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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林子裏慌亂起來,琪王帶來的士兵都是跟隨他上過戰場幾經生死的,此刻在琪王的帶領下行動迅猛。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雨越下越大,呼吸間都透着濃重的濕氣,這裏距離山脈較遠已是如此,可見山脈那邊必定是大雨滂沱,泥石滾滾。
頃刻之間,眾人已整裝完畢。
在這個過程中,張氏卻始終停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盯着遠處呼嘯而來的泥石流,蒼白的唇顫抖着不知在說着什麼,襲玥注意到她,感覺張氏的反應有些不對經。
士兵匆匆而過,張氏也不見了身影,襲玥想着,只怕是被他們帶上了馬車,便也放下心來。
琪王翻身上馬,見襲玥還在後面,在旁邊的馬兒身上拍了一下,沖她喊道:「玥兒,快上馬!」
馬兒跑到襲玥身邊,襲玥翻身而上,眼看着泥石流越來越近,眾人啟程,逃命一般加前進。
與此同時,隱藏在馬車身後的張氏露了出來,像是見了鬼,衝着密林深處瘋狂的跑了出去。
襲玥夾緊了馬肚,正欲前行,卻現了張氏的身影,頓時目光一緊,留她一人勢必難逃一死。
眼下淮南只怕是府尹一手遮天,只怕是有知情之人定然也早就被府尹收買。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即便兩位王爺身份尊貴,沒有個說真話的人也不行。
恰恰這張氏,身上背負着亡夫之恨,定然無所畏懼,到時候很多事情,是真是假,瞞得過他們,定然瞞不過張氏這個土生土長的淮南人。
所以,她還不能死!
眼看着泥石流越來越逼近,再猶豫,不僅張氏,只怕連自己也會陷入危機。襲玥狠了狠心調轉馬頭,一邊朝着張氏追去,一邊跟琪王囑咐:「景琪,在淮南等我。」
今夜,如論如何,也要把張氏帶出去,或許,從她身上,能知道淮南更大的秘密。
「玥兒……」琪王看着襲玥的舉動,一顆心頓時狠狠沉了下去,駕着馬就追了出去,沐風見狀,頓時捏了把冷汗,眼看着他們的身影被密林吞沒,想也未向就調轉馬頭。
沐風在前,途徑蕭景霖的馬車,突然被人從身後襲擊,身子騰空而起立於馬上,蕭景霖二話不說,直接動了手,趁着沐風起身的那一刻佔了他的馬,「副將軍,得罪了!」
襲玥跟着張氏進了密林,越到深處,竹林越茂密,駕着馬兒反倒寸步難行,襲玥索性下了馬。
林中枝葉繁雜,隱隱有霧氣繚繞,襲玥自認對密林並不陌生,度自然不在話下,而這張氏卻更像是熟悉這片林子的,越往深處走,泥石流的動靜小了點,只怕這張氏倒並不完全是慌不擇路。
襲玥追了大半個時辰,周圍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一絲震動了,那張氏忽然停在了一道山丘之上,隱隱聽到流水淙淙的聲音,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竟然癱軟在地上。
「夫人?」襲玥急忙喚道,待上前朝下望去,一股腐臭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
山丘之下,一條大約三米多深,清澈見底卻極為湍急的小河沿着上游蜿蜒而下。途經此處被一顆枯木攔住了去路,那枯木擋不住水流,倒是將水流帶下來東西統統攔在了此處。
觸目所及,破爛的衣物糾纏着或完好或腐爛的屍體,混合着森森白骨散落在兩岸,那些尚為腐爛的屍體甚至還能看得到蒼白的毫無生氣的面容,映襯着皎潔的月光,越讓人毛骨悚然。
旁邊的張氏早已被這亂葬場一般的場景嚇得面色青白,吐的嘶聲裂肺,顯然被嚇得不輕。
「還好嗎?」襲玥彎腰拍了拍她的背,倒被張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嘴裏哆嗦着喊着:「是……陰靈……湖……是陰靈湖……」
「你別激動,慢慢說,」襲玥見她眼睛盯着其中一具屍體,仿佛認識的樣子,暗道這張氏或許知道些什麼,唯恐張氏被活活嚇死,襲玥伸手附在了她的眼睛上,「別怕,告訴我,陰靈湖是什麼?」
張氏搖着頭,戰戰兢兢的道:「……惡鬼……動怒了,山洪……也來了,陰靈湖裏的鬼又出來殺人了……」
惡鬼,山洪,又是什麼意思,她想說什麼,陰靈湖裏的鬼又是什麼,襲玥還想再問,那張氏倒是先暈了過去。
夜深人靜遇到這些屍骨,周圍的迷霧又重了些,隱隱帶着濕氣,活像鬼魂出來索命一般。
襲玥正想着,林子裏忽然出些詭異的聲響,嗶啵嗶啵的響,草叢裏也不安分起來,時而晃動而是平靜,一點一點向這邊移動,倒與鬼魂作祟一般無二。
可惜,襲玥從不相信鬼魂,就算有鬼,也是人在搗鬼。
她倒慶幸這張氏昏了過去,若是她還醒着,只怕沒被那些屍骨嚇死,反而被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要了命。
襲玥眸光冷了幾分,將張氏放在一旁,悄無聲息的拉開步子,摸出匕緊握在手裏,銳利的眸子盯着那些作祟的『鬼』。
那些『鬼』自覺被襲玥察覺,主動現了身,黑壓壓一片黑衣人將襲玥重重包圍,看起來倒真像是不要命的死士。
貌似有些糟糕啊,這些人顯然是極為熟悉這片林子的,跟他們硬碰硬,只怕要吃虧。
「敢問,諸位是何人所派?」他們現了身,襲玥反而放鬆了,把玩着手裏的匕,連帶着眸子都彎了幾分,仿佛這些人不是來要她的命,而是老朋友敘舊一般,「就算要我的命,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免得小女子做了鬼,還來纏着各位問個明白。」
領頭的一句不說,朝她周圍看了看,似乎在懷疑她在玩什麼花樣。
襲玥更是放鬆了姿態,任由他打量,「不如我猜猜,諸位想必是來自淮南,而派你們來的人,只怕不是淮南府尹,也跟府尹脫不了干係。」
黑衣人很是小心,壓進幾步,現襲玥並無援手後邊便提了劍鋒,殺意畢現,「廢話少說。」
耳邊隱隱聽到馬蹄的聲音,襲玥彎了唇,幸好他們趕來了,也不枉她耐着性子說了這麼多廢話來拖延時間。
「殺!」
不等黑壓壓的一片衝上前來,襲玥就自己沖了上來,免得這刀光劍影,又黑燈瞎火的動起手來,將這張氏給誤殺了。
馬蹄聲呼嘯,琪王聽到了動靜,立於馬上飛躍而起,足尖略過枝葉,飛奔而來。
襲玥手裏的匕早已換成了黑衣人的長劍,銷瘦的身軀融於黑衣人之中,雖不落下風,但從上方看,活似被吞噬了一般。饒是度夠快,招式夠犀利,畢竟還是以一敵眾,稍不留神,胳膊上就被人劃了一道。
琪王趕到,正好看見這一幕,怒從心起,重劍出鞘,殺氣肆意,如同戰場一般衝鋒在前,毫不留情。
襲玥鬆了口氣,提劍砍下那名傷她的黑衣人的頭顱,一身華衣瞬間沾了血污,而身後趁機偷襲的眾人被琪王逼退,守住了襲玥的後方。
兩人背脊相抵,琪王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是深不見底,比起面前窮凶極惡的殺手,倒更在意襲玥的傷,「玥兒,你怎麼樣?」
「沒事,擦破點皮罷了。」襲玥聲音冷冽,握緊了長劍,不用顧忌身後,氣勢更盛之前,放開手腳大開殺戒。
蕭景霖與琪王幾乎同時到達,不知她傷勢如何,但見她一身素雅均被血跡所染,向來清亮的眸子瞬間寒光閃現。
叢林內慘叫四起,連帶着空氣中都飄散着濃重的血腥味,周圍的飛禽走獸似乎也感受到了漫天的煞氣,落荒而逃。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三人落下長劍,周圍已經是鋪滿了屍體,烏泱泱一片,着實驚人。
襲玥剛丟了劍,就被琪王握住了手,黑眸落在她的胳膊上,眉宇間已經深深的擰了起來。
襲玥勾了唇,知道他擔心,忙安撫道:「放心,只是擦破點皮,這些人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
她話音未落,琪王已是撕開了她傷口處的衣物,小心的上了藥,再從素白的裏衣上撕了一條,裹在了她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他伸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黑眸里泛起漣漪,不等他問,襲玥就知道他是再問孩子如何。
襲玥臉上有些紅,尤其是直到旁邊還有個蕭景霖目光灼灼的看着,就更尷尬了。忙拉下他的手,笑的一臉僵硬,「孩子才一個月,只怕連未成形呢,不會有事的。」
琪王若有其事的舒了口氣,眸子裏的憂心才化開了一些,不過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襲玥臉皮薄,着實吃不消,望着一地的屍體拉開了話題,「可惜了,也沒留個活口。」
琪王倒是目光一凜,這些人傷了他的妻兒,恨不得千刀萬剮,怎麼可能留活口。
索性,他們兩個殺紅了眼,蕭景霖還在,拖着一個壯漢倒跟沒事人似的輕鬆自在,一路走來,衣袂飄然,趁着那張如玉的臉,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還是霖王想的周到,留了條活口。」襲玥感嘆道,但見他身後倒下的那一片屍體,想必也是殺紅了眼,此刻衣服上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只怕動起手來也是個溫柔不見血的主。
蕭景霖將那人丟在了襲玥跟前,修長的手在那人肩上暗了下去。動作是極輕的,也沒見他用什麼暗器,就聽兩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那人的腿就斷了,徹底跪在了襲玥跟前。
那人嘴巴歪着,明顯掉了幾顆牙,血跡順着合不攏的嘴裏流出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儘是血窟窿,全都避開了要害,怎麼看怎麼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跟別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襲玥吃了一驚,看着蕭景霖冷冰冰的看着那人的模樣,頓時驚訝,沒想到這人動起手來竟然如此粗暴,實在跟他此時的形象差太遠了。
「三嫂的傷可有大礙?」蕭景霖的聲音清風朗月一般的輕柔。
「沒事,小傷罷了。」襲玥忙抬起頭來應道,但見他冷冰冰的神色已然溫潤如水,無線關懷注入其中,只覺得臉上又是一燒。
下一刻,手上一緊,琪王握着她的手擋在了他們中間,審問着那人,「說,誰派你來的?」
「……有種殺了我!」
不愧是殺手,倒有幾分骨氣,襲玥居高臨下的看着那人,眸中多了幾分憐憫,「當真不說?」
「……」那人回應襲玥的是一聲重哼。
襲玥搖了搖頭,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她勾了唇,眼神望向夙允霖,「看來還得拜託你了。」
蕭景霖二話不說,拎着那人的後頸,仍舊像是拎小雞似的去了半人高的草叢裏,只聽得一聲慘叫便只剩下『嗚嗚嗚……』的叫聲,想必是被蕭景霖堵住了嘴。
襲玥不由得一笑,身旁的琪王低低的嘆息一聲,眼神有些幽怨,「我也能讓他開口的。」
一開口儘是醋意,襲玥低笑,「只怕,到你手裏,就沒命了。」
「……」琪王不可置否,只脫了外衣,罩在了襲玥身上,「夜深露重的,當心着涼。」
許是那人願意開口了,蕭景霖給了他說話的機會,從襲玥的角度看過去,只見那人恐懼的望着蕭景霖後退,終是喊了一句,「是府尹,是府尹大人!」
那人說完,就用盡最後的力氣,一頭撞死在了樹上。
蕭景霖不耐煩的神色終於緩和下來,看都沒看那人一眼。
琪王去扶張氏,看到河水兩旁的血肉白骨也是一驚,但看襲玥的臉色,想必已是知曉。便將張氏扶到一旁樹下,才掐了她人中。
張氏悠悠轉醒,看到一地屍體差點又嚇暈了過去,一口氣緩了好半天才鎮定了些。
襲玥道:「夫人莫怕,這些是府尹大人派來的人,兩位王爺已經將他們全部斬殺,暫時不會再有人跟上來。」
張氏一聽是府尹派來的人,臉色頓時一白,忙朝他們跪下,「定時府尹大人要殺民婦滅口,才派了人過來,民婦謝兩位王爺救命之恩。」
張氏把這些人要殺的目標當做了自己,襲玥也不提醒她,正好藉此機會,問問剛才的事。
「夫人,對於那些白骨的來源,你是不是知曉些什麼?還有,夫人剛才說的陰靈湖又是什麼?」
經襲玥一提醒,張氏臉色更是白得青,但見琪王目光清明,眉宇之間自帶一股帝王的威嚴,頓時安定了些,嘆道:「事到如今,民婦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既然王妃問了,民婦就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王爺和王妃可曾聽人說過,淮南乃是鬼魅之鄉。」
鬼魅之鄉?
襲玥一臉茫然,莫非真有鬼魅不可?
「淮南的鬼魅之說並非空穴來風……」張氏一臉愁苦,聲音里夾雜着幾分畏懼,「淮南很多年以前,淮南暴雨連天,最終引了水患,百姓流連失所,死傷無數。那陰靈湖原本只是一片竹林,因地勢較低,便在竹林中央形成了湖泊,被水患沖走的百姓全都匯集到了這裏。
水患之後,湖泊上浮屍遍野,慘不忍睹,在那之後,便常常有人看到竹林里有鬼火,半夜聽到竹林里有鬼魂在叫。從那之後,每每有人闖入林中,第二天屍體都會漂浮在湖面上,沿着湖水順流而下。所以,大家都叫那湖泊陰靈湖。而那些屍骨就是從陰靈湖裏流過來的。」
張氏說着,眼睛已經紅了,抬起手臂抹了抹眼淚。
說得這般神乎其神,倒真想是有鬼魅在作祟一般,所謂鬼火,大多是磷火罷了,而至於人會死,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拋到湖面上去。
比起鬼魅這種無稽之談,她倒是更情願相信,那湖裏養着什麼能吃人的水怪,或者有人利用大家對水患的忌憚,在林子裏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景琪,你怎麼看?」
襲玥看向琪王,琪王卻只是盯着在山丘之上查看白骨的蕭景霖若有所思,「鬼魅又如何,不好好待在閻王殿,敢出來作亂,除掉便是。」
蕭景霖望着那蜿蜒的喝水,朝上游望去,隱隱覺得那源頭的位置似乎有些蹊蹺,隱隱猜到些眉頭,剛下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隨聲附和,「三哥所言極是,若是鬼魅到好辦了,偏偏若是趕上有人裝神弄鬼,那就麻煩了。」
張氏本就被琪王的話聽得一抖,又聽霖王如此說,更是震驚。
若是旁人她定然是不信的,可看兩位王爺的樣子,似乎都不把鬼魅放在心上,就連王妃都是一臉笑意,三人俱是人中龍鳳,想必那鬼魅見了也是要怕的。
這林子錯雜叢生,連夜趕路只怕是不可能了。
蕭景霖和琪王生了火,這夜深人靜的也不見半隻活物,只能餓着肚子靠近火堆取暖,待明日一早,再另做打算。
張氏靠在樹下合上了眼,蕭景霖則是坐在樹枝上,看着襲玥和琪王偎依而睡沉了眸子,移開視線望向那河流的源頭,黑夜中,清涼的眸子不知不覺也染上了幾分憂鬱。
清晨,三人早早醒來,已是將這周圍查了個遍,林子裏的霧氣比晚上還重了些,錯綜複雜的,完全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這林子看起來有些蹊蹺,繞來繞去跟個迷宮似的,只怕等咱們出了林子,這天又該黑了。」襲玥望向琪王,想聽聽看他有什麼主意。
「既然老天爺給我們指了條近路,不如就聽他一回。」琪王盯着河水,意思很明白,他相信,蕭景霖定然也是這麼想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看出了蹊蹺。既然這陰靈湖這麼邪乎,不如進淮南之前,先去探一探許是,也好過走正道再遇上殺手而浪費時間。
「你的意思是……要沿着這條河逆流而上?」
「什……什麼,兩位王爺要沿着這河水去淮南?」
張氏醒來,聽到他們在談論,不敢打擾,此時就聽到這個消息,驚得瞪大了眼睛。
蕭景霖從樹上跳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經過這一晚,他對這個陰靈湖更感興趣了,就算琪王不說,他也打算去看看。
陽光照射在山澗之中,照射的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四人逆流而上,這河水就是條直線,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爬起來倒也容易。
途中,念及襲玥有孕在身,而張氏畢竟是個女人,體力不濟,琪王和蕭景霖便捉了魚,等填飽了肚子,一鼓作氣爬上了山頂。
正直烈日當頭,竹林內青蔥一片,上空漂浮着一絲白色的霧氣,花香陣陣,蝴蝶紛飛,時而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一眼望過去實在沒什麼可怕之處,更別說是鬼魅之說了。
張氏見幾人疑惑,忙解釋道:「傳聞,鬼魂喜陰忌陽,唯有這烈日當紅,陽氣旺盛的時候,最是安全。」
越往前走,濕氣越來越重,周圍的霧氣也明顯多了起來,耳邊那些明朗的叫聲也陰鬱了不少,只怕是離那個陰靈湖越來越近了。
蕭景霖自踏入林子,神色就變了一下,漫不經心的將這竹林打量了一遍,果然如他想像的一般,暗藏玄機。他勾起了半邊唇,不知何人如此有心,竟在林中做了這手腳,倒算是高明。此時此刻,對那陰靈湖倒是更感興趣了。
斑駁的樹影投下,襲玥朝後望去,這竹林並不濃密,視野空曠,只是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變了。
一隻手落在肩上,琪王會心一笑,將她的疑慮看在眼裏,「放心,且靜觀其變!」
「恩!」
蕭景霖停下了腳步,「到了!」
襲玥朝前走了幾步,但見平靜的湖面不起半點波瀾,幾隻水鳥在湖面遊蕩,格外靜謐,實在與陰靈這種東西掛不上鈎。
張氏戰戰兢兢的跟着他們身邊,寸步不離,她也是第一次進來,從小被身邊的老人們耳濡目染,對着林子恐懼到了骨子裏。
蕭景霖和琪王對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頭。
接着,琪王守着兩個女人,蕭景霖飛身而起,沿着湖邊探查情況,襲玥看着他飛上飛下,將湖周圍探查了遍,似乎並無所獲。
奇怪,怎麼什麼都沒有呢,既然這湖水被稱作陰靈湖,沒道理只對林子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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