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不可抑制地疼起來,她伸手將手舞足蹈,哭聲嘶啞的琰兒抱進懷裏,轉頭看夜墨,眼神裏帶着祈求:「你得按着他的腿。」
琰兒本來只是低聲哭泣着,枕頭戳到手背上的時候,他哇地一聲厲聲大哭出來,眼淚水直往外滾,口中含糊不清地在喊着媽媽,小白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不忍看他,夜墨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沒事沒事,馬上就好了。」
小白已經無暇去說說夜墨什麼了,她轉頭將臉埋在他胸口,悶悶道:「我看見老人和孩子生病,最是心痛,更何況這還是我自己的親生兒子,夜墨,你看他哭成這樣,心裏沒有半分動容嗎?」
夜墨沒有說話,小白嘆了口氣,手裏的小人兒哭聲漸漸止了,小白立刻從他懷裏起身,轉頭看眼睫毛上海掛着淚珠子的琰兒,心隱隱痛着,伸手給他擦眼淚,哄他:「琰兒不哭,掛了水身體就好了,身體好了就可以不難受了,知道嗎?」
琰兒好像能聽懂大人說的話,也只有針眼扎進去的時候哭得厲害了些,這會兒已經重新鎮定了下來,只是因為發燒,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水汪汪的,整個人沒精打采地縮在小白懷裏。
他向來懂事,鮮少露出這樣的神色,小白便更加愧疚了,自從匪兒回來後,她眼裏幾乎就沒這個兒子了,因為覺得自己虧欠匪兒,所以將所有的母愛都堆積到了她一人身上。
加上琰兒本就乖巧,小白不陪他,他一個人也玩得很好,這會兒直到他病了,小白才重新撿回良知,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親生的兒子呢。
一旁的夜墨擔憂地看着身旁的人,確切地說,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這種不是她心中唯一最重要的人的感覺。
她心裏重要的人太多,而他只佔了小小的一席之地,可她,卻侵佔了他整個心房,何其不公?
可他卻又無可奈何。
和自己的親兒子爭風吃醋,小白大約是要瞧不起他的吧。
晚飯時間到,吳阿姨上樓來喊他們下去吃飯,小白說是不想吃,夜墨凝眉:「飯總要吃的,等你吃完了再上來抱他,乖,聽話。」
小白想着,自己的身體不能垮,不然怎麼照顧她的兒子?便想着讓月嫂抱一下琰兒,卻不料,她剛想將孩子交出去,琰兒又破天荒地大哭起來。
月嫂在一旁說:「小少爺病了,就比較黏媽媽了。」
小白心中動容,原來一歲的人眼中,是能明確區分得出來媽媽和月嫂的區別的,她突然覺得很感動,又很驕傲,有這麼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娃這麼黏她,那瞬間,她告訴自己,願意為他遮風擋雨,願意為他做一切,願意為他風險一切。
夜墨的嫉妒心在此刻渲染得淋漓盡致,他最想做的是將他的親兒子抓起來丟給一旁的月嫂,但轉頭卻對吳阿姨說:「將我們的飯菜端上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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