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可得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解藥。」巫子陰測測地笑。
九妹挑眉:「巫子,有什麼話不可以明着說?」
「明着說,哈哈,本宮怕你們抹不開這個臉面。」巫子得意大笑,拂袖離開。
九妹沉着臉,周御低聲道:「是解藥方子。」
與此同時,只聽大殿外響起緊密的鑼鼓聲:「走水了,走水了!」
九妹二人驟驚,迅速趕過去,正是上官青冥她們研究解藥的怡和殿,殿裏火苗熊熊,隱約可見台前坐着一個人影。
「娘,娘!」九妹急急喚道,周御一把拉住她,同時身邊響起一聲:「九妹,娘在這兒。」
上官青冥出現。
「皇帝,你的皇宮又着火啦!」杜萱靈大大咧咧,大老遠就聽見她的聲音,當然,同行的還有莫昭。
「還有七把刀!」九妹道,她更關心裏面的人是誰。
周御安撫地拍着她的背:「放心,都不是,七把刀去了御膳房。」
「咋了?這是咋了?」果然,七把刀也聞聲趕來,一拍大腿瞪着眼道:「藥方!剩下的藥方還在裏面!」
他不是第一個意識到的,但是此刻意識到已經無用,那四張畫像不過是薄薄的一張紙,丟在火場裏自己都能燃燒起來,何況來人既然縱火,必定是奔着它們去的又怎麼可能留下四張畫像。
「完了完了。」七把刀跌坐在地,杜萱靈也嘆了一聲,早知道她就守着了。
「裏面是誰?」莫昭突然問道。
他們都在這兒,那裏面的人又會是誰?
「娘,你為什麼離開?」九妹回頭。
「不是你叫我過去的嗎?」上官青冥一怔,隨即補充道:「是秦相爺來傳的話,說你們有急事要我過去,還說好像是誰中毒了,我就把畫像收起來……」
上官青冥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何處了。
「老相爺他……」上官青冥有些難以置信,在她眼裏,老相爺一直都是最忠心正直的,就連張元卿對老相爺也是非常敬佩的,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九妹與周御對視一眼,只見大火中的人影突然想外衝來,只是停在一般仰天高呼:「先帝,老臣愧對您啊。」
「秦相!」九妹下意識叫出聲來:「來人,快救火,快救火啊!」
周御拉住了她。
這個時候,婦人之仁只會壞事。
「陛下,您一定要成功,要成功啊。」秦相大喊着,已然明白周御的意思,毅然投降火海。
大火還在繼續,因為之前救過一次火,宮裏的侍衛們駕輕就熟,迅速將火撲滅,但老相爺還是被燒成焦炭。
「到底為什麼,既然秦相肯舍掉性命捍衛信仰,又為什麼要幫巫子做這件事。」九妹一拳捶在桌上,她是真的沒有想明白。
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又有什麼是巫王宮能控制住他的?她查過了,老相爺的一族都安然待在相府根本沒有任何被劫持的跡象。
周御含笑拍了拍她的頭:「人這一生,為名為利,總有兩件虧心事是不能說的,一旦被人得知就會受制於人,一錯再錯。」
九妹一嘆,看來秦相做錯的事必定不止這一件。
「或許他沒有投靠巫王宮,他只是不忠於我罷了。」周御一嘆,他這個廣陵王終究比不上趙愚那個從小到大的情意,秦相會中途投靠祁王實屬正常,至於之後的事,周御也只能唏噓。
「秦相既然以身贖罪,朕自然不會追究他的家人,更要成全他的美名,賜諡正,一切喪葬典儀按左相制,加三師頭銜。」周御安頓好秦相的喪事,迎來的就是巫子的書信。
「他要在朝祭上登基,繼任巫王大寶,邀請朕去見禮。」周御丟了信道。
七把刀氣鼓鼓地:「不去,憑什麼去,這件事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九妹點頭,在場的當然都知道和巫子脫不了干係,而且絕不止這一件,還有陳昇的死,周御一直懷疑陳昇是被人害死的,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基本可以確定陳昇的清白。
「我已經派人去查那個接替陳昇的許光了,只是就算給陳昇翻案,蠱毒的威脅依然存在。」周御瞳孔中映着閃爍的火光,搖搖曳曳。
「那怎麼辦。」七把刀憤憤不平:「難道就讓那個害死陳昇的假貨囂張下去,成為巫王?等他當了巫王一定不會消停的。」
九妹給他使了個眼色,拉着七把刀進殿,上官青冥留在殿外替她們把守,九妹開口道:「萱靈,我又事相求。」
「什麼?」杜萱靈眯着眼,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當初我外祖應該在金鳳谷配好了解藥,卻還要去蜀國,可見解藥中有一樣東西是必須在蜀國才能得到的。」九妹說。
杜萱靈想到一點,猛然瞪大眼睛:「這不可能!我們蜀國國鼎,怎麼可能隨便借給外人煉藥,何況……」
「你別忘了我舅爺是誰,外祖母又是誰,憑着她們二人的身份,想借鼎煉丹,應該不會是件難事吧。」
「這……」杜萱靈抿了抿嘴。
「萱靈,事關天下大計,巫子天性陰狠,先帝培植的勢力有遍佈全國,如果他這一次再放出蠱毒,恐怕就不知是一座長安城這麼簡單了,一旦控制不好,可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杜萱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可是……就算我可以幫忙,你們也沒辦法煉製解藥啊,藥方不是已經毀了嗎。」
「這你不用但系,你只要幫我們借來寶鼎就行。」
「不行,國鼎不能離開祖廟,更不可能離開蜀國到你們周朝來。」杜萱靈到底是位公主,對這種事非常敏感。
九妹為難地看向周御。
「那你們蜀國在什麼情況下才能借鼎?」他問。
杜萱靈撐着下巴:「當然是我皇兄同意了,不過我皇兄……反正現在的國政都是由二叔輔佐我祖母處理的,只要祖母同意,應該就沒問題了。」
「你剛剛說你皇兄怎麼了?」九妹抓住機會問道。
「蜀國太子身體不好,避入祖廟養病多年。」周御道:「如果我們能請人治好他呢?」
九妹點頭,杜萱靈卻笑的比哭還難看:「我知道你們是好意,可是沒用的,那個病重的人根本不是我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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