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但你的舉動讓我很費解。」
楚洵眼神閃了閃:「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我死了,葬於國家公墓,總統先生出席葬禮,莊嚴肅穆,星熠一身黑裙站在總統身後,面容悲慟,她想哭,上將先生您捂住了她的嘴,告訴她,星兒,不能哭,他為國犧牲,是光榮的事情,你不該哭。」
秦上將臉色陰沉,不知說什麼好,因為這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你不會死,你不用這麼杞人憂天。」
楚洵伸輕撫胸口的槍傷:「不會嗎?這種事,誰都說不準,在我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人的生命是這樣脆弱,而我,比普通人更容易面臨死亡,我不想讓她經歷這種苦痛。」
「照你這麼說,所有的戰士就都打光棍了?戰士流血犧牲是天職,作為家屬,自然是要理解的。」
「我不想讓她在愛上我之後,要過這種提心弔膽的生活,她應該過富足安逸的生活。」
秦上將臉色不太好看:「所以,你可以眼睜睜看着我家星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嗎?」
「我可以。」
只是他覺得自己可以,事實怎樣,剛才在電視裏看到別的男人將她扛在肩上的模樣,他早就坐不住了。
秦上將起身,聲音不善:「你好自為之吧,別到頭來星兒跟別人在一起了,你又後悔。」
楚洵沒有說話。
他會後悔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很嫉妒能夠站在她身邊的人。
楚洵這回傷得極重,在軍區醫院至少要住個月以上,想着,如果有她在身邊,插科打諢,逗樂玩趣,日子應該會過得很快吧。
楚洵只是怕了,死過一次的人,才能切身體會那種絕望的感覺。
所以,不該留戀的人,是時候將她放下了。
楚少將這裏一邊忍着心的傷口一邊咬牙放下摯愛顯得頗為悲壯。
陸星熠這邊飲酒作樂完全將他拋到九霄雲外顯得好不快活。
s市,飯店包間內,陸星熠一來,一群男男女女就開始歡呼,當然要歡呼了,金主來了,能不高興嗎?喝高興了說不定比昨晚更大方呢。
卻在見到緊接着走進來的男人時,眾人臉色都沉了下來,穆家公子,怎麼會跟着來了?
陸星熠坐主坐,買單的人當然坐主坐了,她旁邊坐着的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尤蔓平日裏都是以陸星熠閨蜜自居的。
穆景湛走到她身後,看了她一眼,尤蔓媚笑:「穆少有何貴幹?」
「你起來,到那邊坐,這邊我要坐。」
尤蔓本還以為穆家少要跟她呢,沒想到倒是讓她丟了臉,她當然不敢堅持不讓座,穆家少爺捏死她可就跟捏死個螞蟻似的。
她灰溜溜地挪到了他們對面的空座上,臉色難看。
穆景湛眼光逡巡在眾人臉上,輕哼了一聲,陸星熠不滿:「你陰陽怪氣地幹什麼?不喜歡參加飯局,就在外面守着。」
穆景湛壓根不理她,指輕輕敲擊桌面,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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