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為客氣了,就是委婉的拒絕或者說是不待見,傅如山以堂堂海軍上將身份對一個上尉客氣,就是這種情況。
今天,能夠坐在主席上的人,不能說都是成了精的,但怎麼着也得是些眼裏揉不進沙子的主,傅如山對秦昭的客氣,絕不是那種上級對下級的公式化客氣,而是明顯帶着冷淡,一種拒之千里的冷淡,這,就值得讓人尋味的了,就連拿起酒杯要秦昭先來三杯入席酒的項軍,也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杯子。
其實,何嘗項軍等人看不出傅如山的冷漠,就連秦昭本人也覺出來了,不過,他早就從蘇寧那兒得到傅上將是傅系的人了,也知道人家肯定忘不了那個茬,故而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把葉傾鈴領進來,為的就是怕遇到眼前這種尷尬場面,要知道某董的臉皮可沒有他厚,雖說他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可傅如山這樣明顯的不待見,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難道小舅舅沒有告訴他,我今天來拜年是假,要債才是真的。
「呵呵,秦上尉,來了就請坐下吧!大家都坐下,坐下!」傅夫人見場面有些冷,趕忙出聲打圓場,腳底下輕輕踢了丈夫一下,低聲說:「如山!」
「哦!」被夫人提醒後,傅如山也知道自己表現的有些過火了,於是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呵呵,大家都坐下嘛,都坐下,秦上尉,你也別站着了……不知道你今天來,所為何事呀!」
剛想琢磨着說什麼話來圓場的唐元慶等人,聽傅上將這樣說後,馬上就閉上嘴了:怎麼感覺司令態度這麼不友好呀,就算心裏不待見行動策略部的人,可秦昭孬好不說是東海事件的大功臣呀,司令這是咋了,難道說,他們之間有着我不知道的過節,嗯,我看是這樣,還是不要隨便說話的好。
「呵呵!」秦昭笑笑:「不了,我還是站着吧!站着說話底氣足些!」
嗯,這是什麼話,唐元慶等人,咵的一下把臉對準了秦昭,眼神中都帶着疑惑:你就算是行動策略部來的,可你只是個上尉呀,就算傅上將對你冷淡了些,但你也不該這樣口氣說話的,什麼叫站着說話底氣足,好像你是來要債的似的。
雖然傅上將的客廳夠大,但主席上發生的這一切,還是被各級軍官都看在眼裏:喲,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行動策略部出來的人,還牛上了啊!敢和傅上將這種口氣說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哼,要說不找機會給你點教訓嘗嘗,你還以為在東海和鬼子拼命的就是你們行動策略部了。
「姑姑,這個秦昭他怎麼敢這樣!」傅小蝶眉頭緊皺着:「狂的不得了的樣子!」
「唉!」傅明珠自然知道秦昭為啥遇見這種尷尬了,但這事又不能和侄女說,所以只能低嘆一聲,有些落寞的說:「小蝶,你別管這些,你爸爸會處理好的!」
「哦!」傅小蝶知道傅明珠乃是傅老爺子的膝下明珠,見她這樣說了,自然也不方便再說什麼?只是隨口哦了一聲,拿起筷子沾着酒,在桌子輕敲了一下,引起在坐等人的注意後,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教訓。
周訓狄英等人心裏,早就因為傅明珠對秦某人另眼相看而不忿了,此刻見小姐下令,自然是心領神會的點頭,開始用眼神交流起來,決意等某男再從這兒出去時,給他一個別人看不出的教訓。
「好呀,既然秦上尉說站着說話底氣足,那你就站着吧!」見秦昭那樣說後,傅如山態度更加生硬起來,緩緩的坐下:「不知道秦上尉今日所來是為了何事呀!」
「要債!」秦昭淡淡的回答。
「要債!」傅如山霍地抬頭,眼睛微微眯起,多年位居高位養成的威嚴,在這一刻是顯露無遺,但秦昭卻像是沒看到似的,露齒一笑:「是呀,雖說大正月里不是要債的好季節,不過別人總是不還我的東西,我心裏很不得勁!」既然你不給我留面子了,那我也沒必要遵從華夏尊老的傳統了,何況我才是債主,沒必要在你面前當孫子的。
「秦、咳咳,秦上尉啊!我有些不明白呀!」看到秦昭說出要債,傅上將臉色大變後,儘管項軍打心眼裏佩服他當日的勇猛,可覺得他和傅上將這種態度是孰為不智,鼓足勇氣的咳嗽了兩聲,好意的提醒他:「我們司令會欠你什麼債呢?呵呵,秦上尉這是在說笑吧!」
「項將軍!」秦昭對項軍的好意報以點頭示意:「我沒有在開玩笑,我這次來傅上將家,的確是來要回一些屬於我的東西!」
「哦,大家都別插嘴了!」行呀,要債要到我家來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和我要什麼?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你有天大的後台,但傅家也不是任你這個皇親國戚欺負的,想到這兒,傅如山氣極反笑的:「呵呵,秦上尉,不知道我傅如山欠你什麼東西了,好像我沒有傷害你的親人吧!」
「我可沒有那種吃裏扒外為虎作倀的親人,傅上將自然不會替我為民除害的!」傅如山的這句話,暗指秦昭殺了傅家兩兄弟,他怎麼會聽不出來,所以直接就把話給堵了回去。
「你……」
「傅上將,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不等傅上將臉色大變要暴走,老秦接着說:「當日在東海,我劫持了日本的一艘核動力巡視船,這事傅上將恐怕知道吧!現在那艘巡視船連同我那艘船,好像都被你們東海艦隊藏匿起來了吧!雖說當日東海艦隊的確解我於危難之際,我也心甘情願把那艘核動力巡視船上交國家,但我那艘小破船呢?傅司令您是財大氣粗的東海艦隊最高長官,不會在留下核動力巡視船後,還想扣着我那艘小破船不給吧!呵呵,實話說吧!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要回我那艘小破船的,船雖然是破了些,可也是我花了五百萬白花花的銀子從俄羅斯買來的,如今卻被東海艦隊當作自己的財產拆卸,卻不給我這個合法擁有人一個說法,過了這麼多天了也沒說賠我一艘,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呃……秦昭這番話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後,傅如山馬上就有傻眼的感覺。
的確,東海艦隊當日繳獲核動力巡視船後,為了給鬼子一個死不認賬,開進港口後就將它大卸八塊,秘密運往軍事基地了,為了徹底的『毀滅證據』,索性連並另外一艘船也拆卸了,這些天只顧着四處受賞了,卻完全忘了這事,今天,人家船主人親自登門要帳了,就算傅如山他是艦隊司令,可見到債主矮三級的事實,馬上就讓他無語以對了。
「呵呵,你是怎麼知道那艘船被拆卸了的!」唐元慶見司令陷入尷尬,身為下屬軍官,自然要解圍的。
「我當然知道,別忘了那可是我的私人財產,我能不變着法子打探消息嘛!」
你牛,打探消息都打探到這種高度機密了,了不起,看來是個大有靠山的主,我最好還是別插嘴了,心裏打定主意後,唐元慶訕笑一聲,拿去了茶杯,不再說話。
「哎,你不就是行動策略部來的嘛,憑什麼在這兒趾高氣揚的,就算東海艦隊欠你一艘小破船,但你也總該通過正常程序來辦理吧!怎麼着也不能直接闖進我家裏來要帳啊!」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就在東海艦隊高層陷入尷尬時,從秦昭身後響起。
秦昭回頭,就見那個從自己一進來,眼神就帶着不友好的小女孩,此時掐着腰的站在身後,聽她自稱這是她的家,他就知道這可能是傅如山的女兒了,掃了一眼有些着急向這邊走來的傅明珠,老秦淡笑着:「呵呵,這是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別插嘴!」
喲,你這傢伙從哪兒看出本小姐是小孩子了,,傅小蝶聽秦昭直呼她小孩子,就差對她擺擺手說去一邊涼快了,馬上就氣沖丹田的,一挺那小胸脯:「你說誰是小孩子呢?」
女人吧!的確是種很奇怪的精靈,成年後怕人家說她年齡大,成年前卻又特別討厭別人說她是小孩子……唉!還真不好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就連自吹是花叢聖手的秦昭,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面對傅小蝶的質問,又不好意思的以大欺小,所以只好苦笑一聲:「你小不小的自己清楚,難道還用我來解釋嘛!」
「不解釋,哼哼,你今天還真得給我解釋清楚了!」傅小蝶又是一挺胸,剛想和某個心裏不待見小女孩的傢伙理論時,及時趕到的傅明珠一把扯住她胳膊:「小蝶小蝶,這是他們男人的公事,咱不要隨便插手!」
「嗨,姑姑呀,我可告訴你啊!雖然你對他有那意思,在坐的那些未婚青年也的確木頭了些,但哪一個也比他強,哪一個也合適做你的知心人,哼,就他,他一個不懂得尊重長輩的自大狂,憑什麼讓你對他青睞有加呀!」上來小性子的傅小蝶,撇着嘴的瞅着秦昭,索性把傅明珠出現在這兒的理由拿出來打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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