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內,燈光昏暗。
林嵐被軒正浩完全控制。沈出塵與陳凌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突然,沈出塵看向陳凌,小聲問道:「你剛才接了國安的電話,你的手怎麼能動?」
視頻是朝着林嵐,所以沈出塵與陳凌小聲說話,軒正浩通過電話,不可能知道。
陳凌微微一怔,道:「身子沒有力氣,很軟,但是勉強能動。」頓了頓,反問道:「塵姐,有什麼問題嗎?」沈出塵凝眉道:「按理說,我的修為在你之上,但我感覺一動也不能動。難道這種迷醉藥,修為越高越厲害。那貝仔和小天就應該更輕微,怎麼他們……」
沈出塵的思維很敏捷,一語之間,將所有的問題都說了出來。
陳凌也是陷入思索,情況雖然千鈞一髮。但越是危險,陳凌與沈出塵越是鎮靜。半晌後,陳凌道:「是龍玉!」龍玉性屬冰寒,貼着肌膚,給了他一絲清明。
沈出塵眼睛一亮,道:「你把龍玉含在口中,看能不能讓腦神經和身體聯繫上。」
陳凌連忙照做,吃力的掏出龍玉,含在了口中。頓時,一種浩瀚的龍威在陳凌腦海里出現。接着是冰涼,這種冰涼有種永恆寧靜的感覺。就像是無論天崩地裂,還是山呼海嘯,都無法損到其中的寧靜。
如凌雲大佛一般的氣勢,這龍玉所散發的冰涼,可鎮壓人體內一切煩亂心魔。
陳凌開始凝神,感受這份冰涼。冰涼之意開始朝四肢百骸蔓延。
速度不快,但一路過去,身體的知覺,力氣卻都在逐漸回復。外面腳步聲傳來,陳凌將龍玉整個放入口中,不露痕跡。只期望對方進來後,猶如電影裏的壞人一般,一定要先耀武揚威一番。給自己一點時間。
門被恩格爾用暗勁震開,恩格爾本來是如臨大敵,但現在看到房間裏這般場景,不由面現狂喜之色。這勝利,來得好突兀,好讓人歡喜。
「進來!」恩格爾對後面兩人揮手。剛才比休斯和獨眼竟是不敢進來,最後落得隊長恩格爾在前面開路,氣得恩格爾想吐血。
這種隊伍,這種隊員素質,竟然能贏華夏隊。恩格爾都佩服自己慧眼識珠救了軒正浩。
巴西隊三人進了房間,房門被關上後。比休斯與獨眼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獨眼猥瑣的打量沈出塵和林嵐,用巴西話向恩格爾道:「隊長,這位華夏隊隊長沈出塵小姐可是一等一了不得的人物,估計從來沒有那個男人敢染指她。今天要是我們兄弟三人輪了她,是不是也算為國爭光啊,哈哈……」想一想,將沈出塵這樣的絕代人物騎在身下,怎麼能不讓巴西隊這三人獸血沸騰。
沈出塵默然不語,眼中閃過屈辱之色。雖然聽不懂巴西話,但也能從獨眼的語氣中聽出,這畜牲絕對沒說什麼好話。尤其是他那賊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時,沈出塵感到了無比的噁心。
如果沈出塵真的被他們侮辱,就算沈出塵不死,也會心靈上蒙了塵埃,成為修行上的魔障。
恩格爾是隊長,自然不會這麼沒有城府。雖然他也對獨眼的提議很感興趣。但他還是先到了筆記本屏幕前。
「軒先生,你真了不起。」恩格爾向軒正浩翹起了大拇指,用漢語道。
軒正浩面色淡淡,道:「血玉在沈出塵身上。」
「好,我知道了。」恩格爾道:「軒先生,他們這些人中的迷醉劑,會維持多久?」
軒正浩道:「他們的神經中樞被迷醉,三天之內絕不能恢復。此迷醉劑沒有解藥,無論功力高深,都對此沒有任何作用。你們不必有任何擔心。」
恩格爾長鬆一口氣,道:「此事若沒有軒先生您,我們斷無可能完成任務。」
軒正浩淡淡道:「你們取血玉吧,先不要殺他們。我還有個實驗要做。」
「比休斯,取血玉。」恩格爾吩咐道。
比休斯拿起遙控器,將室內的燈光調亮,又去將所有窗簾拉上,然後才來到沈出塵面前。血玉在沈出塵的上衣兜里。這倒不是她不謹慎,沒有誰能有這個妙手空空的本事,在她身上拿走東西,而她卻不知道。沈默然都不行。
比休斯想到沈出塵的身份,呼吸急促起來。看着沈出塵美麗聖潔的臉蛋,他只要一想到這樣強大的華夏女人,現在任由自己宰割。下身就激動的不行,不覺中已經翹起了帳篷。
比休斯取出血玉,便想趁機在沈出塵胸部上猥瑣一番。忽然間接觸到沈出塵的眼神,那是一種漠視,元始天尊的漠視。這種威嚴讓比休斯打了個寒戰,竟然沒用的站了起來。乖乖的將血玉交給了恩格爾。
恩格爾細細打量血玉,嘴角浮現出難以掩飾的得色。他太興奮了,這場輪迴戰,從開場開始。他的隊伍就受盡歧視,壓迫。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叢林裏。
造神基地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巴西隊的笑話。
上次華夏隊取巧贏了m國隊,讓所有人跌破眼鏡。但所有的基地成員卻絕不認為巴西隊也能同樣取巧勝利。因為華夏隊深知取巧的厲害,所以也絕不會留破綻給巴西隊。
恩格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是宣洩他這些天來,所有的委屈。現在,他要讓所有的基地成員正式的看到他帶領的巴西隊。
定要讓所有的人敬畏。
一旁的比休斯道:「隊長,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及早下手為好。」
獨眼道:「男的全部殺了,這兩個女的可都是極品
。軒……軒先生也說了,不到三天,任何解藥都不行。尤其是沈出塵這個婊子,她身上這味道,跟嬰兒似的,不知道幹起來水多不多。啊……有點忍不住了,隊長,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他說的是巴西話,陳凌和沈出塵都聽不懂。但他那猥瑣的表情配合,讓陳凌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在說什麼淫蕩的話。
恩格爾卻是向軒正浩道:「軒先生,您的意思是?」
「先不要殺!等我實驗完了,這些人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現在,請你讓開。」
恩格爾點頭。一邊獨眼聽不懂軒正浩的漢語,但是他要上這兩個極品女人,卻被恩格爾嚴厲阻止。這讓獨眼再度對軒正浩不滿起來。這傢伙,還是很排外的。
比休斯與恩格爾以及獨眼都站了起來,恩格爾的眼神冷厲,如刀一樣掃視。陳凌的身體還只恢復了三分之一,冰涼之氣滲透在胸膛出,下半身依然不聽使喚。
恩格爾眼神掃來,他立刻垂下眼眸,刻意的營造出一種悲觀,絕望的氣氛。
恩格爾並沒有起疑。
林嵐被軒正浩喊道筆記本屏幕前,正對着軒正浩。
林嵐的眼神依然痴呆,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
軒正浩的眼神散發出奇異光彩,用一種蠱惑而具有磁性的聲音,道:「你最愛的人是誰?」他是突然想明白了,這個林嵐體質並無特別,卻一直能出現抗拒情緒。原因無他,這裏面一定有一個她最愛的人。只有愛情的力量,才可驅使她的腦電波做出這種逆天的反抗。
「陳凌!」林嵐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沈出塵聞言,心中微微一嘆。陳凌卻是苦澀,原來她的風輕雲淡,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做。
這一刻,陳凌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去殺了他!」軒正浩道。說完又向恩格爾道:「給她一把匕首。」
「好!」恩格爾應了一聲,將一把軍用匕首放在林嵐面前。
陳凌與沈出塵心中駭然,陳凌暗自叫苦,他的身體還沒恢復。這個時候發難,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如果再推遲五分鐘,五分鐘之內,陳凌覺得自己一定能完全恢復。
可是老天明顯卻是不肯給這五分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如果不是因為林嵐的愛,陳凌也不會被選成第一個目標。但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林嵐深愛陳凌,就不會對軒正浩心生抗拒。軒正浩沒有發現自己催眠有破綻,也不會來耗費這麼久的時間。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宿命!
林嵐拿起了匕首,匕首散發着寒光。
她木然來到陳凌身前,陳凌心中焦急,口中有龍玉,又不能開口。只能幹看着林嵐。
「殺!」軒正浩的聲音如悶雷一般。林嵐揚起匕首,陳凌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他永遠也猜不到,最後的死,會是死在林嵐的手上。
但就在匕首已經臨近陳凌的脖頸處時,突然頓住了。陳凌甚至感受到了匕首的寒意,林嵐的眼中出現抵抗,掙扎,但不管如何,這一匕首卻是刺不下去了。
陳凌看向林嵐,她的眼神茫然,焦慮,痛苦,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不一會兒,她光潔的額頭上滲滿了細細的汗珠。
「殺了他,殺了他!」軒正浩通過電腦屏幕繼續蠱惑。就像是人心中的一個魔鬼,在教唆着她,不要顧及,儘管的去痛快。
林嵐的處境,她的腦海中猶如背負着千斤重擔,已經不堪重負。反抗軒正浩的意志,就是如此的艱難。
林嵐再次揚起了匕首,陳凌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這種生死不由己的感覺讓他惱恨至極,看着林嵐眼中的掙扎,痛苦,他同樣難受欲狂。
這個女子,若不是愛極了自己。如何會在這種逆天的催眠下,還能保持清醒。她的如海情意,自己真能裝作不知,熟視無睹嗎?是不是太過冷血無情了?
林嵐的匕首臨近陳凌的脖頸,再次頓住。她這次的反抗更加兇猛,眼中出現劇烈的掙扎,突然奮力將匕首丟掉。然後跪了下去,抓着自己的頭髮,抓着自己的臉蛋。她的指甲在她自己的臉蛋上留下清晰的血痕。
嬌嫩中的血痕,觸目驚心。
「殺,殺,殺!」軒正浩眼中呈現怒意,再度喊出三個字。這三個字似乎喊在每個人的心間。林嵐一把撿起了匕首,揚起頭,眼中流出血淚。她看向軒正浩,軒正浩吼道:「殺,殺了他!」
林嵐轉向陳凌,陳凌也看着她。她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絲,陳凌都感受得到。此刻的林嵐,就如在油鍋里煎熬,得不到解脫。然而就算千刀萬剮,她也不肯來殺陳凌。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身,系了太多人的安危。陳凌寧願死,也不要她如此的痛苦。沈出塵動容,心中酸澀一片。她一向大道無情,很少有事物能感動她。然而此刻,她似乎感受到了愛之一字所蘊含的神奇力量。
林嵐悽苦欲絕,突然,她看向陳凌的眼中有了一絲正常的情感。帶着一種決絕,慘烈,她揚起匕首,叱……鮮血飛濺。她握着匕首刺進了她自己的腹部。
鮮血,漫天的血,到處都是紅色。
林嵐朝陳凌淒婉一笑,倒了下去。
陳凌雙眼血紅,他緊緊咬住嘴唇,他怕自己會喊出聲來。他的內心在咆哮,厲吼,沖天的殺伐之氣不可避免的散發出來。這殺氣,讓恩格爾一眾吃了一驚。
陳凌閉上眼睛,淚水宣洩而下。林嵐,林嵐……
在夢境裏,所有的抵死纏綿,種種溫柔浮現。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清晰。
為什麼要死?
曾幾何時,她刁蠻着,怒罵着陳凌,你**混蛋!曾幾何時,她沉默下去,但她從來不曾怨過,恨過。就算是從山洞出來後,她滿腹心思在自己身上,卻還是會舉着酒杯說,我沒你想的那麼低賤。「我什麼都知道,是我自己有點想不開。但是不要緊,我會儘快調整好。你不用為我擔心。」就在昨天,她還如鄰家女孩一樣溫婉。
「忘掉在夢境裏的一切,那本來就只是個荒唐的夢!這樣對你,對我都是好事。我不會讓那個夢影響你我之間的友誼,你仍然是我最欣賞的男人。」
我站在萬千人中,所感受到的唯有孤獨!
天煞,我是天煞,所以靠近我的女人都要不得好死嗎?
「殺了他!」恩格爾感受到陳凌的殺氣,覺得這個男人似乎讓他不安。於是皺眉對獨眼道。
獨眼當即拿出槍來,比休斯斥道:「你瘋了,引來警察怎麼辦?」
獨眼嘟囔了下嘴,從腰間掏出一柄軍刺。這種軍刺的血槽帶倒鈎,是給人放血的良品。他隨即又興奮起來,陳凌的資料他看過。絕對的高手。
獨眼蹲下身,陳凌仰躺着,眼淚不止。獨眼伸出手拍拍陳凌的臉蛋,用巴西語冷笑道:「據說你是什麼狗屁中華龍,不就死了個婊子,還流馬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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