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大半夜站在水邊神神叨叨的嚇人,我也不會跑去救你,弄了一身傷!嘶……」聽到洪濤話里有嘲笑自己的意思,齊睿很氣憤,又想坐起來和洪濤好好掰扯掰扯到底誰是罪魁禍首,可肋骨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努力。
「別激動、別激動,都怪我,你是好心我明白。但去不去醫院你說了不算數,還得看傷勢嚴重不嚴重。我得撩開衣服看,你看成嗎?」洪濤大概明白齊睿為什麼大半夜的去水邊嚇唬自己了,應該不是嚇唬,而是她發現自己在站在水邊,怕自己想不開,特意去開導自己的。
結果弄巧成拙,沒救下自己,反倒連累了她。至於說責任到底是誰的,就別多掰扯了,自己接着背鍋吧。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去檢查傷勢,還得肉眼直視,讓張媛媛或者孫麗麗來也無法代替。她們倆連皮膚、肌肉、靜脈動脈都分不清,看了也是白看。
「你不光看過,還動過手吧?我嘴裏怎麼會有一股子煙味?」齊睿聽到洪濤的話臉立馬就紅了,但好像不是羞澀而是氣憤。她的胸口很疼,不是受傷那種疼,嘴裏的味道也不太對,想一想大概就能明白剛才遭到了什麼待遇。
「我鄭重聲明,剛才真是為了救人,沒有絲毫歪想法!」麻煩來了,洪濤伸向齊睿上衣的手嗖的縮了回來。這要是被誤會自己有其它企圖,凡凡的大斧子哥哥恐怕還得來,這次就不是來救自己了。
「算我倒霉,檢查吧!」齊睿長得是女人中的女人,性格卻更像男孩子,辦事、說話都非常乾淨利落。目前她也想不出其它辦法,肋骨上還火辣辣的疼,是否應該去醫院還真得看看再決定。能看嗎?她把眼一閉,手往身體兩邊一攤,豁出去了。
「……我看不太清楚,能不能把衣服剪開?」洪濤小心翼翼的撩開齊睿上衣的下擺,低着頭往裏看了看。除了圓潤的起伏之外只看到了一道子擦傷,其它看不清。齊睿的上衣又很貼身,濕了之後更貼身,無法撩開太多。
「隨便!」齊睿此時臉已經紅透了,這回應該不是氣憤而是羞澀。
自己半夜起來喝水,根本沒穿胸衣,只在內衣外面罩了一件短睡袍。剛才沒仔細想,現在閉着眼有時間琢磨了,然後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涌,心也在撲通撲通跳。短睡袍被撩向兩邊之後,光一件純棉的緊身背心能擋住啥?別說上身,下身也一樣啊,本來布料就不厚,全濕透之後和不穿區別不大。
「咔嚓、咔嚓、咔嚓……」齊睿臉紅心跳,洪濤也不太淡定,拿剪子的手都有點哆嗦。隨着內衣被從下擺剪開,女孩的身體完完全全露了出來。不很白,但非常細膩,不仔細看連皮膚的紋路都看不到,瓷器一樣光滑。
嫩,真嫩!這是洪濤唯一能想出來的形容詞。兩團突起不大,但形狀非常好,就算躺着也沒有太扁平,還頑強的屹立在胸前。失去衣服的束縛之後,它們很快樂的晃了晃,上面那顆淡粉色的小突起更是誇張,居然挺立的很高。
再往下掃兩眼,還沒巴掌寬的小布條比絲襪透明度還高,裏面沒有任何毛髮,只有一個肉鼓鼓的突起,中間還有深深的縫隙。不知道她是為了穿練功服修剪過還是天生就沒長,反正形狀有些特別,比其他女性的都高一些。
「這裏疼嗎?」肋骨上確實有擦傷,還挺長,但不深,出了一點血,表面上看不出淤痕。洪濤用手指輕輕按了按,抬着頭看齊睿的反應。
「嗯……」齊睿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痛苦,鼻尖和腦門上佈滿了細小的汗珠,門牙咬着下嘴唇,呼吸很重,但回答洪濤問題的卻是搖頭。
「那就好,肋骨應該沒大事兒,我給你把傷口用酒精消消毒,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啊。」圍着傷口的四周按了一圈,齊睿都在搖頭,洪濤算是徹底放心了。她很幸運,只是側面蹭到了水下的石頭,沒有直接撞上,這點傷確實不用去醫院,簡單處理處理,幾天就會癒合。要是皮膚恢復能力強,連傷疤都不會留下。
拿來裝醫療用品的鐵盒子,洪濤開始用鑷子夾着棉花蘸着醫用酒精給齊睿清理傷口。酒精抹上去的感覺剛開始是冰涼,然後就是刺痛,最後變成火辣辣。齊睿還真硬氣,一聲疼都沒喊,可洪濤左胳膊卻被她抓得生疼,也不知道她從哪兒迸發出來的力氣。
「好了,這幾天別讓傷口着水,很快就會結痂。我去給你拿兩件乾衣服換上,順便把被褥也換了。」很快,三張大號創可貼就整齊的貼在了齊睿的肋骨上,洪濤一邊收拾醫療用品,一邊拉過被子把那具讓人無法直視的身體蓋上。
感覺到被子的壓力,齊睿終於把眼睜開了,看着旁邊這個忙碌的男人,居然有點失望的感覺。他看到自己身體了,可是居然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那種有意無意碰一下的小動作都沒有,自始至終沒去碰不該碰的地方,甚至用手指接觸自己皮膚的次數的都不多。
難道是自己的身體不夠誘惑力?不應該啊,上次看他和張媛媛就在這張大炕上肉搏,張媛媛的身體肯定不如自己,這點自信和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那他是個正人君子?這個想法也很快被推翻了,因為他褲子裏鼓鼓的,由於也是全身濕透,所以更明顯。
假如他真的有其它動作,自己會是什麼反應呢?一想起這個問題齊睿就覺得渾身燥熱,那天自己蹲在炕腳下偷看到的場景立刻浮現在腦海中,不光高清,還帶全套配音呢。越想越讓自己有一種渴望的衝動,渴望自己也能像張媛媛一樣暢快的哼吟、激烈的律動、懶洋洋的躺在他身上。
可惜這一切好像都不會發生了,他已經收拾好了醫療用品,正打開衣櫃大門給自己找衣服呢。後面的劇情就太簡單了,衣服給自己他出去,然後把自己送回店裏。自己要是找個藉口留在他屋裏呢?這倒是有可能。
「呀!血!好多血!」於是齊睿鼓足了勇氣,在腦海里編了一個瞎話,一歪頭剛打算說,又出現意外了。
「什麼血?你還暈血?你可真是小姐身子小姐命啊。扭過頭別看,待會我把它們拿出去扔了。」聽到齊睿的驚叫,洪濤扭回頭,看到齊睿誇張的表情,同時再一次看到了她不小心露出來的身體,趕緊又把腦袋轉了回來。不能再看了,現在自己都不敢轉身,小帳篷支起來就沒放下,早知道有這一幕,不如剛才就別讓她睜眼。
「你胳膊上流了好多血!啊,還有一個大口子!」可是齊睿卻沒想太多,她直接撩開被子,連睡衣都沒掩就跑到了洪濤身邊,拖着他的左胳膊大呼小叫了起來。
「噓……小點聲,保羅還在睡覺呢。我看看……艹,合算地上的血不是你的。我還納悶呢,就這麼點傷怎麼還有血順着水往下流啊。還好,不是太深,沒事兒。壞了,我腳上怎麼也扎了?看來得給我先叫輛救護車了,這玩意得打一針破傷風才成啊。」
按照齊睿的指示,洪濤努力轉過頭向左胳膊後面看了看,沒看清,乾脆到更衣鏡前面照照吧。得,還真是個大口子,估計是自己潛到水底四處亂摸時被什麼玩意給劃的,好在深度沒超過五毫米,也不是太長,應該不用縫針。但壞消息是不光胳膊上有個口子,拖鞋裏也有血,腳掌下面也有個小口,不大但挺深,裏面還有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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