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作為一個主抓社會治安的分局局長來說,恐怕對這類字眼最敏感了,別的女人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展昭卻低聲驚呼:「小昭,你成立一個特別小組的目的,卻是為了暗殺!」
「是的,暗殺是這個小組的首要任務,當然也包括刺探情報跟蹤勒索等事!」對展昭的反應,秦昭心裏早就有準備,仍舊有條不紊的說出了他成立這個小組的原因:「現在我的身份,已經頗受各方面的注意,有些事已經不方便我親自去做,所以得找些人來替我做,這些人對我必須得絕對忠誠,嗯,就先選拔出十二個人來吧!就像是龍騰十二月那樣,這個小組的名字……就叫黑夜吧!」
秦昭殺人也不再少數了,但展昭等人都沒覺得他殺人有什麼不對,可當他提出要組建一個專門搞暗殺的小組後,卻有些讓她接受不了。
不但是展昭,甚至連薛皓月,都覺得秦大少有些太囂張了,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秦昭,你這樣囂張的成立暗殺小組,是否太過了呢?你不會要用這個什麼『黑夜』來對付威脅到你利益的人吧!就像是明朝時期的錦衣衛,專門剪除異己!」
「你猜的真對!」秦昭笑笑,盯着薛皓月脖子下面露出的那塊雪白:「有誰敢和我作對,男的直接砍了了事,如果像您這種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嘛,不妨……」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那樣,薛皓月見秦昭眼睛盯着自己,明知道這傢伙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她還是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冷笑着脫口而出:「不妨怎樣,先jian後殺!」
「錯!」秦昭一拍手,望着她咧開嘴角,做出流口水狀:「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兒,當然是先jian再jian再jian……」
「秦昭,你這個流氓!」薛皓月再也受不了某人那赤x裸裸的挑釁了,當即尖叫一聲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就扔了過去。
秦昭手上的功夫那是沒說的,接住一個咖啡杯還是綽綽有餘的,只不過他卻沒有辦法接住杯子裏面的咖啡,一下子就被灑了一身,就連坐在他身邊的葉傾鈴身上,都被濺了一臉。
「啊!傾鈴對不起,他、他太氣人了!」薛皓月看到葉傾鈴也被殃及後,當即就紅着臉的道歉,趕忙站起身,掏出了手帕要給她擦拭。
「不要緊的!」葉傾鈴笑着擺擺手,用嗔怪的眼神瞪了秦昭一眼:「小昭,你這樣說皓月也太過份了些了,在迎夏出事的前幾天,她可沒少……」
「什麼?」正想笑嘻嘻準備給薛皓月道歉的秦昭,忽然聽到葉傾鈴這樣說,當即一愣側臉:「迎夏這幾天出什麼事了!」
「呃!」葉傾鈴沒想到自己一時間把迎夏的事說漏嘴了,待要想想個理由來搪塞過去,可她根本不是李默羽那種睜着眼睛說瞎話臉都不紅的人,在秦昭的眼睛盯着下,葉妹妹只好訕訕的笑笑:「沒什麼啦!就是、是天氣轉涼感冒住院了!」
對自己『急中生智』找出來的這個理由,葉傾鈴越說,越是底氣不足,最後就垂下了頭,索性專心致志的擦拭衣服上的咖啡了。
宋迎夏才來慶島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展昭和薛皓月的都有責任,兩個人在事後也真的有些後怕了,宋烈勇在市局發威的那一幕,的確是怪嚇人的。
假如迎夏真有個什麼不測的話,以宋蘭疆對迎夏的疼愛,別說慶島這夥人都跑不了責任了,恐怕就算是全華夏,都有可能為此掀起一場無法預測的大動盪。
本次換屆,宋系是很低調,可那是人家故意示弱的,宋家的小公主一旦有個什麼閃失,相信宋系會在全華夏打擊整個張系。
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這一向是熟悉宋蘭疆的人所知道的。
而且,以迎夏對秦昭的痴情,恐怕他也會不計後果的做出什麼蠢事,這也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在他沒回來之前,這幫子女人就串通所有的知情人,暫時先瞞着他,當然了,以後他肯定會知道的,但那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就算是生氣也應該問題不大了。
誰想到,當初首先提出要瞞着秦昭的葉妹妹,竟然一下子說漏了嘴。
「小昭!」秦昭看葉傾鈴這樣,就知道再問她,她也會犯犟不說的,所以馬上就將矛頭對準了快人快語的小昭姐:「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事,這事!」如果展昭不是迎夏受傷的直接人,這神經大條的妞肯定會百般抵賴的把問題向外推,但她恰恰是迎夏受傷的主要『促成者』,心裏一直對迎夏存着愧疚,所以在『這事這事』了兩句後,索性嗨的一聲:「嗨,這事其實都怪我,和別人沒關係的,迎夏在一周前來慶島後……」
聽着展昭的『娓娓道來』,秦昭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異樣表情,就像是聽一個精彩的故事那樣,等展昭一口氣說完後,還淡淡的問了句:「說完了!」
「昂,說完了!」見秦昭的臉色越鎮定,展昭的心裏越沒底,咽了口吐沫硬着頭皮的看着他:「這事都怪我,和別人沒關係的,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就凶我自己吧!」
「呵!」秦昭笑笑,伸出左手翹起大拇指:「小昭姐真是敢做敢當,巾幗英雄啊!」
「嘿嘿!」展昭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閃爍的訕笑道:「也不是什麼英雄……」
展昭剛說到這兒,秦昭忽然舉起右手那個薛皓月砸過來的咖啡杯,對着茶几上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伴着幾個女人的尖聲低叫,咖啡杯啪的一聲,在玻璃鋼茶几上摔了個粉碎的同時,砸到了兩杯咖啡。
棕紅色的咖啡濺起,所有的女人身上、臉上都多多少少的掛了一些,但沒有人敢去擦拭,就任由咖啡從臉上淌在身上。
就連薛皓月,也沒敢動,大家都被秦某人這粗暴的動作嚇壞了。
秦昭在沒回家之前,那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在坐的人都清楚,他的確該算是那種殺人絕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但他對身邊的這些女人,無論是誰,都一直小心翼翼呵護着,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老子雖然花了點,可我對我愛的女人都是真心的,誰敢不長眼的招呼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讓他這輩子再也看不到女人。
這話雖然有些兒誇大,但秦大少一直是這樣做的,但今天,他竟然給所有的女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臉沉如水,眼睛微微眯起的盯着茶几,久久的不說話。
秦昭生氣了,這次是真生氣了,是為了迎夏出了這麼大事,家裏這幫女人竟然聯起手來瞞着他而生氣,在這時候,誰要是還想憑藉自己是他女人和他撒嬌,恐怕會被他刀子般的眼神盯的心裏很難受。
沉默,沉默,在秦大少沒有開口之前,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你們真是我的好老婆啊!」過了很久很久,大家臉上的咖啡已淌完,衣服上的咖啡已被衣服吸乾,秦昭這才緩緩的開口:「我不明白,迎夏出這麼大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你們又是把我放在什麼位置的,呵呵,我一直以為我秦昭才是這個家的最終決策者,才是你們賴以依靠的人,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啊!」
用很失望很受傷的眼神,看着這幫子女人,秦昭笑笑:「你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有驕人的成績,而我最多也就是個能打架的社會痞子,唉!也許我在你們心裏,只是一匹看起來長得還不錯的種x馬而已,一旦遇上什麼事,還得需要各位各行各業精英們的鼎力相助,唉!男人當到這份上,和那些供富婆開心的面x首,又有什麼區別呢?嗯,要說唯一的區別,那也只能說你們給的小費多了一些!」
所有的女人,都被秦大少的這番話弄傻了,當時大家只是怕他擔心迎夏,所以才合起伙來瞞着他,可誰都沒有想到,這種看起來的關心,卻恰恰傷害了秦昭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
所以,沒有人敢說話,秦昭的這番話,比剛才暴怒之下摔杯子更讓她們害怕。
沉默,沉默,在秦昭說完這些話後,又是一陣讓人壓抑的沉默。
「咳,小昭,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作為秦昭的正牌老婆,更是作為此事事件的『罪魁禍首』,葉傾鈴都有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勇敢的站出來,替大家安撫一下秦某人那顆受傷的小心靈,雙手十指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她才小心翼翼的說:「這事發生後,是迎夏一再囑咐不要告訴你,她是怕你擔心……再說了,當時有二表哥在,就足矣震住那些人,假如你當時就知道這事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始作俑者王青的,甚至會在一怒之下殺、殺了他,甚至會遷怒於市局的人,如果那樣,這事就惹大了!」
「所以,你們就瞞着我,怕我去惹禍!」秦昭的嗓音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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