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要是性子別這麼野,考個警校多好!就沖你這個腦子當警察也不會混得太次。」蔣所臉上的倦意全沒了,抓到人只能算是事情的開始,這幫小流氓嘴嚴着呢,不了解他們底細的人根本就問不出來實情。最終拿不到口供、證據,還得放人,等於白忙活一宿。
現在好了,有了洪濤的指認,即便不能當直接證據使用,也能順藤摸瓜去詐唬別人,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就等於全解決了。
派出所每個月都有刑事案件偵破指標,你抓一大堆行政拘留的人沒用,完不成刑拘數額,就評不上分局的先進派出所。評不上先進獎金就得受影響,這也是很多派出所民警不願意經辦小偷小摸案子的主要原因。不是他們不想為老百姓排憂解難,而是規則不允許他們這樣做做,否則就會影響他們的收入和升遷。
有人說了,當警察就該不顧個人得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我說,呸你丫一臉!誰都是娘生爹養的,誰都有家庭、孩子、媳婦、老人需要供養,憑什麼人家就得拋棄個人生活去為別人服務啊?有什麼樣的制度就會有什麼樣的警察,制度上的缺失不能怪在基層幹警身上。他們沒掙那份錢,自然不應該承擔這份責任。
「您就偷着樂吧,我要當了警察還有您和管所的位置?到時候神探洪濤帶着個漂亮女警上街這麼一溜達,蒼蠅都不敢隨便出來飛,二環以內所有的派出所全得撤銷,您就等着失業吧!嘿嘿嘿嘿……說着就過癮啊!」
洪濤小時候就不太喜歡警察和軍人這種職業,每次小孩子在一起玩打仗的時候他都當壞蛋一方,還總是把扮演警察和軍人的小朋友打得哇哇大哭。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觀念,誰也說不清,要不說他是個怪胎呢。
「你今天幹嗎來了?我看你這個德性也不像是病了,不會也是和人打架了吧!」蔣所長深知洪濤的嘴有多碎,準備轉移話題,想辦法把這塊滾刀肉趕走。正好看到洪濤一身的土,衣服也褶褶巴巴的,職業病又犯了。
「陪別人來看病的。對了,蔣所,我好歹也算是給您提供破案線索了,這可是犯大忌的事兒,讓人家知道了還不得和我天天玩命!所以能不能問您一件事兒,您別糊弄我成不?」洪濤不喜歡佔小便宜,但也不喜歡吃虧。剛才自己那番話蔣所顯然是有所收穫,那就不能白說,得有點回報。
「問我事……是問江警官去哪兒了吧?」人老奸馬老猾,警察要是老了,那就是又奸又滑的存在。洪濤剛一張嘴還沒說問什麼呢,他就猜到了。
「嘿嘿嘿……人是您給我弄丟了的,我當然得問您了。管所還有往上爬的念頭,他肯定不願意得罪人。您後年就退了,看在咱爺倆相交一場的份上,多少也讓我明白明白唄。」
要說真把江竹意忘了,那是自己騙自己。每次只要看到警服,洪濤腦子裏就會出現江竹意的影子。而且還有一件事兒讓他非常納悶,就是自打江竹意消失之後,自己再也不做那種奇怪的夢了。每次想到夢的問題,還得想起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
「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份心。可惜啊,她那個乾媽是局裏出了名的難纏,你碰上她也算是倒了血霉啦!小江去哪兒了我真不清楚,這是市局下的調令,上面沒寫去向。不過我聽說今年初市局搞了一個技偵培訓班,說是出國培訓高科技偵破手段去了。」
「小江本身就是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屢立大功,在領導眼裏也是大紅人,再加上她乾媽的能力,出國進修進修應該不是難事吧?當然了,這只是我自己的瞎猜,就是閒聊天,轉頭再有人問我什麼我都不知道。成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先回所里一趟。其他幾個受傷的都在別的醫院呢,我問問到底有沒有肚子上挨刀的。」
可能是起猛了,也可能是真覺得洪濤可憐,或者是真要退休了不再顧慮太多,蔣所長還真把江竹意的行蹤透露給了洪濤。只是說完之後好像又有點後悔,找了個藉口上車溜了,留下兩個民警在醫院看着。
「不至於吧,為了躲我都躲出國去了……這尼瑪市局也是吃飽了撐的,還去國外學習高科技偵破手段。高科技個屁,你先讓每個警察拿上一把槍再聊高科技的事兒,草!」蔣所透露的消息聽在洪濤耳朵里和沒有差不多。國外!太尼瑪遙遠了,對洪濤來說國外和火星沒任何區別。
就算這個培訓班一兩年就結束,回來之後的江竹意還是原來的江竹意嗎?回答是否定的。這種培訓班明顯就是給市局培養未來中層幹部呢,能去的個個都是公安系統里的精英,肯定也不乏男精英。洪濤粗略的拿自己和他們比較了一下,結果就發現如果自己是女的,也不要自己了。
「徹底完了……沒什麼可惦記的了,小爺我最刻骨銘心的一段戀情算是畫上了句號!你是豬啊?發燒還能睡這麼香,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戴套,直接和她有個孩子該多好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洪濤僅有的希望算是一丁丁點都沒了,然後當義工的精神頭也沒了,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張媛媛床邊,看着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蛋,忍不住自言自語了起來。現在他想砍人,但又不敢,如果再不能說幾句什麼,就真的會憋出病來。
「有了孩子你就能娶她嗎?現在你都有金月了,就別再吃着碗裏瞧着鍋里啦。」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突然多了兩個黑窟窿,張媛媛居然沒睡着,還說話了。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醫生說了,再晚送來幾個小時你就有生命危險,就算治好了也得留後遺症。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偷聽恩人的心聲!」現在洪濤覺得如果能在這張臉上連續來幾個勾拳才是最過癮的,你說這都是什麼玩意啊,發着燒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種極品女人怎麼都讓自己碰見了呢。
「別打岔,我問你呢,如果你和一個女人有了孩子,你就會娶她嗎?」張媛媛沒理睬洪濤有關救命恩人的言論,翻了一個身,側躺着把手伸出來握住洪濤放在床上的手,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哎呀,這是神醫吧?你退燒啦!先別動啊,我去問問大夫能不能轉到病房去,這破地方太瘮人,不是胳膊腿斷了就是挨刀的,不適合養病。」洪濤還是沒回答張媛媛的問題,現在他已經不敢隨便答題了,尤其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不弄清她的想法,任何問題都是坑。
「別走,我害怕,我也不想住院,不想老打針,我害怕打針……你問問醫生能不能回家住,求求你了……」一聽要住院,張媛媛也顧不上扯閒篇了,抓着洪濤手指頭不住作揖。
「你剛才可不止打了一針,現在手背上還插着針呢,有什麼可怕的?」一說起打針,洪濤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剛才在注射室是自己幫她脫的內衣,結果把自己和打針的護士都弄得有點尷尬。她穿的那片小布條根本不用脫就能臀部肌肉注射,啥也蓋不住。光小還倒不至於有這麼大殺傷力,架不住上面還有個金色絲線編的蝴蝶結,怎麼看怎麼有點過於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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