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樂突然就停止了動作,她靠在牆上閉上眼。
「江黎青。」
聲音很低,軟的幼貓似的。
江黎青心也軟了下來,他捧着童樂的臉,「別胡來行麼?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頓了片刻,把童樂摟進懷裏,聲音很沉,「傻子。」
童樂是衝動的傻子,純傻。
江黎青打開燈,看到童樂臉上的淚,擦乾淨她的臉,解開她的手拉着她往裏面走,聲音有些嚴厲,「以後不許這樣。」
他穿了三件套西裝,襯衣由於剛剛的爭執弄的很亂,露出了白皙的脖頸。童樂抿了抿嘴唇,跟着他往裏面走。
江黎青進了廚房拉過高凳把童樂按在上面,轉身去開冰箱,童樂剛要起身江黎青回頭:「不准動。」
童樂瞪着他,江黎青關上廚房門反鎖。取了一盒牛奶打開倒進奶鍋里加熱,過來解開了西裝扣子。
他臉上還有妝,童樂攥緊手指,「你怎麼知道找到我的?」
「上新聞了,我不瞎。」
江黎青把外套放在童樂旁邊的高台上,他解開襯衣袖口挽起來,。傾身撐在童樂身側,盯着童樂的眼睛,「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讓我怎麼做?」
他們靠的很近,呼吸都清晰可聞,童樂抿了抿嘴唇。
江黎青抬手放在她的嘴唇上,擦了下,「我該怎麼做?」
奶香在房間裏蔓延,江黎青直起身過去拿掉奶鍋倒進杯子,過來遞給童樂,「在火鍋店打架,你長本事了。」
童樂捧着溫熱的杯子,低着頭也不說話。
「鬧市區亮刀子,有比你更蠢的人麼?」
童樂喝了一口牛奶,溫熱的奶香湧入喉嚨,香氣四溢。
「你到底想什麼呢?嗯?童樂?」
童樂不說話,江黎青氣的不行,「劉旭從來都比你聰明,你跟她玩?沒把你玩死?」
當年童樂怎麼會那麼衝動和他告白?因為後面有劉旭在慫恿。童樂出了糗,全校公開批評。童樂名聲掃地,所有人都知道八班的童樂追到男廁所強吻了江黎青。如果不是童樂的堅持,他們根本走不到一起。
很多事情,江黎青只是不想說的太明白,對於女生的感情他也不做過多的評價。童樂確實很傻,她一頭熱。
江黎青長出一口氣,氣也氣過了,回頭想想,如果童樂不傻不一根筋,他們也不可能走到現在。
「這件事交給我,你就安心管你的店。」
童樂喝完了牛奶,江黎青拿過她的杯子,看她低着頭小可憐的樣子。高中的時候她也這樣,江黎青拿她沒轍。
有一次他們和鄰校籃球比賽,到賽點童樂從看台上被擠滾下去,江黎青回頭看不到童樂就跑了過去。丟了那場比賽,他抱着摔的髒兮兮的童樂往醫務室跑。童樂傻着一張臉,沖他笑的花貓似的,江黎青什麼氣都沒了。
罵也罵不出來,只能忍着把她臉上的灰擦掉。
「還想吃什麼?」江黎青轉身要去開冰箱,童樂跳下凳子從後面抱住他,緊緊抱着江黎青的腰。
江黎青動作頓住,半晌握住了童樂的手,轉身抱着童樂反身就把她壓在冰箱上,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唇。他瘋狂的吻着童樂,童樂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有些跟不上江黎青的節奏,江黎青幾乎要把她吞下去的架勢。
他的吻洶湧,童樂仰着頭被迫接受着,腦袋裏沒有多餘的思考。
江黎青一邊親一邊脫童樂的衣服,童樂還穿着江黎青的大衣,外套掉在地上。江黎青把她的毛衣脫掉。童樂有些冷,牙齒打顫,抓着江黎青。
江黎青鬆開她的嘴唇,往下吮吸着她的脖子,抬起了童樂的腿。
童樂的脊背抵在冰涼的冰箱上,叫出聲,「江黎青。」
江黎青解她內衣的手一頓,閉了閉眼,撿起大衣抱着童樂抱起來快步上樓。進門,他沒有開燈,關上了臥室門。輕車熟路的抱着童樂壓到床上,童樂翻身壓在他的身上,兩條胳膊纏在他的脖子上。
江黎青長出一口氣,摟住她的細腰。
他能感受到童樂的不安,從她父母陸續出事後。以前驕傲自信的童樂不見了,她很敏感,外界一點風吹草動她就焦躁不安。
「你信我麼?」童樂的淚順着他的脖子滑下去,江黎青的聲音有些沙啞,「童樂,你信我麼?」
「我不知道。」
「你信我吧。」他翻身把童樂壓在身下,低頭吻她,「你信我吧,我不會背叛你。這一生,我都是你的。」
童樂抓着他的衣服,指甲似乎劈開了。
十七歲那年,童樂把江黎青撲倒在洗手間門口,強吻上去。少年的青澀,他們什麼都不懂。
童樂把江黎青的嘴唇啃破了皮,江黎青的嘴唇疼了一周。他也徹底記住了這個魯莽的女生,衝動起來不管不顧的混蛋。
沒有過多的前戲,江黎青頂了進去,童樂仰着脖子叫出聲,江黎青堵住她的嘴唇。鍥而不捨的擠進去,童樂咬了他一下。
江黎青鬆開童樂的嘴唇,往下吻去。他沉醉在童樂的身上,橫衝直撞,他想把童樂鎖在房間裏。
逼着她什麼都不許做,只能待在家裏。
童樂太不省心了。
一次結束,江黎青沒有撤出去,翻身讓童樂趴在他身上。親她汗濕的頭髮,摸着童樂的臉,「不要走了。」
童樂緩過來,她趴在江黎青的身上。
聲音沙啞,「你愛我麼?」
「我愛你。」江黎青找到她的嘴唇,親了親,「我愛你,童樂,我只愛你。」
這些話,他不願意輕易說出口。
一個男人,愛就去做,就去對她好。
童樂感覺到身體裏的東西又在慢慢的硬起來,江黎青很能折騰。折騰了很久,童樂快被逼瘋了,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我又不是石頭做的……」
江黎青握住她的腳踝,深深的頂了進去,「最後一次。」
他的最後一次沒完沒了,童樂快被磨出血了。瘋狂的一夜,江黎青把她摟在懷裏,才沉沉睡過去。
童樂再次醒來有些恍惚,不知道身在何處。兩條腿不在同一個位置,渾身酸疼。房間裏很暗,窗簾拉的嚴實。短暫的迷濛,童樂才反應過來。
江黎青家。
頭疼欲裂,童樂起床差點跪下去,不知道他昨天到底做了多少次。童樂撇着腿進浴室打開了熱水,液體已經乾涸,十分難受。
熱水沖刷着身體,童樂閉上眼。
突然浴室門被撞開,童樂猛的睜開眼看到急匆匆進來的江黎青,四目相對。江黎青視線落到她的身體上,轉身打算出去。
「你幹什麼?」童樂開口。
江黎青穿着淺色襯衣長褲家居服,摸了摸耳朵,「沒事,你洗吧,洗完出來吃飯。」
進門沒看到人差點把他嚇死。
江黎青把門關上,童樂被他風風火火的勁兒給嚇的,皺了皺眉。
洗完發現沒帶換洗衣服,找了條浴巾裹着出去,臥室的厚窗簾已經被拉開。只有一層白色的窗簾,隱隱約約能看到外面銀霜素裹的世界。
雪下的很大,童樂深吸氣,去翻衣櫃看到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放在另一邊,嘆口氣。找了內衣換到一半,門就被推開,童樂抓了浴巾打算遮,看到是江黎青就沒有再繼續。套上毛衣,穿上了褲子。
江黎青站在門口,看她。
「你不是要去b市?」
「不去。」江黎青言簡意賅,也不解釋。
童樂看了他一眼,把衣服整理好,擦頭髮。江黎青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幫她擦,「要吹乾麼?」
童樂廢人似的被他拖過去吹頭髮,他修長手指穿過童樂的頭髮,摩挲着她的頭皮。童樂有些癢,偏了下頭,江黎青把她的頭扶正。
「幾點?」
「下午了。」江黎青聲音很輕,「我煮了湯,吹乾頭髮下去吃。」
童樂大驚,「下午?」
江黎青把她的頭推回去,「別動。」
果然是下午了,童樂拿到手機看上面幾十個未接來電。下午三點半,江黎青給她盛了雞湯,還有一碗米飯。
童樂喝了口湯,打開微博刷新聞,江黎青把兩盤菜放上了桌。順手抽走了她的手機,下巴示意,「先吃飯。」
童樂是餓了,他把菜又做的極好吃,童樂吃了一碗米飯喝了兩大碗湯,快撐死。江黎青才停止投喂,他坐在對面,坐的筆直。
「現在我們談談吧。」
童樂擦了擦嘴,「談什麼?」
「結婚。」
童樂差點把吃進去的又吐出來,江黎青倒了一杯清水推過去,「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在理。但是,現在你必須得跟我結婚,我得看着你。」
童樂手指又開始神經質的抽疼,她看着江黎青的眼睛。
「我不恨你。」搖頭,「我真的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過不去我這個坎。」
「我不管你能不能過去,你可以永遠記着那些事,然後互相折磨。沒關係,我陪着你。」江黎青嚴肅看着童樂,「我不能放你走。」
童樂喉嚨滾動,抿了抿嘴唇。「你可以不管我。」
「然後看着你作死?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或者去牢裏度過餘生?這樣?」
童樂不說話,江黎青敲了下桌面,「看着我。」
童樂抬眸,江黎青喉結滾動,似乎壓抑着情緒,「你再逼我,我把你關樓上永遠不放你走。我這輩子是沒打算和第二個女人耗了,你願不願意都得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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