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軍區,第五裝甲師二團敢死連,此時的王朗就正孤零零的坐在宿舍呆。
不是他不想訓練,關鍵是整個敢死連,從上到下就他一個人,整個宿舍就跟墓地一樣,根本沒人來管理。
說起來也合該王朗倒霉,本來新兵連集訓結束以後,王朗應該分入集團軍的第一精銳團裝甲連,可誰曾想,剛到地方就碰到了一個仇人。
對方叫韓陽,之所以說是仇人,則是因為這韓陽不是別人,正是三個月前,在酒店被王朗撂倒的那個年輕人。
雖然對方也是一個剛報到的新兵,但來頭卻不小,見到王朗以後,居然硬是找人將王朗既定的分配單位,給改到了第二裝甲團的敢死連。
誰都知道,第五裝甲師下轄三個裝甲團,能在軍區里出人頭地的,幾乎大部分都集中在第一精銳裝甲團,雖然第一跟第二隻差了一個數字,但不管是裝備還是各方面的配置,那都絕對是有着天壤之別!
這麼說吧,如果第一精銳裝甲團是整個軍區的親兒子,那第二裝甲團就絕對是抱養來的。
更奇葩的是,這個敢死連還是整個裝甲團里唯一一個「純」步兵連!
倒不是說步兵不好,關鍵是分工不同!
偶爾有大的集訓,別人坐戰車開坦克,自己卻只能端着步槍在後面追着跑。
跑快了別人就罵你「瞎啊!跑那麼快急着送死啊!沒看到後面有車嗎!」
跑慢了別人還罵你「喂,哥們兒,你不是敢死連的嗎?跑那麼慢乾脆改怕死連不就得了。」
其實就連王朗自己都不明白,軍區為什麼會一直保留這個番號,就算每期只有一個人也始終不肯裁撤。
獨自一人坐在宿舍旗杆附近的背影牆前,這道背影牆上別的沒有,就只有兩個大字「活着」!
王朗一直弄不懂,這個「活着」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是敢死連嗎?要是寫「衝鋒」「敢打敢殺」「鞠躬盡瘁」還有情可原,但這個「活着」卻怎麼看怎麼不應景。
「嘖,活着……現在活着跟死了有啥區別,唉,這樣下去要怎麼才能找到我姐呢?」
看着背影牆上的兩個大字,王朗一臉苦惱的抱着腦袋唉聲嘆氣起來。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能帶給別人希望,活着,只為讓別人更好的活着,這就是敢死連的精神,只為別人活着。」
就在王朗正苦惱的時候,一個沉穩中帶着點粗狂的聲音忽然自背後響起。
王朗下意識的回頭,當看清來的人是二團的團長以後,就趕緊拍拍屁股站起來敬了個軍禮。
團長來幹什麼?難道是檢查勤務?這不歸他管吧。
「別緊張,我就是來看看,看看我的老戰友們。」
團長名叫華虎,此時臉上有些悲戚,說話間就打開了一瓶帶來的白酒,不是給自己喝,而是盡數倒在了背影牆的牆角下。
「你一定好奇,為什麼這樣的連隊一直沒有被裁撤吧?」
團長也不管王朗是怎麼看自己的,而是忽然就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
「報告!是!」
王朗高聲答應道。
「不是不裁撤,而是不能裁撤,其實在七大軍區裏面,每個軍區都有這樣一個連隊,空着的是房子,存在的是精神。」
團長華虎一臉緬懷的笑了笑,接着隨口說道。
「報告!可是我聽說送來這裏的都是垃圾!是孬兵!」
王朗依舊站得筆挺。
「胡扯!哪個龜兒子這麼說的?」團長眉頭一皺,接着大罵起來,「你覺得自己是孬兵嗎?」
「報告!不是!我是最好的兵!我是最強的兵!」
「呵呵呵,年輕氣盛,這也算是好事吧,確實,某些人也的確當這裏是垃圾處理站了,但事實上,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各方面都很不錯,要不是因為這樣,光憑某些人一個電話就讓你進敢死連,進一個至今能夠保留番號,七大軍區沒一個人敢說把它裁撤的連隊,你覺得可能嗎?」團長華虎眯着眼睛打量了王朗一陣,「孬兵,是不可能進敢死連的,這個你以後就明白了。」
聽到團長華虎這麼說,王朗也不禁再次疑惑了,他跟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安慰獎嗎?
不能吧,他一個團長,專門跑來這裏給自己一個列兵安慰獎?
難道這敢死連,還真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不成?
……
另一方面,某軍區大院附屬醫院,此時的趙平川依舊正因為腰椎挫傷躺在病床上。
沒錯,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三個月前被王朗一個背摔扔出去的中年人。
倒不是他體質真的差到這種程度,僅僅一個背摔就要臥床三個月,主要是因為他腰上有舊傷,不躺都不行。
「咣」!
「爸!我剛執行完任務回國,就聽說你被人打了!哪個王八蛋乾的!我這就去扒了他的皮!」
撞門進來的,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兒,她的名字就叫趙美麗,是趙平川的女兒。
有時候趙平川也很頭疼,自己這個女兒不管長相還是個頭都不差,但這風風火火的火爆脾氣,卻總是不敢讓人恭維,不說別的,光是被她打傷打殘的追求者,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你要扒誰的皮?!剛回來就喊打喊殺的!你是要氣死你爸嗎?」
說話的是一直伺候在病床邊的趙母,見女兒還是一直不改火爆脾氣,也不禁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是啊媽,你看我爸都讓人打了,我不幫他出頭怎麼行?對吧爸。」
趙美麗伸了伸舌尖,接着一臉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真想知道誰把我打成這樣了?」
原本一直不說話的趙平川,忽然一臉神秘的笑了笑,然後看向趙美麗。
「當然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呃……我好像還沒死吧,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他叫王朗,現在就在西南軍區,也就是你白伯伯軍區下屬的第二裝甲師敢死連里當兵。」
趙平川眉角微微抽搐幾下,接着不置可否的一笑,就將王朗說了出來。
趙美麗一聽,二話不說,扭頭就走,看那樣子,不拆王朗兩根骨頭,是肯定不會罷休了。
「你……你怎麼回事?你這人怎麼還真跟一個士兵計較起來了?」
趙母想去攔趙美麗,但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可能追的上美麗,無奈只好回來一臉氣憤的看向趙平川。
「你不懂,就讓她去好了,咱家女兒也大了,也該收收心了,到時候去了誰收服誰還不一定呢。」
趙平川一臉神秘的笑了笑說道。
「你就胡說吧,咱女兒眼光那麼高……」
「這你就不知道了,其實這個王朗……他有一個姐姐。」
「有姐姐了不起?」
「他那個姐姐可不一般,還記得咱們女兒最崇拜的那個女軍人嗎?我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你是說……她?」
「噓,不該說的話別說,等着看就行了……」
趙平川並沒有讓趙母把話說下去,只是忽然一臉笑容的重新拿起報紙翻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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