宮了!可是相比之下,我更相信我手下暗衛的辦事能力,他們竟然說沒有查到出宮的消息,那麼這件事情肯定就是真的!偌大的皇宮,一個沒有武功,又受了傷的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除非他能飛天遁地不成!」
「所以你覺得,這人沒有出宮,還留在宮裏?」玉傾歡猜測道。
「是。」
「這段時間你不出現,就是怕引起對方的懷疑?」
「是。」
「那跟曲一曉在出宮的人又是誰?」女人的直覺天生敏銳,而且曲一曉又不是一個蠢笨的,肯定會發現,萬一跟宮裏同了氣,最後就功虧一簣。
「他是我這幾年訓練出來的替身。」這個想法很多年前就有了,在焚天鑰憑空消失之後他就在籌劃這件事!
另一邊,曲一曉見『百里長生』接到了信息,與弦樂對視一眼。
「我門快去吧,處理好了焚天鑰的事,等事情辦理妥當之後,你跟我一道回宮。」『百里長生』露出溫柔的笑臉,看着曲一曉心肝亂顫。
焚天鑰的巢穴其實就是一家賭館,『百里長生』深夜來到賭館後將一干人等全部做得一乾二淨,這次帶來了百來號人,各個都是暗衛的精英整個賭館一片血流成河,血腥在整條街道上濃烈不散。
至於那些主事的人已經被關押起來,嚴加審訊,這一次要把焚天鑰的黨羽一舉殲滅。
最後事情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曲一曉懷着激動的心情問,「公子,現在我們是要回去了嗎?」
「你過來!」
曲一曉不明白他的用意,還是乖巧走過去,下一刻被人抱在懷中,感受他的氣息臉頰微紅,心中升起幸福感。
忽然,什麼東西貫,穿自己身體,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把匕首插在胸膛上,隨後震驚的抬頭看着眼前的男子,神色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曲一曉緩緩地一點一點的將胸前的匕首抽出來,疼痛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發生了。
「百里長生」淡淡道,「我根本就不是工資,我只是公子身邊的一個替身而已,他交代我等事成之後,你是萬萬留不得的。」
曲一曉如遭雷擊了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點點撕開屬於他的偽裝。
這是一張平凡的面容,如此的陌生。
踉蹌的退後一步,她把住一陣刺耳的譏笑聲,「哈哈,沒想到到頭來只是我空歡喜一場,我早已經在他的算計之中!」
男子靜靜的看着她。
匕首上有劇毒,曲一曉笑容忽然僵住,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痛傳來,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噗!」曲一曉忍着劇痛,看着男子露出悽美的笑容,「我問你,你心裏喜歡我嗎?」
男子看了她一眼,遙遙頭道,「別妄想打什麼主意,要是讓組織知道你還活着,你的日子更是生不如死,現在給你一個了斷,不會有太長的痛苦,一會兒就過去了。」
曲一曉絕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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