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永遠是英國人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品牌,自它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在其性格上就保持着英式的皇家審美觀,無處不彰顯出其高貴、奢華的一面。品 書 網 ( . . 外表俊朗,超大排量時刻昭示着路虎車的強勁動力。尤其是路虎越野,任何時候都是狂野派的夢中天堂。
現在,就有一輛漆着亮麗的墨綠色路虎越野車,龐大而充滿不安氣息的車身因為緊急剎車的緣故不情願的顫了幾顫,車左前面的大燈位置緊緊的擦着秦昭的右腿,發動機一陣一陣低低的咆哮着,由此可以看出,駕駛員並沒有打算熄火的念頭,車子應該還在檔位上。
極力壓抑住心中竄起的怒火,秦昭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關,媽的,今天是什麼日子啊?讓老子這樣走運?渴了一天出盡了洋相讓那個葉妞看夠了笑話不說,臨傍晚了還遇上個開車不長眼睛的。
「你着急去投胎啊?」秦昭罵了一句抬起頭看了一下車型,再聽到它怨婦似的低吼,他就知道車主根本沒有摘檔熄火下來看看的意思,也許是在等着他讓開路吧?果然,他剛想到這兒,路虎就發出了不耐煩的喇叭聲。
行,你有種,有本事從你老子身上軋過去!要不然今天和你沒完。秦昭雙手摁在車頭上,身子微微下俯,眼睛死死的盯着茶色玻璃後面的駕駛位:我就看你敢不敢加油門。
也許是秦昭眸子裏的憤怒讓駕駛員心虛了,也許是越來越大的圍觀人員喚起了駕駛員的良知,反正不管怎麼說,就在秦
小昭準備抬起大腳對着那在夕陽下無比璀璨的左前大燈踹去的時候,路虎越野車熄火了,跟着茶色車窗也嗤的一聲滑落,就見一張戴着大大的女士眼鏡的臉探了出來。
「怎麼,帥哥……」眼鏡還沒有摘下來,嗲嗲的充滿了甜膩的說不出的讓人一聽就想犯罪的……誘惑的聲音先響起了:「這樣喜歡趴在人家車子上,有什麼需要和人家明說嘛……」
駕駛路虎越野車的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聲音都媚到骨子裏的那種上等貨。
秦昭從來不把自己當正人君子對待,該做的他從不猶豫,不該他付出的他堅決抵抗。因為他不想虛偽的活過這一生,那樣他會感覺很累,會感覺很對不起這短暫的一輩子。正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才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根本不介意和那些心甘情願長的又不錯的女人上床,然後完事後大家一拍屁股分道揚鑣,這在他看來也是一種瀟灑。所以他雖然情商不高,但漂亮的各國各種膚色的女人卻沾染過不少。
可今天遇到的這位,還沒有細看其人僅聞其聲,就讓他心裏的怒火在片刻間就有點向那個啥轉變的意思。可以這麼說吧,開路虎越野的這個女人的聲音,太他媽的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某些動作中的叫聲了……不過,蕩漾着春意的聲音中好像竟然有點一點點的耳熟。
女人摘下了眼鏡,僅僅只是看到了那雙好像要溢出水來的眸子,秦昭心裏就猛地一震,然後快速的低下了頭,順勢擦着車頭坐在了地上,並用雙手捂着臉,一副六十年代電影裏將要在咽氣前,才肯斷斷續續說出最後遺言的烈士形象。
怎麼會是她?!
看到路虎越野車裏的女人摘下眼鏡的瞬間,一段荒唐的回憶從秦昭腦海深處驀地騰起,這也許是他迄今為止以來做過的最荒唐的事了,竟然在一次保護外國首先訪華夏的任務中,和當今軍委副主席的孫女陰差陽錯的發生了一件讓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荒唐事。
那雙就是閉着也風情萬種的眼睛,還有那左嘴角的那顆美人痣,就在這匆匆一眼中迅速的勾勒出了一個表面看起來熱情似火嫵媚動人,其實卻是心高氣傲心狠手辣的絕美臉龐。
蘇寧……你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劫難嗎?無論我躲到哪兒你都會陰魂不散的跟來,難道真的就像是你那天所說的那樣,除非我死了你才會饒過我,要不然總有一天你會親手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難道,難道你就不能原諒一個酒後失足其實卻是心地善良的五好青年嗎?
看到秦昭緩緩的順着車坐在地上後,車裏的那個美女嘴角浮上一絲複雜的笑,這笑裏面包含了無可奈何的不甘、心如死灰的絕望,還有將要爆發的滅絕人寰的憤怒!
你以為你躲得了一時,但你能躲得了一世嗎?這是我們共同釀成的苦酒,你憑什麼要讓我一個人喝下去?你以為這種背井離鄉出走的滋味很好嗎?
蘇寧淺淺的笑着,帶着無限的熟女風情推開了車門。
哇,還有這樣有氣質有風度更有惹火風情的女人!圍觀的人包括跟過來的趙敏心裏喝了一聲彩,就連遠處倚在商務車門前的葉傾鈴心裏也是一盪,只不過盪起的卻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上身一件短袖白色體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馬甲,修長的脖頸里,那塊用一根細細的紅絲線吊着一塊晶瑩純白的玉佩,時不時的不安份的在縱起的高峰和深陷的低谷間來回遊盪,不算纖細卻決沒有贅肉的腰肢散發着健康的味道,稍微一擺就可以晃下很多男人的眼珠子,那雙充滿彈性的雙峰在米黃色的直筒褲的襯托下,更是顯得她整個人愈加高挑性感,乳白色的涼鞋裏露出白膩的未着絲襪的小腳,五個塗着碧藍指甲油的腳趾頭總是很容易的勾出男人的口水……
只看身材不看長相就已經讓絕大多數男人失魂落魄了,何況再加上那張由挑着着春情的柳葉眉、含着春水的丹鳳眼、駕着春色的小瓊鼻和啟齒一笑就足可傾倒任何男人的薄唇組合起的面孔?這還讓不讓男人活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混蛋和這個熟女認識?這時候也往這邊走看看出了什麼事的葉傾鈴雙手抱胸皺了皺眉頭。她到不是嫉妒這個女人多有味道,她其實很自信自己要是也這樣打扮的話,未必輸給她。只是這個熟女看着秦昭的那表情,怎麼這樣讓人看不透?不但有想笑想哭又想發火的瞬間轉變,而且還有一種誰都可以看出來的深深的哀怨。
葉傾鈴輕輕的對發現自己的趙敏點了點頭,示意她先看看再說。
絲毫無視周圍那些驚艷中帶着邪氣的眼神,蘇寧扭着腰肢風情萬種的走到車頭前,微微的彎下腰,一塊比白色體恤還要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帶着迷倒一切眾生的淺笑低低的問:「不知道……現在我是該叫你七月呢?還是叫你秦昭秦大公子?」
透過捂着臉的手指縫,一塊瑩白的軟玉在秦昭面前晃呀晃的,讓他的心根本靜不下來。
「姓秦的,別裝了好嗎?是個男人的話就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才對,這才是一向飛揚跋扈風流倜儻留情卻又花心多變的七月大俠的所作所為啊,你說我說的對嗎?」蘇寧用潔白的牙齒輕咬着下嘴唇,頭越來越低都快湊到秦昭的臉頰上了,這讓周圍那些眼冒綠光的男人們很是羨慕其實此時心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秦昭。
「他們好像是認識啊,總裁。」趙敏悄悄的對葉傾鈴說了一句,絲毫沒有察覺一向冷若冰霜的總裁眼裏,此時正有一種連她自己也未必察覺的到複雜感情。
「不用管,先看看再說。」葉傾鈴淡淡的應了一句。口氣雖然平淡,其實卻有種一個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吧,卻不得不的讓給別人用的酸楚。
趙敏這才發現總裁的異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拼了!
想到這兒,秦昭把捂着臉的雙手拿開,對着那張夢裏出現過很多次的充滿幽怨的絕美臉龐,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大家都是聰明人,在這兒這麼多人辦事恐怕不妥吧?要不然咱們找個清淨的地方,在仔細討論誰錯誰對這個搞不明白的問題?不過……千萬別和我說你不答應,因為我想即便是蘇小姐不介意的話,也該為您身後的那些人注意點影響吧?」說着說着聲音猛地增大,身子也半蹲起來對着蘇寧吼道:「你是怎麼開車的啊,啊?這樣會死人的,知道不?!」
「你還是這樣聰明如斯……」蘇寧竭力止住眼中浮上的水霧,強掛着笑容的回答:「喲,這位大哥,沒有傷到你哪兒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再說?」
「哼,你以為上醫院就可以改變你這種目無交通法則的態度了嗎?你這種女人,簡直是自大狂妄不可理喻!」說不清為什麼,秦昭也許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他和她之間這些微妙的關係,臉上裝出的憤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殘酷的冷冰冰。
就像是被一枚帶毒的刺狠狠的刺入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看着秦昭這堅毅的近乎殘酷的表情,想起他不負責任的杳無音信,更想起自己所受的那些鄙視,蘇寧淚眼模糊中仿佛又見到了那個絕情的義無反顧的中央第一內警七月了。
「好,很好……你還是這樣酷的讓人受不了卻更忘不了。」蘇寧嗓音沙啞的點點頭,不顧淚水順着臉頰滴落到微微顫抖的肩頭上。這一刻,壓抑很久的感情驀地勃然爆發,她忽然雙手扳住秦昭的雙臂猛烈的搖晃,大聲疾呼:「是!我這種女人本來就是自大狂妄不可理喻!我不但自大狂妄不可理喻,而且還不知好歹的不要臉的纏着人不放手!!」
不但路人被忽然激動失態的蘇寧嚇了一跳,就連躲在遠處笑吟吟的一直在看戲的荊紅雪也是驚愕萬分:一向看世間萬物風清雲淡的寧姐現在是怎麼了?
也許別人不知道蘇寧的脾氣性格,但荊紅雪通過這兩年多的朝夕相處,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一個成熟女人與眾不同的魅力,別看平時蘇寧對誰都一副媚笑中夾着無限風情的樣子,但她卻從沒有真的對某一個男人假以辭色過。甚至有一次陪同荊紅雪參加一場演唱會期間,會當着無數歌手的面對一位紅透明珠大陸的男偶像派明星舉起了巴掌。
更多時候,對老頭子高新聘請來的這位寧姐的來歷荊紅雪也會產生一絲好奇,也不止一次的想問出蘇寧以前是幹嘛的,為什麼看起來這樣風情萬種弱不禁風的卻又有着那樣讓人不敢相信的恐怖身手。每當她問起這個問題,蘇寧總是淡淡一笑,隨即眼中浮上一絲落寂看着東方,卻不言語。經過幾次這般如此後,荊紅雪也知趣的再也不問這個話題了,反正她只要知道寧姐對她猶如親姐妹那般照顧,她一個人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可此刻,一向是在她眼裏總喜歡以各種笑容來應付別人的寧姐,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怎不讓荊紅雪有種做夢懷疑這不是真實的感覺?一瞬間,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是傻傻的站在遠處看着。
「喂,餵……你放手好不好啊?這麼多人!」秦昭也被蘇寧無緣無故的爆發嚇了一跳,本來半蹲着的身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子一扭就想掙開蘇寧雙手的拉扯。
眾里尋他千百度,好容易得見秦昭並已入了魔障的蘇寧怎會輕易讓他掙脫?察覺出秦昭的掙扎,蘇寧腳下一用力,七寸高的高跟鞋鞋底狠狠的扎在公路上,整個人被秦昭拽着往前滑行了幾十公分,鞋底和公路摩擦出一溜幽藍色的火花……這鞋底下面竟然鑲嵌着精鋼!
秦昭苦笑了一下停住身子:「你先放手好不好?」
「不好!」幾乎沒有考慮,蘇寧眼睛通紅的看着秦昭就回答:「這次要是再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會放手的!」
秦昭嘆了一口氣,還沒有說什麼,就聽見葉傾鈴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這位小姐,麻煩你放開他好不好?」
葉傾鈴雖然不待見秦昭,但總而言之自己和他之間還有一層挺那個啥的關係,所以此刻見蘇寧狗皮膏藥一樣的貼着秦昭,心裏忽然就升起了不舒服,這才上前出聲讓她放開秦昭。
「你是誰?」
蘇寧轉回頭的功夫,眼淚已經隨風飄逝,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在一起掛滿臉上:「喲,這麼清純的一小妹,怎麼,想和別人來搶男人嗎?告訴你啊,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隨便你去搶,但這一個我說什麼也不會讓給你的,恐怕得讓美麗的小姐失望了喲……」
你……
葉傾鈴萬萬沒有想到,看似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的蘇寧張口會說出這種撒潑街婦才能說出來的話,頓時一張小臉氣的通紅,幾欲滴出血來。
秦昭此時真的是哭笑不得了,這是啥事和啥事啊?在用手指輕擰蘇寧手背的同時,也用眼光對葉傾鈴投了個抱歉過去。眼前先安排這潑辣的蘇寧吧,至於葉傾鈴和老爸那兒,等先解決了蘇寧再費腦筋吧。
「我是他……所在公司的總裁,你這樣挾持我的員工,難道我沒有義務站出來說句話嗎?」也不知道為什麼,葉傾鈴再說出和秦昭的關係時,好想脫口說我就是他老婆這句話,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意氣用事:「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
蘇寧收起笑容冷漠的看了看葉傾鈴:「哦,原來只是他的頂頭上司啊,不過看你挺漂亮的……」聲音一頓,魅惑眾生的笑再次鋪滿整個面孔,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高不可攀不可侵犯,卻有戴着一種故意顛倒眾生的魔力,笑吟吟的說:「那你以後得小心這個傢伙哦,我知道他最色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糟蹋不了你,哼!他要是敢胡來,你告訴我,我給你閹了他……」
她究竟是誰?
葉傾鈴臉色通紅的看着秦昭。
而秦昭只能尷尬的笑笑,似帶着乞求的說:「蘇寧,我們是不是找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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