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向你求饒的!」夏念念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品 書 網 ( . .
莫晉北轉身離去。
留下夏念念一個人站在風雨中。
樓上,莫晉北面色沉凝地靠在牆邊,手裏拿着一隻香煙,已經快要燃燒到他的手指了。
樓下,有一抹單薄的身影倔強的搖搖欲墜。
助理猶豫着說:「莫總,外面的雨那樣大,少夫人身體又不好,是不是能讓她先進來休息?」
莫晉北沒有說話,把快要燃盡的香煙丟在地板上,使勁的用腳踩了踩。
助理不敢再勸。心裏想着,莫總明明就很在乎少夫人,怎麼要偏偏這麼對待她呢?
轟隆一聲,天邊響了一個炸雷。
莫晉北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他心裏暗想,只要夏念念肯跟他低頭認個錯,他可以不和她計較。
可偏偏這個該死的女人,軟硬不吃,一心想要離開他。
那麼多女人哭着喊着要留在他身邊,哪怕只是做情人。
可她倒好,半點也不稀罕這個「莫太太」。
助理突然喊了一聲:「莫總,少夫人倒下去了!」
莫晉北一愣,然後身體比腦子率先做出了反應。
助理話音剛落,他已經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助理趕緊拿着傘跟着跑下去。
夏念念穿着白色的病號服,軟綿綿地躺在地上。
莫晉北原本快走近了,腳下卻霍然一頓。
跟在後面的助理稍一猶豫,便撐着傘搶到前面,把傘撐在夏念念的上方,開口喊着:「少夫人,你醒醒!」
夏念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緩緩睜開了如千斤重的眼皮。
助理鬆了口氣,把手中的雨傘往前撐了撐,小聲勸道:「少夫人,您快跟莫總賠個不是吧!」
夏念念費力地抬眸,看到莫晉北一身冷意,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她垂眸,倔強着一聲不吭。
助理急了:「少夫人,莫總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點到為止,助理不敢往下說了。
夏念念偏偏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就是不吭聲。
莫晉北冷漠地說:「你先下去。」
助理無奈,只能先走開,還拼命給夏念念使眼色,讓她別再鬧脾氣了。
「反省好了嗎?」莫晉北蹙眉看了她一會兒,開口問道。
雨水順着夏念念的臉上留下,她全身濕透。
莫晉北撐着傘,身上沒有一滴水珠,無比優雅地站在她面前。
在心理上,他已然佔據優勢。
「去美國找外婆我沒錯。」夏念念挑釁地說:「只是,莫晉北,你用權勢讓我變成通緝犯,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莫晉北淡淡勾唇,冷笑:「很好,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馴服!」
夏念念抬眸,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射向他:「我是人,不是狗,永遠都不會馴服你!」
莫晉北淡漠地說:「狗可比你聽話多了。」
夏念念的一顆心直往下墜:「我恨你!」
「那你就慢慢恨吧!」他轉身,回眸勾唇:「反正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慢慢恨。」
夏念念呼吸一滯,突然人就朝後栽了下去。
莫晉北剛剛轉身,就聽見一聲悶哼,他回頭,眸子裏閃過一絲驚慌。
丟開了雨傘,把她抱在懷裏。
夏念念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外面原本的傾盆大雨已經漸漸小了,只剩下一滴滴的水珠緩慢地從屋檐落下,滴答滴答地落在玻璃上。
她轉了轉眼珠子,看到面前有一個異常高大的黑影。
他居高臨下背着光,她看不真切。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醒了?」
夏念念的腦子倏然清明,莫晉北的臉部輪廓在燈光下一點點的完美展現。
「來喝點薑湯暖暖身子。」他說。
夏念念瞪着他,眼裏滿滿都是恨意:「誰要你惺惺作態,虛偽!」
莫晉北不怒反笑,微微頷首:「你終於想出個新詞罵我了。」
夏念念差點氣得一口氣喘不過來。
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御尊集團總裁嗎?
她鼻子一酸:「你就是個變態,就會在別人面前偽善,裝什麼大尾巴狼?」
莫晉北默了下,忽然就勾唇笑了。
他湊過來輕輕咬了下她的鼻尖,低沉的聲音帶着笑意:「我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彬彬有禮的,變態的一面都留給你了,誰叫你是我老婆呢?」
夏念念的話仿佛是取悅了他,他端着薑湯靠近:「來喝了。」
夏念念蹙着秀眉,她從小就最討厭吃薑了。
莫晉北見她不情不願的樣子,緩緩地吐出一個字:「一」。
夏念念的身子抖了抖,她最怕莫晉北和她玩數數的遊戲。
她知道他數完三個數之後,不管她現在什麼狀態,都會強睡她。
她現在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乖乖張嘴喝了。
她閉着眼睛,皺着小臉,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簡直逗樂了莫晉北。
看到她老老實實把一碗薑湯喝了個底朝天,莫晉北才勾了勾唇角,把碗放在一旁,溫柔地說:「睡一會兒。」
「你呢?」夏念念下意識地問。
她很想莫晉北快點離開,他在這裏,她根本就睡不着。
誰知莫晉北竟然說:「我在這裏陪着你,你睡着了我再走。」
夏念念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她連片刻的都沒有,一點空間都沒有。
她只想莫晉北離開,眼睛轉了轉看到他額頭上被她拿酒瓶子給砸傷的傷痕,蹙眉道:「你怎麼不去處理傷口?」
她真的無法想像,這個男人竟然頂着這個傷口一整天。
誰知,這個可惡的男人聞言竟然笑了,腦洞大開地說:「打是親,罵是愛。老婆你把我都打出血了,可見你有多愛我。」
夏念念真是被他異於常人的腦迴路給打敗了!
「反正在醫院,你還是去處理下吧!」她只好這麼說。
「你是在關心我?」男人的黑眸迅速染上一層驚喜。
「沒有。」夏念念發現和他說話,自己永遠都說不過他。
她索性往被子鑽,把整張臉都埋進去,悶悶地說:「我只是看着心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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