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兄,這泠淵真的沒辦法出來?」
葉浩川神色凝重地問。
「這泠淵有白澤親自下的禁制,哪裏是那麼好出來的?」
麒淵搖頭嘆道:「若是你的夥伴真被抓入了泠淵,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救他出來了,索性在裏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在裏面呆上千年,也就出來了。」
「小雷只有主宰境修為,在那寒徹之地,哪能堅持得住一千年?」
葉浩川滿臉的擔憂。
「若是只有主宰境,那可還真就麻煩了!」
麒淵突然眉頭緊蹙,道:「那泠淵之寒,沒有天尊境,是絕對沒辦法抵禦太長時間了!」
「那白澤不是不喜殺戮嗎,能不能求求他,看在小雷只有主宰境的份上,將他關在別處?」葉浩川一臉希冀地道。
麒淵卻是搖了搖頭,道:「白澤確實不喜殺戮,但卻也不會真正在意一個主宰境修士的性命,他要維護白澤城的規則,就必須絕對公正!」
「那可如何是好?」
葉浩川坐立難安地道。
「沒有任何辦法!」
麒淵嘆道:「別看白澤似乎好說話,但卻是除了名的倔脾氣,你剛才也看到了,連龍族和鳳族的面子他都不給,何況只是一隻狻猊獸?」
葉浩川心急如焚,他實在害怕主宰初期的小雷,承受不住泠淵的寒涼。
「不行,我必須救他!」
葉浩川咬了咬牙,意志堅定地道:「大不了,我也進這泠淵走上一遭,我還不信,就找不到半點破綻!」
「不可!」
麒淵大驚失色,道:「這泠淵是斷然突破不了的,你若是進去,怕是也得在裏面的呆上千年!」
「呆就呆吧,有我護着,小雷存活的希望終歸要大一些!」
葉浩川眼神愈發堅定。
「可是」
麒淵還想再勸,卻見葉浩川已經飛升上天,遠遠留下一句話來:「還請幫我照顧一下小蓮!」
「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也罷,索性也只有一千年,沒什麼生命危險!」
見葉浩川如此決絕,麒淵也懶得再勸。
「葉哥哥這是要幹什麼?」
小蓮還有些發懵。
「他去見他兄弟去了,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
麒淵喃喃輕語,眼神仰望天上的葉浩川。
只見葉浩川飛上九天,頓時將聖龍天威完全釋放出來。
「又是龍族的人!」
白澤城的民眾們,頓時驚愕異常。
「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沒看到,方才那龍族之人鬧事,已經被城主關進泠淵了嗎?」
「或許是剛才那人的同伴吧,想要替同伴討回公道,他也不想想,城主判了的刑罰,哪裏是他能夠更改的?」
「我看啊,他也免不了進泠淵走上一遭了。聽說那裏終年玄冰籠罩,冷得要命,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一個接着一個往裏面送!」
在下方之人的議論紛紛當中,那道熟悉的白光,已經戛然停在葉浩川面前。
白澤看到葉浩川,眉頭突然一挑,輕哼道:「人族的小子,你冒充龍族在太易界闖蕩,已經是犯了重罪,怎麼還敢來我白澤城鬧事?」
「人族?」
下方諸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葉浩川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恨。
「那些該死的人族,已經知道如何偽裝成龍族了嗎?真是可惡!」
「難怪我聽說,最近各族都常有幼崽被盜之事,卻始終抓不到兇手,原來那些可惡的人族,竟然已經無恥至此!」
「打死他,這個該死的竊賊,必須碎屍萬段」
一時間,群情激憤!
握草,劇情不該這樣發展啊?
葉浩川大驚失色,不由的後退數步,警惕的看着白澤和下方憤然的群眾。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無往不利的聖龍天威,竟然被白澤一眼就看穿了。
看來自己還是太高看了聖龍天威,這功法能夠隱瞞得了一般的聖獸,卻瞞不過白澤這種真正的大能。
這下可好,小雷救不出來,倒是將自己的性命給搭了進去。
「早聽聞白澤城主愛好和平,從不歧視任何人,難道今日就因為我是人族,你便要將我殺了?」
葉浩川強裝鎮定,做着最後的掙扎。
「小子,別在我面前耍這等小心眼,我活了幾十萬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白澤冷笑一聲,道:「不過,我倒也不屑於對一個主宰境的螻蟻動手。去泠淵呆着吧,若是你能活到千年之後,你我再做計較!」
我去,你丫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葉浩川心跳如奔馬,暗暗罵道。
方才聽了前面半截話,還以為這傢伙要大開殺戒了呢,沒想到終於還是讓他成功進入了泠淵。
很明顯,在白澤看來,讓一個主宰境修士進入泠淵,本就是有死無生的事情,與親手殺了葉浩川無異。
下方的群眾義憤不已,不過卻也不敢反駁白澤的決議,沒再說什麼了。
「不好,小蓮!」
葉浩川正要安心跟白澤走,心中卻突然再次一駭,目光瞬間轉向了麒淵。
他不知道,這傢伙知道被自己騙了之後,會不會惱羞成怒,遷怒小蓮。
只見麒淵看向葉浩川的眼神很是複雜,似乎有些埋怨,也有些惱怒。
但是好在,他沒有在其中看出怨恨的情緒,麒淵對待小蓮,也沒有要苛責的意思。
葉浩川朝着麒淵拱了拱手,算是道歉了,同時也是試探麒淵的反應。
麒淵微微一愣,終於還是在葉浩川歉意和希冀的目光中,輕輕點了點頭。
葉浩川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白澤沒有束縛葉浩川,只是默默的在前帶路。
不多時,便來到白澤城的南面,此處正如麒淵所說,是一個無底深淵。
剛剛來到懸崖邊上,葉浩川便感覺到徹骨的寒意,瞬間襲遍了他的周身,竟然讓他這個主宰修士,冷得瑟瑟發抖。
「這泠淵之寒,果然名不虛傳!」
葉浩川心中唯有這一個念頭,隨後也不待白澤催促,自己便跳入了泠淵當中。
誰知剛剛踏入,周身頓時便包裹上一層寒冰,越是下落,這層寒冰也就越厚。
很快,他整個人便成了一個碩大的冰塊,朝着谷底跌落。
白澤輕輕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走了。
在他看來,葉浩川就算此時不死,也活不過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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