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和夏八小姐怎麼走到這裏來了?」九妹施施然從後面出來,好似守株待兔很久。
&你管我們,不是你說可以隨便逛的嗎!」連三怒道,她這兒還沒質問九妹借着她們這群貴女的名聲替自己打響名頭的事,她竟然還敢倒打一耙。
九妹揚唇,看向夏文錦:「可我也說了,後堂不能來。」
&堂?」連三下意識看向夏文錦,路是她帶的。
&這,我們哪兒知道這是哪兒啊,就隨意在院中走了走。」夏文錦的藉口信手拈來。
這種情況下,迷路的確是個好藉口,就連九妹也無話可說。
&然你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了。」夏文錦找了個藉口,拉着連三小姐便走。
她正急着回去呢,姑姑只告訴她前面,卻沒有告訴她後面要怎麼做,她當然得快些去報信。
&的?」夏家二房的大堂,屋子燒得暖烘烘,夏永嘉卻眉目森冷。
趙家真是豁出去了,竟然捨得將族鼎送到長安來。
當年上代巫王召喚了多少次都沒將各家族鼎招到長安,還有楚家滅門之事為先例,趙家老太爺竟然還甘心獻出族鼎,那趙愚兩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讓趙家人這樣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夏永嘉冷哼,她身為大巫女在巫王宮最高層待了三十多年,她什麼不知道,就連追蹤仙鼎的玉牌她都得到了一塊,可見巫王待她的態度。
&很好,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夏永嘉冷笑,一旁夏文錦皺眉不解:「既然姑姑想得到族鼎,又何必費等他們祭鼎證明之後,在此之前不是更好嗎?」
讓廣陵王祭鼎時出現偏差,豈不是最有利的情況?
夏永嘉搖頭:「廣陵王在趙家祖廟祭鼎成功,看見的人不在少數,已經足以說服滿朝文武,如今的祭鼎不過是個形式,是巫王宮將趙家鼎引入長安的藉口。」
趙愚才是真正的廣陵王之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皇家願意召見不過是買巫王宮一個面子,明日所謂的祭鼎不過是走個形式,重頭戲在後面。
而巫王宮這邊擔心的就是趙家族鼎的真偽問題。
畢竟趙家也清楚,這祭鼎的項目是個形式,趙家若是從中投機取巧,偷偷將族鼎運了回去,巫王宮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既賠了廣陵王的位置,又耽擱了收回族鼎的大事。
所以夏永嘉才自作聰明,讓夏文錦提前去驗看一番。
只是沒想到,夏文錦會拉着連三小姐一道去,還被人發現了。
&過迷路的藉口倒也不錯,你又有連三作證,而且,我們的確不想做什麼,她就是想抓把柄也抓不到什麼。」夏永嘉道,只等着明日祭鼎結束,她們就可以動手。
夏文錦其實並不想讓趙愚成為廣陵王,她的婚事還沒敲定,九妹卻嫁了個王爺做正妃,這叫她怎看得過去。
可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
九妹這邊也已經完事,她送走了一眾女子,且送了每人一壇廣陵名釀帶走。
這是舒哥派人送來的,他一直關注着九妹的情況,一聽到她在宴請眾女立刻從莊子上回來,命人將這一批的廣陵名釀全部送到廣陵王府。
九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這便叫每個女孩帶了一壇回家,剩下的則留在廣陵王王府,以此完美解決了這一波的訂單。
一個都不接,自然一個都不得罪,而各家都喝道了廣陵名釀自然要給九妹的面子。
而且舒哥也藉此機會徹底為自己證明,將趙氏酒坊更名為舒氏酒坊,徹底劃清酒坊與趙愚的關係,為他繼位廣陵王鋪路。
一套事做下來頗有章法,就連九妹都點頭稱讚,舒哥的確有悟性也善於學習。
而且這一次舒哥也沒有急着來找九妹請安,而是先遞了拜帖等候允許,並留在酒坊處理一應事宜。
&小子可已經有了老闆的模樣了,還知道遞拜帖。」九妹笑着搖了搖手中的拜帖,只道舒哥懂規矩。
她如今入住廣陵王府,又大張旗鼓地擺宴會,儼然已經是廣陵王妃的模樣,舒哥既然已經脫離趙愚手下一個外男求見自然要遞拜帖,等候見面。
&長安學會守規矩是第一條,他學的很好。」趙愚道,天色見亮,他該動身入朝了。
九妹笑笑,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好演,這可是盆髒水。」
趙愚也笑:「放心,我最擅長了。」
話落,他便和廣陵王同乘馬車,車後是趙家族鼎,隨着宮裏來的車架進宮。
&過是再次祭鼎,不必擔心。」趙愚拍了拍廣陵王的肩,廣陵王點頭,但手心還是汗津津的。
有童年的陰影,廣陵王對進宮,見皇帝見巫王都有着深深的牴觸情緒。
&心,有我和秦相在,沒有人能留下你的,證明了你的身份,就送你回冀州同曾祖母團聚。」趙愚道。
廣陵王用力嗯了聲,他雖然反應有些遲鈍但並不傻。
只要他和趙愚各自歸位,他就不再是風口浪尖上的廣陵王,一切狂風驟雨都有趙愚替他擔着,他就能回去陪着那個慈愛的老奶奶一道生活了。
馬車嘎吱晃悠,停在了宮門口。
不論是什麼身份,都得徒步入宮,這是規矩。
皇城門大開,數列士兵夾道相迎,可見對此事的重視。
不過到底重視的是族鼎還是趙愚和廣陵王,就不得而知了。
玉階高聳,趙愚兩人並肩登上,族鼎在其後由四個人抬着入殿。
這雖然是大事但眾人心中都知道,這是個形式,所以也不需要動用主殿,用的便是乾寧宮的偏殿,殿上坐的也並非皇帝而是另一個身份地位足夠的人。
三皇孫,憫安。
&陵王到,安陵候到!」
趙愚深深看了一眼大殿之上的人,眉頭微挑,雖然他在長安時間不短,但事實上這還真是他第一次見到三皇孫憫安,而這幅面孔卻讓他心頭震撼。
&先生,別來無恙。」憫安笑着走下玉階。
&過殿下。」趙愚收斂驚容,拱手施禮。
憫安也笑:「先生風度如故。」
趙愚揚了揚下巴:「殿下卻是風采更勝,只是勿再做不速之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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