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約。
「聽阿蓮娜說,你已經把控制吸血蝙蝠的那些手段,都移交給她了!」秦昭把牛皮紙信封裝到口袋,瞟了緊咬着嘴唇的阿蓮娜一眼,說:「嗯,這也算是個另類的功成身退吧!畢竟你的性格和我差不多,不喜歡操太多的心,好,我答應你,給你一年時間,在這一年中我保證,華夏方面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但前提是不許做危害華夏的事,如果你違反這個條件的話,那這一年之期就自動作廢!」
「我現在已經沒興趣再去華夏!」胡滅唐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推門下車,走到副駕駛的車窗前,再次看了阿蓮娜一眼:「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話!」說完轉身就走。
「嗨,你是不是要去欣疆那邊!」秦昭高聲喊問。
胡滅唐腳步一頓,但沒有說話,只是舉起右手,背對着秦昭做了個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看懂的動作,隨後就向公路那邊走去。
片刻後,阿蓮娜驀然轉頭,望着胡滅唐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很孤單……
由華夏李月明省長帶領的華夏考察團,於十月十五號上午九點,準時乘坐包機抵達了巴斯拉機場。
接機的除了巴斯拉市長哈菲茲等地方政府官員外,還有從首都巴格達專程趕來的石油部長沙赫斯塔尼,以及罕伯爾油田的總經理秦昭先生,更是出人意料的是,英國駐伊拉克的高級特使傑利密·格林斯托克先生,竟然也出現在了前來接華夏代表團的人群中,這讓聚集在機場的各國新聞媒體記者,很自然的就浮想聯翩,從而猜測和英國是盟友的美國,會有什麼反應,也更加對這次來伊拉克的華夏代表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李月明省長走下飛機後,這些記者就舉起了手裏的相機,爭先恐後的拍起了照片。
美麗大方而帶有東方傳統含蘊的李月明,親切而又不失嚴謹的和每一位接機者都熱情的握手,當來到站在最後的秦昭面前時,她先是猶豫了一下,接着就伸出了手,在噼里啪啦的拍照聲中,她微笑着說:「秦總,謝謝你親自來接我!」
「呵呵,李省長,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嘛!」秦昭客氣着回答。
某人這句話中的『一家人』這三個字,聽在李月明的耳朵里後,讓她無緣無故的想起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動作有些僵硬的抽回了手。
我沒有說錯話啊!她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了呢?秦昭有些納悶的看了眼李月明,還沒有琢磨過哪兒不對勁,就聽到一個非常非常好聽的女聲,隨着一隻雪嫩的小手伸過來說:「秦總,最近你可辛苦了!」
秦昭抬頭,就見葉傾鈴正巧笑嫣然的站在面前,那雙大眼睛裏含着有些輕佻的柔情,讓他心裏一盪,連忙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為您服務,永不辛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葉董,今晚我先為您服務一下怎麼樣!」
「歡迎光臨!」葉傾鈴眯了一下左眼,然後主動的縮回了手……
在接下來的三天內,華夏考察團在伊石油部部長沙赫斯塔尼的陪同下,應邀參觀學習了魯邁拉油田的工藝流程,代表團團長李月明省長,還和英國駐伊拉克的高級特使格林斯托克先生,進行了短暫的會晤,並參加了安娜公主的的晚宴,最後一天才在罕伯爾油田,和油田總經理秦昭先生就收購油田百分之三十的原油,達成了讓雙方都滿意的協議……
總而言之,這三天,是李月明從政以來最充實的三天了。雖然這次的訪問性質是半公開的,但收穫卻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受到了伊方政府的盛情款待,而且也為華夏石化進軍南魯邁拉油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十月十八號,已經全面接收罕伯爾油田的華夏天河集團,派來了相關的生產、管理以及保安人員,而原油田老總秦先生,決定於十八號當晚,隨着考察團一起回華夏,在臨行前,他曾徵求過這幾天根本沒有說幾句話的阿蓮娜意見,希望她可以隨行回慶島,但被她拒絕了,她說她要回俄羅斯翡翠莊園,有很多事都等着她去處理。
對阿蓮娜的選擇,秦昭持贊同意見,專門吩咐克勞斯基要注重好她的安全後,再次誠懇的向她表示,如需要他幫忙,千萬別客氣。
對他表現出來的誠摯關懷,阿蓮娜只是報之以淡淡一笑,是那種風淡雲清的一笑,帶着些許的不置可否……
聽到薛皓月的警告後,宋迎夏淡淡一笑,是那種風淡雲清的一笑,帶着些許的不置可否。
「嗨,迎夏,你別以為我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嘴裏叼着大半個紅富士蘋果的薛皓月,就像是獻寶一樣的捧着個本子,用纖長的右手食指在上面點畫着:「look,從今年的六月三十號,到八月三十號,你心儀的那個男人曾經失蹤了整整六十一天,在這些天裏,他都幹了些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嗎?在這些天裏,他有過想到你嗎?哼,直到了荊紅雪的生日,他才和葉傾鈴姍姍出現!」
「可出現後又做了些什麼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荊紅雪求婚啊!」可能是覺出嘴裏含着個蘋果說話實在不得勁,於是薛皓月扭頭呸的一口,將蘋果吐在沙發上:「這還不算他最花心的啊!你看看,我找找……哎喲,他不但在回到慶島後沒有想起你,而且還、還在九月初的時候,把那個倉井也金屋藏嬌了呢?迎夏,你知道倉井是誰吧!」
「不知道,聽名字好像是個日本人嗎?」半年多很少見太陽的宋迎夏,聽到這兒後,仰起她那張乾淨到讓人心疼的小臉,脆生生的回答:「我以前聽過有個愛他的日本女人,但名字好像叫姚迪,這個倉井,是幹嘛的!」
「你不知道倉井是誰!」薛皓月用一種『你從小沒見過豬跑』的詫異眼神盯着宋迎夏。
「我、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她!」宋迎夏有些心虛的說:「她很出名嗎?」
「嘿嘿!就是那個拍過很多……」我以為我就夠純潔的了,沒想到天底下還有比我更更甚的,薛皓月嘿嘿笑着撓了撓頭,岔開話題說:「算了,你不知道她算了,我再給你看看他最近都是做了些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嗯,從九月份開始,他就始終和個叫阿蓮娜的女人在伊拉克,你想呀,他們孤男寡女的在伊拉克,肯定會對不起你的!」
「皓月姐,也許咱倆的看待感情的觀念不一樣吧!」宋迎夏微微皺着眉頭的,嘆口氣:「唉!我不管他在這段時間內都做了些什麼?我只知道能夠每天守着他就滿足了,就是、就是不知道明天去慶島後,我看到他第一句話該怎麼說!」
「嗨!」看宋迎夏一臉痴情狀,薛皓月感覺特失敗,索然無味的將那個本子扔在一邊,拿起啃了那個啃了大半截的蘋果,很不淑女的將纖巧的腳丫擱在茶几上:「算了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只想告訴你的是,他回到慶島都沒有都沒有想起給你打個電話呢?這樣的男人,你幹嘛要喜歡他呢?迎夏,聽月姐的,依你的條件,放眼華夏,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啊……」
「可我心裏只有一個他呀,真的,每當我想到男人,腦海中就是他的樣子!」默默的想了片刻,宋迎夏的眉頭展開,站起身就向自己房間走去。
「哎,你這是要幹嘛去啊!」薛皓月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啊!」
「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去慶島,有話咱們路上說!」
「傻丫頭,你就算是心裏只有一個他,也不該自己送貨上門,應該等他來接你啊!」薛皓月嚷道:「做女人嘛,得懂得矜持,唉!迎夏,不是我說你,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我們家的薛大小姐,哭着喊着的跟在一個男人屁股後面,真給咱們女人丟死人了,女人嘛,應該趁着年輕時多選幾個男人,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死丫頭,你說誰丟人了!」薛皓月的話音未落,客廳的門就打開了,黑着個臉的薛星寒從外面走了進來。
「唉喲,我哪敢說您呢?」看到老姐的臉色很難看,薛皓月連忙討好的站起來跑過去,殷勤的替她摘下了肩上的挎包,馬上岔開話題的:「姐,今天的工作還累吧!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背!」
「我可不敢勞駕你,你是大小姐的命,只配別人來伺候你的!」薛星寒頓了頓,看了看宋迎夏的房間,說:「嗯,迎夏既然已經在英國和他走進了教堂,現在她病好了,也應該去慶島找他了!」
「可、可那人真的配不上迎夏啊!」薛皓月急急的說:「我勸了她一個下午了,她就是不聽,本想你回家後我們一起開導她呢?誰知道你也這樣說,唉!無可救藥啊無可救藥,世上最無可救藥的,就是你們這樣的痴情娘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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