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戰友負傷作為擾『亂』部隊的藉口,不要以暫避鋒芒作為停滯不前的理由。[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我們必須戰勝敵人,攻克中途島。這次勝利,將為後續艦隊打開前進的大『門』和補給的驛站,那時,諸位的遠征就能結束。我們就可以回到中央大陸,去領取我們的鮮『花』和姑娘們的擁抱。等到那個時候,我們便知道,甲午年所簽下的條約,無愧於我們的人民,無愧於我們的付出,無愧於你和我……」
光榮遼寧號航空母艦廣播着章艦長的戰前動員。飛行甲板上,穿着各『色』馬甲的地勤從艙室內湧出,重新開始起飛前準備,第二攻擊『波』機群正在逐次通過升降機抬出來。特種獨立作戰中隊的兩架殲19雪鴞戰鬥機連同三架暗劍無人機已經先行起飛,很快就在天空中消失,行蹤神出鬼沒,絕大部分人甚至沒看到這幾架隱身戰鬥機的出發。現在,正規軍還沒有開始出擊,新明斯克號航空母艦的艦載機已經動了起來,第二『波』第一架米格-29k戰鬥機滿載着對地攻擊彈『藥』,剛剛從滑躍甲板上起飛。這批飛機將繞到中途島北側,趁着對方的防空火力被西南側進攻的第一攻擊『波』吸引時,發起突然攻擊,為第二攻擊『波』的主力機群到來掃清道路。兩面夾擊,徹底清除島上的防空力量。此時,中途島的海空軍聯合基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前美自由州的政fu軍人員開始準備撤退,他們把大捆大捆的文件、不要的廢棄物,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雜物拉到建築群旁邊的『操』場上,開始點火焚燒。滾滾濃煙沖天而起,將四周『弄』得漆黑團團。這些文員正在銷毀文件,同時希望燃起大火,利用產生的濃煙和熱紅外信號吸引甚至干擾對方的『精』確制導炸彈,為樓群提供掩護。地勤們嘴裏叼着麵包、切片的午餐『肉』,滿臉油污地給那些古舊的f/a-18戰鬥機進行維護和起飛前檢查。還有的人揣着胳膊,反覆跺腳取暖。
太陽開始西斜,氣溫正在快速降低,焚燒文件的傢伙們索『性』把各種家具、衣物,還有身邊所有能拿得到的東西,統統丟進熊熊烈火中。
傳令兵駕駛着悍馬車在基地內發瘋一般地狂奔。中途島的指揮和聯絡系統已經近乎癱瘓,通訊基本靠吼。當傳令兵的車開到哪裏,哪裏的機庫便開始最後準備,打開電源、啟動發動機,進行快速自檢、撤輪檔關座艙蓋,滑上跑道起飛。
島上的戰鬥機編制複雜而『混』『亂』,少部分由政fu軍所屬,但主力仍舊是受僱於泛美協約組織的傭兵。[超多好看小說]他們沒有得到任何明確的命令,就這樣稀里糊塗地從跑道上起飛、逐一出發了。煙火瀰漫、海霧濃重。中途島的f/a-18大黃蜂戰鬥機在起飛時就抓了瞎,黑沉沉的濃煙和莫名的海霧遮擋了視線,誰也不知道敵人究竟在哪裏。
很多落單的戰鬥機只能跟着身邊的隊伍慢悠悠地走。根本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要飛去哪裏,甚至去哪裏都不知道。他們只能隨『波』逐流,莫名其妙地被送入了危險之中。
普通戰士就是這樣,無論是輜重兵,還是飛行員,在失去有效的指揮系統之後,只能被自己的隊伍包圍、推擠,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無論去哪裏,四面都是相同的場景、相同的人、熟悉的戰友,左邊是愛看『花』『花』太歲雜誌的『色』坯、右邊是打牌尚欠自己20美元的吝嗇鬼,後方是呼嚕聲很大的蛤蟆、再後面便是睡覺磨牙、起夜個沒完沒了的陀螺。還有愛講冷笑話的冰人;作戰時不到、食堂從不缺席的水桶。這些戰友的名字全都想不起來,外號記得清楚。
他們都是終日生活在一起的兄弟,彼此之間是那麼了解。他們不用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要去哪裏。他們只要一睜眼,看到兄弟還在身邊,那就說明自己沒有走錯路。
這個隊伍亢奮的時候,每個人也都『激』動無比;當他們憤怒,單兵亦怒不可遏。當他們歡暢、『激』昂,每人也無不『春』光滿面、自信無比。
這些傭兵們就這樣聚成一團,盲目地朝前飛。海霧想鬼魂一樣瀰漫了視野,四周白茫茫一片,海天不分。坐在f/a-18大黃蜂戰鬥機的座艙內,就連長長的機頭都顯得模模糊糊,側身往兩邊看看,機翼也瞧不着了。自己像是泡在『乳』白『色』的懸濁液中。大海仿佛變成了無窮深淵、『浪』濤似乎也飛聳入雲。
現在,隨時有可能遭遇敵人。甚至可以說,敵人也許就在身邊。在地面時,傳令兵報告稱敵人的主動電子干擾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雷達、基地的雷達,以及雙方之間的通訊都受到了嚴重干擾。就算敵人已經『逼』至近前而自己仍一無所知,也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這些前美政fu軍飛行員仍舊興高采烈,一點壓抑或恐懼都沒有,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整支部隊都朝着同一個方向,路上全是自己人。
「老天爺,瞧瞧,鋼拳中隊也起飛了。那些亞洲雜種看到了我們的陣勢,准得嚇『尿』『褲』子。」無線電里有人說道。
「哈哈,他們『尿』『褲』子你看不出來。黃猴子的『腿』太短,『尿』了直接落地。」
「呵,可真沒錯,嘖嘖。真他媽搞不清楚昨天晚上我們有什麼可怕的。想想看隔壁的小子,居然聽說中央大陸的艦隊準備發動攻擊,竟然哭了,神經病,有什麼好哭的嘛。瞧瞧咱們現在,四周全都是我們的飛機,就算是保護泛美協約那些老爺們的特戰防空隊也不如我們威風。」
其實這支烏合縱隊根本沒有指揮官。
指揮官和士兵有着絕對的信息不對稱『性』,他們了解戰局,大可以從容地撤離。而飛行員們就是這樣盲目地從夢中驚醒、盲目地跟上大部隊。縱然如此,亢奮的血液在他們的體內流淌,這些年輕的天之驕子一個個興奮無比,士氣高昂。管他指揮官是誰,一旦碰到敵機,非得痛揍一頓不可。
然而,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起飛,沒有任何通訊、也沒有指揮的時候,疑『惑』總是難免要產生的。
領隊長機一開始還奮不顧身朝着西方直衝而去,氣勢兇猛。但現在也犯了猶豫,到底要飛到什麼時候,如果繼續朝西飛,『迷』航的風險將越來越大,油量也會被白白耗盡,到時候只能跳傘去餵鯊魚。
這種擔心瞬間就蔓延開來。不用無線電,不用通話,大家如同心靈感應一般,幾乎同時感到一種莫名的擔心。
不安的感覺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在士兵之間傳播,這神秘現象很難用客觀科學去解釋。這有點像是光的粒子相『性』干涉,即便只有一個光粒子也會受到干涉,就好像這顆粒子能夠預知到相干對象。每一個光粒子都會做出完全相同的感知,無論是集體還是個體。
只不過對於人類而言,一個人的感知具有相當的滯後『性』;但一個群體將會通過相互驗證,快速放大這種感知。
「媽的,敵人哪兒去了?我們到底上哪兒去攔截啊。」有人在無線電中喊道,「黃猴子已經被嚇跑了吧」
「對哦,現在咱們到底飛到哪兒了,黃猴子在哪裏!」
「我看黃猴子準是在虛張聲勢,『奸』詐的東西。」
「瞧他們的開戰宣言,竟然還想模仿我們,把排場搞得堂堂正正的,盡學表面功夫。他們永遠搞不懂,不自由無正義,其他都沒意義。」
「得了吧,黃猴子根本就不是人類,別拿文明社會要求他們。」
「我能不能先回去啦,反正也沒遇到敵機,我可餓壞了。」
「說什麼呢。我說,誰和基地聯絡一下,我聯絡不了,我的無線電有『毛』病。」
「依我看啊,中央大陸的那些傢伙不會『迷』路了吧,現在還不見蹤影。說句玩笑,就這樣還想攻佔我們的中途島呢,對這裏的地形完全不了解嘛。」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插』了進來。無線電中的嗓子有點陌生,但確實是前美大陸的口音沒錯:「你們是哪個中隊的。」「紅盔中隊,f/a-18共八架,不過我可沒數。」有人回答。
「你們看到鋼拳中隊了嗎?」
「起飛的時候還看見過,現在早他媽沒影了。」「為什麼不跟上他們!」無線電中的聲音雖然年輕,但是嚴厲。隨着話音落下,一架最新型的f/a-18e先進大黃蜂從白霧中鑽了出來,機身上塗刷着華麗美『艷』的高可視度五彩條紋,說明這是某個隊伍的指揮官飛機。這位駕駛員也是傲慢得不可一世,喋喋不休:「違抗軍令,擅自行動,要是在甲午年大戰時期,你們全得上軍事法庭。」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指揮官罵罵咧咧的,他的飛機猛然加速,又消失在了白霧之中。
現在可好,訓斥徹底『激』怒了對政fu軍不滿的飛行員。他們一個個也都張口開罵,措詞更是要翻出『花』來。很快,這支部隊由剛才的群情『激』昂轉變為對指揮體系、國防自治州的質疑和聲討。
就在諸位過嘴癮時,白霧開始消散了。
緊接着,空氣中傳來了某種非常怪異的尖銳噪聲,像是貓抓提琴、或是『女』巫被執行火刑時的瘮人慘叫。總之世界上從未聽過如此刺耳的聲音,讓人非常不舒服。前方的霧中,接連有爆炸聲,轟隆隆地非常沉悶。紅盔中隊的f/a-18機群還不明就裏之時,那種詭異的聲音再次傳來。
和剛才一樣,尖銳刺耳,只不過感覺更近了。
有人看到了詭異的怪象。
頭頂似乎有一束熾烈火紅的光線擦肩而過,『射』向遠方。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身後也傳來了奇怪的碎裂爆炸聲。突然,一個火球冒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正是剛才那位傲慢的聯隊長。他的飛機炸得四分五裂,僅存的主機身也在斷裂解體,燒得不成樣子。大家全體都慌了神。誰都知道,擁有這種作戰能力的,除了「百日鬼」,難道還有其他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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