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張媛媛稍微緩過來一點,洪濤也被折騰醒了,迷迷糊糊的四處找水喝。?見此情景,張媛媛乾脆讓吧員幫忙把他衣服脫光放到了溫泉池裏,用一條浴巾當枕頭。自己則回到浴室換上了浴袍,把兩個人換下來的衣服交給吧員,讓他們幫忙送到洗衣房去清洗清洗。
「這就是你乾的,你也真下得去手!」忙完了這一切,張媛媛也脫掉浴袍鑽進了溫泉池子,貼在洪濤身邊,借着屋裏的燈光開始檢查身上還有些疼的地方。每找到一處罪證,就捏着洪濤的臉,讓他仔細看。
「恩,這是鄭舅舅那裏的溫泉吧?你還真認識路,帶你來一次就認識了。」喝完了一杯水,洪濤好像稍微明白了一點,不過這一張嘴,還是沒認清張媛媛是誰。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裝的,仿佛是進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失去了記憶。
「當初咱們在這兒都幹什麼了?」張媛媛現在不怕了,不光不怕,還跨坐到洪濤身上,堵住他的嘴使勁兒親了一會兒,然後壞笑着套口供。
「我們去山上打獵,還去滑雪,然後就是這樣不停的**唄。你可真是個假正經,剛剛第一次沒幾天就有這麼大的戰鬥力,以後我可怎麼餵飽你哦。我肯定比你先死,活活被你累死的。」
洪濤確實不是醉酒狀態了,說話很清楚,表情也不像暈暈乎乎的。可在他面前的明明是張媛媛,他卻以為是江竹意,不光說笑無異,還一邊說一邊輕撫着懷裏女人的身體,和當初他與江竹意在溫泉里恩愛的動作很像,那麼輕、那麼柔。
「累死你是吧?成,我累死你這頭倔牛!」張媛媛略微一琢磨,就知道洪濤在想着誰。不過她還真不知道那個女警察的第一次是被洪濤吃掉的,更不知道洪濤和女警察之間這些**。
此時洪濤的語氣、撫摸讓她覺得很舒服,即使他心裏想的不是自己,這種感覺也很好。於是她做出了一個決定,要扮演一次江竹意,讓面前這個男人能在幻境裏再高興一次。或者說是自己在幻想可以替代掉他腦子裏那個人,哪怕只有幾個小時也成。
準確的說,洪濤斷片了,自打第三瓶酒下肚之後他在飯桌上其實就已經神志不清了。這個毛病從上中學第一次給女同學過生日開始落上就一直沒痊癒過,也不是每次喝多了都這樣,到底什麼時候會、什麼時候不會,他自己也不清楚。而且這玩意還沒先兆,喝着喝着就自然進入狀態了。
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他就和夢遊一樣,比真正喝醉的人要清醒,什麼都不耽誤,連算賬都會,就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裏。唯獨失去的就是記憶,事後如果沒人提醒,會一點都想不起來,只能記得進入這種狀態之前的事情和醒來之後的事情,中間那一段全是空白。
「壞了,我又斷片了!」第二天中午洪濤才醒過來,睜開眼之後在床上左看看、右看看,琢磨了好幾分鐘才想明白自己目前的狀況,然後看了一眼手錶,爬起來裹着空調被就拉開了屋子中間的隔斷。旁邊的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就好像沒人住過一樣。
「李主任!裴所長……」沒找到張媛媛,洪濤趕緊穿上衣服,也沒管自己的衣服為什麼會整整齊齊疊放在茶几上,衝到院子裏開始喊。
「別喊啦,李主任和裴所長早晨回城了,芳芳和美華跟着他們一起走的,接她們的車不等人,您睡夠啦?」就在洪濤打算衝進那兩組房子裏看看究竟時,院門開了,張媛媛夾着小皮包走了進來,滿臉容光煥。
「……我還以為睡了兩天呢,那你也不該扔下我不管啊!嘶……真香啊,你這是上哪兒美去啦?」聽了張媛媛的話,洪濤全完放鬆了下來。廢了這麼大的勁兒,如果再不歡而散,那自己這頓罪不是白受了嘛。湊上去聞了聞張媛媛,一股子濃濃的化妝品味道撲鼻而來。
「當然是去做水療了,還有保健按摩和美容護膚。你還不知道吧,那些項目是能順延的,昨晚你不是喊着不能虧本嘛,我早上起來挨個都做了一遍,總算撈回來點成本。」張媛媛拿起一縷頭在洪濤臉上掃了掃,美滋滋的顯擺着她這一上午的成績。
「那昨天晚上我到底去做了沒有?」洪濤是真不記得昨晚還有這套說辭,很是認真的詢問着。來這麼高級的地方他也是頭一次,如果啥都沒享受到,就喝了一肚子酒,想想都虧啊。
「做個屁!你是壞事兒都干全了,好事兒一件沒幹!我……算了算了,以後你少喝酒啊,再有人來拉着你出去喝酒,我一高跟鞋踢死他!」一提到昨天晚上,張媛媛的表情就很不自然,想說又不說,最後乾脆拿洪濤喝酒的事兒起火來,一邊說還一邊抬起腳要去踩洪濤。
「廢話!我要是不為了你的房子,吃飽了撐的去和他們倆喝酒啊?你看看我家裏什麼時候準備過酒,那破玩意有什麼可喝的?趕緊把房卡給我,我也得去享受享受,來一趟不能白來!」洪濤平時一個人還真不喝酒,除非是有朋友一起聚聚,那也是為了聊天,並不為了酒。現在讓別人指責自己酒品不成,真是覺得冤枉。
「……享受個屁,這都幾點啦!房我都退了,趕緊拿上你的包,人家這裏馬上就來打掃衛生。」張媛媛一看洪濤還敢和自己急,更是覺得委屈,可是張了幾次嘴,還是把話忍住了。
「你怎麼不叫我早點起來呢,網球我也沒打過,水療我也沒做過!對了,按摩的是女技師還是男技師?」都上車往回走了,洪濤還念念不忘那些項目,一個勁兒的打聽。
「女的,比我還漂亮!」張媛媛自打上了車就噘着嘴一個人生悶氣,對洪濤的問題基本都是敷衍。
「比你漂亮的街上一抓一大把,看來這個地方檔次也不咋高嘛。這麼一說我倒是心裏平衡多了,不做就不做吧,回家你和麗麗幫我按按。我昨天睡覺可能是招風了,渾身這個酸疼,你有事兒沒事兒?對了,昨天晚上我沒倒在火線上吧?是誰把我弄回來的?衣服還給洗了,這地方還有醉酒服務?」
張媛媛看上去不太高興,但洪濤不太在意。這個女人的脾氣沒譜兒,指不定那句話就不愛聽了,要不怎麼說是更年期呢。現在他一邊開車一邊活動這身體,這一覺睡得腰酸腿疼胳膊抽筋兒,還沒有了任何記憶,必須問清楚。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怕自己在酒桌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再不知不覺的得罪人,那這次客就真白請了。
「你是自己爬回來的,傻子才給你服務。你一邊爬我還在後面一邊踢着,可解恨了!」張媛媛的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真想讓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看看自己身上那些淤青,然後讓他知道知道昨天晚上他都幹了什麼。
不過這些話真不能講,他心裏還有個江竹意的影子,要是再加上一個自己,他和金月就得不歡而散,和自己也不會繼續下去,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了。為了新生活、為了能讓這個心眼不壞的男人減少點麻煩,她才忍住不把昨晚的實情說出來。
「嘿嘿嘿……你就瞎掰吧,哥哥我不是吹啊,雖然酒量談不上太高,但從來也沒撒過酒瘋。就算吐,我也吐自己衣服上,這就叫酒品明白不?倒是有時候我會斷片,斷片你知道吧?就是人和好人一樣,但啥也記不起來了,和夢遊差不多。」
「有一次我在大學裏和同學喝酒喝斷片了,你猜怎麼着?我愣是和他們打了半場籃球,然後一個人趴在球館的廁所里睡着了。那次有點懸,辛虧是夏天,否則我得被凍死,那地方一關門就沒人去了,死了估計也得兩天之後才能現。」
「剛才你說的也對,以後你盯着我點,能不喝酒就別喝了。不光是你,麗麗和金月我也說說,你們一起盯着我,實在躲不過去你們三個就多受累幫我喝點。」
「你說麗麗也是,怕什麼警察啊!如果她要是能來,這點酒還算事兒?至少能幫我分擔一瓶多。她的酒量我可見過,一瓶打底,那叫一個……」可能是這一覺睡足了,此時洪濤的動力十足,雖然身上有點酸疼,但嘴愈利落,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那叫一個刺激是不是?你還有臉提呢,上次你們倆喝多了,然後呢?讓誰抓了奸?好了瘡疤忘了疼是吧?你還有酒品?你就是只豬!」如果放在平時,張媛媛還不太煩洪濤這張破嘴,你只要適時的插句話,他能和你聊一天都不累,絕對不讓你感到無聊。可是現在她心裏有事兒,本來就很矛盾,洪濤這通嘮叨就很煩人了。
「……咱聊天不帶這麼刺激人的吧。好吧,我不說了。」這個事兒是洪濤的逆鱗,孫麗麗都從來不提,金月更是不知道,現在從張媛媛嘴裏蹦了出來,洪濤的臉色立馬就暗了,嘴也閉上了。車上的兩個人一個看着窗外,一個盯着前方,除了動機和輪胎碾壓路面的噪聲,再也沒有一句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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