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是位紳士,他有很多紳士都不具備的美好品德,這一點我堅信不疑。他是冤枉的,也是忠於愛情的,否則不會冒着生命危險把我從壞人手中救出來。要知道那些人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就像是美國陸軍的貝雷帽部隊。」
看到張媛媛都表態了,還說得這麼煽情,醋味立馬就轉到了江竹意這邊。她也不甘示弱,要說如何誇人,她一點不比張媛媛差。
每個在系統內部混過的官員都能熟練的掌握這種基本功,而且她的措辭更正式也更煽情,再加上她親歷者的身份,就更顯真實了。
「謝謝!謝謝兩位母親的信任,我萬分羞愧。公主殿下,咱們能敞開天窗說亮話嘛,這種小遊戲淺嘗即可,多了會起到反作用的。」饒是洪濤臉皮厚,也差點被兩個女人的愛情火焰給烤化。太感人也太肉麻,都快把自己說吐了。
吉達為什麼這麼做他很清楚,這就是變相的三方審問,只是形式看上去比較溫和,但實質上是一個意思,她要通過三個人的表現來判斷整件事兒的真偽。
沒看出來啊,這個老處女還有這種手段,不是受過這方面的培訓就是有心理學學位,玩的太熟練了。但自己又不能拒絕被她審問,通緝犯啊,只要她和當地政府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即便有馮家護着,自己恐怕也在馬歇爾莊園待不下去了。
這裏住的都是富人、名人,他們肯定不會樂意和一個通緝犯當鄰居,哪怕是被冤枉的。估計這位公主也是這個意思,她不想自己教女的父親是個通緝犯,從這點上講她也算挺有人情味的,沒直接去告發自己。
「我原本只是想確認艾蓮的安全,不想因為艾特先生的身份影響了孩子的未來,這件事兒對她的成長有很大關係。」吉達還是不急不忙,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說得還特別理直氣壯,就好像洪琪是她女兒一樣。
「我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洪濤看了張媛媛一眼,眼神里不能說沒有埋怨。招惹誰不好,非弄來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公主,罵又不能罵、打又不敢打,這不是活受罪嘛。
「假如我說我並不希望你住在這裏呢?」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吉達終於露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這不公平,我丈夫是好人,他對孩子並沒有惡意,只要殿下不聲張別人是不會知道的,難道一個孩子沒有了父親就會對她未來成長有好處嗎!」
還沒等洪濤回答張媛媛就忍不住了,洪濤好不容易來一次,還被外人威脅,這會造成什麼後果她心裏非常清楚。
這個男人可真沒那麼寬廣的胸懷,很記仇的。而且他還有很多賊心眼,萬一認為吉達是和自己串通好了故意趕他走,以後連解釋的機會就都沒了。
「從法律上講,艾特在這裏並不是通緝犯,他完全可以不承認你的所有指控,我們也可以聘請律師來和你打這場官司,你的勝算並不高。」
此時的江竹意更像是張媛媛的姐妹,一點沒有站在旁邊看笑話的意思,兩次都堅決的維護着她們母女的權益,還發出了必要的威脅。
「如果你覺得我對孩子有不好的影響,那我只能選擇離開,不是我自己走,而是全家。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和一位像你這樣的老師有過多接觸,這對她的未來也沒有什麼好處。」
被人威脅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在自己家裏受到這種對待,還不能理直氣壯的把對方轟出去。這次洪濤把火壓住了,不管這位公主是出於什麼目的自己都沒法反擊,只能選擇躲避。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辦法……不過我覺得最徹底的解決方式還是回國把問題說清楚。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機會,但我不能百分百保證你以後的安全,想試試嗎?」吉達對三個人明顯的敵意仿佛並沒感受到,也不打算離開這個不太歡迎自己的地方,還在侃侃而談。
「我覺得我們可以結束這次談話了……」還是張媛媛率先有了回應,她直接站起身,就差說出送客兩個字。
今天吉達的表現太讓她失望了,本來以為她是朋友,沒想到最終成了禍害,還牽連到了洪濤。這個責任只能由她自己擔負,半點不能猶豫。
「別急,我倒想聽聽公主殿下的機會是指什麼。」洪濤一直沒搞明白這位公主為什麼總和自己作對,按說她都這麼大年紀了,火氣早就磨光了,怎麼還像個小姑娘一樣想什麼就是什麼呢。
以她的身份而言,肯定也不會是國內的代言人,僅僅就是為了不和一個通緝犯當鄰居嗎?想搞清楚這個問題,那就必須接着聊,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至於說危險,不用考慮。這裏還輪不到她做主,就算直接打報警電話,警察也不會只憑她一個人的說辭就對自己採取什麼手段。最壞的結果就是搬家,那還着什麼急呢。
「我一直都在參與聯合國在全世界範圍內開展的兒童健康人道主義援助活動,其中也包括中國。近期我可能要率團去一次中國的首都,好像你的家就在那裏。」
「如果我可以為你申請到合法的簽證,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說明這件事兒嗎?我知道這會有危險,可你做為一個父親總不能老躲在國外。」
「艾蓮是會長大的,這件事兒也不可能永遠瞞着她。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有可能像這兩位女士一樣相信你,也有可能像更多人一樣不相信,到時候你該如何向她解釋呢?」
「這件事兒拖得越久就越難說清楚,這個道理我相信艾特先生你能想明白。」吉達對於張媛媛的舉動裝沒看見,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直到洪濤提問之後才開始說明她所說的機會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有危險,而是非常危險,我不同意!因為我也是他孩子的母親,不想讓他後半生都在監獄裏度過,除非他願意帶着我一起回去!」
這次站起身的換成了江竹意,這是什麼破主意,目前國內對微點案剛有了初步定論,周家的問題則是內部處理,洪濤的身份並沒什麼變化,還是主要嫌疑犯。就算真的給了簽證,那飛機一落地迎來的也得是警察而不是鮮花。
別以為是從美國跟着什麼聯合國組織來的人國家就不敢動手,在這種問題上沒有一個政府會手軟,除非洪濤變成外國公民。可現在他連外國綠卡都沒有,不管從什麼方面講,抓他都是合情合理的。
聯合國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兒和中國政府較真,甚至連表態都不會有。為了防止洪濤腦子發熱,江竹意還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肚子,打算用還未出生的孩子給洪濤增加一份壓力。
「正是因為孩子,艾特先生才更應該回去把事情說清楚,你的孩子和艾蓮的處境一樣,他或者她以後總要長大的。」吉達對於江竹意的說法提出了異議,還是她那套理論,要直面困難,不能退縮。
「我不管,一個活着的通緝犯父親總比一個死人父親強多了。我也是通緝犯,孩子以後怎麼想我管不着,我需要孩子更需要他們的父親!」
看到洪濤一直沒出聲歪着頭沉思,江竹意就更急了。這件事兒根本沒商量,能回去也不回,更別說現在根本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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