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盡君如故 第92章 秋玲受傷

    軍廚渾身一抖,咽了口口水,又重新坐下,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祁大勇的屍體,神經高度緊繃。

    就在這時,夜風開始變得強烈,燭火被吹得搖搖晃晃,忽明忽暗,連帶着羅琛屍體上的白布也跟着滑落,在空中飄散,掉落在軍廚的腿上,自膝蓋以下被白布遮蓋,軍廚頓時有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其他幾人都看向軍廚,催促着他去給羅琛蓋上,燭火還在搖搖晃晃,好像鬼魂作祟一般邪乎遲遲不滅。

    軍廚僵硬着身體站起來,雙腿早已抖個不停,豆大的冷汗蹭蹭地往下掉,腳下仿佛有千斤重,僅僅挪了三四步仿佛已經過了幾個時辰般煎熬,蠟燭忽然間熄滅,營帳內陷入一片漆黑。

    等微弱的月光透進來,剛好落在羅琛的屍體上,軍廚僵在原地,連呼吸都變了,身後的幾人見他不動,催促的推了他一把,「磨磨蹭蹭的,快點!」

    軍廚離羅琛更近了一步,而他身側便是祁大勇沾滿鮮血的身體,他盯着羅琛一動不動的屍體,總感覺下一刻他便會突然戰起來朝他索命,營帳外響起一隻詭異的烏鴉叫,頓時一隻手抓住了軍廚的腳踝,蒼白的手腕在室內異常顯眼。

    軍廚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發白,他想後退,卻被祁大勇緊緊的抓住了腳踝,仿佛要拖着他進地獄一般。

    「祁祁……」軍廚牙齒抖得厲害,磕磕絆絆說不出話來,正驚喘着粗氣,便見祁大勇自亂發間抬起頭來,看不清他的臉,黑暗中只能看到兩隻眼睛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直勾勾的盯着他,還往他身邊爬了幾步。

    祁大勇低沉的聲音響起,「是你害死了羅參將,我要拉着你去給羅參將謝罪……」

    「不、不是我、羅參將不是我殺了……」軍廚飛快的搖着腦袋,連帶着臉頰上的肉也跟着晃動,「我只是下過砒霜而已,我沒想害死羅參將的……真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害死羅參將的……」

    軍廚雙眼發紅,激動地拔高了聲音,駭然的看着祁大勇的越爬越近的身體,被鮮血染紅的衣物透着血腥味,他拉着他的腿往前爬,給軍廚的感覺就好像他拼命的要將他往跟前扯一般。

    「你竟然給羅參將下毒?」

    「我是被人脅迫的,若是我不給羅參將下毒,他便會拿我的老婆孩子去抵賭債,他給我的計量都很少,不會出人命的,羅參將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私通外人,謀害羅參將,還想狡辯不成?」祁大勇冷聲喝道:「說,誰給你的砒霜?」

    「我……我不知道,他帶着面具,從來不以真面目現身,我沒看到他的臉,我真的不知道……」軍廚已經淚流滿面,使勁扒拉着祁大勇的手。

    祁大勇猛地收了手,霍然起身,「說,跟你私通的人到底是誰?」

    軍廚見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散亂的長髮被撥開,儼然是一張陌生的臉。

    營帳被掀開,琪王和襲玥領着眾人緩緩進入,軍廚頓時如夢初醒,被侍衛拿下,跪倒在地上。

    琪王上前,從地上撿起白布,親手替羅琛蓋上,這才轉過身來,冷厲的眸子直直看向軍廚,「抬起頭來!」

    軍廚瑟瑟發抖,不敢看琪王的眼睛,額頭緊緊地貼着地面不願起來,押着他的侍衛抓着他的頭髮,竟是讓他抬起頭來。

    琪王威嚴如斯,周圍的將士們均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那些在戰場上跟着眾將士出生入死的場景浮現在眼前,一幕幕都清晰無比。

    他出身微寒,是琪王行軍路上救了他,讓他得以留住這條命。

    如今,他卻做出這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有何面目再見琪王,念及於此,軍廚萬念俱灰,眼睛裏僅是悔恨,索性將一切罪名都攔在自己頭上,「王爺,小人錯了,是小人害死了羅參將,小人罪該萬死,請琪王殺了小人,為羅參將賠罪。」

    琪王又何嘗不想殺了他,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揪出他背後的人,才不會讓羅琛枉死。

    「本王問你,是何人指使於你?」

    軍廚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回王爺,小人一別數年,重返皇城,妻兒已經淪落到街頭賣藝,為贖回妻兒的賣身契,小人借了高利貸,被賊人算計,染上了賭引,終究不僅沒能救回妻兒,反倒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賭坊的老闆以我妻兒的性命威脅,讓小人每日在羅參將的飯菜里下毒,小人不同意,那老闆便讓小人將他的人安插在軍營,只要讓那人在軍營里謀個差事就可,那幾日,那人一直跟在小人身邊,一直相安無事,直到小人發現他暗中偷偷給羅參將下毒。

    羅參將的飯菜都由專人檢驗,一丁點的砒霜根本檢驗不出來,小人才知道賭坊老闆安插這人進軍營,還是想要謀害羅參將,昨日,那人出了軍營就再也沒回來,小人思前想後,本想等羅參將今日回來,便向他說明一切,誰知道……」

    等回來的卻是羅參將的屍體。

    琪王道:「你說的可句句屬實?」

    軍廚癱軟在地上,舉着手發誓,「小人若有半句謊言,便不得好死。」

    祁大勇一聽這話,直接拔了劍架在他脖子上,憤怒到罵人,「放屁,明明就是你想害死羅參將,現在羅參將已死,你說什麼都是死無對證,今日,我就讓你為羅參將償命。」

    「放肆!」沐風冷喝,挑了劍上前,將他的劍擊落在地上,襲承立馬帶了人,將他拉開。

    琪王這才繼續問話,「你可知那賭坊老闆是何人?」

    「賭坊老闆每次見小人的時候都穿着一身黑色的披風,隔着屏風讓身邊的人傳話,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有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他是男是女也沒人知道。聽人說他背後的靠山是宮裏的人,因此前來賭坊的人,沒人敢得罪他。而且……」

    軍廚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這幾日,羅參將也曾去過賭坊,還與賭坊老闆見過面,好像還在裏面與毒販的人動了手,隱約好像提到了官銀……」

    官銀?

    羅琛去過賭坊?莫非官銀的事與這賭坊有關,若殺人兇手是賭坊的人,那豈不是……

    襲玥和琪王對視一眼,紛紛上前急道:「快說,那賭坊在何處?」

    軍廚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見他們的臉色均是嚴肅,便立馬應道:「就在陶然居對面!」

    他話音剛落,琪王和襲玥已經雙雙出了門,連夜快馬加鞭帶人趕去賭場,至於軍廚,就留給襲承來處置。

    夜晚,賭場內正是喧鬧,門前兩排彪形大漢守着,裏面樓上樓下均有威風凜凜的保鏢護着場子。

    「你們什麼人?」

    琪王和襲玥被攔在了門外,不準備跟他們客氣,直接動了手,雙雙衝進賭坊,頓時侍衛一同衝進賭坊,賭客受驚,一陣雞飛狗跳,以為官府來拿人,個個做賊心虛似的哄搶了賭桌上的銀子就抱頭蹲下。

    「誰這麼大膽,敢來我九爺這裏砸場子?」內間傳來一聲冷喝,頓時,一大幫打手從裏面湧現出來,手持棍棒刀劍,擁護着一身形彪悍的光頭大漢出來,將侍衛們團團圍住。

    打手搬來了虎頭椅子,自稱九爺的人敞開腿往哪裏一坐,活像個土匪頭子,虎目往琪王的方向掃過來,指着他的背影道:「你,給老子轉過身來?」

    沐風目光一凜,不等琪王轉身,就踩着桌椅飛身而上,九爺身邊的打手還沒反應過來,沐風的長劍便落在了九爺的脖子上,一手抓着九爺的肩膀,將他帶了下來。

    「賭坊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打手與琪王府的人對峙,仗着數量之多,倒顯得落了上風。」

    九爺一時吃了虧,卻也不惱,反而大笑出聲,「兄弟身手不錯啊,可惜,這裏是我的地盤,今日,你敢傷我一絲一毫,便休想從賭坊的大門走出……唔!」

    他話音未落,沐風就在他手臂上來了一刀,瞬間,打手的武器便對準了侍衛。

    襲玥行前,將沐風的劍挪開,看着九爺意味不明的道:「九爺是吧?你是這裏的老大?」

    九爺提了提衣領,脖子高高揚起,「正是,還是這位姑娘有眼力。」

    「今日找九爺是想要問問……」襲玥眼神一轉,「官銀的事!」

    九爺一聽官銀,神色立馬變了幾分,眼珠子轉了轉,裝傻道:「什麼官銀?爺不明白,這裏是賭坊,想要賭錢,只要是銀子,不管什麼銀子,也都歡迎。」

    襲玥追問:「即便是私造的官銀,也來者不拒?」

    「你究竟是什麼人?」九爺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頓時大門關上,看來是想要將他們困在這裏。

    不僅如此,竟然還讓人持劍抵向了襲玥,沐風在一旁面無表情,等着看這九爺作死。

    襲玥看着九爺光禿禿的頭頂,再看看落在肩上的劍,不免搖了搖頭,連她都不知道,這人是這皇城裏的人嗎?

    她嘆了一聲,「景琪,看來,還得交給你了。」

    琪王轉過身來,面如寒霜,難掩一身貴氣,打手逼近,琪王視若無睹,朝着這四面八方的打手掃了一眼,冷然一笑,「本王怎麼不知道,這皇城內什麼時候出了個九爺?」

    九爺一頭霧水,這人自稱本王,難不成真是王爺不成?為以防有詐,倒還是提防着琪王。

    旁白的心腹認出了琪王,哆哆嗦嗦的提醒,「九爺,他就是琪王。」

    「琪琪……琪王?」九爺頓時瞪大了眼,他怎麼也沒想到琪王會來賭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連忙讓手下們都放下了武器,這才賠上笑臉,點頭哈腰的朝琪王道:「不知道琪王駕到,冒犯了,請琪王恕罪。」


    底下的賭客齊齊跪下,九爺命令手下的打手放下武器,而他自己親自給琪王端來了椅子,「王爺請坐,小人早就聽說過琪王的威名,今日大水沖了龍王廟,實在是誤會啊。」

    「廢話少說,沐風,搜!」

    「是!」

    琪王直接命令沐風將這座賭坊徹底搜查一遍,連在場的賭客都不放過。

    九爺看着這陣仗,試探的問道:「敢問王爺想要搜什麼,小人若是知道,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琪王只冷了臉,一言不語。

    九爺自討沒趣,便不再多問,有些擔心真被琪王搜出什麼來,到時候不好解釋。

    襲玥看着侍衛們進進出出,覺得有些奇怪,「景琪,只怕我們已經來晚了。」

    一炷香過後,沐風帶着侍衛們下來,「王爺,已經搜過了,沒發現任何線索。」

    果然!

    羅琛已死,兇手定然逃之夭夭,這座賭坊想必也不是之前的賭坊了。

    調查之後,方知九爺是外鄉人,來這裏時間不長,這幾日,有人願意低價將這裏賣給他,他也便答應了,畢竟沒人會跟錢過不去,更何況這裏的生意還不錯。

    根據九爺描述,將這裏賣給他的人也是帶着披風,有意隱藏身份。

    線索就這樣斷了,琪王臉色不好,冷了一張俊臉,畢竟羅琛跟着他出生入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任誰心裏都不好受。

    兩人除了賭坊,夜裏無雲,倒顯得有幾分蕭條,周圍安靜異常,二人上了馬車之後,襲玥伸手覆上他的手,「別擔心,兇手離開這裏時間不久,定然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已經讓沐風帶人連夜盤查眾人,待明日口供出來,定會發現些線索。」

    琪王不想讓她擔心,微微勾了唇,笑的有些僵硬,「這件事一定與太子有關,你剛回王府,太子便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你,現在羅琛出了事,太子那邊反而安靜下來,實在是蹊蹺。」

    這麼說來,的確是這樣。

    「景琪,你有沒有想過,若私造官銀一事與太子有關,那太子已是東宮之主,要什麼沒有,還偷偷摸摸私造官銀幹什麼?」

    難不成想要招兵買馬?

    琪王與她想到了一處,「這點的確可疑,除了這個,內鬼一事也有些蹊蹺,若羅琛的死是因為發現了官銀的線索才被殺人滅口,那這內鬼又是誰?」

    這倒點醒了襲玥,「我一開始懷疑的是軍廚,可現在看來,他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總感覺有人布了局,故意借着羅琛之死混淆視聽。不如這幾日我們先按兵不動,專心調查羅琛的死因,若是內鬼就在我們身邊,一定會趁着這個機會再起波瀾。」

    琪王沉了氣,「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二人剛進了王府,便見一抹人影從攬月軒的方向而來,襲玥和琪王均是臉色一變。

    「糟了,南兒,」襲玥憂心道,二人相視一眼,琪王飛身去追賊人,襲玥急忙趕回攬月軒。

    房間門大敞着,秋玲的身子倒在門欄上,襲玥目光一緊,疾步跑上前去,「秋玲,秋玲……」

    她喊了幾聲,秋玲微弱的喘着氣,眼皮沉重的眨了眨,「王……妃……」

    她叫了一聲,抬起的手驟然落下,昏了過去。

    手上一片粘稠,隱隱飄散着一股血腥味,秋玲的腹部挨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衣襟,襲玥睜大了眼,連忙放下她的身子,幸好沒有傷及要害,秋玲雖然已經昏迷,幸慶的是還有呼吸。

    襲玥脫了自己的外套,堵在傷口處,按壓着不讓秋玲再失血,「秋玲,你再堅持一會兒,郁塵一會兒就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來人,快來人,」襲玥大喊一聲,聽到聲響的管家帶人進來,見此情景,也是嚇了一跳,「王妃,秋玲這是……」

    襲玥沒時間跟他解釋,冷聲喊道:「快,去請郁塵。」

    管家匆匆而去,襲玥緊緊地按壓着秋玲的腹部,眼看着血跡越來越多,襲玥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秋玲還這麼年輕,千萬不能死。

    琪王追着賊人,離他越來越近,穿着一件黑色披風,眼看着就要追上,卻見那人一頭扎進了太子府。

    像是早有防備似的,太子府外已布下重兵把守。

    房間內一片凌亂,床鋪,衣櫃,書架均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八成是趁着大家都在軍營特意潛進王府,被秋玲發現,才打暈了她。

    郁塵匆匆趕來,命人將秋玲挪到床上,燒了熱水送進來,之後,便將所有人趕了出去。

    襲玥焦急的等候在院子裏,琪王回來,見眾人臉上一片凝重,他牽了襲玥的手,見她一抬頭,眼底就是濃濃的擔心,心裏也跟着一緊。

    「可有抓到那人?」

    琪王搖了搖頭,「是太子的人。」

    是他!

    襲玥眸子冷到了極致,「那些書信里一定藏着對太子致命的秘密,否則他也不會趁着王府守衛薄弱的時候派人過來翻箱倒櫃的找,還刺傷秋玲。」

    「書信可有丟失?」

    「我還不知道,」襲玥搖了頭,書信就被她藏在房間裏,她現在沒心思去管書信還在不在房間,重要的是秋玲,只要秋玲能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這丫頭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她早就把她當成了朋友。

    襲玥臉色微微泛白,坐立不安,琪王一言不發陪着她,等待着郁塵出來。

    琪王府內燈火通明,良久,房門才打開。

    襲玥連忙上前,「秋玲怎麼樣了?」

    郁塵長長的鬆了口氣,「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傷口很深,又失血過多,只怕這幾日是下不了床了。」

    襲玥繞過郁塵,來到床前,秋玲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緊,腹部纏繞着厚厚的紗布,隱隱透着血色,本就纖瘦的身子這會看起來,更是不堪一擊。

    琪王攬了她的肩,安慰道:「索性秋玲性命無憂,這幾日便讓她留在攬月軒靜養,一切等她醒來再說。」

    襲玥和琪王暫時住在了扶風閣,下人們端了碗飯進來,一天之內,身邊的人一死一傷,這大魚大肉的,怎麼吃得下去。

    琪王見她這樣子,讓下人將飯菜都撤了下去,只留下一碗清粥。

    「就算吃不下去,也好歹吃一點,畢竟這一天滴水未進,身子如何撐得下去,更何況,太子越發咄咄逼人,今後這幾日,必然還會再有動作,該到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再讓太子這麼囂張下去,只怕身邊還會有更多的人會遭殃。

    襲玥定定的看着琪王,「景琪,這皇位,你可願意坐?」

    琪王反問:「你希望我坐嗎?」

    襲玥想都不用想,「我自然不想,但這天下若是落在太子手裏只怕會有更多的人會遭殃,事到如今,不管你是否有意於皇位,對太子來講,都欲將你除之而後快。所以,不管這天下將來的會落在誰的手裏,一定不能是太子。」

    朝中現在呼聲最高的除了太子就是琪王,若琪王當了皇帝,襲玥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若是太子當了皇帝,那這天下就沒有琪王了。

    身在皇門,早已身不由己,襲玥將頭貼在他胸口,一下又一下的跳動強勁有力,「我只希望你平安,若是那皇位能換來你的平安,那便與太子掙上一掙。」

    琪王目光幽深,大掌溫柔的輕撫着她的長髮,「那皇位,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掙來何用?至於太子,我定然不會讓皇位落在他手裏。」

    窗外傳來幾聲蟲鳴,襲玥心中忽然一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姐姐,小南想你了……姐姐,你的血真甜……姐姐……小南喜歡你……」天快亮那會兒,襲玥的夢境裏全是小南笑盈盈的小臉,一聲又一聲甜甜的叫着她,襲玥猛地驚醒,「小南!」

    昨日被秋玲的事情佔據了思考,竟然忘了小南,似乎昨夜並未看見小南,若在平時,只怕小南聽說她回來,定然會第一時間跑來見她。

    「怎麼了,出了一頭冷汗。」琪王擦拭着她額頭上的汗液,見她準備下床連忙攔着她,「你是在擔心小南?」



第92章 秋玲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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