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主謀乘坐救生艇逃走了,已經派人去追了。」下屬過來報告。
「多派點人去追。另外徹底搜查遊輪,把被抓的女人都解救出來。」霍月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氣若遊絲。
夏念念急得眼睛都紅了,緊張地說:「月沉,你別說話了,先去醫院吧!」
霍月沉朝着她溫和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貼近,悄聲在她耳邊說:「念念,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不能去醫院,把我送到光霽那裏吧!」
夏念念微微愣住。
她知道霍月沉馬上就要參加總統大選,如果現在他受了傷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一連串的麻煩。
「那好,我送你過去。」她抓着霍月沉的手。
站在旁邊的莫晉北肺都要氣炸了!
他被奈美子的鐵球砸中的後腰,疼得他都快要站不直了。
夏念念這個女人,竟然問都沒有問他一聲,就知道關心霍月沉那隻該死的狐狸精!
他用手撐在遊輪的欄杆上,做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呻吟道:「念念,我的腰好像沒有知覺了!」
誰知道,夏念念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遊輪上的亡命之徒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莫家的龍虎將開始往莫晉北的身後靠攏。
龍虎將的隊長,莫一問道:「莫少,你的腰沒事吧?」
莫晉北狠狠地瞪了莫一一眼,瞪得莫一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另一邊,霍月沉的下屬已經將他扶上了小艇,準備送走。
夏念念二話不說,就要跟上去。
莫晉北繃不住了,大步走過去,拉着夏念念的手,沉着臉說:「念念,我的腰也受傷了。」
夏念念只顧着送霍月沉離開,嘴裏還不停地說:「小心一點,慢慢來。」
霍月沉坐到了小艇上,淡淡地掃了一臉不甘心的莫晉北一眼,嘴角掛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死狐狸的這個笑容,莫晉北看在眼裏簡直就是恨得咬牙切齒。
他恨鐵不成鋼地衝着該死的女人吼道:「夏念念,我說我的腰疼得沒有知覺了!你聽到沒有?你不過來扶着我,亂跑什麼!」
夏念念非常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不耐煩地說:「那你趕快去看醫生吧!」
莫晉北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小時前還在他的身下,和他抵死纏綿的女人,竟然轉眼就撲進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
他雙手環胸,眼睛盯着夏念念,話卻是說給霍月沉聽的。
「念念,你剛才在床上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好了要配合我。我為了救你,動了好久的腰。現在我的腰都要斷了,你都不來扶我?」
夏念念沒想到他這麼無恥,竟然把剛才的事情拿出來說。
什麼叫「動了好久的腰」?
他這樣說,簡直就是讓人胡思亂想!
她氣得小臉蹭得通紅,衝着莫晉北沒好氣地說:「月沉也受傷了,我現在要送月沉去看醫生。」
她一口一個「月沉」,莫晉北氣得想來拉她的手。
誰知道被夏念念給狠狠甩開。
他的腰是真的受了傷,被她這麼一推。
剛好海上有個浪打過來,遊輪微微晃動了下。
莫晉北站立不穩,險些晃倒,險險把欄杆抓住。
夏念念沒想到他會險些摔倒,眼神微微閃動了下。
霍月沉在旁邊,手有意無意地攬住了她的腰。
他看向莫晉北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語氣帶着警告:「莫少,這一次的事情多謝你了。但請你自重,不要騷擾我的女朋友。」
莫晉北的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冷笑道:「你的女朋友?她剛剛還躺在我的身下被我大幹了一場!」
夏念念氣得眼睛都紅了,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無恥地說這些話?
她想也不想的,衝過去狠狠扇了莫晉北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打在莫晉北的俊臉上。
他白皙的皮膚上,迅速起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夏念念眼睛發紅,從齒縫裏擠出來幾個字:「莫晉北,你混蛋!」
說完之後,她就扭頭跑回到霍月沉的身邊,跟着他上了小艇,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有血從莫晉北後腰的地方滴下來,滴答滴答地滴在遊輪的甲板上。
可莫晉北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黑眸一動不動地望着小艇快速離開,在海面上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莫少,先回去治傷吧!」莫一擔心地說道。
龍虎將都是莫家的死士,現在看到莫晉北受傷了,都很擔心。
莫晉北狠狠抿着薄唇,大手抓住鐵欄杆,幾乎要把鐵欄杆都給擰斷了!
-
夏念念心虛的根本不敢看霍月沉。
她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她的確是被莫晉北給吃干抹淨了,而且不止一次……
剛才莫晉北說了那麼不要臉的話,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霍月沉。
海風微微吹動了她穿着莫晉北寬大風衣的領子。
露出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些密密麻麻,青紫的吻痕。
她一直垂着頭,沒有看到霍月沉的眼神里划過了一抹深刻的受傷和心疼。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問,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艇到了碼頭,車輛已經準備好了。
霍月沉被迅速送到了白光霽的私人住所。
「白醫生,你在家嗎?閣下受傷了,快開門。」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很快白光霽開了門,頭髮凌亂,穿着睡衣,儼然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
他打着哈欠,沒好氣地說:「什麼事啊,大半夜的……」
一大群人嘩啦啦的直接沖了進來,白光霽看到擔架上的霍月沉,愣了愣,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快,把他抬到後面,我的私人醫療室去!」
霍月沉傷得很重。
白光霽把將子彈從他的傷口取了出來,拿着棉花小心地輕蘸着傷口,細心的給霍月沉處理傷口。
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俊美的臉蒼白得像是白紙一樣,連嘴唇都失去了紅潤,變得乾裂。
自從退伍之後,霍月沉已經很少受過傷了。
這一次對付公海遊輪的行動,明明有了詳細的佈置和計劃。
還帶着那麼多人,怎麼就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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