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聲音,葉浩川只覺微微有一點熟悉,扭頭一看,卻見以前曾見過一面的那個擂主李利樹,從高塔大門走了出來。
看了周明江一眼,那個李利樹沉聲道:「你剛才說什麼?有人得了黃泉聖水?」
周明江經常在本門地下擂台比試,哪能不認識這個李擂主,見他發問,以為有了扳倒葉浩川的大好機會,急忙上前道:「李師兄,就是這個葉浩川,他手裏有邪教地獄火的黃泉聖水對了,我全師兄一隻手臂被截斷,正是因為他用黃泉聖水偷襲所致。」
「嗯?有這事?」李利樹眼神陰沉了下來,目光倏地一下望向葉浩川。
同門相殘,這可是古武門中的大忌,一旦查實,那可是要嚴懲不貸的。
李利樹雖是擂主,但也被授權監督與約束前來次火元界歷練的門下眾弟子。如今,有人檢舉揭發,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的目光銳利,一下就看出了葉浩川的修為,已經踏入了先天境界,對於這樣的人才,門派當然要重視。而這次前來次火元界的弟子,除了監察之人,其餘全是後天境界的外門弟子,如此說來,這葉浩川仗勢欺人殘害同門的事情不是不可能。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周圍圍觀之人太多,李利樹不想讓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便準備帶二人到了塔中一處封閉的密室中。
「是,李師兄!」葉浩川和周明江齊聲道。
到了密室,李利樹哼了一聲:「葉師弟,你不好好解釋解釋嗎?」
「嘿嘿,李師兄明鑑,這周師弟既然說我用黃泉聖水偷襲他那個所謂的全師兄,那就請他把那個全師兄叫出來,跟我當面對質嘛。光聽他一面之詞,有什麼可信度呢?」
葉浩川笑了笑,神情自若,臉上一點也沒有驚慌的樣子,想想也是,那個全師兄現在死得連渣渣都不剩,怎麼能來對質?這麼一來,死無對證,誰會信周明江這傻比的話呢?
李利樹點了點頭,看着周明江道:「有道理,這位師弟,勞煩你口中的那個全師兄交出來當面對質吧?」
我特麼連人都找不到,哪能叫全師兄出來當面對質?
周明江頓時一愣,心說葉浩川這傢伙好厲害,竟然抓住自己語病反擊,怒道:「李師兄有所不知,現在全師兄還有與他同行的一干人,都已經全部失聯,當時這葉師兄跟我們不和,仗勢欺人,現在全師兄他們全無消息,而他還活蹦亂跳的,定是他害死了全師兄他們」
我日,仗勢欺人?這話說得,你們人多勢眾,老子這邊才兩個人,到底誰仗勢欺人?
葉浩川冷笑一聲,突然道:「周師弟,你這丫的撒謊也不打草稿,我真是服了,剛才你不是說,你與全師兄一干人同行,既然我害死了他們,那你又怎麼好端端地活着呢?」
李利樹感覺有道理,看着周明江道:「對啊,周師弟,你怎麼解釋?」
「李師兄,是這樣的」周明江將事情經過大致解釋了一下,整個事情經過大致不差,但明顯有一些文過飾非的地方,比如,明明是他們強行索要特製藥水,結果給他一番狡辯,竟然成了葉浩川不肯相助同門,敝帚自珍,極其自私。
其實,此時此刻,李利樹對於葉浩川竟然依靠自製的藥水,避開魔人和夜叉的攻擊,也很是佩服,不過,見他如此自私,心裏對他也頗有些不好的印象。
「葉師弟,他說的可有不清楚或者不妥當的地方?」李利樹沉聲問道。
這李利樹好歹也是築基初期高手,葉浩川不敢怠慢,笑道:「嘿嘿,李師兄,這周師弟說的不清楚或者不妥當的地方多了去了。」
「哦?」李利樹詫異了一下,「那我倒要願聞其詳了。」
葉浩川點了點頭,看向周明江,笑道:「周師弟,既然李師兄要了解事情真相,那我們就好好對質一番照你這意思,你與全冠傑等人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咯?」
周明江不假思索道:「沒錯。」
「嘿嘿。」葉浩川似笑非笑起來,「那也就是說,照你的意思,你與全冠傑等人分開之前,他還活着,至於他之後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了?」
看着他古怪的表情,周明江暗覺不妙,可自己之前的確這麼說的,於是只好又點了點頭。
「既然你連全冠傑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你就把這殺人的罪名扣在小爺我頭上?你還有沒有一點常識?」葉浩川喝道。
「這」周明江呆了一下,不過馬上,他就狡辯起來,「可是現在全師兄他們全部下落不明,當時你們被困在岩漿湖中的小島上,如果不是你們殺了全師兄他們,你們又怎麼能出來?」
「拜託,你長長心好吧?那岩漿地帶到處都是母夜叉,說不定他們都給母夜叉殺了呢?」葉浩川淡淡道。
「這」周明江又是一呆,不過馬上,他又狡辯起來,「好吧,就算這事我沒有證據,不過,全師兄的手被你用邪教地獄火的黃泉聖水,落得被迫截肢的下場,這倒不是假的吧?」
「這個當然是真的」
聽他承認,周明江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對李利樹道:「李師兄,你看,他總算承認了有殘害同門的罪行了吧?快,你快快把他抓起來,扭送門派聽候發落。」
李利樹眼神一眯,正要動手,葉浩川這時雙手抱胸,冷笑了起來:「我說周師弟,那全冠傑的手臂被迫截肢,我承認是與我的黃泉聖水所致,不過,我可是正當自衛,若非你們以眾凌寡,仗勢欺人,我又豈會出此下策?我總不能伸長了脖子,任由你們宰割吧?」
「你胡說,我們沒有以眾凌寡,沒有仗勢欺人」
周明江話未說完,葉浩川截過話頭,當頭棒喝:「我胡說?哼,你說我不顧及同門之誼,不肯分享特製藥水,太自私,既然我已經拒絕了你們,那你們為什麼還要跟我糾纏不休?這不是以眾凌寡又是什麼?」
「這」
「全冠傑是先天高手,而我們當時才不過後天巔峰,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是仗勢欺人,又是什麼?」
「這」
「為了活命,我們被你們困在岩漿湖中的小島之上,進退不得,難道這也不是你們以眾凌寡,仗勢欺人?」
「這」
每說一句,葉浩川就步步緊逼,周明江則心虛地不住後退,加上葉浩川每一句話,都是緊抓住他之前話語裏的漏洞反擊,到得最後,整個人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李師兄,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葉浩川重重地哼了一聲,「我承認我是用過黃泉聖水,但當時純粹是輕質之下的自衛表現,若不如此,我身上的寶物不但要被他們搶光,甚至還要遭受非人的,請李師兄明鑑。」
「說的有理。」李利樹目光變得森寒起來,看了周明江一眼,「你現在可還有話說?」
「這這」周明江結結巴巴起來,不知說什麼好。
事已至此,事情已經大致弄清楚了。
不過,李利樹當場將周明江和他另外兩個師弟拿下,讓人帶走,準備遣送俗世界,聽候門派執法長老發落。
見周明江三人灰頭土臉被帶走,葉浩川心裏那叫一個痛快,媽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知道小爺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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