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父親是個人人唾棄的殺人犯,那麼即便你有金山銀山,你也不會開心到哪裏的。
這正是少年范瑞的苦惱,他今年念高三,本來是成績優異,老師同學都十分喜愛的班長,可如今,關於他爸爸殺人犯的新聞到處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他瞬間從人見人愛的優秀學生變成了人人退避三舍的殺人犯的兒子。
他很苦惱。
放學時分,s市一中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彭程走出車子,走到范瑞跟前,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是否認識夜墨夜先生?」
范瑞狐疑地看他:「我不止認識夜墨先生,我還認識夜墨先生的助理,你。」
彭程頷首微笑:「那麼就好辦了,夜先生要見你,有些話要和你說。」
范瑞高三了,已經成年了,且是個成績十分優異,又十分有主見的大男生,他往後退了一步:「這種節骨眼上,我為什麼要見夜先生,人人都傳是我爸爸殺他未遂,我還見他,他想幹什麼呢?」
彭程笑道:「為你父親洗刷冤屈的機會,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要了。」
少年糾結猶豫了很久,終於放下心中掙扎跟彭程一起上了車。
西子灣別墅,小白不在家去了公司,夜墨坐在客廳里,聽得門鈴聲,吳阿姨匆匆去開門,進來的少年讓他嘴角微微染上了笑意,很好,這少年還是各懂分寸的,也是各不貪財的,那麼,事情便有轉圜的餘地了。
施家會付出更慘痛的代價的。
彭程引導少年范瑞坐到了夜墨的對面,少年面對眼前氣場強大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見的男人,心裏有些犯怵,聲音也添了不自在:「夜先生叫我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夜墨輕笑一聲:「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那麼我們就開門見山吧,你父親因為暗殺我未遂而入獄一事,你怎麼看?」
少年握緊了拳頭,低着頭,眼裏全是憤怒和無奈,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爸不可能殺人的,我爸是安分守己的老實人,不可能這麼做的。」
夜墨悠然自得地端着茶杯,抿了口茶,低聲道:「君子所見略同,其實,我也覺得我和你父親遠近無仇,他不該雇兇殺我的。」
少年眼裏燃起了希望盯着他看:「夜先生,您查清除了嗎?我爸爸他是個很善良的人,他……他是不可能雇凶開槍殺害您的啊。」
夜墨放下手中茶杯:「我也覺得這其中事有蹊蹺,於是,我讓人去查了,還真是讓我查出了一點蹊蹺,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母親,問問你的母親是不是在安排你出國留學事宜,再問一問,出國留學的費用,是怎麼來的。」
范瑞艱難地咽了口唾液,費解地看他:「夜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夜墨又悠然地點了支煙夾在手中,騰雲駕霧之中,他笑容看起來高深莫測:「意思是一目了然的,你的父親,為了你留學的費用,替人頂了罪。」
少年臉色慘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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