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都給老子把腰杆挺直了,跟匈奴人拼了!」守將唾沫橫飛,雖然說的大義凜然,實際上內心還是有些害怕的。
&麼多匈奴人,咱怎麼打得過啊?要不投降算了吧,這些匈奴人無非就是搶了些東西,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們過去算了。」那個膽小鬼低聲對守將說道。
&你娘的屁!」守將猛的一腳踹在那個膽小鬼身上,罵道:「老子就這麼投降,陛下還不殺我全家?給老子振作點!慶王殿下會帶人來救援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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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們見守將都這樣說了,也只能硬着頭皮準備迎戰,膽小鬼也雙手握着刀,兩腿一邊打顫,一邊盯着遠處的匈奴人。
石閔帶着數千人馬往北走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天也放晴,整個白茫茫的積雪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將軍,你看,咱們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薛贊忽然對石閔說道。
&將軍!」那斥候一邊騎着馬往大部隊這邊趕一邊喊道。
&現匈奴人的蹤跡了嗎!」石閔大聲問道。
&稟少將軍!卑職在那邊發現了匈奴人和羌族人昨晚宿營的痕跡,還發現了一些其他情況,您要不要去看一看?」斥候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麼情況?」石閔問道。
&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石閔見那人臉色很不好,意識到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於是說道:「前面帶路!」
眾人跟着那個斥候來到昨夜胡人宿營地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雪地里橫七豎八躺着數以千計的女性屍體,這些屍身大多衣不蔽體,顯然是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雪地上的的血跡已經乾涸結冰,石閔下了馬,走過去,看到離他最近的,是一具少女的屍體,她雙眼還睜着,一副驚恐絕望的模樣。
&群畜生養的!真是毫無人性!」薛贊看着眼前的慘劇,憤怒的罵道。
很多將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流下了眼淚,這些都是漢人的女兒,原本都該有着安定的生活,卻被豺狼一般的胡人擄到這裏,受盡屈辱後被殘忍殺害,最終曝屍荒野。
石閔摘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蓋在那個少女的屍身上,然後緩緩站起身,一言不發。
&將軍……」張沐風在一旁低聲喊道。
石閔轉過身,跨上朱龍馬,然後對所有將士大聲喊道:「全部上馬!繼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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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們此刻內心燃燒着一腔怒火,他們要將這憤怒化作刺穿胡人胸膛的利刃,替那些慘死在胡人刀下的漢族亡魂復仇。
大單于帶着人來到雁門關前,派人前來喊話:「城樓上的人聽着,我們匈奴人和羌族人此次入關,只為牛羊牲口以及錢財,不想殺人,若是你們開關讓我們出去,我們必定對雁門關秋毫無犯,若是你們負隅頑抗,那就血洗你們雁門關!」
&軍,怎麼辦?打不打?」身邊的人問那守將。
&等等!光靠我們,肯定頂不住兩面夾擊,說不定過會兒援軍就到了,若是現在就投降,太他娘的憋屈了,到時候對陛下也沒法交差啊!」守將躲再城牆後面,探出半個腦袋,一邊盯着城樓下的動靜,一邊對手下人又吩咐道:「沒我都命令,你們都不許輕舉妄動!聽到沒有!」
&到了!」身邊的那些將士們吩咐點頭答應。
&們都給我小點聲!」守將連忙沖手下將士低聲說道。
眾人聽到守將這樣吩咐,連連點頭。
城下喊話的人說完後,見城樓上的人沒有動靜,無奈的回頭超遠處的大單于示意,大單于抬抬手,那人心領意會,再次喊道:「城樓上的人聽着,我們大單于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趕快開關讓我們通過,否則就要開始攻城了!」
&軍!他們要攻城了!怎麼辦?」有人已經開始有些慌了。
&急,弓箭手準備好,如果他們敢靠近,就放箭!」守將抱着能拖就拖的態度,期盼着援軍趕緊出現。
&眾將士低聲應道。
&邊的城門都關好沒有!」守將不放心,又問道。
&軍放心!兩邊都已經關好!」身邊的一個人回答。
&就好!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守將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些緊張的說道。
喊話的人見城樓上依舊沒有反應,便拍馬回到大單于身邊,對大單于匯報了情況。只見大單于面色嚴峻,緩緩抽出腰間的刀,對身後的人喊道:「發信號!攻城!」
大單于一聲令下,匈奴人的牛角號聲便「嗚嗚」的響了起來,於此同時,城外那群原本按兵不動的匈奴人在聽到號角聲後,似乎是收到了進攻的指令,慢慢擺開陣勢,攻城的雲梯也被搬了出來,甚至還有投石器。
&軍!外面的匈奴人也準備要進攻了!」負責盯着外面情況的一個士兵對守將喊道。
&娘的,真是天不助老子!」守將轉過身走到城牆前看了看外面,然後對手下喊道:「躲是多不過去了!咱們都是襠裏帶把兒的爺們兒!不能就這麼認慫了!援軍肯定會來的!大伙兒頂住了!」守將想儘可能的鼓勵大伙兒,起碼堅持到援軍出現。
&軍!匈奴人過來了!」有人大聲喊道。
&什麼喊!過來了就給我用滾木雷石還有弓箭招呼他們!」
城外的匈奴人扛着雲梯衝了過來,遠處的投石車紛紛投出石塊,狠狠砸在了城牆上,有的人運氣不好,被當場砸死。
城上的守軍也不敢大意,看到匈奴人進入弓箭射程範圍內,立馬放箭。匈奴人儘管有牛皮盾牌在頭上擋着,仍然有人很不幸的被箭射中,倒在地上。一時間雁門關兩面被攻,形勢岌岌可危。
雁門關內的匈奴人由於攻城器械有限,只能依靠雲梯和弓箭手的掩護,無奈守軍們兩頭作戰,儘管大伙兒拼命抵抗,仍然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於此同時,王世成也已經與李昌匯合,向雁門關進發。昨夜與一萬匈奴人的激戰,雙方各有損失,除了石閔帶走的不到七千人馬,王世成和李昌以及石遵手下可以調動的騎兵也只剩下幾千人。王世成在雲中城周邊,連夜收編了之前被匈奴人打散的盧海龍的部下,勉強湊到了一萬騎兵。
雁門關此時已經是遍地屍骸,守將一邊指揮手下抵抗,一邊嘴裏罵道:「他娘的,把老子們給坑了!說好的援軍呢!」
&軍!再打下去,弟兄們可都要死光了!匈奴人人太多了!咱們根本擋不住啊!」又有人對那守將說道。
&等一會兒!不能就這麼投降了!說不定過會兒援軍就來了!」守將仍然對援軍抱着希望,實際上心裏已經有些動搖。
&單于,咱們得抓緊時間了!不然後面的追兵要是趕上來,咱們可就沒有退路了。」木都遠遠的看着雁門關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焦急的說道。
&兵沒那麼快到!我留了一萬人攔截他們,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沒剩下多少騎兵,你覺得石遵和石瞻的兒子會派步兵來追咱們嗎?」大單于倒是很淡定。
&倒不會,不過咱們搶了這麼多東西,早些離開這裏去草原,我這心裏才踏實。」
&害怕了?」大單于微微一笑,看着木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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