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宋迎夏身上的風衣就要斷開,如果再不採取有效措施即將遺憾終生。 hp://772e6f742e6f6
剛才還後悔沒有提前早行動這才讓宋迎夏尋死的秦昭,現在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了,咬着牙的用左手摘下頭盔,露出已經憋得通紅的臉,猛地一聲大喝:「嗨!」
隨着這聲大喝,秦昭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後一拽,宋迎夏的身子攸的向艙門口靠近,但風衣卻再也承受不住宋迎夏的重量,刺啦一下發出一聲聽不見撕裂聲,她的身子在即將被拉進機艙時,卻以更快的速度向半空中飄去!
可這時候的秦昭,早已經鬆開了勾着座椅的腳,藉助剛才那一拉之力,身子就像是箭一般的躥出,就在宋迎夏馬上被風吹走的那一剎,他已經牢牢的抓住了宋迎夏的手。
抓住宋迎夏的手後,巨大的吸引力讓秦昭的身子擦着直升機艙底嚮往滑去。在此期間他雙腳和左手四下亂揮着,期望能夠抓住一個足以止住他滑出艙外的固定點。在他身子將要滑到艙門口時,秦昭終於用腳勾住了一個東西,還沒有等他借着這一緩之力伸手抓住艙門,腳底下的那個東西竟然隨着他的身子嚮往滑!
糟糕!秦昭心裏大叫了一聲,百忙中回頭一瞥,卻見自己用腳勾住的那東西竟然是那個盛有兩千萬巨款的皮箱,而此時,他也看到了范宜賓座位下忽然冒起了一股淡青色的煙霧。
這是手雷引信在冒煙,手雷馬上就要爆炸了,這個傻逼……這個念頭在電光火石間浮上心頭,秦昭不再奢望去抓住艙門,用力一屈右腿,然後,那個皮箱隨着他和宋迎夏一起飄到了離地四千米的高空!
秦昭人在高空,勁風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但他依舊借着最後的一點緩衝力把宋迎夏緊緊的拉在懷裏。兩個人和一個皮箱呈自由落體向地面墜去,就在直升飛機攸的一下升到頭頂時,他猛地探出左手搭在直升機的起落架上,狠狠的推了一把,對準了四千米高空下的那條白色帶子大致方向,用力一盪,然後鬆開了手。
轟……直升機爆炸了。
直升機發出的爆炸聲,對於遠在京華鬧區的岳震林們來講,是一點也聽不到的,他們只能通過步話機聽到戰鬥機飛行員小梁的驚呼聲:「飛行員和人質已經滑出直升機……直升機已經爆炸……兩人已經向地面落下,但沒有看到飛行員打開降落傘……」
兩個人從四千米高空自由落下,會是什麼後果?不用說也可以知道下場。
啪嗒一聲,岳震林再也握不住報話機,報話機砸在對面上,彈跳了幾下滾到了車輪下……
申陽的臘月太冷了,就算是在空調屋裏,王雅珊依舊情不自禁的抱緊了膀子,蜷縮在沙發里看着荊紅命在打電話。在沙發一邊,是連夜收拾好的行李,既然出現了這種事,作為秦昭過命的兄弟,荊紅命是沒必要再留在傅明珠身邊了,至於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隨着傅玉的死去也已經成了鏡中花。
雖然這兩個多月來,荊紅命已經查出了潛伏在春雨實業內部的王重勛安排的一部分『碩鼠』,但出於放長線釣大魚的考慮,荊紅命並沒有對他們下手。剷除春雨實業的這些人並不是他和秦昭的最終目的,他們只是想通過這些『碩鼠』順藤摸瓜的尋出傅子輝身邊的那些人。眼看着已經有了眉目,誰想到會出現這檔子意外?
在從王希軍嘴裏知道了這些事後,王雅珊馬上動用自己在京華的關係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發生經過。
現在,傅明珠兩個一奶同胞的親弟弟都死在秦昭手中,就算是傻瓜也可以想出傅明珠會是什麼反應。想到好不容易才摸到一點眉目卻要放手,王雅珊無奈的低嘆了一聲。聽到妻子嘆氣的荊紅命回過頭來,看着貓兒一樣蜷縮在沙發中的王雅珊,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笑:「雅珊,你是對半途而廢不甘心吧?」
「也不是,」王雅珊慵懶的伸了一下腰,看着耳朵上貼着手機的丈夫:「傅家有什麼下場這是他們咎由自取的,可不管這麼說,因為一個二世祖的原因不得不放過那些壞人,心裏總是……嘻嘻,其實就是不甘心,最起碼那些人做的事情肯定對國家不利。」
「沒什麼,早晚會查出來的。」荊紅命淡淡的笑笑,剛想說什麼,電話卻接通了,手機中傳出謝情傷那懶洋洋還帶着一絲不滿的聲音:「喂,老十,你丫挺的不在家抱着美人享福,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你在哪兒?」荊紅命笑笑,伸手點了一下王雅珊不滿撅起的小嘴:「你現在是不是又在喝酒?」
「是呀,除了喝酒外,老子也沒什麼業餘愛好了。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問我在哪兒又是和誰在喝酒吧?哈欠……」手機那面的謝情傷打了個哈欠繼續說:「我現在在十里香小鎮的又一村酒店呢,媽的,這兒的酒很沖,特別符合老子的口味。喂,老十,什麼時候有空來喝幾杯?」
「沒這個心情,」荊紅命搖搖頭:「你怎麼跑那兒去了?」
十里香小鎮在長城外,已經算是塞外,那兒常年的都是黃沙天氣,人們喝的水裏都滿是黃沙。不過這個小鎮上的又一村白酒卻是非常出名,自有一股關內沒有的衝勁,很是得到謝情傷的獨鍾。
「嗨,還不是為了躲避薛星寒這娘們?也只有這種環境才讓臭美的她不敢輕易在這兒待長了。老十,你為什麼沒心情喝酒?真不懂的享受人生,李白不是說過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啃糟糠!」謝情傷的話讓荊紅命苦笑一聲:「呵呵,最近有沒有什麼任務?」
「有,馬上就要去趟俄羅斯……小命,你怎麼忽然關心起我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需要哥們幫忙不?咱先說好了,借錢是沒有的。」
「秦昭又惹禍了。」荊紅命不理會謝情傷的調侃,徑自說:「你既然有任務那就算了,本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的。」
「惹禍?惹什麼禍了?」謝情傷漫不經心的問:「一般二般的事情,老子是不會出馬的。」
「是大事,他殺人了。」
「殺人?這也算是大事?」手機那面的謝情傷明顯的一呆,但接着就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哈,我還當他把美國白宮炸了呢,原來是殺人了。唉,老十呀,麻煩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就為這點小事還值得浪費電話費。秦昭殺人那還不是正常?嗯,聽你鄭重其事的,他是不是殺了什麼不該殺的人?」
「是的,是傅子輝最小的孫子,名字好像是叫傅玉的那個。」
「哦,這倒是有點麻煩了,這傢伙,什麼人不好殺,偏偏惹這些棘手的?不過他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吧?」
「嗯,」荊紅命嗯了一聲說:「剛才我托國安的海子打聽了一下,秦昭之所以要殺那個傅玉是因為他要傷蘇寧的孩子。其實你也早知道的秦昭以前並不知道蘇寧替他生孩子了,這次那個倒霉的傅玉在欺負蘇寧兒子時,恰好被秦昭碰到,於是……」
「於是就送他回姥姥家了。」謝情傷在手機那頭說:「其實,只要小昭站住理,憑藉他的背景,最多弄個防衛過當,也就是蹲個一年半載的,萬萬要不了他小命的。就算是咱哥們想幫他的話,人家都不一定用咱呢。」
「是的,按理說是這樣的,但、唉,」荊紅命嘆了口氣:「雖說秦昭有宋家和蘇家、還有李家保着,但他在京華市局接受警方調查的當晚,竟然會殺了看守他的兩個警員,連夜潛逃了!」
「什麼?」手機那頭傳來謝情傷不可思議的疑問:「這傢伙不會蠢到殺人逃竄的這個地步吧?就算他腦子被驢踹了,可也不該做出這種混帳事啊。」
「我也奇怪他為什麼會這樣不明智,」荊紅命點點頭:「我感覺他是被人給算計了……」
「行了,具體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海子說在上午十點的時候,他被京華市局一個叫萬年青的刑警副隊長給抓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接受各級領導的審訊吧?」荊紅命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切,放屁!」謝情傷破口大罵:「秦昭要是真想跑路的話,憑着警方那幫子廢柴會抓住他?我看其中肯定會有什麼讓他不得不回來的原因吧。」
「好了老謝,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坐今晚飛機回京華。」荊紅命點點頭:「給你打電話就是問問你有沒有任務,既然你還有要事在身,那就這樣吧,等有什麼變故我再電話通知你。」
「屁的任務!」謝情傷啐了一口:「不就是去俄羅斯查個老白毛啊,這點小事也值得老子出馬?你不用管了,我這就進關先打聽一下怎麼回事,等你晚上回京華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機,別忘了你自己的屁股還沒有擦乾淨。省的老七進去還沒有出來,再為你小子操心。好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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