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眼前寒光一閃,竟是襲玥拿了一把精緻的匕首出來。
郁塵嚇得立馬站起,連連後退,「王……妃,萬事好商量……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還是把刀收起來吧,一不小心傷着了多不好啊。」
襲玥見他這副模樣,白了他一眼,端着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淡淡的道:「下次想放我血,可沒那麼容易。」
話音剛落,手底下立馬多了一個小瓷瓶,郁塵殷勤又獻媚的看着她笑,生怕她反悔。
襲玥伸出食指,匕首附上去,轉念一想,忽然停止了動作,「在這之前,我有問題想問你。」
「王妃請說,郁塵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襲玥點頭,琢磨着開口,「琪王的舊疾是怎麼回事?」
為何柳含煙會說琪王犯起病來會疼痛難當,大婚那日,他似發了狂,什麼樣的舊疾能讓人那般痛苦,連冷靜自持的琪王也壓制不住?
「這個……」郁塵面帶猶豫,見襲玥放下了匕首,目帶威脅,忙道:「別別別……這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跟王妃說不清楚。」
郁塵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這是秘密,外人皆以為是舊疾,其實,王爺是……中了毒。」
中毒?
襲玥詫異,「他是皇子,少年封王,怎麼會……」
「若不是生在皇家,又怎會如此。」
郁塵嘆道,回憶起當年舊事,眸光悠長。
「景琪的母妃本是世家之女,醫術了得,又是出了名的美人,皇上一見傾情,強娶她入宮,寵極一時。
可惜景琪七歲那年,他母妃便身患疾病仙逝了。
皇上為此日日買醉,險些誤了朝綱,直到景琪被人下毒,命懸一線,鬼醫入宮欲帶走景琪,皇上這才醒悟。
在那之後,景琪每次犯病必定會遭受噬心之苦,那毒及其古怪霸道,饒是鬼醫在江湖行走多年,也只覓得良方,而方子上的藥材卻都是罕見之至,可遇而不可求。
為此,鬼醫終日走南闖北,也未能湊齊。」
「鬼醫是你師父,他跟琪王……」
郁塵似乎還沉浸在回憶里,神情黯然,「鬼醫是景琪的舅舅,我自小就拜鬼醫為師,跟景琪也算是一塊長到大的朋友。」
襲玥低眉,心裏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難受的喘不過氣來,她拿起匕首,對準瓶口就是一刀。
郁塵悠悠地回過神來,見血液已接近瓶口,而襲玥依舊面不改色,趕緊攔住她,「快住手,要不了這麼多。」
郁塵塞緊了瓶口,小心的揣進了懷裏,沖襲玥拱手,感激道:「王妃,大恩不言謝,郁塵先告辭了。」
襲玥看着他疾步走去,眉頭一擰,卻是久久都舒展不開來。
她怔怔的看着傷口,不在意的隨手一擦,手指微微收緊。
琪王進院子的時候碰見郁塵,郁塵似乎是有要緊事,只顧着往前走,聽他喚了幾聲才抬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一瓶藥丟給他,也不解釋便走了。
這會進來了,見襲玥正在發呆,與郁塵竟是如出一轍,連他坐下都不知道。
「這是怎麼了?可是郁塵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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