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門檻太高,他燕王素來以仁義道德示人,實際上呢?一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石鑒一臉不屑的道。
「弟這倒有些納悶了,三皇兄看,燕王怎麼就是偽君子了?」石遵故意問道。
石鑒故作神秘,看了看四周,然後低聲道:「九弟難道就沒聽?現在大街巷都在傳言,老二為了爭奪皇位,把自己的女人都獻出去了!」
石遵微微皺眉,反問道:「三皇兄,弟可得提醒你一句,剛剛那番話若是傳出去,皇兄可是要掉腦袋的!」
石鑒一聽,一副緊張膽的樣子,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對石遵道:「九弟,愚兄剛剛可什麼都沒!」
「三皇兄,弟倒很好奇,你也是父皇的兒子,難道就沒產生過奪嫡的念頭?」石遵的眼神里閃爍着一絲敵意。
石鑒何等精明,自然聽得出石遵這話的弦外之音,於是假裝吃驚的樣子,道:「你我?哈哈哈,九弟,我當太子?天下誰信?放眼整個朝堂,有幾個人還記得趙國有一個寧王?」
石遵笑了笑,道:「三皇兄,弟就是隨口一而已,這帝王之位,誰不眼饞?人之常情,三皇兄不必緊張。」
石鑒站起身,頗為嚴肅的對石遵道:「九弟,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我也沒什麼本事,無非想將來順順噹噹的過日子,謀個一官半職,將來也好給子孫留積蓄。九弟若是還念及一兄弟情義,那就幫哥哥一把,若是實在不便,直便是,何必如此笑話我?」
石遵仔細察言觀色,石鑒言語之間並無任何破綻,神情也甚為真誠,於是改口道:「三皇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弟只是和兄長開個玩笑罷了,兄長請坐。」
石遵着,起身拉石鑒坐下來,石鑒倒是一副委屈的樣子,一臉的不悅。
「不是弟不願意幫忙,兄長你也知道,弟現在沒了兵權,話都沒響了!」
「九弟,這你就別謙虛了,哥哥我雖然沒本事,但是這眼力勁兒還是有的,你現在這叫蛟龍淺水,一朝得天時地利人和,肯定要龍飛九天外!」
「三哥,那燕王府現在可是已經天時地利人和了,你這話的也就是聽着舒坦一而已。」
「愚兄剛剛了,他燕王能幹出那樣的事情,首先那些支持他的大臣,恐怕就得心裏有想法了,這樣一來,哪還有什麼人和?至於天時地利嘛,都是暫時的,九弟你急什麼!」石鑒着,似乎是越越不知分寸,自顧自的喝起了茶,殊不知石遵正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一口茶含在嘴裏還沒喝下去,石鑒看到了石遵正用異樣的眼神看他,連忙放下茶杯,把茶水咽了下去,擦了擦嘴,尷尬的道:「愚兄妄言了,九弟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石遵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瞬間消失,換成了一張笑臉,他也端起茶杯,道:「三哥的有理,來來來,喝茶喝茶。」
「誒!好好好!」石鑒端起茶杯,又飲了一口,見石遵未喝,便問道:「九弟,怎麼不喝?」
石遵放下茶杯,笑了笑,道:「喝茶喝不慣,還是喝酒痛快。」
「讓九弟見笑了,愚兄體弱,喝不了烈酒……」
石遵微微一笑,問道:「不知道三皇兄想謀個什麼樣的職位?今日既然兄長親自開口了,弟雖然只有綿薄之力,也會盡力試一試。」
「這個……愚兄還真沒想過……」石鑒有些不好意思,兩手搓着,尷尬的道:「最好是能有權利,也能撈油水的那種……」
石遵聽完石鑒的話,居然沒忍住笑了起來,石鑒看到他這樣舉動,疑惑的問道:「九弟你笑什麼?莫不是我錯了什麼?」
石遵一邊強忍住笑一遍擺擺手道:「沒有沒有,三皇兄的沒錯,你的都是情理之中的要求。」
「既然是這樣,那九弟你看……」
「三皇兄,這個弟還得叫人去打聽一下有什麼合適的空缺,才能答覆你。」
「懂的懂的!那愚兄就先回去了,此事就拜託九弟了!」石鑒起身向石遵恭敬的行禮。
「三皇兄客氣了,慢走。」石遵起身還了半禮。
石鑒一副心滿意足的姿態,轉身就走。
「三皇兄留步!」石遵忽然喊道。
石鑒連忙站住,問道:「九弟是不是想起來有什麼妥善的安排了?」
石遵欲言又止,笑着道:「沒事,沒事。」
石鑒又拱手行禮道:「那就煩勞九弟操心了,愚兄告辭!日後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儘管開口!」
石遵微微頭,笑着示意。
看着石鑒離去的背影,石遵心裏也打起了鼓,這個石鑒似乎是在刻意向自己示好,意圖難道真的是為了謀個一官半職?
石遵其實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譚淵的聲音:「殿下!」
石遵坐了下來,這時候譚淵已經走了進來,於是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消息都已經傳遞給宮裏了!」
「那就好……」石遵頭,端起茶杯,卻再次放了下來。
「殿下,屬下剛剛看到寧王從府上出去,莫不是今日他來過了?」譚淵疑惑的問道。
石遵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道:「這個廢物,厚着臉皮來求本王給他找個差事,好撈油水,真是不嫌害臊。」
「寧王一向安分,窩在他那的寧王府做他的太平王爺,怎麼突然會來這麼一出?」
「你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石遵問道。
「方才在王府門口正好碰見寧王,他滿面春風,嘴裏還哼着曲,像是撿了什麼大便宜一般。」
聽到這話,石遵打心眼裏對石鑒是更加不屑了,道:「真是鼠目寸光。」
「殿下,屬下有個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譚淵試探性的問道。
「有話就,不必拐彎抹角。」
「屬下認為,寧王雖然庸弱無能,但也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怎麼利用?」
「寧王既然今日來求殿下,就不可能會再去燕王府,也就是,這寧王雖然愚鈍,但也知道良臣擇主而事……」
「重,恭維的話就不必了!」石遵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譚淵的話。
「是是是……」譚淵連忙改口:「劉榮死了,巡防營統領之職的空缺必定讓燕王府也眼饞,今日屬下送完信回來的路上還在想,這巡防營統領的職位給誰才最合適?若是做的太過明顯,陛下恐怕會懷疑,若是不爭取,燕王府肯定不會錯失良機……方才殿下了寧王的來意,屬下突然便有了這樣的念頭。」
「你的意思是想辦法讓石鑒這個廢物當上巡防營的統領?」
「正是!」
「不可不可!」石遵一口回絕,道:「本王素來不與他打交道,誰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若是他早已與燕王府勾結,本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譚淵沉思片刻,緩緩道:「屬下認為,殿下不必擔心這個。」
「為何?你且看!」
「殿下難道忘了?這寧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他的母親鄭妃過的怎樣,可全憑貴妃一句話!」譚淵道。
譚淵這幾句話,讓石遵恍然大悟,之前他叫石鑒留步,最終又沒有什麼,擔心的就是石鑒是否真心來投靠,現在石遵能夠輕鬆的掐中石鑒的軟肋,那就不怕石鑒不聽自己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67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