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從小就心疼的妹妹捂着臉跑出餐廳後,荊紅命怒了!
大罵了一聲秦昭你這混蛋後,荊紅命掙開王雅珊緊抓着他的手,忽地一下站起身,反手抓住紅木製作的椅背,使勁一掰。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隨着『喀嚓』一聲響,不等王雅珊反應過來他要幹嘛,他手中的那塊木頭已經狠狠的對着秦昭的面門砸去。
「小命!」鐵摩勒一聲斷喝,想站起來阻止他卻因為擱着一個王雅珊,沒有來得及抓住暴怒中的荊紅命手。
謝情傷倒是挨着荊紅命的,可他卻不管不問,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不閃不動的秦昭。等看到木頭真的狠狠的砸在他額頭、在葉傾鈴和李默羽的齊聲尖叫後鮮血長流時,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小命,有什麼話慢慢說嘛,實在氣不過就給他一刀好了,一塊木頭而已,根本不礙事的。」
「小昭,小昭!」葉傾鈴和李默羽兩人同時搶在秦昭面前,心疼的手忙腳亂的往外拿手絹想給他止血。而秦昭就那麼定定的坐在座位上,任由倆個女人在那兒忙活,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嘴裏還在嚼着東西。
如果不是心裏真的對荊紅命有怕意,李默羽說什麼也要拿起盤子狠狠的給他一下。葉傾鈴倒是不害怕,但在看到秦某人額頭鮮血長流後,早就嚇毛了,生怕包紮晚了他會失血過多而死了……
「你不說這些風涼話難道會死麼?!」薛星寒狠狠的捶了謝情傷後背一下,害的他剛夾起的一筷子菜都掉在了桌子上,剛咽下的一塊雞骨頭也卡在了喉嚨里,緊接着就是一頓咳嗽。
「誰、誰讓他平日和老子自吹對女人有一套的?咳咳咳……」就算是咳嗽着,這也沒耽誤謝情傷嘿嘿的奸笑着說話,剛想給薛星寒解釋他們只是鬧着玩時,卻見荊紅命的眼中發出了冷漠的陰狠,同時手腕一翻,黝黑的特種軍刺閃着死亡氣息,嚇得王雅珊一聲尖叫,這才感覺荊紅命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了。
「小命,你想幹嘛?!」謝情傷忽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攥住荊紅命抽出軍刺的右手,皺着眉頭說:「自己兄弟,用不着動刀動槍吧?咳咳咳,媽的臭娘們,難受死老子了,咳咳咳。」
「我要他親口和小雪說,以後要去看她!而且還不能敷衍。」荊紅命甩王雅珊抱住自己胳膊的手,冷冷的看着坐在那兒,鮮血已經沾滿了葉傾鈴和李默羽雙手的秦昭:「秦昭,你說,你能不能對小雪這樣說?」
「不能,因為我拿着她是當妹妹看。」秦昭滿臉鮮血的笑笑,好像沒事人似的。猶自夾了一筷子菜:「就像是你對她一樣,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但絕對不會和她有那種感情。我這樣說,你明白麼?」
「你!啊……」荊紅命死死的咬着嘴唇,剛想說什麼,卻聽到外面客廳沙發上荊紅雪的哭聲傳來,再也忍不住的啊的一聲嘶吼,一把推開謝情傷,反手就把餐桌掀到了一邊,軍刺橫在身前:「今天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就殺了你!一定!」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逆鱗,相傳是巨龍脖子下巴掌大小的一塊白色鱗片,呈月牙狀,即俗稱逆鱗。從解剖學角度來看,血液從巨龍心臟的主血管湧出在白色鱗片這裏分散到各支血管。脾氣再好的巨龍一旦被觸及逆鱗,立刻就會象火山爆發一樣散發出無限龍威。
每個人都有個不能觸摸的逆鱗,而荊紅命的逆鱗,就是他最疼愛的荊紅雪,他不許荊紅雪受到傷害,哪怕是一點點!
可現在,秦昭竟然敢讓妹妹那樣悲傷,尤其是今天父親剛剛遇害,這讓荊紅命心中那股戾氣,因為秦昭的不配合而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本來只是一件兒女情長的小事,卻讓他起了要和秦昭拼個你死我活的殺意。
操,這是這麼弄得!謝情傷有點犯傻的看着同樣犯傻的鐵摩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是坐在那兒不停的咳嗽着。
「荊紅命,你這樣做算什麼?這也太過份了吧!」
葉傾鈴在使勁摁着秦昭的額頭,但扔有鮮血止不住的淌下後,急匆匆的繞過桌子想取家庭急救箱過來時,看到荊紅命抽出泛着冷氣的軍刺,嚇得她腳底下一僵。但在聽到荊紅命叫囂着要是秦昭不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就會殺了他,再也不顧什麼軍刺不軍刺的了,伸手一把抓住荊紅命的胳膊,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從荊紅命右臉頰響起。不但一巴掌打醒了被暴戾沖昏頭腦的荊紅命,也把所有人都給驚的一愣一愣的。
葉傾鈴竟然賞了荊紅命一記耳光?謝情傷和鐵摩勒對望了一眼,不相信的拿手擦了擦眼睛,然後同時撲到荊紅命跟前,抱胳膊摟腿的連聲說:「小命小命,你今天怎麼了?可別亂來啊,這個打你耳光的可是小昭媳婦!」
這些人是怎麼了?不就是打了他一記耳光麼?
葉傾鈴在想也不想的扇了荊紅命一記耳光後,也有點後悔了,怯怯的縮回手,準備想和他好好說說時,卻見鐵摩勒一個勁的和跟着過來的李默羽使眼色,那意思是讓她把自己拉出去。她哪兒知道,打了荊紅命耳光的下場會怎麼樣……
「你可以半夜偷偷的割掉我腦袋,但決定不能讓我戒酒!」這話是謝情傷守着很多人和薛星寒說過的,從此可以看出,他是多麼的喜愛杯中物。
「只要你以後不做損害國家的事情,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鐵摩勒總是這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哪怕是曹冰兒昨天傍晚問他會不會管她偷別人錢包時,他依舊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讓曹冰兒翻白眼的話。
「如果誰敢扇我耳光,我會要了他的命!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荊紅命曾經和兄弟幾人這樣說過。
想當年,兄弟幾個聯袂去拉斯維加斯執行代號『晦暗』的任務時,在一家賭場中,曾經有一個舞女,半夜敲開荊紅命的房門請求提供特殊服務,被他一口拒絕。當時那個白種舞女見被拒絕感到很沒面子,趁着酒意半真半假的給了荊紅命一記耳光,結果卻換來了胸口多了一個窟窿的下場。當時荊紅命就是這樣說的,鐵摩勒幾個人都可以作證。
至於荊紅命為什麼不許別人扇他耳光,還留待官方考察確認……反正現在荊紅命被葉傾鈴遞了一記耳光後,謝情傷和鐵摩勒,包括一直任由他打他罵的秦昭,就同時臉色變了。
「小命!」秦昭騰地一下站起,身子一晃就已經擋在葉傾鈴跟前,把不明白這幾個男人為什麼緊張的葉傾鈴拽到身後,雙眼緊緊的盯着荊紅命:「如果那個打你耳光的人是你嫂子,你還要堅持你的原則是不是?」
原則和耳光又有什麼牽扯?葉傾鈴越來越糊塗了。
摸着自己的臉頰,任由軍刺被謝情傷奪下,荊紅命愣了一會,忽然反手對着自己那面被葉傾鈴扇過的臉頰,咣的就是一記耳光。他自己打自己的這記耳光,用的力可比葉傾鈴大了,都把自己的嘴角打出血絲來了。
完了,小命受刺激了……見荊紅命竟然玩『自殘』,謝情傷悲哀的在心裏叫了一聲,趕忙把荊紅命的軍藏到身後,防備他再用這傢伙給自己來一下,那這事可就玩大了。
「我也打了自己耳光了,可我會殺死自己麼?」荊紅命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一把推開秦昭,衝着葉傾鈴彎下腰鞠了一個躬:「嫂子,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不會這樣做了。」
「操,今天也不知道你哪根神經錯亂了,說話辦事總是出乎老子的意料!」謝情傷長舒了一口氣,隨手把軍刺還給荊紅命,看着一桌子沒怎麼吃的菜,咽了口口水說:「這下好了,飯都被你給掀了,沒得吃了。」
「我去給大家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餐廳門口的荊紅雪,回答了謝情傷的這句話。走進餐廳,她看也不看秦昭一眼的,彎下腰就去撿地上的那些不鏽鋼盤子什麼的餐具。
「小雪,我們再去要一些吧。」這時候還是弄不明白這些男人幹嘛緊張的葉傾鈴,蹲下身幫着荊紅雪從地上收拾東西。
「不了,葉總,」荊紅雪搖搖頭,聲音低低的說:「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以後想吃我做的飯,恐怕也沒機會吃了。」
「那我們到時候可以去明珠吃呀,他不去我去。」
唉……你去又有什麼用處?我又不想你。荊紅雪心裏嘆了口氣,眼淚卻又噗噗的滴落在了地上。
看着妹妹這樣,荊紅命忽然嗨的一聲,剛想拔腿走出去的時候,就聽見秦昭說:「小雪,回到明珠後要定下心來,好好打理荊紅伯父留給你的產業。至於胡滅唐,我會和兄弟們給你個交待的。」
荊紅雪撿盤子的手頓了一頓,低低的回答:「我知道了。」
「如果你假如覺得我當你哥哥會讓你不開心的話,那……」
「那什麼?」荊紅雪一動不動的問。
「以後再說。」秦昭說完這句話,根本不等荊紅雪說什麼,一把揪住荊紅命的手:「快去幫老子那拿紗布來包紮一下額頭傷口,要不然一會兒出去會影響市容的。」
以後再說!
荊紅雪心裏重複了這四個字,然後嘴角就慢慢的翹起。
窗外,夕陽血紅的,卻依舊讓行人感到了來自它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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