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厲氏集團宣告破產,電視新聞曝光,全國震動。
厲氏集團的毀滅已成定局,再也無力回天。
「楚小姐,您的卡已經被凍結了,請把住院費結算了。」
「如果你不能繼續支付醫藥費,那就請你辦理出院吧!」
楚阮離開醫院,回到了厲家,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很快銀行的人來了,說是要查封厲氏的財產,她再次被趕了出來。
權利和財富的力量如此大,能讓人攀上世界的最頂峰。
然而同時,高處不勝寒,一朝傾覆,滿盤蕭索。
她不知道還能到哪裏去。
她的腦子裏昏昏沉沉,拖着沉悶的步子不知在外面遊蕩了多久。
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她的面前,走下來兩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
「楚小姐,我們老闆想請你去做客。」
此刻的楚阮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或者說自我保護的能力。
她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的,腦子懵懵的,就上了車。
汽車開了一段路,將楚阮帶出了岳市。
帶到了郊外,極其隱秘的一片桃林。
楚阮走進桃花林中,這個季節已經過了花期,枝椏孤寂傾斜。
沒有葉子和花兒,使得這一片林子顯得十分蕭瑟。
林間都是些落葉和腐爛的果子,踩在上面軟塌塌的。
讓楚阮有一種不安全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墮入其中。
一陣秋風隨之而起,滿地的殘葉迎風倒卷,漫天飄蕩。
楚阮微微眯起眼睛,用手遮在眼前,以免被飛花迷了眼睛。
這時,她的腳步突然一滯。
只見一方青石小桌,放置在桃林的深處。
周圍桃樹環繞,漫天殘葉飄零。
如果是在桃花綻開的季節來,此情此情一定會美不勝收。
不過,眼下卻是只有滿目蕭索的意味。
一個男人,坐在青石小桌旁。
長身玉立,玉樹蘭芝,墨眉斜飛,鬢若刀裁。
雙眸寥似沉潭,暗含麗色,好一雙迷人心竅的桃花眼!
那雙眼眸直視人的時候,仿佛要將人引入那一團暗霧之中。
在挺拔的鼻樑之下是一張緊抿的唇,唇色略淡。
聽說,越是薄唇的男人就越是無情。
不知道,在他身上是否也是這樣?
他的五官堪稱精緻絕倫,和厲司承的朗眉星目不同。
在俊美之中,還帶着一種妖冶的邪魅。
他仰臉撞上她的眸子,嘴角溫軟淡笑,眉眼深邃如星。
齊白擺弄着青石桌上的兩個茶杯,「好久不見了,坐下喝杯茶吧!」
男人正是齊白,齊氏集團總裁,白虎會的會長。
齊白的齊氏集團,與厲司承的厲氏集團,是齊名的另一個大財團。
齊白?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楚阮混沌的腦子,總算是產生了一絲清明。
心下暗暗後悔,自己竟然會如此冒失。
既來之則安之,楚阮收斂心思,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她懷孕後,身材比原來豐-滿了些。
明眸皓齒,肌膚更是欺霜賽雪,明惹人眼。
楚阮不動聲色就坐後,不置一言。
一瞬間,仿佛那個媚態萬千的女子只是曇花一現。
齊白用竹夾夾起一個紫砂茶杯,用茶水燙了一圈,然後再滿上,遞到她的手邊。
「請。」
楚阮接過齊白手中紫砂茶杯,湊到鼻間一聞,只覺一股清新的幽香撲面而來。
她的嘴角揚起不明意味的冷笑,冷冷說道:「厲氏集團破產,天下大亂。
眼下這麼一個大好的渾水摸魚的時刻,你怎麼會有這份閒情請我在這裏喝茶?」
齊白不予否認,給動作優雅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品了一口。
他不回答楚阮的問題,卻是自顧自地說起別的來:「我曾經給過你一個承諾,到現在仍舊有效。」
楚阮意味不明地斜睨了齊白一眼,那修長的墨眉輕蹙了一瞬,但又很快放鬆。
齊白見她不說話,忍不住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過,什麼時候在厲司承身邊呆不下去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這個承諾到現在依舊有效。」
厲司承不在了,厲氏集團破產了,楚阮惶惶如喪家之犬。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會選擇投靠齊白。
厲司承和齊白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厲家剛剛出事,她就投靠齊白,那她楚阮成什麼人了?
她絕對不是那種背信棄義,貪圖富貴的女人!
齊白似乎看出了她的拒絕之意,勾了勾唇角,說道:「厲家先是厲老爺子,然後是厲司承,恐怕下一個就是你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厲家這一次是完蛋了嗎?」
楚阮微微垂下眼瞼,很好的掩飾了眸中的慌張。
她並不是為了自己的處境而感到害怕,她擔心的是肚子裏的寶寶。
這是厲司承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也是厲家的唯一血脈,她一定要把寶寶生下來。
齊白的聲音放柔,「如今放眼整個岳市,有能力保護你的,只有我。」
他伸出手,乾燥溫暖的手掌將她的手全然包裹,源源不斷的熱意傳達到她的肌膚上。
楚阮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如今沒了厲司承,這天下倒成了你一人獨大。」
齊白聲音低低的一笑,醇厚的嗓音好似絲絨滑過,動人心魄,「你說得對,但是並不全對。」
楚阮平復了心情,微眯了雙眸道:「願聞其詳。」
齊白聞言,又湊近她幾寸,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清淡的茶香。
楚阮有些厭惡地往後靠了靠。
「推倒了厲氏集團,讓齊氏成為岳市第一財團。又或者說厲司承死後,我將成為岳市第一有權有勢之人,這些都不足以證明什麼。
如果我連厲司承的女人一併接手了,這才算是把厲氏整個滅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的狠戾之情絲毫不加掩飾的,全然展現在楚阮的面前。
楚阮唇角微揚,冷笑道:「誰告訴你厲司承死了?」
齊白眯起狹長的桃花眼盯着楚阮,「厲司承難道沒有死?」
見她神態自若,絲毫不亂。
他盯着她看了許久,卻看不出絲毫端倪,然後放聲大笑道:「如果厲司承沒有死,那麼你告訴我。厲氏集團被銀行宣佈破產的時候,他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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