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煙中有鬼,可我為什麼還要和豬一樣笨的去吸呢?
當從王重勛手中接過那一支煙,秦昭用手稍微的捏了一下,借着向嘴裏送的時候,就嗅出了裏面摻了自製的一種類似於『合歡散』的催情藥。
本來他是不打算吸的,可王重勛那句『你要是怕煙裏面有鬼的話,你可以不吸。』的話,讓秦大俠感到很不爽。不就是一點小迷藥嗎?想當年在蜀中,為了謝情傷那小子的那點破事,被薛星寒她老媽給下了苗人懲罰負心漢的『斷腸散』,不也就是用拉了三天稀給硬生生的熬過來了麼?再說了,就算是扛不住這催情藥力了,那就發情唄,反正凱琳絲她們又沒來大姨媽……
正因為抱着這種有所備的想法,秦昭才施施然的抽起了那顆煙。同時也抽出了後悔這兩個字。
麻了隔壁的,沒想到這藥發作的這麼厲害,眼前怎麼出現幻覺了?看着王重勛臉上忽然出現的兩個鼻子,秦昭握住他咽喉的右手緊了一下,立馬他就又開始翻白眼伸舌頭的了。
王重勛不是不想反抗,要知道他在小泉家族也可以算得上一把好手了,但在秦昭鎖住他咽喉後,他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跑向了舌頭和眼珠子上去了,都那麼一個勁的往身體外擠啊擠的,難受死了……
秦昭使勁咬了一下舌頭,甜滋滋血的味道和疼痛感使他神智又暫時恢復了清明。等他的視力重新變為正常後,這才發現王重勛快被掐死了。他死不要緊,要緊的是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死。
「我警告你,」秦昭鬆開手,一臉冷漠的抓住王重勛的襯衣領子,把他整個人就像是拎小雞一樣的使他雙腳離地,眼睛對着眼睛的:「王重勛,今晚我不會殺你,而且看在利益的份上,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更是不會輕易動你,但,你別千萬別再給我提前殺你的理由。」
說完這些話,秦昭一振手臂,把王重勛踉踉蹌蹌的推到牆邊,輕輕拍打了自己的西服褶皺後,這才說:「你的故事我以後再聽。假如你非得現在說的話也可以,只要你不怕你的保鏢找不到你會引起騷亂你就說吧。」
王重勛慢慢的揉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可一張臉上卻帶着希冀的緊盯着秦昭的臉,眼裏的失望之色是越來越濃。
「不用再觀察了,你下的那點藥根本不管事,嘿嘿,」秦昭嘿嘿的笑着,那一臉的賊笑,很猥瑣很猥瑣。笑了幾聲忽然挺神秘的伸過頭來,聲音低低的說:「我聽說你母親在三十年前是個美女呀,不過現在也應該是風韻猶存的吧?實話告訴你吧,我對年輕女人還真不怎麼感興趣,她們就知道會撒嬌讓你疼她。所以呢,我只對四十以上的熟透了老女人有意思。如果你肯把你媽介紹給我的話,你根本不用給我搗鬼,我自己就顛顛的去了。」
「不行!媽媽那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是剛才被秦昭掐住脖子時,王重勛也沒有這麼大激動。
「好好好,那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看你這着急樣子,」被王重勛的驟然發怒,秦昭很不解。不不過他還是真得就像是老朋友那樣,輕拍了王重勛肩膀兩下,表示對剛才誠心誠意問候人家母親的做法而道歉:「以後我也不說了,王先生,咱們做朋友也許還要有一段日子呢,所以現在最好是不翻臉。」
「只要你不說剛才那種話。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最多自愧技不如人,根本不會這樣生氣的……好了,秦先生,那我先回去了,我的故事相信你會有機會聽到的,呵呵。」王重勛笑笑,整理了一下西裝,這才轉身向後門走去。
「喂,能不能問你個問題?」秦昭借着從褲子口袋中掏煙的機會,狠狠的扭了大腿一下,讓那種疼強迫着自己把呼吸穩定住後,這才施施然屁事也沒有的樣子,把煙叼在嘴角沖後門走的王重勛喊了一聲。
把他老婆讓給自己來睡也還罷了,而且他還要在一邊伺候……要是忽然給老子一刀咋辦?神經病!秦昭一點也不明白王重勛為什麼這樣做,看他的神態,根本不像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的樣子,假如不問清楚這到底為什麼,他會睡不好覺的。
難道說,老秦的道業不夠深,還看不透你?秦昭心想。
「對你來說這可能是一件讓你感到不可思議的事,可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信仰,享受的信仰。」王重勛停住腳步,眼神又開始發出讓秦昭有點怕怕的狂熱:「能夠看到自己那個在外面高高在上的妻子和一個不是我的男人在床上翻滾,這,絕對是一種享受!」
「那你怎麼不去找別人而是找我?」秦昭攥着口袋中的手機。他發現,錄下這些對話,相信會讓傅明珠更加能夠看清楚王重勛。
「別人?」王重勛嗤笑一聲:「別人她肯麼?」
「我真感到榮幸。」秦昭很是感激的說:「那她在以前和幾個人這樣被你欣賞過了?」
「我說了你也不信,反正主要是因為你沒有時間再聽我給你說出我的故事來了……」王重勛好像有點興趣索然:「實話告訴你,在你們住進小天鵝賓館同一個房間前,你是她除我之外的第一個男人。」
「那你怎麼不好好珍惜她?」秦昭真的感到不解了,傅明珠既然不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這王重勛怎麼忽然會這樣想呢?
「我說過了,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信仰,而我的信仰卻是在知道你們有染過之後才被激活的。我很感激你們,以後,咱們無論誰死,我都會把這個關於信仰的秘密告訴你。」說完這些話後,王重勛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世上還有這種信仰,真他娘的奇怪。幸虧老子不信仰這一套,要不然早被綠帽子給壓斷脖子了……嗯?怎麼這麼熱?秦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卻發覺嘴唇是燙的嚇人。
不行,我得趁着還清醒先把葉傾鈴弄走,讓她和傅明珠在一起還真的不放心,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又要發瘋?使勁搓了搓臉後,秦昭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估計兩個女人應該把那段錄音聽完了,於是扶着牆根彎着腰的向女更衣室走去,不彎着腰不行呀……
重重的深吸了幾口氣,又把西裝扣子扣上,秦昭這才梆梆的敲了兩下更衣室的門,說:「我要進去了。」也不等裏面有人答應,他就徑自推門閃了進去,然後轉過身的把門虛掩上,回頭向傅明珠和葉傾鈴看去。
那身黑色禮服已經被葉傾鈴穿戴整齊了,她正坐在矮床上看着半跪在地上倚着牆的傅明珠。相信經過這件事後,她要很長一段時間不敢獨自換衣服。
傅明珠還是擺着秦昭出門前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望着天花板,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暴戾之色,現在她就是一平平常常的小婦女,也可以說是妙齡少婦,尤其是她那高高昂起的脖子,竟然讓秦昭此時就想撲上去狠狠的親幾口,然後再汗流浹背的把她征服。
要壞事了……秦昭使勁的晃晃頭,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多了,估計舞會進行的也差不多了,是該離開這兒回家的時候了。
徑直的把手機仍在矮床上,秦昭聲音嘶啞的問:「傅明珠,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殺傅儀了吧?」
「知道了。」出乎秦昭和葉傾鈴的意外,傅明珠既沒有看秦昭丟過去的那個手機,更沒有傅儀之死的事再和他鬧着要拼命,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你就該知道以後怎麼做了,」秦昭走過去,身子朝里的伸手扶着牆,裝着是在看牆壁上掛着的一張手工畫:「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的茬。不過,王夫人,我還是希望你能離開王重勛。」
「哦?」隨着傅明珠的這聲『哦』,葉傾鈴的眼神也看向秦昭。
「你為什麼希望我離開他?呵呵,就因為他是日本人,有可能是一個恐怖組織里的人麼?可這有什麼?只要他不違反我們國家的法律,我相信為會慢慢的勸他改邪歸正一心一意經商就是了。再說了,我這種身份的人,假如離開了他,又能去什麼地方去?」傅明珠咳嗽了幾聲,用手捂住嘴,含糊不清的說:「秦昭,你該明白我的苦衷的。我的信仰不一定跟上你的堅定,但我為了顧全整個傅家和大遼春雨的市值,我必須得跟着他,一輩子。」
「這樣看來,你還是愛他的咯?」又是什麼狗屁信仰!果然不愧是兩口子,還都挺講究信仰的……對這種看着風騷其實卻是個死腦筋的笨女人,秦昭很反感,假如沒有和她發生了那種關係,他才懶得用手一個勁的擰疼自己來保持清醒勸她。
「愛,是不分國界的。」
「很好,傾鈴,麻煩你打開我手機的錄音,讓王夫人再聽一段真實的語音記錄。在聽完後如果你還堅持『愛無國界』這種狗屁愛情的話,那就當我沒勸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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