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了?」
顧綰看着弄紅,有些傷感的說道:「我們有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收拾收拾東西吧。」弄紅頓時一陣驚慌失措,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顧綰,開口說道:「夫人,您不要衝動啊,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顧綰正要說話的時候,王偕從外面進來,手裏似乎拿着一張紙。
顧綰就算是不看,卻也知道是什麼。
王偕看着顧綰這幅模樣,一時間有些不忍,便把手上的那張紙放到袖子裏。
&是,方才你受委屈了。」
一如既往的溫柔,顧綰卻在這種溫柔之中,兀自嘆了口氣。
&去見了哪些人,你即將要走那一條路,從今以後,大概也和我沒有關係了。」
王偕聽到顧綰這般說,頓時心中一陣悲哀,他開口說道:「如是為何這樣說?」
&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了嗎?」
顧綰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無法抑制的疼痛,王偕嘆了口氣,他拉着顧綰的手,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到底是什麼樣的處境,若不是我拼命護着你,恐怕你早就已經死了。」
顧綰低着頭,她的眼淚順着臉頰緩緩流淌,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不後悔,如果我不寫那封信的話,恐怕很多事情還是和以往一樣。」
王偕聽不懂顧綰說的什麼。
&說過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我便告訴你一切,可是此時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說吧,你準備把我送到哪裏?」
王偕心中一陣心疼,他抱着顧綰,輕聲說道:「哪裏也不去,你就留在我身邊。」
&我都知道這已經不可能,今日若是你不給我那封休書,恐怕不光光是我的性命不保,你一生為之奮鬥的東西也永遠不會實現。」
顧綰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兩人沉默,此時窗外小雨淋淋。
倒是有幾分淒涼之感,王偕從袖子裏拿出來那張紙。
顧綰接過,仔仔細細的疊好。
&只是暫時的,等到一切過去之後,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如是你一定要等我。」
顧綰低着頭,沒有說話,此時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真的沒有想過單單那一封信便會引起如此大的風波,她只是想要幫王偕做一些事情而已,在這之前王偕還非常意氣風發的跟她談論着大明的家國大事,他們兩個人仿佛不是夫妻,而是志趣相投的朋友。
男人跟女人怎麼做朋友?
所以他們是夫妻,顧綰一定是最不稱職的妻子,這個時代的女子講究三從四德,顧綰估計自己一樣都不佔,可是王偕卻依舊如此愛她。此時顧綰竟然覺得一直以來都是她對不住王偕。
為什麼她就不能像普通女子一般躲在夫君的身後,安安穩穩的。
非要如此不知禮數的上錯下跳。
大明朝終於忍受不了她只猴子了。
當初顧綰報考警校的時候,家中所有的親人都說你一個女孩子幹這種事情幹什麼,估計也只是在辦公室里坐着,根本沒有什麼用。顧綰一直認為這句話的潛意識裏,就是女孩子沒有用,當時她就非常的不忿,覺得自己一定要在警界裏干出一定的成績,才算是對的起老頭子的一片栽培。
可是最後她沒有做出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卻為了救一個小孩落水身亡了。
王偕是她這輩子包括上輩子最愛的人,顧綰從來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有一天要離開他,會是什麼感覺。
他們不是沒有分離過,可是每次分離之前,都知道總有一天會再見的,可是顧綰卻覺得如果這一次真的離開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呢?這個世上,比她重要的東西太多了,王偕只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要去哪裏?」顧綰輕聲問道。
王偕一滯,他看着顧綰,心中產生了一股子沒來由的恐慌,他抱着顧綰輕聲說道:「如是,你聽明白了嗎?我說這只是暫時的,我們成親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等到下一次,我們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大操大辦一次。」
顧綰對着王偕說道:「你告訴我,我要去哪裏?」
&府之國,蜀地。在那個地方,有楊先生照看你,我也放心一些,而且如是,不是喜歡吃辣嗎?天府之國美食眾多,你就在那個地方呆上幾年,過不了幾年,我就放下一切,把你接回來,我們就一輩子待在太倉,哪裏都不去?好不好?」
&
他看着顧綰泣不成聲的臉龐,突然覺得一陣心酸。
&不起。」
這一夜,王偕抱着顧綰睡了一整夜,他一整天辦公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午間回家的時候,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頓覺一陣驚慌,忙找來弄紅,這弄紅更是一問三不知。
王偕找了一下午,把顧綰所能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依舊找不到人。
甚至夜晚的時候發動知府的兵丁全程搜捕,依舊沒有任何音訊。
顧綰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王偕坐在院子裏,面容蒼白無比,此時李知府看着他這幅樣子,頓時有些於心不忍,便開口說道:「王大人莫要如此了,你便是此時自責死,卻也於事無補。」
&我該如何?此時她還懷着身孕,她一個孕婦,能躲到哪裏去?」
&官已然派人去太倉了,明日就會有消息了,王大人且寬心。」
只是第二日,王偕被告知,並沒有發現顧綰的身影。
這可是把王偕給急壞了。
這位甚至找了應天府的人幫忙,可是都沒有找到顧綰的身影。顧綰就真的如同人家蒸發了一般,王偕也去找過李時珍,李時珍也沒有顧綰的任何消息。
王偕一直覺得顧綰乃是世界上最通情達理的女子,可是卻未曾想過,竟然也會如此任性。
這任性起來,就讓人肝腸寸斷。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夏日,河套之戰收復如火如荼,韃坦甚至派了使臣到京師。
王偕在這蘇州任官不到一年,便被調任到西北河套為官,而且還是一個領兵之職,這大明朝都是以文治武,像王偕這般有實戰經驗的文臣,卻也是鳳毛麟角。
若是河套這一次能一舉收復。
王偕便算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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