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又不是死人,前世她也是有過男人的,兩人的夫妻生活自然過得不多,那也是有過的好吧,後來她在外流浪,看的多,聽的多,見的更多,立即聽出了莫軍華壓抑的喘息,暗罵流氓,不動聲色往外面移,暗戳戳想莫軍華敢亂來,她就打暈他順帶揍一頓。
移開些沒個毛用,隔絕兩人的體溫,鼻尖都是丫頭清冷的體香,似絲線一點一點捆綁着莫軍華,效果不比兩人靠在一起的感受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軍華的體溫高得嚇死人了,好像下一刻要爆裂開來,連帶着被窩裏的溫度也節節身高。
「丫頭。」莫軍華求救地呼喚旁邊的人,聲音暗啞帶着壓抑的顫慄。
藍天真的睡死過去,躺着沒有半點反應,心底盤算,從明天開始讓莫軍華睡地板,這個天氣熱得要命,睡地板正好去去火。
莫軍華知道藍天沒睡,又呼喚了幾聲,見藍天沒有反應,掀開被子衝出了屋子,一頭扎進洗澡屋,『嘩啦啦』的水流聲,掩蓋了一切。
藍天睡得迷迷糊糊,莫軍華才進屋,輕輕地爬上床,失神看着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又輾轉起來,翻過身來,側頭看藍天,藍天閉着眼,過了一會,莫軍華還在看她,藍天莫名火了,扭過頭來看他,「你到底睡不睡?」
「睡不着。」莫軍華說,
所以你睡不着就吵醒我,藍天咬牙切齒放狠話,「閉嘴,睡不着也給我睡,在吵醒我,要你好看。」
莫軍華喔了聲,乖乖閉上眼,一條手臂慢慢伸過來,爬到藍天脖子處,藍天側頭看了眼莫軍華,妥協般抬起了脖子,手臂穿過去枕着藍天的頭,黑暗中的莫軍華彎了彎嘴,另一手臂搭在藍天的腰上。
看着得寸進尺的人,藍天滾進了莫軍華懷裏,一雙玉腳伸進莫軍華兩腿之間,自找的,今晚虐不死你。
莫軍華穿的四角褲睡的,兩腿間突然伸進來光溜溜又細滑的物體,莫軍華一個哆嗦,深呼吸壓下體內的騷動,這才是痛並快樂的升級版,在難受,莫軍華就是捨不得鬆開,自殘地抱着藍天睡到天亮。
早上起來,春花看到莫軍華烏黑的眼圈,開口關心底問,「三哥,你昨晚沒睡好?」
莫軍華虎軀一僵,「沒有。」
一晚上抱着藍天,腦子想的都是限制級的畫面,將丫頭這樣那樣,跟烙餅一樣,翻來翻去,能睡好才怪。
藍天還是熬的靈粥,三人坐在桌上喝,蘇青過來接莫軍華。
「嫂子,春花同志也在啊」看到藍天熱情喊,蘇青有點意外春花在部隊。
「吃早飯了嗎?沒吃過來吃點。」藍天對蘇青的印象還不錯,招手喊他過去。
「吃過了,嫂子。」蘇青說道,他的目光耐人尋味了,詭異的看了眼藍天,跑到莫軍華那邊咬耳朵,藍天戲噓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莫軍華淡定地推開蘇青的臉。
「有話好好說。」兩個大男人靠在一起像什麼話。
蘇青為難地看了眼藍天,反正又不是什麼軍事機密,「營長,團部喊你過去一趟,那個鬆口了,說要見你才肯說。」
蘇青沒說的是,那個女人還要求見嫂子,她們兩人的關係營里都知道,勢同水火,周護士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直針對着營長媳婦,蘇青他們不敢讓嫂子過去,萬一出點啥事,怎麼跟營長交待。
藍天端着碗慢慢喝粥,如有所思,蘇青說的人應該就是周雨薇了,除了她還有那個罪犯會見莫軍華,又不是老壽星上吊。
周雨薇……
也不知道蘇青莫軍華兩人這麼溝通的,藍天沒看到兩人說話,吃完飯,莫軍華喊藍天一起去團部,藍天一臉疑惑地看他,「我去團部幹什麼?」
「罪犯嫌疑人要求見你,她才開口。」車裏莫軍華解釋,揉了揉藍天的頭頂,「見不見全憑你意願。」
這話說得毫無誠意,鬼都不信,既然看她意願,為什麼上了車才說。藍天翻白眼,正好她也想見周雨薇,不用她想法子了,人周雨薇主動找她。
部隊這段日子不太平,事情一件接一件生,先是李宏的叛國,再來就是三名軍人生活不檢點的問題,錢團長也是頭疼,因為鬧事的都是他的團,倒八輩子霉了。
周雨薇被帶來幾天,拒絕進食,拒絕談話,禁閉室里沒有條件,頭亂糟糟的,衣服皺巴巴的,臉色灰白,嘴唇乾裂,眼神空洞,好似一夜之間老了幾歲,跟農村出來的土媳婦差不多,往日靚麗清爽的形象蕩然無存。
藍天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模樣,差點沒認出來。
跟藍天一同進來的還有另外兩名軍人,他們陪同藍天一起審問周雨薇。三人坐在周雨薇對面,其中一名軍人敲了敲桌子,『篤篤篤』的響聲提醒她,「周同志,你的要求我們已經達到,現在可以交待你的問題了吧。」
周雨薇轉向了藍天這邊,空洞的眼神落在藍天臉上,「你來了。」
藍天點頭,「聽說你要見我,我就過來了,你找我什麼事。」目光掠過周雨薇乾裂的嘴唇,側頭吩咐旁邊的軍人,「給她一杯水,順便給我一杯,謝謝。」
那軍人一愣,回頭看旁邊的軍人,得到旁邊軍人的肯,走到門口對外喊了句,送兩杯茶過來,外面很快有人端了兩杯茶給他,他端着茶又走了回來。
「你嘴唇太幹了,喝點水潤潤。」藍天拿過其中一杯推過去,抿唇淡笑,端起桌上另外一杯茶喝。
周雨薇目光掃過她面前的茶杯,目光落在藍天手上的那杯,抿了抿乾裂的嘴唇,靜靜看了幾秒,等藍天喝過後突然開口,「我要你手裏那杯。」
李宏身上生的奇怪事,她聽楚陽提過,事情生得很突然,更是怪異。暗地裏他們找過李宏,盤問過他所有的事,就是沒找到他突然變成那樣的原因,最有可疑的就是他曾經喝過一杯水。
周雨薇以己度人,自己是個狠毒不擇手段的人,連帶着看周圍的人都跟她一樣,怕她變成李宏那樣,進來後食物包括水她都不碰。部隊的軍人告訴她,沒人會害怕,周雨薇一個字都不信,部隊拿她無可奈何,又不能逼着她吃。
藍天喝過,表示那杯水沒有問題。
藍天掀了掀眼皮子,瞟了她面前的茶杯說,「你面前不是有。」
周雨薇沒理藍天,轉頭看向旁邊的軍人,「我要她手裏那杯水,她不給我,我就不說。」
兩名軍人氣得肝痛,火大得瞪想周雨薇,能不能別鬧了,之前說只要把人帶來就交待問題,現在人帶來了,又要搞事。又不是沒水,她前面杯子裏的茶水比藍天杯子還多,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周雨薇不開口,只固執地看着他們。
藍天無動於衷,好似周雨薇跟兩名軍人談論的不是她的問題。
兩名軍人頭疼地看了眼周雨薇,轉頭看向藍天,及藍天手裏的杯子,尷尬地徵求她的意見,「藍天同志,你看,能不能將你手裏的杯子給她。」
藍天瞥向周雨薇,周雨薇囂張地回看藍天,勾唇冷笑,她就算落到這步田地了,也能讓藍天乖乖就範。
藍天垂頭斂眼,遮住眼底的諷刺,默不作聲將杯子遞過去。周雨薇拿過杯子,一口喝乾杯子裏水。
兩名軍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周雨薇身上,藍天放在桌下的手微動,房間的空氣微微波動了下恢復了平靜。
「是你乾的吧!」
周雨薇手裏的空杯子突然丟向藍天,歹毒的目光死死盯在藍天身上,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藍天身上千瘡百孔成了篩子。
當時房間裏就他們幾個人,她算好時間的,記者馬上過來,這個賤人還帶着春花那個賤人,不可能跑這麼快。她變成這樣,絕對跟這個賤人有關。
藍天偏頭,杯子擦着她的鼻尖飛過去,摔在了房間的牆上,『砰』,又掉落在地上,『噹噹當』滾了幾圈,滾在不遠處。
藍天笑得張揚,諷刺的目光落在周雨薇身上,大方的承認,「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
周雨薇氣得胸口起伏,她以為藍天不會承認的,事實出乎意料,藍天承認了,不但承認了還當着兩名軍人的面承認了,她就不怕那兩個軍人抓起來。
「不怕。」藍天好像聽到周雨薇的心聲回答她。
周雨薇被藍天的張狂自信給刺激了,指着藍天,瘋狂的對着那兩名軍人大叫,「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她承認了,承認了,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她陷害的,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軍人同志,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藍天看周雨薇的目光跟看白痴,只手撐着下頷,緩緩搖頭,唇角的笑似嘲諷似鄙夷,「沒用的,他們是我的人,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一杯水頂不了多久。」
周雨薇尖叫了半天,那兩名軍人坐着沒動,一點沒有要抓藍天的意思,倒是轉頭看向藍天,藍天揮動了下手,兩名軍人起身離開,順便幫兩人關上門。
看到兩名軍人毫不猶豫的離開,周雨薇害怕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部隊跟藍天這個婊子同流合污,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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