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夏以前雖然總是纏着岳晉陽,但仔細回味一下,反而覺得他才應該是自己的哥哥,而這個小表哥,從第一次被他『無意中』摸了一次屁股後,就實實在在的闖進了她少女的情懷。
其實,宋迎夏也知道,婚姻法明確規定,表兄妹是不允許生活在一起的,可她就是放不下怎麼辦?好容易借着這個死而復生的機會吐出纏繞了她那麼久的心聲了,卻遭到了義正嚴詞的拒絕。一時間,羞憤、失望甚至還有想輕生的念頭,一下子就讓她呆在了地上。
「你走不走?這麼大個孩子了,怎麼這樣不懂事!」秦昭快要走到公路上了,回頭一看宋迎夏仍舊跪在地上的一動不動。要是依着他脾氣,你愛在這兒待多久就多久,哥懶得管你。但現在這樣做不行呀,一個是怕她想不開再做出什麼傻事,最重要的她是自己的親人,他怕她再會遇見什麼危險。要是自己賭氣走人後她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可真是百死莫贖了。
「小表哥!」宋迎夏被秦昭一把推到地上,她雙手撐着地的,臉蛋羞的通紅,覺得再也沒臉和他一起走了:「你、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在這兒一個人靜靜。」
靜、靜個屁!唉……這一切麻煩都怪我生的太帥!
秦昭感覺良好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轉過身:「迎夏,我不是和你吹,和我上過床的女人很多,多到你數不過來,多到現在看到漂亮女人都到了麻木的地步。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有哪一個男人會喜歡你呀……再說了,咱們是姑表親。宋迎夏,我問你,什麼是姑表親?」
「我、我……」宋迎夏沒想到秦昭會和她說這些話,她身子劇烈的顫抖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姑表親就是咱們的老人是兄妹,咱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你不用故意用這些話來打擊我!」宋迎夏緊咬着嘴唇,淚水一滴滴的砸在地上,嗚咽着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種看到你就心跳的感覺,你讓我怎麼辦?」
「什麼也不用做,我只是你的哥。」秦昭又走到她身邊,反手脫下飛行服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伸出右手:「迎夏,你還小,等你大大就會明白,其實你對我的好感只是一時的衝動。」
被秦昭拉起後,宋迎夏頭也不敢抬的,默默的跟着他往公路上走。她雖然也清楚兩個人之間有着血緣關係,但那種越是極力壓制卻越猛烈的情愫讓她豁的一下抬起頭,剛想說什麼時,就見秦昭忽然脫下了藍襯衣,幾步跑到公路中央,衝着天空用力的揮舞着襯衣。
宋迎夏抬起頭,看到在他們的上空,有兩架銀白色的lf16戰鬥機正撕破雲層,以極其瀟灑的俯衝動作直直的紮下來,機翼上那面鮮艷的五星紅旗,在陽光下是那樣的耀眼……
宋蘭疆也不知道自己看着西北的上空有多久了,他就那樣呆呆的倚在座位上。
總書記既然不說回去,陪着他的那些內警也只好一個個都低着頭的默不作聲,就像是車外那些特警一樣,始終如標槍般挺立在那兒,任由越來越強勁的北風肆虐着。魯超、李默羽和蘇寧她們都已經走了市局,就站在岳震林的車前,傻傻的站在那兒看着車輪下的那個步話機,仿佛待會就會傳出她們最希望聽到的消息。
宋家三兄弟有五個男孩子,作為唯一的女孩子,宋迎夏從小就一直受到無微不至的呵護,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尤其是在他這個當總書記的大伯跟前,更是持寵而嬌,他寵愛這個侄女甚至勝過了自己的兒子們。這也是在聽到宋迎夏出事後,宋蘭岳沒來而他卻親自到場的原因。
對於這次秦昭殺傅玉的事,宋家的男人們都不好明着出面解決這件事時,正是宋迎夏的主動請纓算是替他們解決了一個難題。可誰想到,那麼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竟然因為一件挺容的事就會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外甥和侄女都去了,他心裏疼的滴血。但接下來該怎麼做?難道真的向始作俑者傅家發難麼?
「唉……」冷靜下來的宋蘭疆緩緩的嘆了口氣,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着。他相信三弟也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自己這個當大伯的都這樣心疼了,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范宜賓是傅家一系的,外甥和侄女這次命喪黃泉和傅家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雖說傅玉先死在前,可他是死有餘辜!
我怎麼就這麼混?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自己的親人、反而在事後才想到要對傅家發難?不行,這絕對不行,人既然已經去了,已經不可挽回了,但比他們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比方一個穩定的政治局勢。
「回去吧。」終於理順了其中厲害關係的宋蘭疆,淡淡的說了一句。司機點點頭卻沒有啟動車子,因為一個女孩子忽然不顧那麼多人勸阻,踉踉蹌蹌的跑到了紅旗轎車前,噗通一聲直直的跪在冰冷的地上,抬起頭的臉上,淚水的嘶喊着什麼。
因為紅旗轎車的隔音效果絕好,宋蘭疆聽不到她在喊些什麼,於是就示意司機落下車窗。
「宋伯伯!」女孩子雙手抵着車頭,嘶聲喊道:「宋伯伯,我求求您,您就讓我去尋找他們吧!我相信小昭不會這樣輕易死去的,他說過,等他回來就娶我的!」
「蘇寧,」認出這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子是蘇寧後,宋蘭疆坐直了身子:「你冷靜些好不好?找回他們的、他們的人是一定的,不但你可以去,這兒大部分的人都要去!」在別人面前,宋蘭疆臉上還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和電視新聞中一樣的沉穩。不過他表面雖然鎮定,其實心裏卻在慘笑:從那麼高的天上摔下來,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
「可他們、他們為了您的安全,附近所有的公路已經全部戒嚴,只要您不離開,我、我出不去的!」蘇寧心痛秦昭,說話間也沒有了顧忌:就因為你在這兒,為了你的安全道路已經戒嚴,我怎麼能出得去?
哦,原來如此。宋蘭疆知道蘇寧這樣說是心痛外甥,絕不是對他不敬。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扭頭對身邊內警說:「你告訴岳市長,讓他派出所有可能派出的兵力去尋找他們……現在就去!」
「蒼鷹一號呼叫銀龍,蒼鷹一號呼叫銀龍,聽見請回答,聽見請回答!」就在內警準備開門下車傳達總書記命令時,車內的空氣耳麥忽然傳來了戰鬥機飛行員的呼叫聲。
難道發現他們了?宋蘭疆心裏忽然一陣激動,失態的搶過耳麥,剛想說要他匯報情況時,卻聽到岳震林的聲音從裏面響起:「蒼鷹一號,我是銀龍,你的話我已經聽見,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在距離鬧市大約五十公里處,我們發現了直升機飛行員和人質。」
「他們、他們還有沒有生命跡象?」
「他們安然無恙!我再重複一遍,直升機飛行員和人質現在都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
從那麼高的天空中墜落下來,會安然無恙!?岳震林懷疑自己聽錯了,猛地把報話機貼在耳朵上,幾乎是嘶吼着問:「銀龍要求你重複剛才的話!」
「我確定,直升機飛行員和人質現在安然無恙!他們現在正在永定河邊的公路上,飛行員正在揮動一個藍色布條向我標明他所處的位置。請問銀龍,蒼鷹一號下一步該怎麼做?是不是該返航?」
「絕對不能返航!」岳震林一拳砸在車頭上,嗓子因為用力過度而嘶啞:「現在我命令你們,不得離開目標,要替他們嚴格防範周圍一切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傷害的隱患!如果發現有人想對他們不利,立即格殺勿論!我再重複一遍,如果有人想對他們不利,立即格殺勿論!聽明白了嗎?」
「如果發現有人想對他們不利,立即格殺勿論!蒼鷹一號明白。」
他們沒有死……宋蘭疆長舒了一口氣,把空氣耳麥放回遠處,緩緩的倚在靠背上,嘴角含着笑的對車前的蘇寧擺擺手,點了一下岳震林的方向,示意她去找岳市長。等蘇寧話也顧不得說一句的爬起身向岳震林跑去時,他才吩咐:「回去。」回去後得儘快讓老三實施『粉妝』計劃了,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小子會再惹出什麼意外,最好別讓他閒着……
「小表哥,」看着兩架不停在自己上空來回俯衝、上升的lf16戰鬥機,宋迎夏好像忘記了剛才秦昭故意刺激她的那些話一樣,挺自然的挽住他沒穿衣服的左胳膊,仰起一張嫣紅的小臉:「他們在這兒轉悠什麼呢?」
「嘿嘿,在為你大小姐保駕呢。」秦昭被呼呼作響的北風吹得打了個寒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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