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笑了一聲,而後看着我說道:「我經歷過更殘忍的事情!」
我無言。
兩個相視無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着張叔接下來的話語。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美好,不過也沒有那麼殘酷!」張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後接着說道:「不過,這只是我們最後的計劃。我們都要努力,只要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可以踏入聖人的境界,這個計劃就可以擱置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因為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危險了。巫鹹的實力超群,在沒有頭顱的狀態下,被一群大妖圍攻,可是卻依舊是能夠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後全身而退。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只是,在不久的之後,或許他就會捲土重來。因為他缺少了一個頭顱,要麼是我的,要麼就是姜家的。這是他必須要得到的。
而現在,我們也有了兩個選擇,要麼阻止他。要麼成全他!
只不過,成全他的話,對姜家未免是有些太過殘忍了。
尤其是,想到當年姜小舞所說過的自己的那個夢境,我感覺,一切仿佛是都在我們自己的選擇之中一樣。
想到姜小舞,我的心中卻是忽然間有些擔心。說實話,少了一個人黏在我的身邊,經常的拉着我的胳膊,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甚至於,有的時候手會下意識的抬起來,想要摸一下姜小舞的腦袋,可是在探出去的那個瞬間,卻發現姜小舞早都已經不在身邊了。
「到了這種時候,兒女私情就先放一下吧!」張叔看了我一眼,而後接着說:「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實力的提升才是最主要的。你應該相信地藏所說的。而且,更讓我震驚的是,姜小舞居然可以看穿你的未來!」
我楞了一下:「對啊?為什麼?」
姜小舞曾經看穿過我的未來,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而且還出了差錯。不過我確實是進入了蠱窟,雖然說後面從蠱窟之中走出來的不是我。可是一個大巫的未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會被人看透的。
「看來,這個姜家的小公主也不是尋常人。至於為什麼,只怕姜家也說不清楚!」張叔笑了一聲說道:「但是,地藏王應該是清楚的!」
我點了點頭。
現在的地藏王,似乎是想要盡全力的將姜小舞身體之中的潛力徹底的激發出來,這樣的話,就可以在戰爭到來之前,讓姜小舞有足夠的實力自保,或者說,這就是地藏王所說的機緣。
我和張叔仔細的聊了一下。
他也告訴了我這段時日的行蹤。他去過很多的遺蹟。想要從中取得進步的契機。修為到了大妖之後,前進一步都十分的困難。大妖和聖人之間,宛若是隔着一道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那您有什麼收穫麼?」我看着張叔,接着詢問。
張叔搖頭:「收穫不是很多,其中有一些枯萎的洞天。也有一些是古墓。可是其中隱藏的東西,都並不足以讓我們跨過那一道鴻溝。只怕,還要另想其他的辦法!」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聖人已經有太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對了!」張叔笑了一聲,而後對着我說:「前段時間,我倒是見了徹悟。他還和我說起了你呢!」
我愣了一下,卻是想到,徹悟是一燈的師傅。我也有好長的時間都沒有見到過一燈了。我看着張叔,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接着問道:「徹悟當初說想要謝謝我,為什麼?」
「徹悟現在的境界很高。不過,想要踏入聖人,也是萬分的艱難!」張叔微微的搖了搖頭:「因為你和他之間,有一樁因果。」
我撓撓頭:「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啊!」
我對這些,是根本不明白的。如果真的有因果的話,至少我們應該見過,或者說是通過某一樣東西接觸過。這樣才能夠產生因果,可是,我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得道高僧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不可能產生任何的因果。
「等到有時間,你去見一眼他,也就明白了!」張叔神秘的一笑,而後接着說:「這事情,我不方便說的太細!」
我的心中疑惑,卻是嘆了一口氣,而後點了點頭。
不過,見到徹悟,只怕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還沒有想好應該如何做。張叔則是要接着探尋遺蹟,而且,好不容易身旁狐仙和幽蘭都在,多出去走走,也是一件比較幸福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張叔就走了。
而我一個人,在陰醫館之中,卻是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每天早起,而後吃飯,八段錦,之後開始曬太陽,讀書,如果沒有事情的話,一天就這樣的過去。
在晚上的時候,會進行冥想,儘量的摒除自己所走的路上的一些過錯和差池。讓自己更加的謹小慎微。
五行和四大元素,彼此之間相溶貫通。
在我的身體之中,仿佛是鋪開了兩條路一般,而在最中心的位置緩緩的匯聚。那裏,一枚種子散發着無盡的生機。陰福並沒有因為我消除身體的頑疾而消失,而是隱藏在我的血肉之中。
只要機緣來到,就會給我帶來莫大的好處。
現在的我,雖然說龍脈加身有一些的誇張。不過,身體之中至少是潛藏着半條的龍脈的。
這天晚上,我將門虛掩,然後剛剛點上拉住。
外面卻是傳來了一陣梆梆梆的敲門聲。這敲門聲十分的沉悶,仿佛是帶着一股的無力一般。我推開門,卻是看到,在我的腳下,靜靜的趴着一個人。
「你是?」我急忙的蹲下身子,將他的身體緩緩的翻轉過來,卻是愣住了。
那人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而後掙扎着說道:「救我!」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許慎,許慎看上去十分的虛弱。應該是受了重傷。我將之輕輕的扶了起來,而後將之帶入到了醫館之中。
把他扶到了作為上,回過頭去,將門關上。
開始檢查他的傷口,看上去應該是被一種很尖銳的爪子給撕開的。身上甚至有被撕咬的痕跡。應該是一個野獸。
而現在的許慎,卻是已經昏迷了過去。
我卻是感覺到了有些棘手。我所擅長的,是陰醫,而現在許慎的病情,應該去找個醫院,做個消毒,而後縫合傷口。
不過,在這個點。要是送許慎去醫院,恐怕他得死在半路上。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思忖了半晌,而後接着說道:「算了,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着,開始去找醫用酒精。
醫用酒精我這裏準備的有。先開始為許慎清洗傷口。可是,逐漸的我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在許慎的傷口上,逐漸的出現了一縷縷的黑絲,就好像是頭髮一般,緩緩的纏繞而來。
不過,卻又是虛無的。繞着血管,就好像是病毒一般,逐漸的蔓延。
「黑毒犬神!」我的眉頭微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終於知道許慎為什麼不去醫院了。
我不敢大意,看着他說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希望你醒過來之後不要怪我!」
說完之後,我直接的用鑷子夾起一個棉球。而後在酒精之中直接的沾染了一下。放在燭火上直接的點燃。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火棉直接拋起,雙手運轉術法,讓它停留在我的掌心之中,而後向着許慎的傷口滾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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