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位警官,還請屋裏去,我去給你們泡茶。 」在看到秦昭的提示眼色後,小王說完趕忙把二位警官往會客室讓。
常在金城區這塊混的那些不務正業的主,很少有王大鵬不認識的,尤其是像王青這樣的紈絝子弟,平日仗着家大業大後面有背景的沒少給警局惹麻煩,整個警局的人都恨的他牙痒痒的,總想找他茬卻一直抓不住讓他蹲大牢的把柄。
王大鵬也就是剛才沒看清陳煥宏揍的是誰吧,要是看清楚挨揍的是王青了,說不定兩個人早就也學秦某人那樣給他暗虧吃了。這時見秦昭有打算把這事給不了了之的意思,正合王大鵬的意思,再說了,現在秦昭可是展局眼裏最有價值男人,犯不着在他想為陳煥宏開脫的事上去得罪他,再加上現在的確有要事要辦,所以也就嗯了一聲,隨着小王走進了會客廳。
王大鵬雖然不認識張世宗和李默兩個人,但看他們好像是和王青一起來的,無形之中也把他們列入了王青之流,表面雖然沒說什麼,但看他們的眼神中,明顯的帶有厭惡之色,招呼都懶得和他們多說一句。
唉,這次出來本打算替家族謀點利益,順便把李默羽給叫回去,誰知道會是這樣一種結果,唉……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沒想到這個王青竟然是這種人,和他混在一起簡直是瞎了眼了。看到連兩個小小的區局警察都因王青父子做出的好事、而以為自己和王青是一路貨色而不屑和自己打招呼後,張世宗驀然覺得心灰意冷,感覺再也沒臉從天河多呆片刻了,只是對葉傾鈴點點頭,然後衝着李默說:「我們走吧。」說完也不管王青怎麼樣,徑自頭也不回的往電梯口走去。
從對李默羽失望的那一剎起,到自己走進電梯,張世宗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姐姐,我走了。」李默低低的對李默羽打了個招呼,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王青,有心想不管和張世宗那樣閃人,可猶豫了一下,還是俯身拉起王青,兩個人一起乘坐另外一個電梯走了。
看來李默還是沒死了和乾坤宮合作的心。李默羽見李默和王青一起走後,就知道他對王青還沒死心。不過這不是她想關注的,現在她在為自己的處境犯愁。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已有未婚妻的男人而破壞李張兩家的關係,我這樣做到底值不值?李默羽眼神複雜的盯着電梯口,她知道,張世宗這一走,隨之而來的就是因她而起的李張兩家關係的破裂,依着老爺子的性格,是肯定不會就她悔婚而向張家低頭的。誰知道因為她這件事,會對李張兩家造成多大的影響?李默羽不敢去想。
只要決定了要去做,那就全力去做,出什麼事都有我來給你擔着!
這句話是李默羽多年前在和蘇寧競爭槍擊教官失敗、一怒之下參加了華夏和俄羅斯舉辦的特種兵交流訓練營時,李家老爺子對她說的。從那之後,無論她做出什麼對自己一生有影響的事,都會想起老爺子這句話。
爸爸會一直替我擔着……想到李家老爺子當時說出這句話時的鏗鏘有力,李默羽的心裏立即就充滿了起來。把這句話在心裏默默的念叨了一遍後,她的心情霍然開朗,收回看往電梯方向的眼神,扭身推開會客室那兩扇門時,臉上的憂鬱已經不見,再次恢復了往昔的驕傲自信:蘇寧,幾年前我敗在你手裏,但這次在爭奪男人的比拼中,我是不會再敗給你了!葉傾鈴,你別以為你有着先天性的優勢、自身又忽然開竅知道怎麼哄男人了,可我一樣讓你知道,我李默羽根本不是你這種從鄉下來的土妞可比的……
「葉總,秦秘書,我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們集團有一個叫金鈴的職員吧?昨晚在她所居住的靈感小築13號別墅失火,而金鈴不幸遇難,」當李默羽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王大鵬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掏出幾張由公安局出示證明的文件:「這是局裏特意送給葉總您查看的詳細說明,還請葉總在上面簽個字。」
「金鈴家裏失火……她遇難了?」葉傾鈴接過王大鵬遞過來的文件時,仍然是一臉的不信:「昨天中午我在無家酒吧還見過她,她還和我說剛找了個男朋友的。怎麼才一夜之間,就會發生這樣的事?」
「葉總,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能斷定明天將會發生什麼事。經過我們法醫的鑑定,在靈感小築13號失火現場發現的那具幾乎被燒化了的軀體,正是貴集團的職員金鈴。今天我們來這裏,只是例行公事的和您說一句,提醒您要適當的安排她在公司的後事。」王大鵬用一種嚴肅的公事公辦的語氣和葉傾鈴說完這些話,接着就站起來準備告辭:「好了,葉總,還希望您妥善安排好她在公司的事吧,局裏還有事,那我們先回去了。」
「啊,秦秘書,快替我送送兩位警官。」被秦昭輕輕的碰了一下的葉傾鈴,這才從金鈴忽然就這麼沒了的不信中清醒過來,連忙吩咐秦昭去送送他們。對於王大鵬他們,葉傾鈴一直是很感激的,在她被第一次綁架住院的時候,正是他們幫了不少的忙。要不是今天他們送來的是金鈴遇難而死的噩耗的話,說什麼也得挽留盛情款待一下。
「呵呵,不用了,我們自己走就成。」王大鵬和小路笑着客氣道。
「沒事,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送送你們也是也該的。王警官、路警官前面請。」秦昭右手虛擺,把兩人讓出了門,這才跟在他們後面,和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電梯。至於金鈴的死,秦昭是再清楚不過了,只不過卻不能說。其實,就算是他肯定殺金鈴的人是誰也不想為金鈴伸張正義,因為他覺得,金鈴這種人死有餘辜。
一直把兩個人送到公司大廳,又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從側面知道展昭現在情緒挺穩定的後,這才放心的目送他們的警車離開天河總部大樓。
葉傾鈴這笨丫頭說那晚傅儀並沒有和她在一起,她當時只是為了和自己賭氣才那樣說的,看來,那個乾死金鈴的傢伙十有就是他了,不過沒有在現場抓住他,還真不敢僅憑着曹冰兒送來的那張紙就斷定就是他……到底是不是他呀?老子怎麼感覺有點暈?
「秦秘書,這兒有你的一個包裹,送包裹的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她委託我親手交給你。」就在秦昭煩悶的從口袋掏出一顆煙準備點上時,前台的服務員小張把準備進電梯的他喊住,說着話從櫃枱裏面拿出個長方形的、用一個皮袋做成的包裹。
給我的包裹?而且還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送來的……秦昭愣了一下,但接着就笑嘻嘻的走到前台從枱面上拿起那個皮袋,隨口問:「那個女孩子是誰呀?她什麼時候送來的?」根據手感可以判斷,皮袋裏面是一件沉甸甸的鐵器,是那種類似於短劍形狀的東西。
「也就是才送來了十分鐘吧,她是一個人來的,長的可真漂亮,完全可以和咱們葉總相比。」女孩子在碰見女孩子時,首先注意的就是對方的容貌,其次才是她的談吐風度。所以不等秦昭問什麼,小張徑自說出了他接下來想知道的話:「年齡也就是在二十多歲吧,個子不算很高也就是一米掛零的樣子,但長的特別甜美,好像是瓷器店裏賣的那種瓷娃娃,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普通話稍微帶點生硬……嗯,對了,猛地一看她,會給人一種她不是漢人的錯覺。她在送下這個包裹時,在麻煩我們務必親手把它交給你後,還很有禮貌的給我們鞠了一個躬。但她並沒有告訴我們她叫什麼名字,也沒說讓你去哪兒找她……秦秘書,她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我可不想再有什么女朋友了,我身邊因為女人惹得麻煩還少嗎?秦昭心裏苦笑了一下,信手掂量看了一下那個皮袋,衝着小張道了聲謝後,把皮袋夾在腋下就走進了電梯。相信上面那兩個女人肯定還會因為剛才的事鬥嘴,他不能在大廳耽誤的太久了,得去當救火隊員呀。
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誰送來的?帶着這個疑問,秦昭走進電梯後趁着電梯上升的工夫,打開了那個皮袋。皮袋裏除了一把帶着鞘的短匕形狀的東西外,還有一張疊着的紙。
紙上的字不多,是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秦先生,久聞閣下七月玉面閻羅的嗜殺大名,今日先送上仿製妖藍短匕一把,相信以秦先生的睿智會明白這代表了什麼,更詳細您以後會懂得該怎麼做。
落款是紫川皓月。
看到這個落款後,秦昭心頭一緊,好像走在迷霧中的人沒有發現光亮卻感覺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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