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都這麼說了,胡思遠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人。
這一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丟人丟大發了。
武國忠十分滿意地拍了拍上官軒的肩膀,讚揚着說道:「做得好,胡思遠那小子,我一直以來就都看他不順眼。就憑他氣胡老那些事兒,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一個連自家長輩都不知道尊重的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基本上他們這些跟胡海牙認識的老傢伙,都知道胡思遠幹過的好事,所以對胡思遠的印象都很差,覺得他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師父,對不起。」上官軒哪裏再敢自傲,只是對着王修身道歉着說道:「都怪我自己太自大,現在不僅丟了自己的臉,還輸掉了牌匾,丟了您的臉,丟了醫館的臉。」
王修身看着彎腰低頭的上官軒,回道:「你能由此覺悟,這次輸了反倒是好事。否則的話,原本以你的性子,恐怕在日後的行醫路上會惹出大麻煩來。這次我倒是覺得因禍得福了,就當是磨礪了一番吧。以後你這性子要是真能改過來,變得沉穩一些,那這次可就輸得真值了。」
「是,師父,我會謹記教誨的。」上官軒應道。
王修身點了點頭,不再去說上官軒,而是跟武國忠說道:「沒有想到唐老的孫子如今醫術竟然已如此之高,其實我都沒有能贏他的把握啊。」
武國忠回道:「是啊,唐暄的醫術卻是極為了得。光憑針灸這一手,恐怕普天之下無人能出其右者,我覺得你也很懸,只是不知道他在其它方面的本事如何。」
「什麼?」聽了兩人的話後,上官軒驚道。
如果連師父都贏不了的話,那神針王的牌匾豈不是就真的拿不回來了?
「武老,你覺得唐暄這人如何?」王修身並未理睬上官軒,而是繼續跟武國忠交流道。
武國忠回道:「醫術高超,謙虛有禮。我看人品不錯,而且他是新一代醫神醫,是唐老的孫子,就沖唐家的名聲,我都覺得他是個好醫生,將來也能成為名醫。」
王修身笑着點頭道:「你跟我的想法一樣,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覺得讓他代表我們中醫,去扛起復興中醫的大旗,你覺得如何?」
「嗯?」聽到這話,武國忠面有驚訝之色。
王修身繼續道:「你我都是大半截身子都埋進泥土裏的人了,這麼多年來,雖然為中醫盡了一些綿薄之力。但是,做的事情其實還是少了些。將來也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就不行了,所以,我想再為中醫做最後一件事情,也可能是我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推一把唐暄,讓他站到中醫的前面去。當年唐老和我們都想振興中醫,然而我們都失敗了。如果說現在還有人能辦到的這事兒的話,我覺得這個人會是唐暄。」
聽完了王修身這話之後,武國忠點了點頭,道:「的確,他的醫術確實厲害。失傳以氣運針都會,實在令人驚嘆。」
上官軒聽着王修身這一番話,心裏卻是感到有些心酸。
原來,自己跟唐暄的差距在師父心裏竟然如此之大。不過他想想覺得也是,光是針灸而言,唐暄就遠勝於他了。
「王老,你說吧,你具體想要怎麼做?」武國忠問道。
王修身回道:「其實對於明天的比試,我自己也完全沒有信心,我覺得我應該贏不了唐暄。此子的醫術,應該遠在我之上。所以,我想請各路媒體朋友過來,一起見證比賽。到時候我輸了,唐暄就可以借我上位。一個能將一代神針王打敗的年輕人,想必一定會成為中醫界的新星,成為各大媒體報道的對象。到時候,再把他醫神醫的身份和家庭背景挖出來報道一下,他就可以正式成為當代中醫第一人了。」
聽了王修身的話後,上官軒急道:「師父,這怎麼行?這不是成就了他,踩着你上位嘛!到時候媒體大肆報道一番後,有些無良記者說不定會說你是晚節不保,輸給了一個年輕人。」
王修身道:「你懂什麼,為了中醫的未來。我犧牲一下自己又有何妨,這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我看好唐暄,決定把寶壓到他的身上。」
武國忠說道:「王老大義,我實在佩服!」
王修身道:「武老,這事兒就這麼辦吧,由你去安排。」
「好!」武國忠點了點頭。
見師父主意已定,上官軒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師父決定的事情,是誰都勸阻不了的。
王修身看向一臉無可奈何的上官軒,叮囑道:「小軒,你以後要多跟唐暄學學。若是他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你也要盡力地幫助他,知道嗎?」
「是,師父,我知道了。」上官軒點頭應道。
……
……
牌匾在車子裏剛剛好可以放下,唐暄將牌匾裝進自己車裏後,就回了學校去,因為他下午還要給學生上課嘛。
晚上回到家後,他就在葉書音和葉清流疑惑又驚訝的眼神之中把牌匾給拿進了屋裏。
「這是什麼情況?」葉清流看着上面牌匾,連忙問道。
牌匾上面的三個燙金色大字都在昭示着牌匾的來歷不凡,這是神針王的牌匾啊!為什麼會被唐暄給拿回來了?
唐暄解釋道:「之前神針王的弟子上官軒來找我下了戰書,我跟他約定好今天去上門挑戰的。這不,他把牌匾都輸給我了。」
「什麼?!」聽了這話之後,葉清流更加震驚了。
他沒有想到,唐暄竟然把神針王的牌匾給贏了回來。
知道下戰書這事兒的葉書音也同樣震驚,她沒有想到唐暄把人家的牌匾都給贏回來了。
這可是名滿燕京城,享譽中醫界的神針王啊!
就在葉清流震驚之時,唐暄接着說道:「我明天下午還要帶着這牌匾再去一次呢,到時候是跟神針王王修身前輩比試。贏了牌匾他拿回去,輸了就徹底歸我了。」
「你說什麼?!」葉清流這一回的聲音比之前那一聲還要來得響亮。
「葉爺爺,不要激動嘛。」唐暄不緊不慢地說道。
葉清流說道:「這我怎麼能不激動,你贏什麼不好,幹嘛把人家的牌匾給贏回來,這豈不是不知禮數嘛!」
唐暄道:「可是人家的賭約就是這樣,我有啥辦法。不過你放心,就算我真的贏了,我到時候也不會真把牌匾據為己有的。這東西嘛,我對它也不感興趣。」
聽了唐暄這話以後,葉清流才算是平靜了幾分,說道:「那就好,王修身畢竟是老前輩了,你要是在他晚年把他的牌匾贏走了,可不好。」
不過,他很快就又說道:「王修身的醫術雖然厲害,號稱神針王,但是我覺得他跟你比起來,應該贏不了你,你跟我說說今天的情況。」
唐暄點了點頭,然後把今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沒有一處落下的。
葉清流聽完之後,皺着眉頭,疑惑不解地說道:「既然如此,那王修身應該自己也很清楚,你的醫術還在他之上,他很大程度上應該是贏不了你的。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跟你挑戰呢?難道真的是想拼一把,把牌匾給贏回去嗎?」
唐暄道:「會不會有詐?」
葉清流搖了搖頭,道:「那倒是不會,王修身為人一生光明磊落,風評極好,不會做出任何不道德的事情來。奇怪,真是奇怪,他到底在想什麼?跟你比試,明明就是贏不了的啊。」
這時,葉書音說道:「爺爺,別奇怪了,趕緊吃飯吧。人家怎麼想的,明天唐暄去了不就知道了。」
葉清流點點頭,跟唐暄說道:「唐暄,明天我和書音陪你一塊兒去如何,我們也挺想看看的。」
唐暄答應道:「好啊,沒有問題。」
反正人家也沒有說不可以帶人,葉清流和葉書音明天周六也都放假休息,一起去正好。
……
……
第二天早上,唐暄起來之後,給林宇婧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開車過來接自己去給龍王任天行繼續治病。
林宇婧說道:「我去幫你辦一張通行證吧,接下來一段日子我要出去執行任務,會不在。所以,到時候你需要自己開車過去。」
「好啊,完全沒有問題。」唐暄點頭道。
有通行證,那最好了。
「師父這一個星期一直在喝你的藥,感覺效果不是很明顯。」林宇婧說道。
唐暄道:「我又不是神仙,他這病這麼麻煩,得慢慢來。對了,護理工找來了嗎?」
「找來了,特意找的男護理。」林宇婧回道。
「嗯,那就好,待會我過去給他傳授一下按摩和活動關節的一些知識。」唐暄說道。
「好,希望一切順利,師父可以好起來吧。」林宇婧有些惆悵地說道。
唐暄道:「對了,金蠶藥粉我家裏已經又給我寄過來一瓶了。你身上的傷疤,今天可以處理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林宇婧感激地說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唐暄笑了笑,回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只要接下來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自己小心一點,少受點傷那就好了。否則的話,那才是真正地麻煩我,到時候回來又要找我處理傷口了。」
「嗯,我知道了。」林宇婧點頭知道。
有人關心自己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車子一路疾馳,通過了層層關卡之後,再一次順利地來到了龍王任天行修養的地方。
上一次唐暄見到的那股邋遢老頭依然坐在院門口,還是那麼得邋遢。
他跟之前那一次一樣,同樣是一個人人在聚精會神地下棋,看起來對象棋非常地痴迷。
林宇婧和唐暄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往裏走去。
「師父,我們來了。」林宇婧敲了敲門,道。
很快的,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衣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護工。
他手上還拿着抹布,顯然是在打掃清理屋子。
「師父,感覺如何?」林宇婧見到任天行後,關心地問道。
「老樣子唄,還能怎麼樣。」任天行無所謂地回道。
唐暄笑着說道:「龍王老爺子,你可別放棄。至少,在我沒有放棄之前,你也別放棄。」
「成。」任天行應道。
他也希望自己好啊,現在有醫神醫來醫治他,他也不想輕易放棄這最後的希望。
「來吧,咱們來開始針灸,繼續幫你消除體內的炎症和體表的水腫。」
唐暄說着,將針盒都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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