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浴室里很慌,不知道要怎麼辦,夜墨此人,確實是不按套路出牌,她以為他們要老死不相往來的,卻不料他這麼快就找上了門來,還帶來了這階段她最想得到的東西,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他了解她,所以給了她她最想要的東西。
可一想到他經歷的所有一切都是拜他父親所賜後,她的決心又漸漸堅定起來,輕縱了夜家人,顯得她爸的死如此微不足道,她當然不能輕易原諒了夜家的人。
待她洗完澡,整理好紛亂的情緒,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客廳里空空蕩蕩,果然不見了他的身影,她臉上也並沒有高興的神色,夜墨如今倒是聽話,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全然失去了他自己的性格。
待她推開臥室的門時,她立刻收回了剛才那就奧,那人怎麼可能逆來順受,他那樣自命不凡的人,顯然是要跟她對抗到底。
他側身趟在床上,單手支頤,拍了拍一旁空着的地方,聲音低魅:「阿白,快過來睡吧。」
小白穿着長袖長褲的睡衣,夏天天氣熱,時常開着空調,她怕凍感冒,如今肚子裏有了一個小小孩,她凡事都得注意着點,不能任性了。
她靠在門上,打量着床上的人,神色平靜:「我和你說過了,有你,我睡不着。」
那人不為所動,依然側身躺着:「空口無憑,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我趟在身邊,你反而睡不着。」
小白眼黯,低咒了一句:「無恥!」轉身要開門,那人從床上翻身下來,赤腳箭步走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聲音是無限眷戀:「阿白……你別走……」
小白又是驚慌失措地轉身,猛然推開他,那人腳下一滑,頭磕到了門上,本就受傷的地方似乎又雪上加霜,那人疼得如同困獸之鬥,悶哼了一聲,然後紗布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被鮮血一點一點浸染了。
哦,原來是真的受傷了,並不是貼塊紗布來唬她的,是他自己摔傷得吧,畢竟誰敢傷了這位唯我獨尊的少爺,他大姐怕是要和人家拼命。
那人拖着她的手,聲音有幾分嘶啞,整個人氣焰全沒了,柔聲道:「阿白,幫我換一下藥,好嗎?」
她的惻隱之心翻滾了好久,又終於熄滅,他還不是想在她跟前唱苦肉計嘛,她為什麼要如他的願,她甩開他的手,徑自上了床:「你回去吧,你家裏有專業的醫生,要是你在我這兒受了傷,你大姐怕是又要來打我罵我,我怕了你們夜家的人,個個都那麼強勢。」
夜墨內心觸動,自她身後躺下,她渾身緊繃,他的掌心便落在她手臂上,她微微一顫,身體的戰慄在他掌心裏被無限放大,她害怕,他感受着她的害怕,她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
他聲音沉沉,帶着柔情,帶着撫慰:「阿白,對不起,我替夜家所有人向那你道歉,阿白,我不是要解釋什麼,也不是要辯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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