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着急,但她難以啟齒,可又總不能在這浴室里一直待下去吧。
她在浴缸里坐立難安,最終終於下定了決心,輕聲喊了一聲:「陸總……」
那人就站在浴室門外,單手插在睡衣口袋裏,另一隻手捏着她需要的東西,笑意更甚:「什麼事?」
寶兒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可不可以……」
怎麼辦?說不出口,太羞恥了。
「嗯?」那人聲音沉沉,仿佛事不關己,又仿佛在勾~引她說出自己想要的。
寶兒咬了咬牙,輕聲道:「可不可以……給我拿條浴巾……還……還有我的衣服。」
外頭沒什麼聲音,半晌,那人帶着慵懶的聲音:「我進去給你,還是你自己來拿?」
寶兒一顆心陡然提起,立刻說道:「我自己來拿,我自己拿,你從門縫裏傳給我就好了。」
寶兒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從浴缸里站了起來,她一步一步地往門邊走去,門是手拉門,那人高大的身影倒影在門上,讓她不敢靠近,她走到門邊,輕聲道:「陸總,浴巾給我吧。」
那人聲音沉沉:「你右手受傷了,方便嗎?」
寶兒的手已經從開了一道的門縫裏伸了出去:「方便,非常方便。」
那人身形慵懶地靠在門上,捏着浴巾和他的睡衣遞了上去:「不方便的話叫我。」
寶兒猛地從他手中搶了浴巾,咬牙切齒道:「多謝您的好心了。」
拿到手一看,頓時傻眼:「這……這怎麼是你的睡袍?」
「不然呢,你打算穿着你的禮服睡覺嗎?」
寶兒皺眉:「我沒有打算睡覺,我要穿我的衣服,然後回家。」
門外的陸少卿站直了身子:「你今夜需要睡在這裏。」
寶兒神色慌張:「我不睡這兒。」
外頭的人信口胡謅:「明醫生說了,你在雪地里凍久了,身體出現低溫症狀,需要陽剛氣息重的男人給你取暖。」
寶兒皺眉:「我不信。」
陸少卿耐心盡失:「你將睡衣穿好,明醫生就在外面,你可以問他。」
寶兒將信將疑,但眼下看來她要是不穿他的睡袍,她就只能光着在這浴室里待一整夜,別無他法,她只能穿上他的睡衣。
唔,淡淡的香味,是衣物清洗劑的味道,陸少卿很少用香水,即便用也都是淡淡的味道,這睡袍上沾染上他的味道,他的氣息,瞬間讓寶兒有些迷離。
睡袍一直垂到她的腳面,袖子也拖得很長,像唱大戲的,她將睡袍裹得緊緊的,一絲不漏,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都裹進去,確認好了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陸少卿神態慵懶,嘴角若有似無地噙着笑:「還要向明醫生證實嗎?」
寶兒捏了捏衣襟:「我覺得沒那麼冷了。」
陸少卿自顧往前走去:「這不是你覺得冷不冷的問題,你寒氣浸體,很容易落下什麼病根的。」
寶兒隨着他的腳步緩緩往外走去,向明醫生證實是不是陸少卿信口雌黃。
天真啊,他的私人醫生,自然向着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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