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大道氣機瀰漫,天空都在綻放九彩,瀰漫的大道氣息越顯神秘,在柳昊的身上,一道道光輝不斷降落,將他徹底的籠罩在內。
他雙眼微閉,不曾去對抗,但是莫名的,一股奇特的氣息陡然之間從他的身上衝起,幾乎是一瞬間,從天而降的九彩光芒一瞬間出現潰散,下一刻,天地崩塌,山川淪陷,江海都在倒流。這是天地異象,不曾真正發生,旋即一股黑色的光芒從柳昊的身體之中衝出,眨眼間,什麼都看不見了。
整座神山都被黑色光芒籠罩,入眼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看前方,黑暗籠罩天地,看後方,什麼都不見,唯有黑暗成為永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為何突然會如此?」
古族雲家,不知道多少人驚慌的看着神山的方向,那裏被黑暗籠罩,成為了永恆,什麼都不可見了,像是被徹底的吞沒了進去。
但是他們卻身在光明下,可是高天卻有黑暗在蔓延,這黑暗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可是卻異常的詭異,隨着黑暗蔓延開來,他們自身竟然都開始遭劫,身雖未變化,可是元神像是經歷了漫長歲月。
下一刻,血與骨沖天而起,整個黑暗的天空都變成了血紅色。一道道如神魔般的身影橫亘九天之上,有一些從遙遠的天際而來,不知道跨越了多少萬里,只是一個跨步就到了這裏。
一隻手出現,翻手間天崩地裂,萬物生靈都在哀嚎,可是卻非常無力,根本擋不住。
一艘艘古老的戰艦仿佛從遙遠的星際行駛而來,它們的速度極快,所經過的虛空出現了大崩塌,甚至一顆顆古老的大星原本還在轉動,可是戰艦行駛而來,頓時出現了大崩塌,隆隆聲中,像是在開天闢地,一顆顆古老的大星在炸開,綻放出最璀璨的花火。
「這是在滅世嗎?」
有人心神震顫,一顆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兒,他們的身體在顫抖,仿佛自身就在其中,而不是僅僅的站在那裏去觀看。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們身在古族雲家,乃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大族,放眼過去,何人敢來侵犯?
可是這黑色光芒從最古老的那座神山中蔓延而出,隨後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景。
這些都是天地異象,可是卻讓人感同身受,像是自己就身處其中。但是黑暗永恆,並非他們見到這般血紅色的天地,也沒有那些神魔身影,有的只有黑暗吞噬的一切,就連原神識都無法探查,被徹底的阻隔在外面。甚至強行探查,就會浮現可怕殺機,讓人肝膽欲裂。
這太恐怖了,比之大長老之前在群山之外大破六座守護大陣來的都要驚人。
柳昊身在黑暗之中,並沒有多少驚訝,這種情況曾經出現過,就在天鳳族,只不過那一次是道意復甦,以自身手段展現出未來的一角。而這一次是暈住的守護者以大法力進行推演,結果引出了這般異象。
在黑暗中,大長老一隻手背負在身後,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就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了一樣。而雲若曦俏臉兒有些發白,身在黑暗中雖然沒有遇到一點攻擊,可是心中的那種恐懼卻是越發的濃郁,仿佛九天都崩塌了下來一樣。他沒有看到血色的天空,但是這黑暗像是永恆,吞噬了所有的感知,唯有一雙眼能看到永恆的黑暗。
這是大恐怖,雖然只是一種異象,但是誰敢說未來或是過去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雲天封心神震顫,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鮮紅的血跡,他元神都在顫慄,心臟都在劇烈的跳動着,一顆穩固的道心都險些因這突然出現以及他所捕捉到的那一絲痕跡而出現裂痕。
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天地崩塌,大道被毀,萬物生靈都在愛好,看到了神魔身影,看到了史上最黑暗的紀元。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亂之後,就什麼都剩不下了,唯有一到身影站在永恆的黑暗之中,背對盲目蒼夷的大地,仰頭看着被打穿而無法癒合的虛空,一種大淒涼一種大悲傷油然間浮上心頭。
他推演的是柳昊,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推演他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是真正看到了,還是只是一種感覺,還是一種錯覺?
這一刻,雲天封不敢確定了,因為他身在黑暗中,可是天眼被完全的蒙蔽,分不清這一切是真是假,這一切是否曾經發生,還是日後的未來會真的出現。
他不知道他推演的是柳昊的過去還是未來,身為半步長生者,什麼時候這樣沒有把握過,什麼時候這樣的無法理解過?
但是這一次,雲天封都經歷了,他想要看向大長老,可是黑暗遮擋了一切,以他的原神之力竟是都無法捕捉到大長老的氣息。
不i是他的修為不夠強,也不是大長老刻意的隱藏。而是這黑暗籠罩了一切,他所能感知到的,連方圓數米的距離都不到。
「為何會如此!」
雲天封心中在吶喊,但是他的聲音卻是串不出來,一種五行的氣息阻擋了一切,包裹他的五感。
黑暗持續了很久,當雲天封終於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他停止了對柳昊的推演。
黑暗開始散去,血色的天空逐漸的恢復清明,雲天封在大口喘息,雲若曦嬌軀顫抖,那一刻她險些迷失了自我,黑暗真的太可怕,大世淒涼,天地都被打穿,黑暗之中唯有那一道身影成為永恆。
隻身一人獨對殘破的天地,只有他一人與世長存,卻身在高處而淒涼孤獨。
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歷,那時怎樣的一種感受,只有他一人還活着,只有他一人見證了也銘記了發生的一切。
那道身影在黑暗的紀元中輕輕一嘆,道出了怎樣的大道淒涼與無情冷漠?
雲若曦不知道自己感知到的這一切是否為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感知到了這一切。就像是黃粱一夢,根本分不清真假,一切發生的太快,一切又發生的太突然,當她想要注目觀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不可見了,唯有黑暗成為永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日後的天地就會如此嗎?」
她聲音在顫抖,在嘆息,在無奈,在傷感。可是她又能改變什麼?這一切像是註定要發生,就連她自己都找不到了,唯有那一道身影成為永恆,還活着,在嘆息。
大道淒涼,大世晦暗,到了最後還能留下什麼?
被打穿的九天,被毀掉的大地,就連大道都被磨滅,唯有一個人站在那裏,隻身一人獨對這一切,在身旁,有一尊巨大的鼎,卻也殘破了,鼎身上有幾個大窟窿,在流淌混沌光,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永遠都無法再回應那個人。
雲天封心神顫抖,唯有大長老像是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一樣,他坐在那裏,一隻手拿着茶盞,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很淒涼,顯然他也感受到了,被黑暗籠罩,窺探到了一些事情。
「未來很淒涼,若是不全力抗爭,最終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只有他一人永恆不會遭劫,卻也只剩下他一人,獨對蒼涼天地,沒有一個人能與他並肩而行!」
大長老臉上的笑容消失,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有無奈,也無可奈何。
「為什麼會這樣!」
雲天封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竟然在顫抖,一種恐懼一種無助籠罩了他的心境,短時間內很難的祛除。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樣的異常災難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不知道,也根本猜測不出來,以他的道行竟然都無法再更進一步的推演。
他看向柳昊,怎麼也想不通,只不過是一個紫府境的小小修士,為何會有這樣的未來,他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何會變得如此?
雲天封自然不知道,甚至柳昊自己都無法揣度,未來充滿了變數,他們所有人推演的最終結果,都是這樣的。
未來註定會很淒涼,血染長空,屍骨堆積成山,數不清的大能與至強者註定會血灑九天,以生命進行搏擊。
可是真的能改變這一切麼?還是這一切註定會發生,所有的反抗都會變得無力?
柳昊不知道,只怕沒有人能知道。但是柳昊的心中卻早已經堅定,不論如何也要拼盡全力一戰,就算未來會很淒涼,也一定要打出一片朗朗乾坤,不能真的讓黑暗籠罩所有的一切。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一個都不想失去,這一切就算註定要發生,他也一定要力挽狂瀾,改寫未來。
「為何會如此?」
大長老輕輕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蒼涼,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是未來很淒涼是已經註定的,但是是否會發生那種情況,我們無法預料,能作的唯有拼盡全力去來一場豪賭。而這,也是我為何會選擇站在柳昊的身後,與他親自前來拜會故友,希望故友助我等一臂之力的原因所在!」
雲天封深吸一口氣,他之道大長老不會無的放矢,而且他推演柳昊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幕,這說明未來誰都不能逃出,都要遭劫。想要改變就只能拼盡一切去抗爭,是否真的能做到,就只能聽天命盡人事了。
未來很悽慘,卻也並非沒有改變的可能。雲天封隱約之間,已經猜到了大長老的要求是什麼。
而像是在驗證他心中猜想一樣,大長老開口說道:「故友,今日請你出山,助我等一臂之力。」
「如何做?」
雲天封終究不是普通人,身為半步長生者,其心智放眼天地都無幾人能及。
「這般……」
大長老見到雲天封這麼詢問,便是之道對方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當下將計劃詳細的告訴了雲天封,後者聞言更是大吃一驚,道:「故友,你是說萬族盟約再一次的啟動,而關鍵之人就是這柳昊不成?」
「沒錯!」
大長老微微點頭,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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