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傳言梁人蠢蠢欲動,欲與我天啟發難,已然在邊境大動干戈。
如今,這一大清早又從宮裏更傳出了太子監國,欲對琪王不利的消息,頓時城內百姓議論紛紛,礙於太子之勢敢怒不敢言,有不少百姓聚集在琪王府門口,一來打探消息的真假,二來則是百姓在用自己的力量守護琪王。
阿禮端着參湯退了房門,見蕭景霖坐在床邊,還保持着昨晚的姿勢,眼睛凝望着床上的人影,頓時皺了眉。
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端了參湯遞到了蕭景霖的面前,「主子,您在這裏守了一夜,喝點參湯暖暖身子吧。」
「參湯?」蕭景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平靜漆黑的眸子看向他手裏正冒着熱氣的湯。
阿禮忙遞到了他眼前,蕭景霖淡淡的勾了唇,讚賞的看了阿禮一眼,「你有心了。」
阿禮自豪的抬頭挺胸,身為主子的貼身小廝兼得力手下,自然得把主子的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
蕭景霖拿着湯勺,仔細的吹涼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遞到了襲玥嘴邊。
襲玥中迷藥很深,又失血過多,一整夜都昏迷不醒,沒辦法進食,用這參湯來補身子是最好不過了。
「主子,這是給您準備的,不是給……」阿禮見此,連忙解釋道,話說了一般,被蕭景霖一瞪,頓時蔫蔫的閉了嘴。
湯汁從襲玥唇邊流出了一些,蕭景霖拿了毛巾,向來淡漠清冷的眸子多了一絲溫情。
阿禮看的眼睛都瞪大了,主子向來瀟灑,何曾對人如此溫柔,就是這琪王妃對主子有恩,主子屢屢出手相救也算是報了她的恩情。
如今,不但從太子手底下救了人,還將人安置在主子的床躺上,非但如此,主子還親自照顧了她一夜。
他就想不通了,這人昏迷着,睡醒了自然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主子怎麼就想不通呢,難不成真是對這琪王妃心生愛慕了不成?
阿禮腦中警鈴大作,不不不,絕對不行,主子是無痕閣的閣主,又是皇子,身份高貴,怎麼能對琪王妃這麼個有夫之婦……
眼看着蕭景霖的手就快落在襲玥的唇上,阿禮忙隨手抽出來一條手帕就湊了上去,「主子,這種事阿禮來就可以了……」
「恩?」蕭景霖眼神冷了幾分,攔住了阿禮的爪子,「你想幹什麼?」
「主子,我……」阿禮自知失禮,見蕭景霖眸色越來越沉,手上頓時一僵。
蕭景霖拂開他的手,眸子中褪去了冰冷,「還不退下。」
「是!」阿禮恭敬地退至蕭景霖身後。
蕭景霖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一邊給襲玥餵着參湯,一邊問阿禮,「消息可傳開了?」
「回主子,昨夜柳堂主已經讓人把消息放了出去,這會兒,皇城內只怕已是人盡皆知,此時,以丞相為首的幾位老成正為這事向太子發難呢,一時半會,太子還顧不得來搜查琪王妃的行蹤,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主子三番兩次救助琪王妃,太子對無痕閣已有所戒備,昨晚主子又冒險闖進了偏殿,太子已經命令襲淵發佈了通緝令,正在到處搜查跟無痕閣有關的線索,看樣子是要將無痕閣趕盡殺絕了。」
「太子不足為懼,這幾日,讓柳堂主通知閣內兄弟,小心行事便罷。」
蕭景霖面無波瀾,無痕閣在江湖上隱藏至深,閣中兄弟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即便太子要對付無痕閣,也絕對不會抓到任何把柄。
「是!」
「再端一碗過來,」一碗參湯見底,蕭景霖擦拭着襲玥的臉,頭也不抬的將空碗遞給了阿禮。
阿禮接過空碗,雖未言明,可這緊皺的眉頭卻說明了一切。
「娘娘,那不是阿禮嗎?」侍女指着匆匆走過去的阿禮道:「奴婢把他叫來可好?」
「不必了,這幾日未見景霖,我也想去看看他了,你先下去吧。」侍女扶着佟妃娘娘站起,便退下了下去。
佟妃娘娘等侍女走遠了,這才朝着蕭景霖的房間走去,若是剛才沒聞錯的話,阿禮手裏端着的定是參湯無疑,難不成景霖身子出問題了?還是說……
昨晚太后將琪王妃留在了宮裏侍奉皇上,聽丫鬟們私底下議論着,太子半夜也去了皇上的寢宮,之後不久便聽聞有人闖進了偏殿,而琪王還為進宮,不惜在宮門口大打出手。
琪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想必景霖不會坐視不管,這孩子看着溫馴聽話,實則倔強內斂,認準了的事,定會豁出命的去做。
他一直把琪王妃當做是當年的小姑娘,只怕心中執念已深,定然不會任由太子對付琪王妃。
她現在就擔心,景霖這孩子真為了琪王妃而得罪太子,惹來殺身之禍。
房門打開又合上,這次,阿禮學聰明了,端了兩碗參湯過來。
蕭景霖見此,多看了阿禮一眼,阿禮低聲道:「琪王妃對主子有恩,阿禮不能對琪王妃不敬。但是,您是阿禮的主子,阿禮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主子累壞了身子。」
阿禮言辭誠懇,蕭景霖板着一張俊臉,微微蹙了眉,良久,低低嘆了一聲,起身,端起參湯一飲而盡,「剩下這一杯,賞你了!」
「是!」阿禮瞅着蕭景霖的臉色緩和下來,歡歡喜喜的應道。
蕭景霖又坐下,看着阿禮正色:「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是當年任人宰割的六皇子,她也早就不是當年的小姑娘,當年的事,她早已忘記,我又怎能揪着不放。」況且,如今,她是琪王的王妃,死心塌地的愛着琪王,當年那些童言無忌般的誓言,他也該放下了。
「如今,父皇不省人事,太子與琪王之間必有一戰,屆時,無論誰輸誰贏,我們都將帶着母妃離開這是非之地。」
「主子的意思是太子與琪王的鬥爭,您不打算出手?」
蕭景霖點了頭,阿禮頓時喜上眉梢,近來,主子為了琪王妃屢屢相助於琪王,本來還擔心主子在奪嫡之中,也定會站在琪王這一邊。
聽主子這麼說,他也就反放心了。
「一旦琪王得勢,只需放棄這皇子的身份,便能帶着母妃離開皇宮;若是太子得勢,勢必會對我們趕緊殺絕,你儘快去安排,勢必做好萬全之策。」
「是,主子,阿禮這就去。」
阿禮剛把門打開來一條門縫,遠遠地看見佟妃娘娘和太子身邊的丫鬟過來,忙一把合上門,提醒蕭景霖,「主子,不好了……」
佟妃娘娘在院子裏碰到了皇后手底下的管事姑姑,說是太子有請六皇子,佟妃娘娘心中不安,更是懷疑蕭景霖私藏了襲玥,一邊走着一邊放大了音量,提醒着蕭景霖,「六皇子這幾日身子不適,一直臥床不起,只怕是不能跟姑姑走了。」
那姑姑何等精明,見不到人可不會走,「六皇子身子若真的出了問題,還是讓太醫來瞧瞧的好,免得延誤了病情。」
「姑姑說的是……」
房門打開,一股濃重的藥味傳來,床榻前的帷幔放下,遮住了眼線。
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傳來,半死不活的樣子,每咳一聲,床上的人影的身子便跟着欺負一下,像是壓抑到了極點,人影猛地坐起,緊接着就趴着床沿,猛地咳嗽起來,撕心裂肺,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主子,您快把藥喝了……」
「景霖,景霖……」佟妃娘娘被這逼真的一幕嚇了一跳,忙跑到床邊,心疼的扶着兒子見他氣若游離,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頓時紅了眼眶,拿着帕子替他擦拭。
一旁的姑姑見此,眼尖的在屋裏四處都打量了一遍,被帷幔擋住了視線,正欲上前查探,只見蕭景霖一把抓住佟妃娘娘的手,頓時,安靜下來。
待她起身,佟妃娘娘睜大了眼,兩行清淚瞬間滑下,阿禮在旁邊適時地驚叫,「血,血……主子,主子,你撐着點,阿禮這就去請太醫……」
「景霖,景霖……」佟妃娘娘手中的帕子驟然落在地上,一抹血跡清清楚楚的映在上面。
丫鬟連忙拉住姑姑,有些驚恐的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提醒,「姑姑,是肺癆,養心殿的小李子就是得了肺癆死的,聽說這病沒的救,還會傳染的。」
姑姑心裏一驚,忙收回了腳,有所忌憚的退了幾步,硬是擠出一絲笑臉來,「佟妃娘娘,六皇子身子要緊,奴婢這就去轉告皇后娘娘。」
說着,就帶着丫鬟退了出去。
待房門合上,蕭景霖連忙安慰佟妃娘娘,「母妃放心,景霖好着呢,只是略感風寒而已,您看,這血不過是割破了手指而已。如今,皇后和太子風頭正盛,景霖若是去了,指不定會怎麼陷害景霖,故此,才和阿禮演了這齣戲,還望母妃見諒。」
佟妃娘娘聞言,擦了擦眼淚,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見他並未發燒,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半信半疑道:「你說的可是實話,只是為了避開皇后和太子,而不是在房間裏藏了什麼人?」
蕭景霖心裏疙瘩一聲,裝傻道:「母妃說笑了,景霖哪敢欺瞞母妃吶。」
「哼,你啊,看着老實,其實鬼點子最多,」佟妃娘娘伸手在蕭景霖額頭上一點,在屋子裏打量了一番,見屋子裏能藏人的也就那個柜子了。
起身,走到柜子前,一把打開,見裏面無人,這次放下心來。
蕭景霖提了提被子,將襲玥露出的一隻手忙塞了進去。
「景霖啊,別怪母妃多心,母妃只是擔心你而已。」佟妃娘娘回到床邊,語重心長的說道。
「母妃,景霖明白。」
「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母妃就不打擾你了。」佟妃娘娘起身離開,臨走前,還替他關上了房門。
蕭景霖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摸了一額頭上的冷汗,閉了閉眼,偏頭去看襲玥,真怕將她捂壞了。
這一低頭,襲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正睜着一雙清潤的黑眸看着他。
蕭景霖一陣尷尬,對着她的眼莫名的就覺得一陣心虛,忙掀開被子下了床,有些僵硬的解釋:「你醒了,事出緊急,景霖無意冒犯。」
「我知道,」從佟妃娘娘進來的那一刻她就醒來了,他有心維護她,她自然看在眼裏。
「知道就好,方才不過是權宜之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蕭景霖猛地頓住,「你說,你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莫不是他跟阿禮的對話她也聽進去了?
襲玥撐着身子起身,手臂上的傷一用力倒是一陣疼痛,她差點忘了,昨晚她親手劃破了胳膊,以換得一時的清醒。
蕭景霖忙扶起她,「你受了傷,用不得力。」
襲玥不甚在意胳膊上的傷,看樣子,這是蕭景霖的房間,昨晚,她記得救他的人臉上帶了一塊面具,雖看不清面具的形狀,卻隱隱記得是紫色的面具。
「是你救了我?」襲玥問道。
蕭景霖點了頭。
「多謝,」襲玥看着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尤其是那雙清亮的眼,隱隱與燕無痕的那雙眼相重疊,她記得燕無痕每次現身都帶着一張紫羅蘭面具。
眼前的蕭景霖和燕無痕難不成,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蕭景霖救她是把她當成了兒時的恩人,但是燕無痕與她非親非故,卻屢屢出手相救,甚至不惜破了無痕閣不與朝廷為敵的規矩,三番兩次得罪太子。
還有在無痕閣的時候,他對她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認識她的,若兩人真是一人,倒是解釋的通了。
「你……是燕無痕?」襲玥猶豫着,卻是肯定的語氣。
蕭景霖早就知道依着襲玥的機敏,遲早會發現他的身份,而他也無疑永遠都瞞着她,「沒錯,我是燕無痕。」
襲玥有些詫異,「你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我又何必瞞你。」蕭景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俊逸的臉龐滿是笑意,襯得那雙清亮的眸子似星辰般璀璨奪目。
襲玥看的一怔,連景琪和太子都不曾知道燕無痕是何身份地位,又是何長相,可見,凡是見過燕無痕的人,要麼是他信任的心腹,要麼就是早就被他解決掉了。
可這人眼中無一絲殺意,倒儘是良善,只怕都是因為他與這具身子小時候的交情的緣故吧。
她有些好奇,究竟他與小時候的『襲玥』發生了什麼,才能讓蕭景霖找了她這麼多年,這份執念,難道就只是因為恩情嗎?
「太子為難你的事已經傳到了琪王的耳朵里,為此,琪王不惜連夜進宮,甚至與太子的人馬大打出手,無奈太子得了勢,宮中禁衛軍均在他的掌控之內,不惜一切代價,將琪王逼退在宮門外。」
景琪,襲玥心裏一緊,忙抓了蕭景霖的手臂,「景琪可有受傷?太子可有為難他?」
蕭景霖將她的緊張看在眼裏,扶着她坐下,「你放下,太子勢力雖大,琪王亦是不容小覷,如今不過是得了勢,趁機給琪王難堪罷了。」
「景琪沒事就好,只怪我高估了太子的人品,才着了他的道,讓他有機可乘,」還讓景琪為她夜闖皇宮,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她定然不會原諒自己。
「對了,皇上可還好?」昨夜她不在,殿外便都是太子的人馬,若是趁機對皇上不利……
「你放心,太子現在巴不得父皇平安無事,否則,一旦父皇出了問題,這百姓和滿朝文武的大臣的口水也會將太子淹沒……」
他讓柳玉生放出去這些消息的時候便是為了不讓太子輕舉妄動,至於琪王安插在父皇身邊的守衛,不到必要時候,還是不要現身的好,免得逼急了太子,狗急跳牆。
看他如此自信,又話裏有話,讓襲玥瞬間覺得,她昏迷了一切,倒是了不少事。
襲玥有些好奇,「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今,整個皇城都在傳言太子謀害忠良,又因私造官銀一事惹得大梁大動干戈,不僅民怨,就連朝堂上也頗有言辭,太子現在正忙着堵住悠悠之口,要不然,就不會只讓皇后派人過來搜查你的下落了。」
原來如此,也算是有驚無險。
「站住,轎中何人?」侍衛攔住馬車,大聲喝道。
阿禮駕着馬車,仰着下巴,比他氣勢還足,指着他的鼻子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連六皇子的馬車也敢攔着,不想活了?」
「這……」侍衛的氣焰一瞬間蔫了不少,眼睛卻是亮了不少,太子吩咐過,但凡宮中之人出宮,務必攔着,仔細檢查,尤其是六皇子。
侍衛靠近轎子,探頭往裏面看,蕭景霖掀開轎簾,五官俊朗卻不是平日裏那副好說話的模樣,此時的他神色稍冷,眉宇之間儘是貴氣,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無端端的讓人望而生畏。
蕭景霖掀開轎簾的一瞬間,裏面一個人也沒有,侍衛白了臉,忙拱手道:「屬下見過六皇子!」
蕭景霖端着架子,不懈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看也看過了,該放行了吧?」
「這……」侍衛被蕭景霖氣勢所震,礙於太子的命令,冷汗涔涔的道:「六皇子贖罪,屬下不能放行,太子有令,皇上中毒一事尚未查明,任何人不得踏出宮門口一步。」
阿禮蹭的站起啊,跳下馬車,直逼到了侍衛跟前,「嘿,這麼大的命令,我怎麼沒聽說,你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打着太子的名號假傳命令,該當何罪!」
侍衛低了頭,不與他對視,語氣卻是不卑不亢,「屬下不敢說話,這是太子剛剛才派人傳來的口諭,不信,您一問便知。」
「問什麼啊問,六皇子有急事要出去,耽擱了你擔待得起嗎?還不速速……」
「阿禮,不得無禮,」蕭景霖語帶斥責,看了馬車旁邊的隨車小廝一眼,「既然太子有令。我們就先回去吧。」
「哼!」阿禮對狗眼看人低的侍衛嗤之以鼻,這才上了馬車,原路返回。
襲玥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眼下出不了宮,只能寫了信,托人送出去了。
「可查到王妃的行蹤了?」見沐風回來,琪王忙問道。
「回王爺,六皇子派人傳來消息,王妃平安無恙,只是暫時出不了宮,請王爺放心。」
蕭景霖?
「怎麼會是他?」郁塵和琪王得知有人救走了王妃,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人竟是六皇子。
「景琪,六皇子向來不參與黃泉爭鬥,這次,又怎麼會在太子眼皮子底下救了王妃,不會有詐吧?」
「不會,」琪王一夜未睡,幽深的眸子微微發紅,卻是冷冽的緊,「六皇子不簡單,並不像是平日那般唯唯喏怒,現在他救了王妃,一旦被太子知道,便是死路一條。不管他目的如何,只要能護得了王妃,他想要什麼,我都願意給。眼下,重要的不是六皇子有何目的,而是如何對付太子,太子一日不除,這皇城內便一日不寧。」
郁塵道:「說來也奇怪,昨晚才設計讓秋玲誤以為已經偷走了證據,隨後便有人放出了對太子不利的消息,如此之快,只怕背後之人不簡單吶!」
無痕閣自然不簡單,知道證據的人除了王府,太子和襲淵,便只有無痕閣了。
「沐風,無痕閣那邊可有查到什麼消息?」
「如王爺所料,此事跟無痕閣有關,太子為此,大肆追捕無痕閣,無奈無痕閣行事向來嚴謹,太子一時半刻,還查不到任何蹤跡。」
秋玲尚不知自己已在琪王的控制之內,趁着眾人忙着收拾大火之後的殘局,回了屋,關上房門,點了蠟燭,取出來不及銷毀的證據,檢查了上面的內容,一張一張統統燒掉……
一陣冷風灌進來,燭火搖搖晃晃,險些熄滅,秋玲只覺得一股寒意爬上脊背,連忙關了窗戶,其中一張信件被吹到了床邊的帷幔下。
她跑過去拿,有一隻手從床上伸出來,與她碰了個正着,冰冷陰森的觸感瞬間席捲了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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