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這樣做了!」對秦昭忽然要參加這次行動,劉夜明也感到有些驚訝,猶豫了一下,說:「要不要和上面打個招呼!」
「不用!」秦昭搖搖頭:「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這次行動根本和上面無關,只能算是民間一次自發組織起的動作吧!」
「我不是阻攔你,我只是覺得!」劉夜明頓了頓說:「襲擊一條運送生活用品的小型運輸船而已,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
在來慶島前,劉夜明等人就已經詳細的了解了本次行動的計劃,這次行動的目標,只是從一艘替運輸生活用品的小型運輸船,這艘名為『阿丸號』的小型運輸船,除了配備常規性武器外,船員也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幾個人,依着秦昭從俄羅斯『進口』的艦艇,再配上那些地中海來的海盜們,完全可以應付的來,實在沒有多少讓秦老闆親自出手的價值。
所以,劉夜明在聽秦昭說也要參加這次行動後,很有一種拉着大炮打蚊子的不屑感,覺得他有些太重視敵人了。
「嘿嘿!」秦昭神秘的笑笑:「如果只是襲擊一艘小型運輸船的話,那還提不起老子的興趣!」
「什麼?」劉夜明一愣,眼裏全是不可思議:「老七,你不會是想駕着你這艘破船,直接去攻打吧!」
「攻打,我倒是想了,可隔着慶島那麼遠不說,恐怕到不了島上就會給鬼子們發現並撞沉了,那種有賠沒賺的生意,我是不會做的!」秦昭搖搖頭:「俺又不傻,那種事是打死也不會做的!」
「那你想怎麼樣!」劉夜明可真納悶了:「不去,說了半天,也就是襲擊那條運輸船吧!」
「嘿嘿!聽我說,這次行動的地點不變,就在華日兩國之間有爭議的三十號海面,但目標改變!」秦昭眼睛一眯:「據我線人送來的消息,在後天深夜,會有一艘剛下水的『瑞穗』級巡邏船,試航時經過那片海域並做出十五分鐘的停留,我的目標,就是吃掉它!」
「『瑞穗』級巡邏船!」跟着兩人走到船舷邊的薛皓月聽到這話後,呆了片刻,低聲叫道:「秦昭,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清楚這種級別的巡邏船武器配置嗎?」
「我當然知道!」秦昭昂起頭:「滿載排水量是5317t,艦長是130m,寬15.5m,吃水是8.8m,最大航速為23節,續航距離是8500海里,艦載機一般是2架貝爾212直升機,武器是1門35毫米機關炮和1門多管20毫米機關炮,除此之外,這種船上還配備了日本最先進的,戰鬥力可以算是比較強悍了!」
「那你的船上呢?除了一架早就退役的米格直升機,最大火力應該是幾挺重機槍吧!」薛皓月說:「你想用這樣的裝備去和別人打,不是找死是什麼?哼,還你的線人,除非你的線人是那艘船的船長,我勸你別做種不合實際的美夢了,明確告訴你吧!我不同意你這樣做!」
「你算老幾呀!」秦昭斜着眼的望着薛皓月,撇撇嘴:「還有就是,你算我什麼人呀,管我!」
「我,我是……」薛皓月小臉一下子通紅,雙手緊攥着拳頭,衝動之下,差點就喊出:老娘是那個用手讓你舒服的人,蘇寧早就答應我了,等過些日子,她就會把你對我做的那些破事公佈於天下。
不過守着劉夜明,薛皓月沒好意思說,只是鼓了鼓腮幫子,就哼了一聲不在看他。
「你那個線人可靠嗎?具體行動是怎麼策劃的!」看到薛皓月這樣後,劉夜明心裏嘆了口氣,但一想到這次可能要做個大買賣,他眼睛就開始發亮的問秦昭:「如果這樣的話,要不要通知東海艦隊!」
「線人可靠不可靠,現在我也沒准!」秦昭說出這句實話時,差點讓薛皓月暈過去:這什麼人啊!連線人可靠不可靠都不能確定,就敢和人家開架,這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吶。
但秦昭並沒有管她和劉夜明是什麼感受,只是興奮的說:「這種事當然不能通知東海艦隊了,要是那樣的話,會引起大規模戰爭的,我們國家是個嚮往和平的禮儀之邦,自然不想挑起戰爭,所以嘛,這次行動,嘿嘿!咱們單幹!」
「看你笑得這樣陰險,肯定是有些把握了,來來來,仔細說說……」劉夜明舔了下嘴唇,一把扯住秦昭向船頭走去,弄的本來就很鬱悶的薛皓月更為不快,真的很想把這倆人一腳踹海里去……
啪啪啪,窗戶玻璃上忽然發出了輕微的敲打聲,半躺在床上百~萬\小!說的上島櫻花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雜誌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望着漆黑的深夜,輕輕的推開一扇窗戶,和米粒大小的雪粒被風吹在臉上,生疼。
「起大風了,他的那艘船,應該到達指定海域了吧!但願他能夠平安回來吧!」上島櫻花喃喃的說了一句,搖搖頭將窗戶關上,放回窗簾看了一下牆上的表,現在是二月一號晚上十點整。
上島櫻花,就是秦昭嘴裏的那個線人,她線人的身份,在阿蓮娜離開華夏前,就已經確定了。雖然她承認自己這樣做就是在叛國,可那個國家好像並沒有值得她留戀的,祖國這個偉大的字眼,對她來說已經從神聖徹底蛻變成一個不想面對的夢,她在那些上司眼裏只是件工具,一件既可以殺人,又可以為上司提供『安慰』的工具。
雖說她對某男來說,連件『泄x欲』工具的資格都沒有,可她還是心甘情願的當了他線人,不為別的,就為那一夜的抵死纏綿,那一夜纏綿後他把她當作一個人來看,給了她一個人應該有的尊嚴。
很久的時候,對姚迪為情改變自己信仰的做法,上島櫻花還是嗤之以鼻的,可當事情輪到她後,她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有時候,被人當作人而不是當作工具,這也是一種奢侈的願望。
上島櫻花重新拿起那本時尚雜誌,躺在床上看了不到十分鐘,倦意就像是窗外那越來越大的雪花,鋪天蓋地而來,讓她都懶得關上枱燈,就閉上了眼。
沉睡中的上島櫻花,是被一聲『喀嚓』的輕微開門聲驚醒的,不過她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仍然保持着半躺着的姿勢,其實,她不用睜眼也知道,這個可以隨時來她房間的人,只能是芹澤多摩雄。
「櫻花!」芹澤走到她床前,慢慢的彎腰伸手挑着她尖尖的下巴,聲音很溫柔,一點也不像是他冷酷的外表:「在我前天出門的時候,你是不是進入過我的房間,進入過我的電腦系統!」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上島櫻花心裏嘆了口氣,慢慢的睜開眼平靜的回答:「是!」
「你都看到了一些什麼?」芹澤的手移到她的臉龐上,輕輕的撫摸着,動作輕柔的,和很多年前第一次讓她從女孩子變成女人那樣。
「一艘剛試水的『瑞穗』級巡邏船,將在……」上島櫻花扭頭看了看表:「在十五分鐘後,抵達三十七號海域,並停留大約十五分鐘左右檢查機器運轉情況!」
「很好,你很誠實!」芹澤的手移到她光滑的額頭:「那你再告訴我,你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誰!」
「這麼晚了你才回來,肯定是為了了解那個人為什麼忽然出海這事吧!」上島櫻花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卻說了這麼一句跳躍性極大的話。
「我知道了!」芹澤的瞳孔一縮,手上的動作停止:「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昭,而他在昨天早上忽然出海,就是為了那艘『瑞穗』級巡邏船去的!」
「也許是吧!反正我只是負責給他情報,至於他怎麼做,好像我沒權利知道!」上島櫻花推開芹澤多摩雄的手,坐直了身子,雙手抱住自己屈起的雙膝,潔白如雪的睡袍上方微微的敞開着,露出一對沒有任何東西束縛的豐滿半球,烏黑的髮絲垂在那對半球上方,使白的更白,黑的愈黑。
「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這樣做的下場嗎?」芹澤嘴角抽x搐了幾下,手發着抖的撩開那些黑髮,徑自捂住了一個雪白。
上島櫻花身子一顫,隨即淡淡的說:「他們華夏有部電影,叫《大話西遊》,裏面有這麼幾句對白,很搞笑!」
「什麼對白!」
「菩提說: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至尊寶回答:不需要嗎?菩提:需要嗎?至尊寶:不需要嗎?菩提:需要嗎?至尊寶:不需要嗎……呃!」上島櫻花剛說到這兒,芹澤多摩雄猛地提起那隻捏着她一個高聳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黑髮,左手一揮,刀光閃過一道清輝,劃斷了她話的同時,也割斷了她的喉管,殷紅的血猝然噴出,濺在對面的雪白牆壁上。
上島櫻花慢慢的鬆開抱着雙膝的手,身子緩緩的側躺在床上,右耳的銀耳環在燈光下發出璀璨的光芒。
她那雙慢慢失去生命色彩的雙眸,定定的望着對面的牆壁,白的是牆壁,雪白,紅的是鮮血,嫣紅,嫣紅的血,就像是一朵朵紅色櫻花,在這寒冬的雪夜裏悠然綻放,耀的她眼生疼,於是她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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