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秦先生懷疑他們有問題?」
能夠爬到市長秘書的人哪一個是傻兒吧唧的主?秦昭只是隨便一問,趙秘書就明白了他意思,趕忙連連保證:「他們可絕對是清清白白的,一點問題也沒有的!為了明珠客人的安全,今天能夠來這兒演出的都是來自慶島市和兄弟市市歌舞團,每個人都有檔案可查的。 秦先生,你、你發現了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哦,」秦昭笑笑:「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納悶這兒怎麼會有少數民族的人。趙秘書,市歌舞廳一直都有少數民族演員嗎?」
「咱們市沒有,那些跳少數民族舞蹈的是來自衛海市歌舞團的。他們那兒不但有咱國內少數民族演員,聽說還有韓國和泰國的歌手呢,呵呵,」看了一眼那些跳舞的男人,趙秘書呵呵一笑:「要不要我把他們團長喊過來問問?」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看看吧。呵,趙秘書你去忙吧,我只是很少見過男人跳舞,所以感到有趣,也沒有懷疑什麼。」秦昭搖搖頭,然後對李默羽說:「你在這兒等我會,我去看看。」不等李默羽說什麼,就向那些跳舞的男人們走了過去。
李默羽腳步跟着他走了幾步,沖趙秘書笑笑,然後卻又站住點點頭。
「你們排練的舞蹈叫什麼名字呢?看起來蠻有趣的。」秦昭慢慢的走到那些男人身邊,隨口問一個站在邊上看他們排練的男人,眼睛在那些跳舞的腰間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凸出物。
「啊,這位先生,我們正在排練欣疆舞《葡萄熟了》,怎麼,您不會也會跳這種舞吧?」這個男人可能是歌舞團的一個領導,要不然怎麼會在看那些人跳舞時會把下巴仰的那樣高呢?不過在回答秦昭話時,卻是一臉討好的引擎。他雖說不認識秦昭是幹嘛的,可既然能夠和市政府的人走在一起的,盡力的討好應該是沒錯的。
」嘿嘿,以前呢,練過幾天。「秦昭點點頭,指着一個站在中央位置的男人說:「你是這個團的領導吧?我能不能和那個演員單獨交流幾句?我看這些人中就他跳的最好看了。」
「好呀,怎麼不可以?呀,原來您真的會跳這種舞蹈啊,嘖嘖,還真看不出呢。」男人適時的恭維了秦昭一句,然後扭頭:「林巴,你過來一下。」
「團長,叫我有什麼事嗎?」一個正跳的如醉如痴的男人聽到團長喊他後,連忙小跑過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在看到秦昭的時,稍稍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後憨厚的笑笑算是打招呼,卻沒說什麼。
「這位先生是市政府的人,對你跳的舞蹈很感興趣,想和你切磋一下……」男人向後看了一眼,指着一個不大的帳篷說:「你就和這位先生去那裏吧。」這位團長想的很周到,生怕秦昭在這麼多專業演員面前跳的不好會出醜,所以特意讓林巴和他去帳篷裏面去切磋。
「好的。」林巴點點頭,然後稍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在外面經常闖蕩的人,不該問的話最好別問,這點規矩他還是知道的。所以在聽到團長讓他陪着秦昭耍兩下後,林巴只是笑呵呵的說聲好。
秦昭微微一笑:「那可麻煩團長大人了,呵呵,去帳篷裏面最好,省的我跳的不好會被人笑話。」
「哪兒的話啊,就算是他們跳的好,也是職業所在不是?如果和您這樣日理萬機的,怎麼可能會有時間搗鼓這些惡?林巴,要盡力一些啊。」
沖團長說了句謝謝,秦昭當先向帳篷走去。
這個帳篷看來是專供演員換衣用的,因為在秦昭進去時,正好有兩個個子高挑,臉上蒙着黑紗的女演員穿着少數民族服飾的女人,正好要從裏面出來。她們在看到秦昭和林巴進來時,明顯的腳步一頓,好像是在納悶林巴怎麼會秦昭怎麼來這兒了,不過卻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他一眼後,接着就垂下頭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們出去後,她們身上的香水味還在不大的帳篷里瀰漫着,弄得秦昭盯着她們急促的腳步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是為沒有問『裏面有人嗎』就冒然闖進來而汗顏。聽隨後進來的林巴介紹說這兩人是專門聘請來跳波斯古裝舞的,是團里花了大價錢從別的省歌舞團聘來的。
等林巴放下帳篷門,秦昭抬起頭打量着帳篷頂,看似隨意的走到一臉討好笑容的林巴前,不等他說什麼,忽然左手一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隨之右手掐住他的脖子,雙眼冷冷的盯着林巴臉上的表情:「告訴我,胡滅唐在哪兒?」
「呃……」林巴被秦昭忽然暴起掐住脖子後,明顯的是駭了一大跳,下意識的雙手抓住他右手手腕,呼吸困難的說:「這、這位先生,胡……是誰?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出於本能他想掰開秦昭的手,可無論他怎麼用力,秦昭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牢牢的掐住了他的喉嚨,使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張臉也慢慢的漲紅。
秦昭冷冷的看着他,再也不說什麼的鬆開他的脖子,然後抓住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右手,慢慢的翻了過來。他的拇指和食指細膩的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一點應有的老繭也沒有,看來平時根本不做什麼體力勞動,每天就是玩玩嘴皮子跳跳舞的了。秦昭之所以觀察他的手,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是一個長摸槍的人,食指的第二節指肚間應該有扣扳機留下的老繭。
而這個人的右手,卻沒有這些。在知道自己懷疑錯了對象後,秦昭馬上就知道眼前這位可能真的位好同志了。訕笑了幾聲鬆開手,剛想找個比方『這是和你開玩笑了,你看我的表演天賦怎麼樣』之類的藉口來解釋自己的唐突,卻聽到敞篷外李默羽的聲音在喊:「小昭!」
她的聲音有點驚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將要做母親了的緣故,李默羽不但沒有了以前那種刻意表現出的放蕩,好像膽子也小了不少。
「我馬上出來!」
秦昭不知道李默羽為什麼喊她,只是回頭衝着帳篷外喊了一句,然後鬆開林巴的衣領,伸手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本本,也沒讓林巴看清是什麼的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對不起,誤會了。我是全境維護部的,懷疑你們團混進了間諜。好了,你的嫌疑已經解除。不過麻煩你出去後千萬別亂說,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咳咳咳……」林巴雙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張臉被唬的煞白煞白的,想要對秦昭保證什麼,卻又因為不停的咳嗽而講不出話來,只是左手連連搖晃着,表示沒事。
「出什麼事了?」秦昭霍然掀起帳篷,就看見李默羽正急急的向這兒跑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想勸她慢點跑千萬別摔倒時,就聽見牌坊門口附近傳來了一連聲的汽車喇叭聲,然後就是一陣驚叫聲,接着秦昭就看到,有十好幾個本來在牌坊下和工作人員爭論為什麼不賣票的遊客,就像是背後有瘋狗在追那樣,慌裏慌張的跑進了牌坊大門。
一把將急步跑過來的李默羽攬入懷中,還沒等秦昭張嘴問怎麼了,就看見一輛……哦,最少是一輛的白色麵包車就吼吼的叫着闖進了牌坊。在麵包車後面,是幾個手拿半自動衝鋒鎗的軍人。因為相隔距離比較遠,秦昭只能通過那一身的綠色迷彩服斷定他們是軍人,卻因為這些人頭上都蒙着明珠飛虎隊那樣的黑色頭罩,根本看不清面孔。
怎麼會有軍人出現在這兒?
不等秦昭明白過什麼來,又有兩輛麵包車闖進了牌坊。麵包車進了牌坊後,司機馬上把車體一橫,三輛麵包車就把門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車門一開,從車上陸續的、動作麻利的跳下十好幾個同樣裝束的持槍軍人。
「這是怎麼回事?」秦昭在問出這句話後,心忽地一沉。因為他從這些人下車後手中槍口對準的地方可以看出,他們的卡位意識很準確,這絕對不該是國內地方駐軍部隊所能體現出的素質,他們所表現出的都非常的職業……也就是說,只有職業軍人才會做出這些動作。
「不知道,剛才他們在門外就根本不顧遊客死活的往裏闖……」一聲沉悶的槍聲就在此時響起,驀然打斷了李默羽的話。怵然一驚下回頭,她就看見,那個被麵包車趕進牌坊的景區售票工作人員,身子上騰出一股血霧,然後搖晃了一下摔倒在地。
這些人才是正主,沒想到他們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採取行動了。
秦昭苦笑了一下,一把將有點發呆的李默羽拽進帳篷,對還在傻楞在帳篷的林巴說:「外面來了恐怖分子,要想活命的話最好別出聲。」雖說這個帳篷也根本擋不住外面那些人的子彈,但秦昭相信等他們搜到這兒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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