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歐陽老爺子的別墅前,已是傍晚。天邊殘陽如血,彩霞滿天,美麗,壯觀,淒婉!
往往人最害怕什麼,結果老天就一定讓他碰上。陳凌毫無疑問的遇到了剛開車回來,還一身警服的歐陽麗妃。
她的頭髮挽起,警服穿着,英姿颯爽。開的是寶馬車,剛好跟陳凌一起面對面停車。
陳凌下車,尷尬的向歐陽麗妃道:「嗨!」
「嗨!」歐陽麗妃倒沒有耍大小姐脾氣,很平靜客氣的回了一聲。陳凌長鬆一口氣,想起以前似乎還痛吻過她,她唇舌間的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陳凌不自覺的瞧了下她的豐唇,微翹,豐厚,有唇膏的色澤,很誘人。咳咳,收斂心思,向歐陽麗妃道:「歐陽警官,我有事想拜訪下老爺子。」
「嗯,隨我進來。」歐陽麗妃點頭,然後在前面帶路。
背影苗條,美好。走路間,陳凌在後面能聞到一股子香風。實話來說,陳凌肯定不會討厭歐陽麗妃。只不過,他好色歸好色,已經有了三個老婆。他不想再做一些去傷許晴和傾城的心的事情。
所以對於歐陽麗妃這種豪門千金,他是能保持多遠距離,就保持多遠。
歐陽麗妃看到陳凌,平靜如水,沒有一點意外。也沒有一句多餘的寒暄,就當陳凌是路人甲。
別墅前的庭院裏,歐陽老爺子正在悠閒的在花叢里伺候着他的花花草草,一副老菜農的打扮。這種真正的大人物,一旦歸隱,從來都不會趾高氣揚。平常得就像是公園裏晨練的老人。
歐陽麗妃喊道:「爺爺,有人找你。」說完便先進了別墅。歐陽老爺子這才直起身子,看清是陳凌後,便呵呵笑道:「今天早上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啊!」
陳凌謙恭的綻出笑容,道:「老爺子,好久不見,您身子骨越發健朗了。」
老爺子哈哈一笑,道:「走,我們進屋說話。」
陳凌隨着老爺子進了別墅的大廳,陳凌卻是沒見到歐陽麗妃。估計是回閨房裏心潮起伏去了。
陳凌與老爺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分主次坐下。老爺子吩咐傭人,把最好的雨前龍井泡來。
老爺子對陳凌微笑道:「雖然我們香港早前是英國殖民,很偏向西洋文化。但是這麼多年來,我還是喝不慣咖啡。說起來,應該還是我們中華大地的茶文化淵源流長,底蘊深厚。」
陳凌賠笑,他對茶沒什麼見解,所以並不胡亂插話。
熱氣騰騰的茶很快泡了上來,茶杯是古色的盅,陳凌雖然不懂,但是拿在手上,就能感受到這茶盅的製作之精美,並且有種厚重的歷史底蘊之感。
老爺子喝了一口茶後,將茶盅放到茶几上,對陳凌微笑道:「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陳小哥兒今天來看望我老頭子,一定是有事吧?你跟麗妃是好朋友,但說無妨。」
陳凌一怔,覺得老爺子真是好生直爽。當下便直言道:「老爺子,我是想向您詢問一下,最近香港這邊可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香港與大陸,雖然是一國兩制,但彼此都是同胞兄弟。如果有需要幫助的,我們義無反顧。」
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道:「這件事你來問我,怕是找錯了人。我現在住在這兒,基本與外界都隔絕了。即便是真的有事,他們也不會來跟我報告。」
陳凌看了老爺子一眼,不管老爺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都沒有再追問的理由,當下也爽快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不過如果您有什麼發現,或則需要幫助的,我們一定會提供援助。」
「茶喝完再走嘛!」老爺子笑笑,挽留道。
陳凌一笑,道:「那就多謝老爺子美意。」這場談話,彼此都心知肚明。陳凌是代表中央政府,釋放一個信號。老爺子也沒拆穿,香港這邊隱瞞,一定有其理由。
陳凌的意思就是,你隱瞞,可以。但如果你們扛不住了,請吱聲。
喝茶的過程很安靜,歐陽麗妃一直沒出來。老爺子以前還開陳凌和歐陽麗妃的玩笑。但今天卻也一直沒提。
喝完茶後,陳凌告辭。
老爺子親自送他出門。
離開了老爺子的別墅,陳凌開車出去,他的直覺覺得,香港是遇到大麻煩了。
便在這時,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陳凌接通,卻是歐陽麗妃打來的。「你要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她冷淡的說。
陳凌不由一喜,道:「我們見面說。」
陳凌打轉方向盤,返回歐陽老爺子的別墅。
歐陽麗妃按時出來,她穿了艷紅色的緊身t恤,牛仔褲。休閒,隨意,卻青春活力的打扮。尤其是雙耳的水晶吊墜,更讓她顯得華麗貴氣。
這種美女,即便走在街上。都會讓人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感覺。
她身上很香,淡淡女兒香,還有淡淡的玫瑰香。
長發紮成了馬尾。
歐陽麗妃坐到副駕駛上,沒有寒暄別的,道:「去九龍街。」
陳凌點頭,當即轟動引擎,打轉方向盤,啟動車子。
「事情很不樂觀,已經有三十多人感染。之所以我們不敢公開,是因為這三十多人的情況不是普通的典型症狀。」歐陽麗妃道:「高層決定明天將這三十多人人道毀滅,我不知道他們的決定是對是錯。」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陳凌臉色肅然,問。
「我帶你看一樣東西,看了你就知道了。高層一直在找事發的源頭,可惜未能如願。這件事主要是怕被國際上知道,引起軒然大波。」歐陽麗妃道。
陳凌心道:「果然已經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九龍街,一棟十層大廈前!
歐陽麗妃與陳凌下車,徑直進樓。
這棟大樓卻原來是屬於衛生防疫大樓,門口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歐陽麗妃出示了證件,順利帶着陳凌進去。
地下研究室里,許多醫生,博士,教授都穿着白色大褂正在嚴肅的研究,工作。毫無疑問,都是在攻克疫症。
沒有人理會歐陽麗妃。陳凌隨着歐陽麗妃來到了一間實驗室外面。實驗室是用強勁的鋼化玻璃隔離。在實驗室里,陳凌看到了最早出現的那隻哈士奇。
哈士奇的毛已掉光,血肉畢露,醜陋至極。它的眼珠是窟窿血珠,仇恨的盯着外面的人。陳凌一出現,哈士奇便咆哮起來,接着刷的一下,似一道閃電般撞向鋼化玻璃。轟的一下,劇烈一震。哈士奇憤怒的咆哮起來。
這條狗,似乎正在逐漸擁有人類的智慧。而且是朝兇殘的方向進化。
陳凌震撼不已,太詭異了。他幾乎都懷疑自己在做夢了。還是說,這太像一部科幻電影了。
同時,陳凌想到一個可能,道:「那三十名感染疫症的人該不會也像這隻哈士奇了吧?」
歐陽麗妃沉重的道:「三十人中,有二十個已經奄奄一息。七個發着高燒。但有三個人,進化得很厲害,他們比這隻哈士奇要兇猛的多。在研究院裏,我們有二十名戰士因為不小心,被這三人殺了。後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擊斃了兩個。還有一個,被關了起來。科學家正在研究他們異變的原因。」頓了頓,道:「這異變的三人,肌肉就像是死肉,刀槍不入。科學家說他們的肌肉組織已經壞死,但是身體裏在產生一種金色能量。」
陳凌奇怪的道:「你不覺得,這太沒有科學依據了嗎?就算是生化武器,什麼生化武器能有這種能力?」
歐陽麗妃道:「雖然很多生化危機里演過這種東西,但那畢竟是一種人類想像。我們的科學家認定,任何生化武器,都不能產生這種金色能量。不過他們說,這種肌肉全部壞死,萎縮,與當初島國侵華時的t1系列的生化武器有些類似。」
「現在你們的高層打算怎麼做?」陳凌不由問道。
歐陽麗妃憂心忡忡,道:「所有疫症患者將人道毀滅,這是基於考慮香港的安全。」頓了頓,道:「我只怕這三十人並不是源頭,其中還有更大的隱患。」
陳凌也是這種感覺,也明白香港政府隱瞞的原因了。這樣人道毀滅,如果傳出去,會引起很不好的國際輿論。
離開了防疫大樓,歐陽麗妃向陳凌道:「請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們大陸的政府。」
陳凌點頭,道:「放心吧,我會隱瞞。」
歐陽麗妃又道:「如果我們香港真的出現事情,你這位超級英雄一定會再次出現,對嗎?」
所以,這也是歐陽麗妃告訴陳凌這件事的原因。
「當然!」陳凌回答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陳凌並不是逃避社會責任的人。
歐陽麗妃鬆了口氣,伸出手道:「我代表香港公民感謝你。」陳凌也伸手,兩人一握即分。至始至終,歐陽麗妃沒有談一句私話。
迎面來了一輛的士,歐陽麗妃揮手招下的士,淡淡與陳凌揮手道別。
陳凌倒沒有惆悵,他被剛剛發現的事情所震撼。這種金色能量,與自己的暴龍真氣這些,似乎有某些共通之處。冥冥之中,這一切的發生,隨着自己的到來而出現。難道真是巧合?
突然出現的田野農,身為密宗教主,為什麼會聽從楚向南的話?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田野農的失蹤又與這些疫症有沒有關係?
滿腹的疑惑,陳凌目前卻是一個結都解不開。
天色已黑,陳凌上了車,正考慮着是不是回梁峰的別墅。感覺太早了,那麼多煩心事,他想在外面多待一回兒。便在這時,短訊聲音響起。
拿出來一看,卻是厲若蘭發過來的。
「在幹什麼?」
陳凌立刻電話打了過去,微笑道:「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厲若蘭微微一笑,道:「我怕你在忙呢。」
「我有什麼忙的。」頓了一頓,陳凌小聲道:「蘭姐,我想你了。」厲若蘭頓時樂了,道:「你是個色鬼。」
陳凌哈哈一笑,道:「我還沒吃飯呢,你出來陪我吃飯吧。咱們吃完飯今天都不回去了。」
厲若蘭頓時心動,但馬上又充滿了擔憂,道:「人多眼雜的,被楚向南的人知道了,告訴三叔公了怎麼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關鍵問題是厲若蘭的身份。更關鍵的問題是,陳凌還是有老婆的人。梁峰為人古板,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
陳凌那裏甘心,當下抱着僥倖心理,道:「這樣,你遲些出來。我待會在公館外面等你,我不開車過去。」
厲若蘭遲疑了一下,道:「那得等小凌睡着了。」
「沒事,我等的起。」陳凌說道。
「哈,那你慢慢等吧。」厲若蘭嬌笑着掛了電話。有了陳凌,她的容光煥發,正迎着燦爛的第二春。
凌晨時分,厲若蘭趁着梁氏公館的下人全部休息,悄悄的從窗戶處跳了下去,陳凌在下面接着。
柔勁的運用,厲若蘭絲毫無傷。
不過跳下來時,厲若蘭還是有些緊張,臉蛋紅紅,髮絲微亂。兩人快速離開了梁氏公館,上了陳凌停在遠處的車。上車後,厲若蘭氣喘吁吁,香汗淋漓,撫着胸口,又不由失笑,道:「我從來沒這麼荒唐瘋狂過。」
她穿了紅色的旗袍,為了見陳凌,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旗袍裝更有韻味,開叉的地方露出她雪白的大腿。加上她剛跑出了汗,香水味與女人成熟的味兒混合,讓陳凌聞得心中癢酥酥的。
陳凌啟動車子,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當然是一輩子!」陳凌道。
厲若蘭表情一僵,隨即幽幽一嘆,道:「可是你有老婆了。我不是在乎什麼名分,總覺得這樣對你老婆很不公平。」
陳凌也身子僵了一下,本來這種時候,真不適合談傾城她們的。不過陳凌好色歸好色,也絕不是那種只是玩弄的心理。道:「就算有錯,也是我的錯,你不需要自責。再則,有很多東西你不懂。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來香港做什麼嗎?很簡單,內地已經被我的仇家的勢力遍佈。我來這邊是想要發展出屬於我自己的勢力。」
厲若蘭想發表疑問時,陳凌道:「事情很複雜,我知道你覺得我這幾天像是在兒戲。我在等人,傾城她們,還有塵姐都等着我救。我只有強大才能救出她們。這麼說,你懂嗎?」
厲若蘭比較無語,道:「這好像並不深奧,有什麼不懂的。」陳凌又道:「再則是修為,我的仇家的修為全部高我很多。現在被制約,不能動手。我的時間很緊迫,也必須加快提升。修為這種東西說起來很玄妙,心意的配合很重要,就像這,我要血液涌到拳頭。」說完伸出拳頭,不一會後,拳頭上氣血涌去,通紅一片。這樣看起來確實很神奇,不過厲若蘭並不驚訝,因為她早見識過陳凌的厲害。
「心意的通暢才能讓修為順利,這麼說吧,我喜歡蘭姐你。如果我壓抑住這種喜歡,不讓它爆發出來,就會讓我心意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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