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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盒子,中央大6用於保存重要機密的移動終端。? ? 自身沒有任何存儲功能,只有在密碼解除後才會向雲端申請數據。軍用標準的,三重加密,根本不可能破解。」雷育堅坐在床邊,慢慢吸了口煙,再把煙夾在欣蒂指間,「通常來說,想要打開的話,需要某個特定人物的指紋、視網膜掃描和他一段特定的聲音片段。」
「那個人就是付先生?」
他點了點頭。
欣蒂終於知道了她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梁經理拿來的那個盒子就是紅盒子,付先生在上面觸摸、按壓、窺探、說莫名其妙的話,是為了解開紅盒子的密碼。她吸了口煙,仰面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天花板上繚繞的青煙,「它能幫你打開陵墓?」
「嗯,一把鑰匙。」
「原來是這樣。」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說,那個女管家……」
「她叫阿蘭,付先生身邊的資深女管家,她的目標也是紅盒子。不過,阿蘭似乎弄砸了,估計是因為嫉妒你,反而操之過急,你是壓垮她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就知道。為了那個紅盒子,你們到底用了多少女人去接近付先生。」
他笑了起來,「別說傻話。」
「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不是死了。」
「你想知道?」雷育堅收起了笑容,「過去,付先生身邊確實有不少女人。他喜歡像你這樣的,聰明、強勢,而且**旺盛。」
「怎麼連你也那麼不正經。」
「不,事實如此。這些女人都非常可怕,後來,她們也成了付先生掌握甲午七王牌、甚至制衡中央大6的關鍵。比如……」
「誰?」
「南洋的鄂梅,監控着聽風猿6通和整個奧斯特里亞網絡,6通不惜假死來騙過這個女人,結果卻真的死了,你還記得他假死前的桃色事件嗎,那件事情就是為了讓鄂梅暴露在前台;另一個人你也很熟悉,前美的王湘竹、所謂的石毅養女,開山獅石毅曾經想擺脫她,照樣死於非命;還有歐洲的幾位,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她們都有各自的想法,甲午七王牌一旦背叛,她們隨即殺死這些人,再把整套網絡據為己有。而這些女人又跟當地網絡的代表人物有所牽連,艾莉西亞的老父親弗朗西斯、奧州將軍瑟龍塞爾,都和鄂梅有關係。至於王小姐就更清楚了,與她牽連的是泛美協約主席創普和南方軍事組織新興代表比爾-普林斯、就是頭狼比爾。政治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直接操控,而是一個網絡。當利益出現傾斜,這些人就會往某一個趨勢共同努力,這是不約而同的,我不能和你說得太清楚,你能明白嗎?」
欣蒂聽到這些,吃驚不已,、。
雷育堅看着她,「老實說,付先生沒能真正控制的人,只有蒙擊,而蒙擊至關重要。那把鑰匙只有他能用。本來,覆海鯊喬富有個女兒,她也可以,可她死了,現在只有蒙擊才能往返彼岸世界。所以,付先生從梁經理那裏聽說了你和蒙擊的故事後,便開始動用他的力量讓你掌控梅特麗澤、讓梅特麗澤做大,而你也成了這個區域少壯派軍官的偶像式人物。我本來以為,他的計劃肯定是把你帶出來、然後控制蒙擊。這一切……」
他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說,「呵呵,本應該很順利的。他需要你把蒙擊帶回來,打開陵墓,完成他永生的美夢;而我需要你,把他的東西拿到手。只是沒想到,事情的展出了點問題。」
「問題?」
「是的。他,付先生,他喜歡上了你,或者說完全離不開你。女管家阿蘭也看出來了,所以後來的事情全亂了套。她對你恨之入骨吧,你現在得到的,本來應該是她的。」
「所以她毒殺了付先生。」
「差不多,也不完全是。阿蘭早就坐不住了,付先生冷落了她,她便開始尋求其他力量。你知道,女人需要男人,不管是一個還是一群。也許女人在體力或是別的什麼方面不如男人,但她們的獨特專長如果藉助男人揮,力量是可怕的。阿蘭需要其他男人。只可惜,她常年待在付先生府邸,機會不多。她後來選擇的合作網絡,是剛剛失勢、決定拼死一搏的自民軍。
自民軍早就想掌握付先生這邊的動向、加入國會角逐,尤其是中央大6遠征軍撤出後。但軍人和政客之間永遠都有一堵牆。你進入付先生府上後,阿蘭備受冷落,心懷不滿,自民軍也就找到了突破口。可沒想到阿蘭做得過火了,女人真可怕,居然要毒殺付先生。她的算盤是以配偶身份繼承全部財產與政治網絡,再以此來與自民軍合作。付先生一開始沒察覺到自己被下毒了,那種毒藥實際是自民軍提供的,6軍情報部門開,可以延遲中毒效果,中毒時間幾乎是可控的。等付先生知曉此事,立即打算除掉阿蘭,可已經太晚了。」
欣蒂想到了河道內的女屍,那個人果然是阿蘭。原本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嫉妒才決定下毒,沒想到背後牽扯如此大的政治網絡。而且這也解釋了大北野醫院院長神秘兮兮的舉動,顯然院長知道了付先生是被下毒,如此關鍵時期出現政治醜聞,院長也不想引火上身,所以單獨向付先生說明。
「真是可怕。」她在床上蜷縮起來,夾着煙的手在抖,「我越想越覺得害怕,我和你一直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是嗎。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可也分不出真真假假啊。信息情報過多,誰都會混亂,他多半也得靠自己的直覺判斷。就拿中毒來說,他第一時間懷疑的是阿蘭,不是嗎。」
「我可沒你那麼輕鬆。事到如今,你得跟我同生共死才行。」
「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可我總覺得脖子被拴着。這次也是幫梁經理給你帶信才能跑出來。」
突然,房間內的電話響了。
安靜的夜晚,電話鈴聲格外響亮,欣蒂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她覺得電話有可能是梁經理打來的,只有他知道雷育堅躲藏的賓館和她今夜的行蹤。再聯想到梁經理已經獲得了解密的紅盒子,卻沒有交給雷育堅,而是讓自己給雷育堅送信,這到底是為什麼,不敢細想,太令人不寒而慄。可是雷育堅看過信後,表情輕鬆,不以為然,自己也沒覺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可現在為什麼會打電話,難道付先生那裏出了什麼變故。
雷育堅下了床,坐到沙上,不緊不慢地拿起電話。
欣蒂豎着耳朵仔細聽。
他仍是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哦,好的……嗯,可以,直接送上來就行。」說完,他抬手掛斷了電話。但沒回到床上,而是坐在沙里沉思。
「誰打來的。」欣蒂忍不住問。
「前台說我送洗的衣服。」
「那麼晚還送?」
「我在這邊情況特殊,隨時可能換地方,所以讓他們加緊。」
「我聽到對方是女的。」
「嗯?是女的又有什麼問題。」
「怎麼沒問題。說不定,你早就另有新歡了。我還是太天真,整天只想着在付先生那裏為你冒險,沒想到你在外面會有其他女人。」
「完全沒有的事。」
「我不信!」
「胡鬧。」雷育堅走來,把她手裏的煙搶過去,掐滅,「你也該回去了,不然付先生可能會懷疑。」
「你要趕我走?我偏不,我要在這過夜。」她伸出手想拿酒杯。
「那你不用回去嗎?付先生正住院的時候。」
「你送我,我就回去。」
「你別鬧了。」雷育堅有些生氣,但欣蒂卻興致盎然地看着他。
「我不信你在外面沒有其他女人。我好幾天才能從付先生那裏跑出來見你一次,其他時間,都是誰來找你,多長時間來一次。」
「沒有,誰都沒有。」
「我果然猜中了。會是誰呢,之前你和王小姐就交往甚密吧,因為她是從付先生那裏出來的女人。鄂梅也好、6通也好,和南洋政府軍本來也有合作,估計你與鄂梅的關係也不簡單。對了哦,阿蘭,你既然說,阿蘭整天待在付先生府內,沒有機會接觸外界,那麼,是誰為她牽線、聯絡自民軍幹部的呢。你肯定還有其他女人,和付先生有關係的女人,姿色都不錯吧,而且都受過訓練,一定讓你很享受……」
「胡說什麼,你喝醉了,欣蒂。」雷育堅走過來,拿走她的酒杯,一仰頭把剩下半杯喝完,「夠了,你該回去了。」
「為什麼要趕我走?」
「付先生會起疑的。」
「起疑?哈哈,我猜他早就知道,或者說就是他安排我來見你的。」
「你說什麼?」
「梁經理給你的信,裏面根本沒什麼重要內容吧。估計這根本是付先生的安排,讓我來找你而已。」
「你總這樣,喝醉了胡言亂語,沒個道理。」
「你煩我嗎?老實說,剛才打電話的女人是不是來和你幽會。」
「胡扯,根本不是。」
「我不管,那我要在這裏待到天亮。」說着,她摟着雷育堅的脖子。付先生在醫院對她做的事、加上酒精,讓她****難耐,「過來,你得聽我的,我才會為你把紅盒子弄到手。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大坂。」
「行了,唔,等我抽完這根煙。」
「什麼煙啊,我幫你抽。」
「付先生把紅盒子交給了小梁,給了你什麼。」
「錢,他所有的錢……」
「唔。」他沒做回答。
酒店房間的燈光熄滅了。
陰冷的馬路上站着個黑影。
黑影抬着頭,直直盯着欣蒂和雷育堅房間的窗戶。
暴雪般的變革前夜,每個人都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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