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見總裁冷着一張臉,嚇得她心裏突突的直跳,早就聽說總裁和這個秦昭不清不白的,還有可能是那個啥那個啥的關係,要不然能夠配個每天什麼都不做只玩遊戲睡大覺的男秘書嗎?今天被撞到和她的秘書打情罵俏的,會不會被開除回家啊?
秦昭懶洋洋的站起來,在走過李丹身邊的時候,忽然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小丹丹,好好干哦,我們都看好你哦,放心,葉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他好像是看透了李丹想的什麼,所以才在葉傾鈴面前給她個承諾。畢竟這小姑娘每天陪着自己解悶,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因為怕被總裁責怪而不再和他玩鬧了,那樣可就真不知道怎麼熬過在公司這無聊的日子了。
聽着秦昭那酸的幾乎讓人牙痒痒的嗲聲,再被秦昭這麼一拍,李丹的臉更加的慘白,嚇得她都差點哭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
葉傾鈴恨不得拿把刀來把秦昭給劈成七八段才解氣,有這樣的未婚夫嗎?守着老婆就敢明目張胆的調戲別的女孩子。強忍着一口氣,她把表情緩和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對李丹說:「李秘書,麻煩你去泡幾杯咖啡來我辦公室。」
李丹現在真有點佩服秦昭了,他的一句話竟然讓平日誰都不擺的葉總對自己笑着說話,看來那些傳言是真的了,要不然為什麼上午區長公子和乾坤宮少東家聯袂而來也沒有攤上一口水,而現在竟然囑咐給他上咖啡呢?以後這個秦哥是得巴結好了他……
不提李丹心裏在想什麼。秦昭跟着葉傾鈴走進她辦公室。
這是秦昭上班半個多月以來,第三次進總裁辦公室。第一次是自己前來報道跟着趙敏來的,第二次是領着荊紅雪,來找葉傾鈴安排工作時。雖然有的員工一輩子也不一定有機會來到總裁辦公室,但秦昭作為天河的未來繼承人和葉總裁是他未婚妻的事實,半個多月僅來三次就有點那個啥了。
等李丹把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關門走出去後,葉傾鈴嘴角抽搐着看着秦昭。後者從李丹關門的那一剎那就坐在了總裁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一雙可能好幾天都沒有擦的皮鞋髒兮兮的翹在桌子上,腳尖還不停的顫啊顫的。葉傾鈴通過憤怒的眼神,仿佛看到他那雙髒兮兮的皮鞋上,正有塵土落在她鍾愛的那個宋代官窯鎮紙上。
「哦……」秦昭閉着眼睛呻吟了一聲:「老闆椅就是老闆椅,舒服是沒說的。」
葉傾鈴很想對他義正嚴詞的擺出總裁架子對他說請你坐到一邊去,再不濟也要請把你的腳拿開,別髒了我的宋代官窯鎮紙。但秦昭那若有若無的舒服的呻吟聲,好像讓她想到了某些事情,她通紅着個臉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一旁同樣帶着誇張神情的荊紅雪。
雖然嘴上一直都沒有承認自己是他未婚妻,但葉傾鈴潛意識裏卻把秦昭當作是她的未婚夫了,要不然也不會在上次陪他去天上人間找蘇寧了。正因為潛意識作怪,所以她才對秦昭和荊紅雪每天在一起吃飯上下班感到不爽,其實就連她也不清楚自己內心早就有了要把他奪回自己身邊的想法。所以此時見秦昭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她辦公室一副悠閒的樣子,心裏不但不生氣,而且還存着一絲絲得意。好像這樣才在荊紅雪面前證明,秦昭和她葉傾鈴在私人空間是親密無間的。只不過作為女人總該要有點矜持的才可以,不能讓人看出她高傲的葉傾鈴其實很在乎這個混蛋的。
「葉總,有什麼指示能不能快點說?說完了我還得回去睡覺呢。」秦昭端起放在總裁辦公桌上的那杯咖啡輕抿了一口,好像味道不對口味,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咖啡杯上的那個藍精靈的圖案,更是露出了不屑。
這個咖啡杯可是葉傾鈴在大學時就一直使用的專用杯啊,除了她自己還沒有第二個人用過呢,但今天不但被這個混蛋不講衛生的亂用,而且好像還對她使用印有卡通圖案的杯子而不屑……最讓她抓狂的是,他竟然嫌自己耽誤他睡覺!葉傾鈴極力壓住要招呼保安進來把這個傢伙扔到23層下面去的衝動,對荊紅雪報以歉意的微笑:「荊部長(荊紅雪進入天河集團一個多禮拜就被葉傾鈴提到了策劃部副部長的位子,一方面這是秦天河的意思,一方面是荊紅雪一進公司就展現出了她超強的策劃能力。你隨便坐吧。」
荊紅雪哦了一聲,端着一杯咖啡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她可不想被葉傾鈴誤認為自己和秦昭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
葉傾鈴見某人根本沒有讓出位子來的意思,也只好學着荊紅雪,勉為其難的拿起剩下的那杯咖啡坐在荊紅雪旁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把心裏的憤怒壓住後,這才說:「中午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乾坤宮和一品房地產的人來公司了。他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聽聞我們天河和明珠來慶島考察財團有所溝通後,來探口風講條件的。」
一談起工作,葉傾鈴好像把剛才的不快都忘記了,那副專注的神態好像是在和高高在上的秦昭匯報工作的職員,不等荊紅雪兩個人有什麼疑問,自顧自的解釋:「因為金城區的舊村改造,我們天河和市內幾家企業之間有了隔閡,當然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商場如戰場嘛,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沒有誰可以對誰仁慈……」
「能不能撿着重點說?」秦昭一句讓她說重點,就不耐煩打斷了葉傾鈴的侃侃而談。
……葉傾鈴使勁咽了口唾沫,要不是因為荊紅雪在,她會毫不懷疑自己會把咖啡杯扔到這傢伙頭上去。
「你就說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吧。」秦昭仿佛不知道葉傾鈴的感受,仍舊一副欠揍的口氣。
「他們今天來的意思就是希望天河集團在明珠考察團這件事上讓步,那樣他們才有可能對金城區舊村改造上不給天河添麻煩。」葉傾鈴氣鼓鼓的說。
「嗯。」秦昭鼻孔里嗯了一聲,對葉傾鈴這種直截了當的回答很滿意:「他們憑什麼這樣囂張?誰不知道要是和明珠財團合作能源項目成功後,所帶來的利潤是金城區舊村改造工程無法比擬的?再說了,憑着我們天河的實力,完全可以兩手抓嘛……這樣我們天河才能早日衝出慶島走向世界。」
憑天河現在的實力兩手抓?你以為你是誰呀?天河充其量固定資產才幾十億,但一個舊村改造工程就需要幾百億,現在為了貸款問題老總裁還忙的火急火燎的,別說和明珠財團合作開發東海能源了。你以為你隨口說說,天河就能真的衝出慶島走向世界了啊?何況還有某些人假公濟私的在那兒使絆子,這些問題哪一個不讓人頭疼,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時候秦昭好像也察覺自己話說的有點滿,嘿嘿的不好意思笑笑,終於把髒兮兮的皮鞋從錚亮的辦公桌上拿下來,看着葉傾鈴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語重心長的說:「葉總,你只管解決好舊村改造問題就行,至於明珠考察團的事情嘛,由荊部長和我出馬就行。」
難得秦昭少有的慎重口氣,葉傾鈴呆了一呆,心裏鬆了口氣。她鬆了口氣不是因為秦昭的這番話,而是覺得她那個名貴的宋代官窯鎮紙終於不再受某人的摧殘了。
荊紅的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只不過你說有你出馬就能搞定明珠財團的事,我可不信,再說了,就算是我把舊村改造工程拿下來,現在天河集團到哪兒找那麼多資金啊?這次之所以想和明珠財團合作,本身就抱着只要合作成功,希望銀行能夠從中看到巨大的利益,重新支持天河集團的發展。畢竟,銀行就算是再有錢,也不會放過這種良性貸款的。只要背後有銀行合作,天河集團的現狀都會改變。無論怎麼說,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才是硬道理。
葉傾鈴對秦昭的大包大攬一點都不感冒,仍舊憂心忡忡的說:「我也知道天河是不會輕易放棄一切可以壯大的機會,但擴外必先安內。中午跟着王青他們來的那個韓峰就是韓世剛的兒子,真不知道他對天河的事情為什麼那麼在意。臨走時竟然用威脅的口吻說,要是天河再不知進退的話,鳳求凰還會有麻煩的。」
「哦,有意思。」秦昭最聽不得有人威脅自己了,聽到韓峰竟然敢來這兒明目張胆的威脅葉傾鈴,頓時來了興趣:「金城區的公安局不是換了局長了嗎?難道這次上任的局長又是他老韓家的親戚?不知道是他大舅啊還是大侄子?」
葉傾鈴白了他一眼:「聽說這次上任的是個女的,好像是姓展。不過我的確很納悶,這個韓區長為什麼總要和天河過不去?」
新任局長是姓展的,還是個女的。
秦昭心中一動,但臉上卻看不出絲毫變化。又頓起杯子喝了一杯咖啡,盤算着是不是抽空去韓區長家家訪一下。記得他在上小學時,因為學習不認真,老師管不了他就去他家家訪,每次他都要被秦天河給攆得沒命的上竄下跳的,要不是老媽宋萍護着,天知道他會不會活到十八參軍這一年。
秦昭心裏盤算着,一時間就沒有說話。他不說話更中葉傾鈴的意思,今天之所以讓他來,一個是他才是天河的真正老闆,再一個是他怎麼着也算是自己的未婚夫,公司有這種決策性的問題,他都有理由知情的。天河並不和那些別的企業一樣有什麼董事會,總裁完全可以說了算,所以只要葉傾鈴秦天河幾個人拿定了主義,再在公司經理大會上討論一下,那就直接實施就是了。
「依我看,天河絕對不能放棄和明珠財團合作開發東海能源的意向。」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荊紅雪發言了:「能源問題關係到國家命脈,也可以這樣說吧,誰掌握了能源,誰就在國家企業中利於不敗之地。這次國家能夠把開採東海能源放任企業自主研發,這就說明了一個態度和政策,那就是國家有心扶持的一家企業。這個機會對於任何一家企業來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這也必定會在爭奪和明珠財團合作中會有一些航母級別的企業來參與爭奪……相比起那些財大氣粗的企業來講,天河集團的確份量不夠,但天河也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佔盡了天時地利。」
聽着荊紅雪的侃侃而談,看着葉傾鈴的頻頻點頭,秦昭不由得心中苦笑:你們以為政府是非洲那些第三世界嗎?要是這塊東海能源能夠由國家順利開採的話,個人企業?做夢去吧!不過正因為牽扯到和那個男人不足一米六,加上中間那根腿剛好一米六的國度之間的敏感問題,政府這才鼓勵私企參與東海能源開發。反正東海問題到現在也沒有扯清楚,那邊既然以私企開發為藉口,華夏為什麼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不過,資金問題卻是一個枷鎖。無論是天河還是別的慶島企業,只要能夠成功和明珠四大企業組成的財團合作的話,手裏沒有個幾千億,我想合作還是會成為一紙空談的。」荊紅雪終於憂心忡忡的說出了問題的所在命門。雖然她老爸荊紅滔天是這個財團的團長,而他女兒更是天河的暫時員工,中間又有秦昭的關係,但要是天河沒有這實力的話,一切人情世故還是白搭的。
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由荊紅雪策劃的策劃書,葉傾鈴有點頹喪的把頭倚在了沙發背上。是啊,幾千個億,這不是幾千塊錢啊,因為舊村改造的幾百億還沒有着落,往哪兒籌這幾千億啊。看來不如做個好人,從東海能源開發中抽身而退,把機會讓給上午來的那幾個傢伙吧,現在只求天河內部不再有亂子發生,那麼就可以安下心來籌備舊村改造工程的款子了。
葉傾鈴臉上的頹喪看在秦昭眼裏,他心中忽然一疼,天河是他秦昭的天河,別說葉傾鈴現在還沒有嫁給他秦昭,就算是嫁給他了,憑什麼讓一個女人背着這麼大壓力?
拿起策劃書,用少有的認真仔仔細細的看完後,這才忽然說了一句:「我決定了,天河不但要拿到舊村改造工程,而且絕不放棄和明珠財團開發東海能源的計劃。」
「你……」葉傾鈴騰地坐直了身子,怔怔的看着秦昭。
「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你們只負責做好計劃書和需要籌備的準備工作就行。」說不得,得拿出那份絕密來了。嘿嘿,既然是華夏人發明的技術,為什麼不能讓天河替他實現?只要到時候天河具有了別的企業沒有的技術,沒有理由不把明珠財團吸引過來的,恐怕到時候他們得求着天河了吧?退一萬步講,只要天河有了這門技術,就是不用明珠財團的合作,只要資金到位,完全可以自主開發的。
秦昭在這一刻就決定了一件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像是根本不認識秦昭一樣,葉傾鈴和荊紅雪都呆呆的看着這個此刻意氣風發的男人。只不過,葉傾鈴眼神中明顯帶着痴人說夢的不信,而荊紅雪卻燃起了興奮的火焰,她已經從秦昭的口氣中聽出了他要利用那份絕密資料的意圖了。那樣,她哥哥荊紅命的下落指日可待了。她很信任秦昭,就像是荊紅命在戰場上同樣信任他一樣。
「嘿嘿,只不過你們要給我時間,畢竟我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是不成功的話,你們就當我說了個笑話吧。」秦昭可不想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來嚇着葉傾鈴,但對於荊紅雪,相信她已經知道了他是怎麼想的,要不然這小妮子此時看着他的眼神會那樣水汪汪?
葉傾鈴還以為秦昭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呢,原來只是說說而已。抿着嘴角白了他一眼,剛想諷刺他幾句,卻見這個傢伙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俏臉一紅,心臟隨着也不爭氣的砰砰跳的激烈了,忍不住把話又咽回嘴裏。
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秦昭做了個你接的手勢,屁股卻在椅子上紋絲未動,看來老闆椅的確舒服。
葉傾鈴只好單手扶着辦公桌接起電話:「喂,我是葉傾鈴。」很不自然的轉過身,她可不想自己在打電話的時候,被一個色迷迷的傢伙瞅着。
能夠不通過李丹而直接打到總裁辦公室的電話,除了秦天河家裏的電話外,就是天河集團的那些部門經理了。果然,電話是鳳求凰經理楚香香打來的:「葉總,現在新任的展局長正在鳳求凰,她說想要和您談談鳳求凰的問題。」
「新任的展局長現在就在鳳求凰?」葉傾鈴問:「她有沒有搗亂?」
「沒有,這次只是她一個人來的,好像她也只是受了上級指示才來鳳求凰查看原油的。」楚香香回答說。
因為葉傾鈴刻意用的的是免提,所以秦昭對楚香香的話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的,麻煩你告訴展局長一聲,說我馬上就過去。」葉傾鈴吩咐完後扣掉電話,咬着嘴唇輕輕的嘆了口氣心想:別說天河想對外發展了,就是現有規模也總是受到惡意騷擾,這就足夠讓人頭疼的了。
「關於和明珠財團合作的事,今天就先談到這兒吧……荊紅,你先去工作吧,秦……秘書,你和我去一趟鳳求凰。」葉傾鈴無奈的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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