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盡君如故 第115章 阿禮試探襲玥,蕭景霖對襲玥動心

    襲淵臉色變了又變,隱隱透着不甘,太子如今對他的態度已不似從前,日後就算他忠心耿耿再無二心,只怕太子也不會相信。

    如此一來,一旦太子登基,以他如今的勢力,勢必會成為太子的心腹大患,若不早作打算,只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太子居高臨下,看着堂下的襲淵,如今大功尚未告成,還需要藉助襲淵手下的兵馬,決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心生間隙。

    太子自桌上拿出早就寫好的詔書,蓋上了御印之後,一步一步邁下台階,將手裏的東西遞到了襲淵眼前。

    襲淵接過,不知太子有何心思,問道:「太子這是?」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太子成竹在胸,似乎這上面的內容定然會讓襲淵滿意。

    襲淵打開詔書,第一眼就看到了太師二字,等看完上面的內容,再看到落款處的御印,眼裏已是充滿了驚喜,忙跪下叩謝,「太子如此看得起襲淵,襲淵定竭盡全力,助太子登上皇位。」

    太子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將他扶起,「有襲將軍相助,本宮便無後顧之憂。」

    嘴上如此說,心裏卻是另一回事。

    許諾他太師之位,無非是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利用襲家的力量對付琪王,到時候,若他有幸滅了琪王,正好為他解決了心頭大患,封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師之位,正好擋住了天下眾人的悠悠之口。

    若他不敵琪王,也定能大大削弱琪王的勢力,屆時,他便能輕而易舉的剷除琪王,成為這天下之主。

    今日,宮裏似乎格外熱鬧了些,連這宮裏最為偏僻的院子裏都能聽到外面的動靜,莫不是太子又有新動作?

    襲玥躲在蕭景霖的房間裏,此刻一個人在房間,實在坐不住,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躲在這裏。一旦太子對皇帝動了殺念,景琪便危險了,現在她又被困在皇宮裏,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想辦法接近太子,也好探查太子的一舉一動。

    打定主意,襲玥起身,來到門邊,微微打開了些看向外面。

    「聽說明日祭天大典要照常舉行呢。」

    「你聽誰說的,聽說啊,皇上現在還昏迷着呢,到時候誰來祭天?」

    「你這傻丫頭,現在太子監國,又是未來的儲君,祭天這麼大事耽擱不得,自然是由太子來完成了……」

    「噓!小聲點,聽說今天早朝的時候,大臣們因為這事鬧得不可開交,祭天能不能照常舉行還是兩說呢……」

    「……」

    只見院子裏就只有幾個丫鬟在打掃着落葉,待打掃完畢,一邊議論着,一邊漸漸玩去,其中一個丫鬟時不時的打量着四周,跟着眾人身後,眼神相當銳利。

    從頭上摘了釵揣進了懷裏,故意大驚的道:「我的釵掉了,定是打掃的時候落在院子裏,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要不要大家一起幫忙找找……」

    「不不,不用了,我一個就行了……」

    「那好吧,我們就先走了。」

    那丫鬟目送着同伴走遠,丟開了掃把,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犀利,瞬間褪去了唯唯諾諾的偽裝,眼神直盯着蕭景霖的房間,快靠近。

    度之快讓襲玥也免不了有些驚訝,看來,六皇子也被監視了,只怕今日這個丫鬟是留不得了。

    襲淵身子貼着門邊,就等着獵物上門,一擊致命。

    丫鬟伸手落在門上,神色異常警惕,如鷹一般的眼神散着獨屬於殺手的陰冷,這感覺懂啊好似分外熟悉。

    她在這裏的事,外人絕不可能知道,這丫鬟又是徑直衝着蕭景霖的房間,只怕是太子派人,取蕭景霖的命的。

    襲玥冷眼看着,好整以暇的眯起了眸子,再往前一步,這丫鬟便別想再踏出這個房間一步,如此,也算是替蕭景霖除害。

    房門敞開,丫鬟終於踏了進來見床榻上無人,便走到桌子旁,自懷裏拿了毒藥,撒在了茶壺裏,順便搖了搖。

    吱呀一聲,房門合上,伴隨而來的是襲玥的一聲輕哼。

    「誰?」

    丫鬟動作一僵,一瞬間一股涼意沿着背脊升起,這人站了多久,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的覺。

    襲玥好笑的看着她,「你來是為了殺人,我是誰重要嗎?」

    「琪王妃,」丫鬟警惕的看着眼前明明一臉平靜,渾身上下卻散着異於常人的冰冷,死一把利刃,無形的架在她的頭頂上。

    明明隔着五六個人的距離,卻覺得仿佛近在咫尺,近的仿佛有人在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只要微微一動,便會瞬間落下。

    「身為殺手,最忌諱的恐懼,」襲玥自內心的警告,順帶替她默哀了幾秒鐘,帶丫鬟身子開始動的那一刻,襲玥亦是到了她的眼前,一道寒光閃過,丫鬟手裏的毒針便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襲玥在她耳邊道:「你,太慢了!」

    音落,襲玥離了她的身子,丫鬟頓時直挺挺的倒下,脖子間一抹獻血汩汩的留着,染紅了地板。

    「阿禮,好戲看完了,還不進來?」襲玥淡淡的看了窗口一眼。

    原本空無一人的窗台邊瞬間多了一抹人影,阿禮推門而入,有些鬱悶,想他無痕閣內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被琪王妃一個女流之輩察覺到了蹤跡。

    原本現這丫鬟圖謀不軌,想要藉此試探試探襲玥的武功,本想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哪裏料到這琪王妃伸手竟如此了得。

    連如此警覺的殺手都談查不到她的氣息,只能說明,琪王妃的武功定然在殺手之上,剛才那一刀,身形快似鬼魅,就是是他,也未必躲得開。

    現在襲玥就靜靜的看着他,清潤如水,仿佛剛才的陰寒刺骨只是他的錯覺。

    「琪王妃好身手,阿禮佩服!」既然被琪王妃現了他的心思,阿禮也不裝傻,想奉承那般奉承襲玥。

    襲玥倒是不跟他計較,不管阿禮的目的如何,終究對她沒有壞心。

    蕭景霖在她面前毫不避諱他的閣主身份,作為回報,她也坦誠布公的展示她真正的一面,只不過,這個阿禮似乎對她有些敵意,每每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嫌棄?

    阿禮將手裏的太監服放在襲玥身邊,解釋道:「這個是主子給琪王妃準備的,如今,這宮裏不安全,連這院子裏也隨時有可能會有太子的奸細混進來,琪王妃要小心才是。」

    這個阿禮,語氣倒是謙遜,可這眼神怎麼這般避諱,似乎憋着什麼話要對他說,卻礙於什麼緣由,而沒有說出口。

    「阿禮,」襲玥打量着他,清冷的眸子與琪王倒是如出一轍,總是讓人無處遁形,襲玥瞧着他這不自在的模樣,勾了唇,瞭然道:「你似乎很討厭我,也不歡迎我在這裏?」

    阿禮皺了眉,這琪王妃好生敏銳,「琪王妃哪裏的話,您是主子的貴客,阿禮怎敢對您不敬。」

    這麼不甘願的語氣,真當她好糊弄?

    襲玥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有意見就直說,別跟個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似的。」

    大大大……大姑娘?竟然說他阿禮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大姑娘,阿禮來了氣,憋了良久的話也憋不住了,一股腦說了出來。

    「琪王妃於我家主子有恩,我家主子也數次幫了琪王妃,這恩情也早該還清了,」阿禮向來不輕易向人服軟,但為了主子,他卻心甘情願的給襲玥跪下。

    「自阿禮跟着主子起,主子就一直在苦苦琪王妃,明里暗裏幫了王妃數次,不惜得罪太子,壞了無痕閣的規矩,可琪王妃貌似早就將兒時忘得一乾二淨。請王妃念在主子多次救您的份上,不要在和主子有所牽連了。」

    阿禮一番話情深意切,指責她的話也句句在理。尤其是最後一句,更是自內心,仿佛她對蕭景霖來說,有害而無一利。

    襲玥一陣尷尬,蕭景霖屢屢救她是真,真是護她也是真,得知他是燕無痕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他為了她做了很多,甚至,不止於她知道的這些。

    可他要報恩的人是早已死去的襲玥,他念念不忘,苦苦尋找的人也是早已死去的襲玥,如今的她,沒有那些記憶,更不可能代替襲玥去回應他的一舉一動。

    襲玥嘆了一聲,「你先起來吧。」

    阿禮固執的道:「琪王妃不答應阿禮,阿禮就長跪不起。」

    「我答應你就是了,我會跟蕭景霖說清楚,兒時的事我的確不記得,可蕭景霖為我做的事,我會全部還給他。」

    「但願琪王妃不要忘記今日所言!」

    襲玥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我襲玥向來說一不二。」對她來說,和蕭景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她早已將他當做朋友。

    可若他接近她只是為了還兒時的恩情,那她受之有愧,不能將他心心念念的人還給他,就只能將他的好意一一奉還。

    門外,蕭景霖僵在原地,微垂着眸子,清俊的面容有些呆滯,只覺得心裏的牽掛被人生生斬斷,陣陣疼。


    蕭景霖為我做的事,我會全部還給他!

    襲玥的話一遍一遍在腦中迴響,兒時,她不顧危險,屢屢進宮護他,甚至明知道他有危險,卻還是心甘情願替他受過。

    如今,她忘了一切,就連讓他回報她的機會也不願給嗎?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總是冷臉對她,直到最後見她的時候,都從未給過她一個笑臉。如此,她才寒了心,將她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襲玥拿了衣物進了內間。

    「……」阿禮處理了屍體,一出房門就見蕭景霖怔在原地,看樣子是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蕭景霖轉了身,飛身出了院子。

    阿禮頓時覺得不安,忙追了出去。

    樹下,流水淙淙,懸鈴花開得正盛,妖艷的緋紅色更映襯着主子白衣勝雪,阿禮遠遠地站在他身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他不後悔跟襲玥說了那些話,可看這主子這模樣,有些懷疑,他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襲玥換了太監裝,將長挽起塞進帽子裏,這才出了門。

    她身為琪王妃,貿然在宮裏行走,難免被人認出來,只怕還未到皇帝的寢宮,就已經被太子給抓起來了。

    也不知道景琪現在如何,有沒有收到她報平安的信。

    她不在他身邊,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景琪保護好皇帝,提防着皇后和太子。

    念及此,襲玥加快了步伐,出了院子。

    遠遠的看見蕭景霖站在河邊,素白的指間捏着一朵緋紅的花瓣,妖艷的花兒映襯着他完美無瑕的側顏,微微頷的模樣隱隱透着一絲猶豫。

    微風皺起,他的衣擺隨風飄動,清亮的眸子看向遠方,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柳絮飛揚,像大雪紛飛,唯獨他置身其中,如詩如畫,迷了她的眼,無端端的覺得此事的蕭景霖看起來有些哀傷。

    襲玥心生不忍,他向來隨性,瀟灑自如,這般憂鬱的為情所困的模樣倒真不像他了。

    「蕭景霖,」襲玥笑道,打破了眼前如畫的場景,她揚起了唇,一步一步向他走近,蕭景霖,雖不知何人何事讓你露出如此悲戚的模樣,可別忘了,你是蕭景霖,不願依附朝廷,肆意瀟灑的無痕閣主人。

    蕭景霖看向襲玥,平靜的黑眸里泛起一絲漣漪,襲玥的身子與記憶中早已模糊的小身影相重疊。

    「這下,你就是我的了,」小姑娘銀鈴般的笑聲仿佛又在耳邊迴蕩,指着他的鼻尖道:「以後,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等我長大了,我要你做我的相公……」

    「不行,我救了你,你得聽我的,說是相公就一定是相公。」

    額頭微微熱,如小姑娘咬破了手指,印在他額頭一般。

    「這是母親教我的,這樣做,以後你有危險了,我就能來救你了,在我們那裏,這可是最大的禮儀……」

    他這是怎麼了?襲玥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蕭景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中些許迷離,輕聲呢喃,「是你,一定是你!」

    襲玥倒是被他嚇了一跳,抽了抽手,反倒被他握得更緊,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頓時身子前傾,被蕭景霖緊緊抱在懷裏。

    阿禮不過就是去上了個茅房,這一回來就看見這一幕,還是主子硬是將琪王妃拉進懷裏的,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就離開了這麼一小會,究竟生了什麼事,主子怎麼能……

    不禁阿禮驚呆了,就連剛到了院子口的佟妃娘娘也看到了這一幕,兩隻手頓時絞緊了,景霖十分喜歡這棵樹,有事沒事就喜歡在樹底下等。

    離開了三年,她以為兒子早就忘了當年的小姑娘,斷了對她的念想,知道後來現,景霖當着她的面絕口不提,可一旦她不注意,他還是會習慣習慣性的站在這裏,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你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夢遊不成。」襲玥將他推開,見他眼中還殘留着茫然,心下一緊,她已嫁為人婦,自然知道他剛才的眼神代表着什麼,她笑靨如花,故意拿他取笑,只是因為,有些事,各自放下了時間長了再深的執念也該隨風消散了。

    可一旦說開了,反而會徒增煩惱。

    「是景霖失禮了,多有冒犯,還請王妃見諒,」蕭景霖如夢初醒,襲玥是個聰慧的人,既然她選擇了裝傻,便是不想他難堪。

    他一直以為他的襲玥只是報恩,可是今日看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也摻雜了別的心思。

    可笑的是,阿禮看出來了,他還當局者迷。

    為以防隔牆有耳,襲玥壓低了帽檐,更是放低了音量,「太子隨時有可能對皇上下手,一旦皇上出了事,依着太子多疑猜忌的性子,不僅會對付景琪,就連你也不會倖免。」

    方才那丫鬟便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混進皇上的寢宮,貼身照顧,一旦太子有所行動,我也好有所防備。」

    依着無痕閣的勢力,在宮裏必然隱藏着力量,瞞過眾人耳目,將她混在丫鬟里絕非難事。

    「你當真要這麼做,你剛逃過一劫,若再別太子抓住,只怕太子拿你要挾琪王,豈不是更不利,不如……」

    襲玥打斷他,「我已經栽過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阿禮都不是我的對手,太子就更不是,一旦出了萬一,我也能與景琪裏應外合,你就放心好了。」

    她決不能讓景琪一個人孤身奮戰!

    襲玥眼中堅決,蕭景霖知她心意已決,便答應了她。

    銅鏡前,襲玥閉着眼,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與蕭景霖溫熱的指尖完全相反,待他手上的動作完畢,襲玥睜開眼,銅鏡里已然成了另一副清秀的男子面孔。

    夜晚,沐風帶了一名相貌與秋玲極為相似的女子回來,女子緊緊地跟着沐風,寸步不離,舉手投足之間與秋玲簡直一模一樣。

    眾人還以為沐風和秋玲好事將近,一路走來無不艷羨,無一人看出,眼前的秋玲早已經換了一個人。

    沐風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也不忘讓人調教了她這麼久。

    到了書房,沐風讓女子等在外面,敲了門,等琪王應了聲,這才進去,「王爺,郁公子,襲承已經將秋玲制服,暫時關押,替代秋玲的女子已經帶過來了,府中眾人無一人起疑。」

    如此便好,琪王道:「帶她進來!」

    「屬下拜見王爺!」女子上前,沒了在人前的嬌柔,恭敬地向琪王行禮。

    「起來吧!」

    「謝王爺!」

    郁塵起身,摸着下巴將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張臉足以以假亂真了。」

    這女子是真正的秋玲家族裏的姐妹,容貌自然相香,可秋玲的真面目卻是一般人替代不了的。

    「將她帶下去吧,記住,切勿讓她與太子接觸,」太子與秋玲相識多年,定然熟悉秋玲的真面目,一旦見了這女子定然會看出破綻。

    剛將女子帶下去,管家便傳道:「王爺,丞相大人來了。」

    「帶丞相進來。」

    「是!」

    郁塵道:「景琪,丞相這麼晚過來,只怕是為了祭天的事,聽說今日在朝堂上,丞相為了阻止太子祭天,力策群臣,只可惜最後卻是六部尚書齊齊聲,倒戈太子,才使得祭天一事由太子代替皇上,照常舉行。只怕,丞相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六部尚書為何會與太子為伍。」

    不止丞相,若不是現了秋玲的真實身份,他們也不會知道原來六部尚書的把柄也落在了太子手裏,不得已才會聽從太子的命令行事。

    早就料到丞相要來,六部尚書的倒戈在他意料之中,之所以沒告訴丞相,一來是為了麻痹太子,太子本就自負,讓他得意一時,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才不會狗急跳牆,對父皇不利。

    二來則是助太子穩住跟腳,野心膨脹,目空一切時再將他必入絕境,逼得他動手,屆時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丞相一進來,臉上的余怒未消,一提起朝堂上的事就氣憤難當,「……尤其是六部尚書,竟然不知何時成了太子的人,祭天如此大事,只怕又要太子拿來做文章,藉此洗清污名,好為日後能名正言順的登基。」

    琪王靜默不語,給丞相鞥奉了茶,幽深的黑眸異常平靜,看不出喜怒,丞相識人無數,唯獨琪王,是他最看不懂的人。

    至今,琪王與太子的鬥爭已是迫在眉睫,即便太子監國,宮中形式似乎都對太子更為有利,可丞相卻始終相信,琪王手握兵權,能人異士又不在少數,卻對太子的所作所為看似無可奈何,實則倒像是韜光養晦,一旦出手,必然會讓太子再也爬不起起來。

    他一直在等着琪王出手,可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太子已經讓襲淵安排好了一切,欲在大殿上為自己洗白,如此一來,太子得了民心,那這天下豈不是……

    「不知王爺如何組織祭天大典?」要阻住太子,便一定不能讓太子如願以償。

    琪王唇角微彎,「為什麼要攔着?」

    「這……」丞相皺了眉,摸不透琪王的心思。

    琪王淡淡的道:「既然太子要祭天,那就由他去吧。雛鷹不飛的越高,又如何能讓他摔得更慘呢?」



第115章 阿禮試探襲玥,蕭景霖對襲玥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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