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早就說過了,論起爆發力來說,身材相當要得的阿藍黛娃,絕對能排進世界前十。
她要是去打網球,估計冠軍也沒那啥莎拉波娃的事兒了。
只是她不怎麼喜歡那項運動,而她父親也不想讓女兒去打球給那麼多人表演,所以就讓她專心苦學近身格鬥功夫。
事實證明阿藍黛娃的格鬥功夫也很牛叉,如果不是遇到陸寧這種級別的『選手』,換成水暗影那樣的,雙方差不多能拼個旗鼓相當。
世界上,才有幾個陸寧啊?
最起碼當前他不在眼下,只有一個被阿藍黛娃視為豬狗的皮特奈斯。
就算皮特奈斯受不了阿藍黛娃的暴躁脾氣,趁着荒郊野外的要冒犯她,可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阿藍黛娃在一腳側踢狠狠鞭出去時,從沒想過他會是自己的對手,敢還手,更忘記就是人家,及時把她從小粉絲超市內抱出來,逃離難看現場的。
她被皮特奈斯的睜眼說瞎話行為,給惹怒了,只想一腳把他踢死,藉此來釋放從陸寧那兒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心情不好時,殺一個豬狗般的屬下玩玩,貌似才是釋放瘋狂的最佳行為。
可打死阿藍黛娃都不相信的是,皮特奈斯不但輕鬆躲開了她這異常凌厲的一腳,還又以牙還牙,抬腳踢在了她左腿膝蓋彎處。
「啊!」
就像被棗木棍子狠狠砸了一下那樣,阿藍黛娃慘叫一聲,單膝跪倒在了地上,不等她有下一個動作,又是一腳飛來,重重踢在她下巴上。
砰地一聲,阿藍黛娃重達七十公斤的身子,劍魚般的騰身翻了個筋斗,趴在了地上。
皮特奈斯的這一腳,就好比陸寧拿巴掌抽阿藍黛娃腮幫子時那樣,看上去很厲害,其實沒傷到她丁點的筋骨,只是讓她感到疼,感到暈,有小星星在眼前飛舞。
等漫天的小星星逐漸消散後,阿藍黛娃才發覺自己是被拖着走的:皮特奈斯一隻手采着她頭髮,就像拖死狗那樣在荒草遍地的羊腸小徑上,走到了石屋前,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板門。
吱呀一聲刺耳的開門聲響起時,一個字濃濃的,混合着死老鼠腐臭氣息的霉味,從石屋內撲面而來,讓身處劇痛中的阿藍黛娃,都差點噁心吐了。
皮特奈斯卻沒有絲毫的不適,更沒在意阿藍黛娃能不能受的了這個問道,依舊采着她頭髮,走進屋子裏後向後抬腳,關上了房門。
散發出腐臭氣息的霉味,跟黑暗一起,瞬間把阿藍黛娃籠罩了起來。
「放開我,你、你這個豬狗,放開我!」
阿藍黛娃拼命掙扎着,企圖站起來時,又是一腳踢來,重重踢在了她胃部、
「啊——嘔!」
阿藍黛娃再也忍不住,張嘴就吐了出來。
「不想受罪的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冷冷的聲音,從阿藍黛娃上方抬起,但不再是皮特奈斯的了,而是、是陸寧的!
阿藍黛娃覺得,她到死也不會忘記那個惡棍的聲音。
就是他,用最粗魯,最野蠻的方式,把她的驕傲踐踏的一塌糊塗,讓她不得不痛哭着哀求,像一條喪家之犬那樣的。
可是,那個惡棍的聲音,怎麼會從皮特奈斯的嘴裏發出來?
阿藍黛娃掙扎着,慢慢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兩點熒光。
多麼駭人的熒光啊,就像兩團鬼火那樣,忽明忽滅的。
這不是鬼火,這是死神的眼睛,獰笑着的死神!
他不是皮特奈斯。
他只是假扮成皮特奈斯的惡棍,陸寧。
阿藍黛娃不想去考慮,瘦猴般的陸寧,怎麼就變成龐大魁梧的皮特奈斯了,她只是悲憤異常的尖聲叫道:「你是陸寧!」
「咯咯,是的,我就是陸寧。阿藍黛娃,你的記憶力非常好。」
陸寧格格的怪笑着,回答。
所有反抗的勇氣,都在瞬間消失,阿藍黛娃做夢都不敢,再跟這個惡棍來硬的了,只是叫道:「我、我已經向你求饒,已經不再追查你冒犯我的行為了,你怎麼還要私下裏挾持我來這兒!?」
「因為——」
兩團鬼火忽明忽暗着,距離阿藍黛娃進了,這是陸寧蹲了下來,兩根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就像鬼瓜那樣噁心,讓人心悸,猶如他飄忽的聲音:「你太性感了。論起女性身材,你絕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沒有之一。我真搞不懂,你爸是怎麼把你養成這樣的。」
陸寧說着話,那隻鬼爪已經慢慢伸進了阿藍黛娃的衣領內,覆蓋住了其中一團十足彈性的溫柔,稍稍用力在上面掐了下。
疼的阿藍黛娃身子猛地一顫,想反抗,卻又不敢。
僅僅是陸寧那雙忽閃着熒光的眼睛,已經把她所有敢反抗的勇氣給摧殘殆盡了,只能像待宰的羔羊那樣,任由宰割。
「如果我得不到你,就這樣走了,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陸寧再次格格怪笑了聲後,語氣卻更加的陰森:「你除了擁有全世界最傲人的身材之外,還有你的身份。世界四大黑幫之一的吸血蝙蝠老大的獨生女,僅僅是這個名頭,就已經足夠男人們為騎上你而瘋狂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阿藍黛娃打顫的身子,慢慢平靜了下來,啞聲問道:「你、你不殺我?」
只要陸寧不殺她,僅僅是想得到她傲人的身子,對於阿藍黛娃來說,算不了什麼。
俄羅斯女人對待性的問題,是相當隨意的。
就在今天中午之前,阿藍黛娃還希望能有個男人,給她獻花,約她去酒店滾被單呢。
早知道陸寧假扮成皮特奈斯,把她擄到這兒來,就是為了得到她,阿藍黛娃才不會反抗,自找苦吃。
「咯咯,我為什麼要殺你?你這樣的女人,可是世間罕見的,沒有哪一個男人忍心殺你,最多——」
陸寧頓了頓,幽幽說道:「把你永遠關在這間屋子裏,當一個性、奴養着。」
什麼是星奴(鑑於某些原因,這兒使用諧音字,以表率我們大家都是思想純潔的好青年),阿藍黛娃早就聽說過,知道那是歐洲中世紀貴族才喜歡的玩物。
所謂的星奴,就是把絕色女人,當做狗來養,脖子上拴着項圈,皮帶固定在牆上的鐵環內,唯一的作用就是為主人稀釋邪火,等她的魅力失去後,才會被驅趕出來,或者乾脆殺死,免得她去外面到處去敗壞貴族的清譽。
「不,不!我、我不要給你當星奴,我不要!」
想到自己以後永遠都會被關在這間屋子裏,直到青春不再、或者死了後才能離開,比死還要可怕的恐懼,賜予了阿藍黛娃強大的力量,尖叫聲中猛地翻身跳起,向門口撲去。
「想跑?咯咯,我陸寧看上的女人,能跑到哪兒去?」
這句話,是阿藍黛娃後腦遭受重擊,徹底昏迷過去之前,聽陸寧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小時時,明顯喝大了的陸寧,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着勉強睜着眼的韓斌肩膀,喃喃的說:「好、好了。今天就、就到此為止吧。天下,終究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得回、回國了。」
最遲今晚返回華夏,是陸寧早就安排好的,機票都定好了。
韓斌也知道,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好,那你、你就走吧。等我忙完這邊的業務,回去後,咱們在不醉不休。」
「行,那我等你回、回去。」
陸寧打了個酒隔,看了看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篩子,對韓斌低聲說:「斌子,要小心,但別怕。」
韓斌這時候也已經知道,水暗影為什麼帶他們來俄羅斯了。
他更清楚陸寧會為他的安全安排好的,自己只要照做就是了,沒必要追問什麼,更沒必要害怕。
韓斌也站起來,抬手拍了拍陸寧的肩膀,吐着酒氣的點了點頭,拿起手機說:「我、我知道,話不多說了,我讓小玉來,一起送你。」
陸寧他們今天喝的很開心,大有喝到天荒地久的意思。
別人可沒他倆這種雅興,南詔櫻花等人早就退場了,只留下韓斌、羅小玉,陸寧和篩子四人。
篩子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後,高興下很快把自己灌醉了,羅小玉也在半小時前離開了房間,說是去下面停車場透透氣。
韓斌剛拿起手機,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是羅小玉打來的電話。
「瞧,什麼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這就、就是,我剛想給你嫂子打電話,她就打、打來了。」
韓斌得意的笑着,接通了手機,剛放在耳邊還沒有說話,就有個男人森冷的傳來:「你是韓斌嗎?」
「是,我是韓斌,你是、是誰?」
韓斌愣了下,眨巴着問:「你怎麼會有小玉——」
「羅小玉,現在我手裏。」
手機那邊的男人,打斷了韓斌的話。
「什麼?」
韓斌下意識的問了句時,全身的神經,都驀然繃緊,酒勁就像被傾盆大雨澆滅的野火那樣,額頭有冷汗噌地冒了出來。
「羅小玉,現在我手裏。你想她死,還是想她活?」
那個男人,淡淡的問道。
韓斌打電話時,陸寧是跟他勾肩搭背的,這麼近的距離,當然能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就像韓斌一樣,陸寧才沒認為,這個用羅小玉手機打來電話的人,是在開玩笑。
是真得。
羅小玉去下面停車場透氣時,被人給綁架了。
這個人,很可能跟吸血蝙蝠有關。
因為除了吸血蝙蝠外,陸寧實在想不到,韓斌、羅小玉在俄羅斯能有什麼仇人。
吸血蝙蝠,啥時候也說話不算數了?
陸寧腮幫子鼓了下,從發愣的韓斌手中,拿過了手機,低聲說:「我們想她活。」
陸寧的聲音很輕,手機那邊的人,卻敏銳聽出他不是韓斌了,馬上就冷冷的問:「你,就是冒犯我們大小姐的陸寧吧?」
果然是吸血蝙蝠!
陸寧點頭:「是,我就是陸寧。你們抓走羅小玉,就是為了對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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